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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击破,那只能坐以待毙。”
见葛聪皱眉,李八百道:“葛道人不要以为在江南就天高皇帝远,帛锦不也是到了江南,还不是被斛律明月算计?”
众人沉默,不能不说李八百言之有理。
李八百又道:“因此我等可能目的不同,但联手才有生机。”
顿了下道:“王兄,兄弟我并不讳言,的确和北天师道有些关系,但六姓之家也好,南北天师道也罢,起源本从天师,血脉一家。兄弟目标是斛律明月,并非四道宗主一位,此事若成,兄弟当诸位面前立誓,当推举王兄为四道宗主,若有食言,天诛地灭!这是王兄和我等联手的第一个好处。”
众人听他立誓诚恳,多少有些动容,王远知脸色也稍缓和。
李八百见状继续道:“王兄志存高远,当然未见得对这些虚名有兴趣,但天师门下,本以振兴太平大道为目的。我等此行若成,王兄还有第二个好处。”
就算王远知都忍不住道:“是什么?”
他虽贵为茅山宗道主,但若说对四道宗主一位并没有去想,倒是假话。
“只要我等成功,陈顼肯定对王兄另眼相看。”李八百缓缓道,“当初兄弟一步走错,害王兄被陈顼猜忌,兄弟一直想要补过这个错误。”
裴矩突然插嘴道:“到时候王兄不但是四道宗主,还能身兼陈国国师一位,要说超越寇谦之,也非绝无可能。”
众人均是动容,就算斛律琴心都不能不说,李八百、裴矩说出的条件极具诱惑。
这数百年来,茅山宗在时人眼中,又叫南天师道,南天师道虽有发展,但在世人心中,还是不能和寇谦之的北天师道相提并论。
若能超越寇谦之,王远知就可说是道中第一人,这种荣耀,让王远知怎不心动?
只有张仲坚态度冷漠,好像在听,又像根本没有把一切放在心上:“和他说这么多做什么?这件事,他本来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王远知目光如针,倏然钉在张仲坚身上:“看来你对我很是不满?”
张仲坚缓缓道:“不错,事成后,我还要和你作个了断。”
当初张裕是中王远知禁制,又被葛聪九字真言所伤,这才身死,张仲坚当然记在心中。张季龄、蝶舞身死,或多或少也和王远知有关。
往事如刻,张仲坚从未忘记。
王远知淡淡道:“其实不必事成后,如今你我就可以作了断!”
“你敢吗?”张仲坚神色有着说不出的冷漠。
所有人都有些吃惊,不想张仲坚竟有如此胆量,居然敢向茅山宗第一高手挑战。
王远知脸色未变,但眼中隐约有分不安。
他当初甚至对张裕都敢下手,为何会对张仲坚如此畏惧?斛律琴心身在局外,冷眼旁观,益发觉得其中局面微妙。
李八百眼中闪过分诡异,打破僵局道:“兄弟这般辛苦将各位找来,不是为了自相残杀,却是想各位携手做大事的。”
一直默不作声的郑道人突然道:“还不知道八百兄的大事是什么?”他看似墙头草,但轻轻一句话,就将话题岔开。
斛律琴心听到这里,更是侧耳倾听。
葛聪突道:“可是要杀斛律明月?”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发颤。
张仲坚眼眸一亮,可其余众人都是脸色改变,李八百沉默许久才道:“我的确也想杀了斛律明月,可现在还不是时机。”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张仲坚冷冷道。
李八百笑道:“张大侠不急,这里的诸位,只怕就你一心想和斛律明月对决……”
众人听到这里,耸然变色,再看张仲坚的神色已大不相同。
这些年来,道中高手可说被斛律明月追得狼狈不堪,但从未有人敢向斛律明月挑战,这个张仲坚竟敢?
听李八百又道:“可报仇不见得一定要杀了他,还有很多手段。”不待张仲坚反对,李八百凝声道,“兄弟召集各位来此的目的,本是想对兰陵王下手!”
斛律琴心娇躯微震,花容色变。
第九章
抉择
李八百原来竟想暗算兰陵王?
他诸多算计,每提出一个计谋,都有些让人很是意外。
众人一听,脸色各异,但不能不说李八百此举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齐国眼下以斛律明月最为强悍,但斛律明月毕竟老了,渐退幕后,齐国剩下的年月,当然以兰陵王第一。
若能暗算兰陵王,对斛律明月打击当然极大。
“兰陵王若死,斛律明月必乱,他一乱,我们就有机会。”李八百望向王远知,沉声道,“想王兄因兄弟被陈顼猜忌,可若能插手除去兰陵王,必定会让陈顼另眼相看。”
王远知沉默下来,不能不说李八百说的极有道理。
陈国的大敌本来一直是周国,陈顼的仇敌也一直是宇文护。
可已有风声传出,宇文护死了,是被宇文邕杀了。
这个消息天下百姓信了,道中人却多半不信,很多人都怀疑宇文护死在孙思邈之手,但一直没有明证。不过对陈顼来说,谁杀死的宇文护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宇文护死了。
宇文护一死,周、陈矛盾就少了很多。
陈顼多疑,但也有雄心,一直要证明自己,他接下来的时间当然是要做出一番功绩,证明自己不愧是江南真正的天子。可谁都清楚,陈顼如果要北伐,目标肯定是过江后径直面对的齐国,而不是远在关中的周国。
兰陵王若死,齐国势力大衰,对陈顼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好事。
葛聪突道:“可兰陵王如果死了,我们就要防备斛律明月的疯狂报复。”
众人不寒而栗,齐国最有希望的高澄死了,齐国追杀道中人长达二十年之久,高澄的儿子兰陵王若死了,天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裴矩淡淡道:“斛律明月已非当年的斛律明月。”
“不错,他老了。”李八百眼中精光闪动,“这些年来,他竭尽全力,也奈何不了我们就是明证!”
转望众人,李八百问道:“诸位想必赞同兄弟的主意了?”
葛聪神色有些不情愿,似乎此行亦非本意,可见李八百咄咄逼人的目光,强笑道:“想杀兰陵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我们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呢?”
李八百淡淡道:“这点葛道长倒不用担心,兄弟已经探明,就在明日,他就要回转邺城!”
斛律琴心诧异非常,心想兰陵王行踪一向隐蔽,这次回转邺城也是斛律明月突然的决定,李八百怎么会知道得这般确切?
她震惊之下,身形稍移,她待得久了,浑身僵硬,脖颈竟然发出“咯”的一声轻响。
那声音虽轻,可斛律琴心自己听到,却如沉雷响在耳边。
此中均是道中高手,任何一个她都难以应对,若被他们发现行踪,她可说是九死一生。
火堆还在燃着,“噼啪”作响,掩盖了旁处细微的响动。
听李八百又道:“斛律明月为了树立兰陵王的威势,每次在兰陵王突然回转邺城时,都会为他造势……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斛律琴心见对方竟没察觉到自己藏匿在暗处,轻舒了一口气。
她以往拒绝深想许多事情,但这次听到李八百所言,不知为何,突然想到当初在张家时,张裕对兰陵王说过的一句话——你不过是个斛律明月扶植起来的傀儡罢了。
她心弦颤动,隐约间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不过这里危险非常,她不敢再想,暗萌退意,无论如何,她都算打听到李八百的计划,只要她能够离开这里,她甚至能够扭转她自己的命运。
一念及此,斛律琴心有分振奋,留意身边的地形,只想悄然后退离去。
她紧张地望着火堆旁的众人,突然发现有点异样。
火堆旁少了一人。
李八百、裴矩、王远知、葛聪和张仲坚均在,可她直觉中就是感觉少了一人。
斛律琴心转念间,蓦地察觉,少的是那个郑道人!
郑道人身为楼观道的道主,在通天殿的时候,就和墙头草一样,唯唯诺诺,这次到了这里,更少吭声,这样的一个人,本来就少被人留意。
这样的一个人,又会去哪里?
斛律琴心想到这里时,蓦地一阵心惊,她感觉到背后有人!
吃惊之下,她再顾不得隐瞒行踪,霍然扭头望去,就发现郑道人正立在她的身后。
斛律琴心惊凛交加,立即反手拔剑,剑才出,琴声将发之际,郑道人五指已抓到她的咽喉。
她来不及出剑,只能一个倒仰翻了出去,可不想郑道人屈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