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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酿!
众人不禁暗叹,这个名字起得端是美妙,连神仙都醉了,那得是何等佳酿?
有心之人还发现,在醉仙酿三个大字下面,还有一个落款,显然这字来头还不一般。待看清之后,更是惊诧莫名——
庆历六年夏范希文。
没错。。
这几个字是唐奕厚着脸皮找范仲淹求来的。
而福隆实店面里边,还有一块匾,那是一首专门为醉仙酿做的赋,属名是河南先生——尹洙。
有这两位大牛人帮着打广告,新酒想不火都难。
张全福看着长街拥堵都是来买酒的,乐得合不拢嘴。大手一挥,开售!
可是一卖起来。。。却把他吓坏了。。。
只一个时辰,竟售出去三缸新酒,一千二百多斤!!
这可是半价啊?照这么卖下去,晚间收档之时,就是六千斤,只这一天就少挣了600余贯。吓得张全福赶紧采用限购的方式,控制销量,这才稳住了局势。
尽管如此,到了晚间一算,头天上市,新酒也卖出了四千多斤。只一天的工夫,酒坊存酒十去其一,把张全福心疼的不行。
他却忘了,别人都是发愁卖少了,他却心疼卖得太多了,要是让别家知道,非说这老货矫情不可。
这一通折腾,酒坊虽然少挣了不少,但也彻底打响了名号。醉仙之名声闻邓州,连邻近州县都知道邓州出了一种新酒,堪称酒中佳品。
而唐奕虽然吃了板子,但却心情大好。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新酒一炮而红,就算过了开始这几天的热度,以后平均日进百贯还是不成问题。老师请辞也成事实,而且,尹洙自从用了唐奕的柳皮药酒之后,病情也大好。
外患用药酒蒸敷,再加上孙郎中用汤剂调理内因,加上按医嘱控制饮食,尹洙的身体比之从前已经康复不少,昨日甚至出了偏院,到府街上走动了一圈。
日前,黑子和憨牛也从朱连山中带回了一众老幼,都被安置在酒坊之中。如今都知道,张全福与知州大人关系匪浅,自然没人注意这群来路不明的流民,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着。
只不过。。
让唐奕、范仲淹想不到的是,邓州一片升平,而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师开封,却因为范仲淹的一本辞呈。,掀起了一阵狂风巨浪!
。。。。。
。。。。
第45章 判苏州事
十一世纪
欧洲的大城市英国的伦敦、法国的巴黎、意大利的威尼斯、佛罗伦萨等的规模都不过万人,而在万里之外的大宋,却已经有了一个人口超百万的超级都市——开封。
作为大宋的都城,开封是绝对的经济和文化中心。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这里是大宋朝权力中枢所在。
政事堂设于宫禁之内,下设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是为大宋的政事中心。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各地揍报汇聚于此,同时也有数不清的朝堂政令下发全国。
此时,刚下早朝,政事堂各部的职能官员都是忙碌非常。猛然间,只见参知政事吴育,手里捏着一本奏章,急匆匆地从中书值房跑了出来,在堂院里拐了个弯儿,一溜小跑地钻进了昭文馆大学士贾昌朝的屋里。
众人不禁皱眉,吴育贵为副相,今天这是怎地了?怎会如此失态?而且。。。
而且就算是汇报工作,也应该是找他的顶头上司,同平章事陈执中才对,跑到内相值房去干嘛?
不光大伙儿想不明白,连贾子明贾相公也是有些不懂,见吴育心急火燎地冲进来,连门都没报,不由脸色一沉。
“春卿贵为宰执,如此失态,成何体统?”
吴育哪有心思和贾昌朝讲什么体统,面沉似水地道:“出事了!”
贾昌朝一愣,“出什么事儿了?”
“子明兄看看这个。”说着,吴育把一本奏章塞到贾昌朝手里。
贾昌朝顿了一下,最后还是翻开了奏章。按规矩,他身为内相,是没有资格看奏章的。
只是粗扫了几眼,贾子明的脸色也同样拉了下来,阴沉得吓人。
只见奏折上赫然写着:给事中范仲淹请奏。
“范希文什么意思?”吴育一脸的凝重,急不可待地问道。
贾昌朝合上奏章,往桌子上一扔,不答反问,“邓州刚来过奏报没几天吧?”
“三天前刚进来一份,范希文还在里面大夸邓州政兴民治,好像还报了个神童。说是十四岁,不通孔孟,却知天下大势,日后定是辅国之材。”
“哼!”贾昌朝一声冷哼。“三天前还干劲十足,一副勤理政事的样子;三天之后,转个脸儿就要撩挑子?”
吴育一听,不禁眉头锁得更深。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还能搞什么?他这是在下面呆够了,要回中枢!”
吴育瞬间骇然,“你是说。。。范希文这是以退为进,要逼着官家就范?”
“当是如此了。官家离不开范希文,怎能放任他请辞?这一点你我知道,官家知道,范希文更知道!”
贾昌朝苦笑着继续道:“以官家对他的依仗,他这么一逼,八成还真的就回来了。”
“绝不能让他回来!”吴育一声怪叫。“他若归京,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我二人!”
吴育担心的,还真的一点都不夸张。。当初范仲淹等人主张新政初行之时,贾昌朝、章得象和他吴育都是支持的。但后来,见新政阻力之巨,非人力可为,再加上守旧权臣的极力拉拢,这三位竟临阵倒戈了。
不但倒戈了,范、韩等人贬出中枢之后,贾昌朝、吴育还利用手中职权,极力打压新政势力,把主新之臣全部赶到了地方。尹洙被一贬再贬,险些病死均州,那就是他吴育的手笔。
前一段时间,章得象刚刚被罢相,已经不足成虑。而中枢之中,得罪主新之臣最狠的,就是他和贾子明这两个‘叛徒’,这要是范仲淹回了京,能有他的好?
“怎么办?”吴育没了主意。
“还能怎么办?先呈上去,看看官家的反应再做计较。”
如今的政事堂首相是陈执中,他虽然并不看好新政,但对范仲淹其人还是十分敬服的。有陈执中在,这本奏报,他们两人想压也压不下来。
吴育闻言也是无法,心怀忐忑地拿着范仲淹的奏报走了。
。。。
陈执中看到范仲淹的奏报,也是凝重非常。说心里话,他是不想让范仲淹回到中枢的。
去岁那场地震,虽然以范希文主动下放告终,但是东西两府,三省六部几乎在那场风暴之中换了个遍。若范仲淹回朝,说不得还能出些什么乱子。
但是,陈执中并非奸佞小人,范仲淹的这份奏报是呈给官家的,那范仲淹归京与否,都应该由官家来决定。所以,下午这份奏报就呈到了赵祯的面前。
仁宗皇帝看到这份辞呈,同样脸色阴晴不定。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不像范希文的作风。
三天前刚递了折子,说一切安好,请官家放心,还报了个神童。只过三天,就要请辞?这意图也太过明显了。
以赵祯对范仲淹的了解,他绝不是耍手断以恩宠要挟皇帝的人。难道是革新之心不死,在地方等不及了?
或许吧。。。。。也许他真的等不及了,才出此下策,急于回京。
但是,他现在还不能回来。赵祯今年虽只有三十七岁,正当壮年,但是他在这个皇位上,却已经坐了整整二十四个年头。
从十三岁接位大统,太后听政,到二十四岁临朝亲政,他见过太多太多的臣子之争,政见之争、党伐之争。像去岁那样的新旧之争,短时间内绝不可再来一次,而这其中的关键就是范仲淹。
若范仲淹在京就说明皇帝革新之心不死,必会招来更为强烈的反对。
在这样的背景下,即使他对范仲淹再倚重、再宠爱,在这个时候,也不敢放他回京。
陈执中卓立堂下,看着赵祯脸色数变,心中也是忐忑不已。他也怕赵祯一时激动,真的把范仲淹弄回京,那刚消停了没几天的朝堂,怕是又要乱了。
。。。。
“陈卿以为如何?”赵祯思量良久,方悠悠地问向陈执中。
“臣不敢妄言。”
“但是臣。。。。”
“这里没有外人,陈卿但说无妨。。”
“臣以为,范公不可辞,。亦不能回京!”
“唉。。。。”赵祯悠悠一叹,说了等于没说。
。。。。
“拟一道旨,驳回范仲淹置仕之请,升资政殿大学士,判苏州事。。。”赵祯最后还是下了一道似是而非的旨意。正如陈执中所说,不可辞,也不能回京。
但这道旨却传达了一个十分明确的信号。。。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