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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意看了武梦一眼,“你知道我为什么给这柄枪取名叫做‘竹叶青’吗?”
武梦摇了摇头,“我猜不出来。”
昌意淡淡一笑,手指在长枪杠上抚摸,“因为‘竹叶青’是我最讨厌喝的酒。”情况却有些奇怪,昌意口口声声说着讨厌,可是面上笑意却是那般温暖。就像是一道阳光照在记忆之上。
他想起了谁?又是想起了哪段时光?
林火有些按耐不住,想要发问将这事情问个清楚,身边却传来马蹄声响。
三人扭头望去,却是被林火与昌意忘记在流水街外的那辆马车。他们从金线司回来,顺路到隆鑫当赎回了竹叶青。还没等他们回去找这辆马车,这辆马车却是自己出现在众人面前。
三人正在诧异之时,马夫撩起车辆,有一人钻出车外,“我还在想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原来是在这里。”说话之人,正是当今吴王,刘策。
林火赶紧抱拳,“师兄怎么到了这里。”
刘策挥了挥手,“不必多礼,我就是久等你们不来,便出来找你们了。我家婆娘可是烧好了饭菜,你们再不回去,要是饭菜凉了可算是什么事情?”
林火心中一暖,刘策在九霄山上就对他照顾有加,如今两人身份悬殊,他还是这么亲近,倒是让林火没有想到。
武梦却是问道:“师兄,你如今这般尊贵身份,不去日理万机,当真可以?”
刘策看她一眼,“南柯师妹啊,若是做了吴王,就连和朋友痛饮的机会也没了,那这吴王当得也太没意思。再说了,国家大事……”他望向远处,却不是王宫方向,“不是还有左徒明替我分忧吗?”
分忧?分忧何事?
林火不由思索其中意味。
刘策大手一挥,拍在林火肩膀上,“想什么呢!还不快走。”他又扭头望向昌意,“还有你,昌意师弟,我们可是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
昌意讪讪一笑,“谁让你这人酒品太差。”
刘策哈哈大笑,将几人推入车中。
上车之前,昌意却是回头望向来时之路。
路上空无一人,昌意方才摇了摇头,登上马车。
却未见到,十数道黑影,隐藏在砖瓦树木之后。
第436章 朝堂纷乱无期扰
酒馆雅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左徒明原本就要离开,闻天就要拔刀,可是现在,他们一个人站在门口回过头来,另一人按住刀柄纹丝不动。
这些变化,阁老全部看在眼中。
阁老知道,在场这些大臣之中,没有一人会是闻天的对手。别说他们都已经老了,就算是多年之前,阁老还能够策马扬鞭之时,都不会是闻天的对手。
但是他却仰天笑了起来,“左徒明你自诩是个聪明人,却还是百密一疏,给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反败为胜的机会!”
左徒明将双手背在身后,叹了口气,“你们这又是何苦?杀了刘策,你们更无活命之理。”
“我们不需要活命!”阁老大声呼和,一边挥舞着拳头,“为了吴国的未来,我们死不足惜。”
左徒明摇了摇头,“就算你们杀了主公,也什么都改变不了,只会让吴国陷入分裂。唯有主公执掌吴国,才能够将吴国带出这一片逼仄天地。”
“毁了吴国的不是我们!”阁老面面怒容,与左徒明争锋相对,“毁了吴国的正是刘策,正是你!左徒明!吴国原本平平稳稳,却因为刘策这个早就该死之人,突然回来,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左徒明冷冷一笑,“变成了什么模样?”
阁老大手猛拍桌面,“百姓不服管教,商贾不听号令,国家不尊礼法!”
左徒明放声大笑起来,“百姓开智,不再被你们愚弄,此为失敬;商贾知法,不会与你们行贿,此为失利;国家改革,不听从你们愚论,此为失权。”左徒明环顾一周,眼中皆是讥讽,“各位大人!还真是忠君爱国!还真是为国为民!还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狂妄小儿!你住嘴!”阁老气得浑身发抖,“数百年来,这便是天行有常,凭什么你们回来,便要将这些传统全部打破?”
左徒明敛住笑意,沉声说道:“糟粕,为何不破?”
“竖子!竖子!竖子!”阁老抬起手指指着左徒明的鼻尖,气得他手指不断颤抖。他说了半天便是反复“竖子”两字。
左徒明便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嘴角仍有微笑。
阁老最终放下手指,拂袖怒哼,“你不要在这里得意,杀了我们你依旧是败。只要刘策一死,那全部都可以推倒重来!你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白费。”
“不会白费的。”左徒明微微一笑,“百姓见过大千世界,又如何会再被你们蒙蔽?商贾受过公平公正,谁还愿意自甘堕落?国家改革,也不会才此时停滞。因为……”
说到这里,左徒明突然顿了顿,“阁老大人,你可知道共工城中,最好的酒叫做什么?”
阁老先前还在暴怒之中,此时却是被左徒明箍住唇舌,一句话也接不上来。
左徒明微微一笑,“共工城中最好的酒,叫做龙江石窟黄酒,又称三十年窖藏龙江酒。”
阁老不知道左徒明为何要提这个,眯起双眼。
左徒明背起双手,行到阁老面前,“你可知道,这一坛酒需要多少银两?”
“竖子,这时候谈论什么酒钱,怕不是得了失心疯?”阁老对左徒明冷言冷语,“你不要故弄玄虚,我们便是知道刘策喜欢微服去当那下贱铁匠,就和他那爹爹一样不明事理。不过这也是我们的机会!你身边只有闻天一个高手,如今,闻天却在我们身边。你以为是你在算计我们,却不知道……”
左徒明一挥手,将阁老的长篇大论打断,“他喝了我十坛酒,自然要替我好好干活。这个人一身毛病,唯独信誉,可比各位大人,值得信任多了。”
流水街外,隆鑫当前。
为众人赶车的马夫,正准备挥动缰绳,空中陡然射来一支暗箭。
马夫目光一闪,挥动长鞭击落暗箭一支。
他想要出声示警,偏偏侧面又射来一支暗箭,将他脖颈射穿。
那马夫闷哼一声,从车上滚落下去,尸首不断抽搐。
数十黑衣人从各处探出头来,将马车团团围住,手中刀剑寒芒闪烁。
他们步步紧逼,不远处那些行人见到这般阵仗,多是扭头就跑。若是他们好心去找来城防大将,说不定还有些麻烦。
不过,等城防大将赶来,也只能给刘策收尸!
一众黑衣人,便要速战速决,扑向马车。
便在此时,马车挡帘突然被人从中掀开,“还真是不让人安生啊。”那是一个慵懒的声音。
昌意从车内冒出头来。
林火在他身后说道:“还是我来吧。”
“你来什么你来?”昌意回头瞪了林火一眼,“全部都是你来了,怕不是一会儿又要数落我不干正事儿?”
林火哭笑不得,却也没有和昌意去争。说到底,他自己心里也是期待,见识一番昌意的真本事。
昌意却未曾拔枪,反而是在自己怀里摸索出一个酒壶。
那酒壶看起来有些年岁,应当是银制,可惜如今乌漆发黑,早就见不到银器应有的光泽。可是,即便是如此,当刘策见到昌意手中酒壶,还是不自觉地惊呼出声,“鎏金舞马衔杯银壶!”
昌意回头看他一眼,“吴王倒是识货。”
刘策双眉微皱,“你是……”
昌意却出声将他打断,“我只是一个酒鬼。”
刘策闭口不言。
林火目光在两者之间来回,却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这番时候,黑衣人已经忍耐不住,飞身扑杀过来。
昌意哈哈大笑,一步踏下马车,摇晃着手中银壶,“这一次,要喝多少呢?”
林火面前挡帘将要合上,他透过缝隙见到最后一个画面,便是昌意打开那鎏金舞马衔杯银壶,仰起头来。
挡帘闭紧。
林火只觉得车外暴起冲天威压,如同烈火焚城扑面而来。
可这威压转瞬即逝!
林火赶紧将车帘拉开,却只见到昌意将“竹叶青”插回腰间。
周遭黑衣,全部卧倒在地。
一瞬之威,骇人听闻!
酒楼雅间之中。
阁老心中陡然一颤,莫名有些胆寒,“左徒明?你什么意思?”恍惚间,他觉得自己似乎是漏算了什么。
左徒明摇了摇头,再次背过身去,“我若是不露出这些破绽,各位大人又岂会上钩。”
阁老浑身打摆,“你是说,你……你……”
左徒明已然走到门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