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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骞辰忽地双目瞠圆:“那药……你在药里动了什么手脚?”
“动了手脚?没啊!皇兄你不要总是随随便便地冤枉臣弟哦!须知那药世间只有这么一粒,臣弟一片孝心进献给了太后,皇兄怎能知恩不报,反而污蔑臣弟有不良居心呢?”Pbc5。
华家现今也就华老丞相还留在太后的寝宫里,与君骞辰同进同退。“昱王爷当真没做手脚?”君逐月这话实在太令人信不过了!没道理拿着一颗世上仅有的救命仙丹去救一个恨之入骨的仇人!
“没做手脚没做手脚,真的没做手脚!本王的话就这么不可信吗?”君逐月郁闷,他是真的没做手脚啊!那药丸原本是啥样儿的,他还是那样儿送来的啊!
华老丞相审视着他,似是在评判可信度。
君逐月踱过去两步,慎重地告知他一个消息:“华老丞相,本王在来寿安宫前,肃王爷便将华家的人一网打尽了,现在正在刑部大狱里蹲着呢!华老丞相若是想和家人团聚的话,不必去你们的约定地点了,直接去刑部大狱就成。本王想,老丞相德高望重,刑部尚书会大开方便之门的。”
华老丞相身形晃了晃,一副经不住打击的样子。华家的人明明都已经安排好离开咏风城了,怎么全都被抓住了?
“当然,华老丞相如果觉得本王的话不可信,也可以不去。不过嘛,这战乱时期,时局动荡,没有什么办法是比动刀子更有效果的,而刑部的人动起刀子那是动作利落,毫不手软的。不知道华家的那帮贵族子弟进去之后,会不会学得安分些呢?”
华老丞相终于被吓到了,脚步踉跄地仓促离开了寿安宫,应是直奔刑部大狱去了吧!
君逐月眯着眼望着那道略显佝偻的背影,唇角抹笑,笑意冰冷。
君骞辰冷眼望着他:“君逐月,母后这十一年到底待你如同己出,你却如此对她,朕倒想问你一句,你还有没有良心?”
“臣弟没有良心!”君逐月也冷冷地望过去。“臣弟就没有心!”
“的确!的确!你哪儿还有心?你的心都被狗吃了!”
“呵呵~~那么皇兄是承认你们是狗了?”
君骞辰的脸刷的一下全黑了。“叫你的人把母后放了!”
“皇兄,今时不同往日,别以为摆摆架子就能指使臣弟。”
“母后并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她没做过……不代表臣弟就不能做。”意思就是,就算华太后没做过对不起他君逐月的事情,他君逐月今天也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恩义道义那一套,他君逐月还从不放在眼里!
“亏得……亏得母后这么多年来护着你,结果却是护下了一头白眼狼!”
那边华太后望着君逐月,眼里闪过愧悔,闪过疼惜,闪过无奈,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
“也是!如果不是太后护着臣弟,臣弟怕是死过千百次了吧,皇兄!”
“没错!朕一直都想杀了你!”
君逐月嘴角掠过笑,并无半分恼怒。
“皇儿,你……”华太后眼见着这兄弟俩愈演愈烈,却又阻止不了,急得跟什么似的。
听见华太后的声音,君逐月转过身子,走向她:“太后,如果您知道,有这么一天,您的儿子会死在我的手上,这十一年来,您还会费尽心思地护着我吗?”
华太后被按在坐榻上坐着,郁妃依旧挟持着她,怕君骞辰搞出什么小动作。“逐月……当年的事都是哀家所为,与你皇兄无关。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就让哀家一力承担所有的罪孽吧!”
君逐月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脸上尽是玩味的神情。“一力承担?太后,您承担得起吗?”他反问。
一句话将华太后堵得哑口无言。
“逐月,冤冤相报何时了……”
“别跟我说那些废话!”君逐月狠狠地打断她的话。“我不信你那一套!我遵循的就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当年,太后和华家对我们慕容家做了什么,今天,我便要从太后和华家身上一一讨回来!”
“君逐月——”君骞辰嘶吼。
“我就是要用你们的血来祭我十一年的恨!”君逐月的声音比他还高,将他的低吼盖得干干净净。
一时间,寝宫里安静得没有任何声音。
最终,声音是从寝宫外传来的。君占北带着几个心腹爱将闯了进来。大着这不。
“君逐月。”冷冷的语调打破了里面凝固的氛围。
君逐月转身,脸上又挂起慵懒的笑,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他只是来跟太后请请安,跟皇兄叙叙旧似的。“二皇兄动作真快啊!”
“华太后和君骞辰,你都不能动。”
“不能动?”
“华太后是国母,君骞辰是君主,你若杀了他们,不管是什么理由,在未定他们的罪行之前,都是弑杀国母和弑君的大罪!”
君逐月略一低头,再抬眼时已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我明白,不能损了二皇兄的英名嘛!那么,这里便交给二皇兄了。”他越过君占北,往外缓步走去。
“逐月。”华太后轻唤。
君逐月止步。
“哀家知道很对不起你,可是你就不能原谅哀家吗?这也许是……哀家最后一次见到你了……”
君逐月似乎考虑了很久,才头也不回地答道:“恐怕要让太后失望了,君逐月活了这些年,没能学会原谅,也没能学会宽恕,君逐月唯一学会的……便是报复……”
外面正是夕阳晚照时刻,如此瑰丽而迷人的绚丽之后,即将迎来的却是黑暗的来临。
君占北和君骞辰兄弟俩见面,彼此都还算冷静。
“想不到最后的最后,赢家是你。”
“除了我,还有谁可能成为赢家!”
君骞辰没做任何反抗,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反抗只会抹掉仅存的尊严。“朕认输。”
君占北颔首。“你的罪行会在朝堂上一一公布。”
“看来你们准备得很充分。”
“我喜欢彻底地征服。”
“可以放了母后吗?”
君占北扯了扯嘴角,看向郁妃:“姑娘,你家阁主已经将这里交由本王了,你便退下吧!”
郁妃收回匕首,二话不说地就要离开。
经过君骞辰时,君骞辰忽地拽住她的手臂,惹来她的瞪视。“朕只是好奇,在这张面具下面的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郁妃咬着唇:“皇上怕是永远都看不到了。”她挣脱了君骞辰的钳制,步伐如飞地逃离了这个地方。其实,何止君骞辰再也看不到了,即使是她自己,也再也看不到了!那人皮面具的确做得非常精细,贴上脸之后完全看不出来。但是它也有一个致命的弊端,就是它一旦贴了上去,便再也取不下来!除非她想毁了自己的脸!
“霍真,将皇上和太后送去御龙台。”御龙台,是专门为至尊至贵的皇室中人设置的牢狱,那里,除了自由,其余一切都一应俱全,可谓是最大限度地保全了皇室中人的尊严!即使是犯了弥天大罪,诸如太后皇后摄政王等至尊至贵的大人物,也用不着去蹲大狱,只需搬来御龙台即可。御龙台,就是一个奢华的牢笼!
庄严肃穆的皇宫在经历了一场战争的洗礼后,似乎也变得满目疮痍起来。
君逐月静静地走在通往紫宸宫的路上,心里百转千回。
“逐月。”
君逐月循声望去,却是龙亦轩在一旁的柳树下站着。正是柳絮纷飞的季节,一点一点的轻盈,在半空旋转着。“你在这里等我?”
“我知道你一定会去紫宸宫。”
“你也想看看我小时候呆的地方是什么样的,是不是?”
龙亦轩没有回答,算是默认吧!其实他只是担心,担心这个时候的君逐月无所适从,担心这个时候的君逐月彷徨无所依,所以他想着自己是不是可以借给他一副肩膀,在他需要的时候。
“那便一起去吧!我……也很久很久没有踏进紫宸宫了。”其实,自从慕容晚晴逝世之后,紫宸宫便被封了。而君逐月又假装失忆,对紫宸宫没有了感情,自然不会想到它。
紫宸宫是先帝特意为慕容晚晴而建的,也随着慕容晚晴的离去而尘封。
望着挂着一把大锁的朱红宫门,君逐月惋惜:“忘了先去找人开锁了。”
“小小一道宫门拦得住你吗?”
君逐月撇嘴:“这不是没听说过进自家门还得翻墙的嘛!”不过现在除了翻墙,貌似也没更简便的方法,所以,两人一合计,便光天化日之下双双翻墙而入。
宫院里杂草丛生,野花开了个遍,可见当年封得很是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