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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不可能？”
莱斯和唐恩同时叫了出来。
玛丽亚和其它人则一脸雾水，唐恩似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对部下解释道：“源力凝液，是源力质量的提升。你们也知道，源力者点火种，通过自身的锤练，以及向基因深处索求，用这样的方式来不断增加源力的总量。是的，不管再怎么提升，如果没有足够的运气或天资，纵使潜力直达支配者那个等级，所增加的永远只是源力的总量而已。可它的质量，是没有任何改变的！”
莱斯接过话道：“在源力体系里，对源力的质量变化借用了我们所熟知的三态，也就是气体、液体、和固体。绝大多数源力者的源力都呈气状，不管是源力外放，或是静坐内观，源力的外象就似那蒙蒙的气焰，毫无实感。”
“当源力质量生变化，凝实如液的时候。它的质量得到显著提升，可总量却会因为凝练的过程而消耗，于是产生了减少的现象。”
玛丽亚终于意识到为什么两名上校会如此震惊了，她失声道：“也就是说，同样是一个等级，同一个源力总量的话。那个源力凝液的将会更加强大，就像两个瓶子。容量是一致的，可装水和装水银的重量却有很大区别！”
“没错，而如果达到第三阶段的源力成晶，那就是装水和装上重金属的区别了。”莱斯双手环胸叹道：“十九级的小家伙就已经成功源力凝液？这他妈比老子还天才，想我跨入三十级的时候成功凝液已经被称为天才，那这叫艾伦的小鬼该叫什么好？”
唐恩瞪了他一眼：“当然得叫变态，比你更变态的变态！”
“我知道你这是嫉妒，所以我就不计较了。”莱斯哈哈一笑。
是的，唐恩是嫉妒。一个十九级的小鬼便达到源力凝液的程度，假以时日，这个叫艾伦的小子必然为万人之上的强者。而他，二十五级的上校，已经三年源力没有任何进展。每年增加的总量微乎其微，潜力已经到头的唐恩，所能做的也就是以杀人为乐，又或者借助科技手段进一步增加自己的综合实力。
可纵然科技院那帮老东西把他全身零件全换成机械的，唐恩也知道自己绝对无法跨过三十级大关，更别说源力凝液了。他这一生的成就也就如此，在别人看来，能够成为联邦上校已经非常难得。可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那种无法寸进的苦痛，唐恩的性格会扭曲，也是与此有关。
那些已经达到潜能极限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病态。而唐恩和莱斯，则是其中犹为严重者。
莱斯这时笑了起来：“这样更好，如果只是为了杀一个十九级的小鬼，那可太无趣了。可如果他已经源力凝液，就有让我动手的价值和理由了。”
“莱斯上校。”迪尔眼中狂热的光芒不降反升：“杀死他后，请务必让我进食。”
莱斯笑容一僵，那种感觉就像正尝着美味突然吃到一只死蟑螂，他挥了挥手恼怒道：“该死的，我知道了。可下次，你找个偏僻的地方吃东西吧。”
“如你所愿。”
莱斯拍了拍手道：“该走了，可别把我们的小羊给跟丢了。他要是跑回羊圈的话，我可是会相当头痛。所以从现在起我要全力赶路，跟不上的人就自杀好了。”
听到这句话，除了唐恩和迪尔几人外，其余的人无不变色。他们可很清楚，莱斯从来不开玩笑。
哪怕他的话听上去就是一句玩笑。
第794章 空袭
一只皮靴不断在这片山岩的草皮上揉辗着，将脚下这片草皮踩得趴下。靴子的主人坐在一块天然的岩石上，这块石头不大，恰好放得下男人的屁股而已。男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包香烟，从里面抽出一根。不知怎的烟掉到了地上，他骂了声捡起来，胡乱塞进嘴里，然后把烟点着。
当尼古丁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充实时，他才放松下来。就在这时，眼中有什么东西闪光。男人机敏地捕捉到这阵亮光，看去，原是飞车装甲外壳的反光。男人叼着烟，拿起战术望远镜看去。视线里顿时闯进了几辆飞车，车型略有不同。前面开道那辆无疑是战术飞车，那车上安装的加农炮台可不是摆设。后面两辆则是普通的运兵车，属于小型的装甲车种，载运量不大。
三辆飞车上都涂有鹰兽狮身兽的图案，在巴比伦上，这个代表着贝思柯德的家徽足以受到任何家族的认知和重视。
男人兴奋地跳起来，吐掉香烟，伸脚踩了几下。然后用耳麦报告：“大哥，他们来了。”
“坐标？”图雷的声音在耳麦中响起。
男人迅报出一组坐标，然后收拾了东西立刻离开这个山坡。
此刻，艾伦正在其中一辆飞车里。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手挂在车窗的边沿，撑着下巴。虽然看向外头，可心神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这是难得的闲暇时间，不用考虑任务，不必思索下一步要做什么。只是简单地放空脑袋，犹如回到了儿时那种无须思虑的时光。那时候，母亲兰妮撑起这个小小的家，生活艰难，可对艾伦而言。那时候才是最快乐的，纵使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即便他在各个阵营中已然小有名气，且受到各方拉拢。
可如果能够交换的话，艾伦宁愿用现在的一起，去换五岁前的时光。
窗外，一抹阳光从山峰后射来，刺痛艾伦的瞬间，他又记起了那个画面。
雪地、断指、戒指！
他叹了一声。
正开着车的战士奇怪看了他一眼，坐在旁边这个年轻、前途无量的少爷脸上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伤愁。战士无法理解，像他这样的人物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伤感？
就在这时，艾伦的耳朵轻轻抖了下。那一脸恍惚也瞬间被凝肃所代替，艾伦整个人坐得笔直，大叫道：“注意，空袭！”
旁边的战士还没反应过来，这时天空才隐约出现了压迫感。战士抬头，碧蓝的天幕上阳光灿烂，突然，在光芒中出现两个黑点，并不断扩大。
从前方几座山峰后飞来的两枚导弹，正拖动着桔红色的尾焰，在高空划出两道漂亮的抛物线后，便开始降低高度，精确地朝着地面车队的位置落去。这时，位于车队前方的战术飞车上，两个物理机炮炮台轰鸣起来，机炮喷出闪亮的曳光弹流，如同火鞭般扫过迎头飞来的导弹上。
顿时，空中就多了两团闪耀的红色火球。然而火球之中，突然溅射出无数细小的黑点。如果认为那是导弹碎片的话，可就大错特错。那些事实上是暗藏在导弹之中，受到几层装甲保护的袖珍弹头，每个弹头只有子弹般大小，可它们的尾部皆喷射着一缕细细的火光，推动着它们加落下。
这片精准覆盖了整支车队的弹幕瞬间落下，倾刻间，连串的密集爆炸冲击着三辆飞车，颗颗火球争相绽放，爆炸的声音宛若同时奏响了上百个音符，最终则汇聚成一记高昂的重音。
在这阵密集的轰炸下，几乎没有规避的空间，三辆飞车给爆炸的冲击掀翻在地，车辆的外部装甲轻则焦黑，重则变形。阵阵焦烟从车体上升起，战术飞车的车门突然弹了出去，飞上十几米的空中，再砸到地上，出咣一声剧响。然后艾伦从车门里跳了出来，就站在车门上，伸手将浑身是血的司机给拉了出来。
飞车的车门相继打开，里面的人不断钻了出来。这场袭击来得突然，威力也不弱，却还炸不掉这几辆飞车。里面的人倒也没被炸死，只是多少受了些伤而已。可飞车的引擎也无法继续工作，至少在修好之前，它们只能留在原地。
这时，几道尘烟从前方扬起。滚滚烟尘中，三辆装甲飞车遥遥开来，片刻后便已经抵达袭击现场。它们转了几圈之后，终于停下，却把艾伦等人包围在了中间。
艾伦正扶起几名战士，席琳和哈勃来到他的身边，剩余的战士也聚拢了过来。如果肖中校在这，就会现艾伦此刻的人数出奇的少。除了他之外，也就席琳和哈勃两名强者，其它的五六名战士皆是从各团中抽调出来的成员。至于雷杰斯、诺奇等人则一个不见。
包围着队伍的车辆停定，一个个车门打开，从里面不断钻出全付武装的士兵。图雷亦在其中，但他已经换了身行头，不再穿着普通士兵的战服行那诱敌之计。哥列特家的族长今日穿上贴身的战服，外罩暗色银边的护甲，护甲胸侧有着哥列特的猎手图案。
在图雷后面，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