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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也施施然的走进了杜袭的军帐,杜袭鼻子冷哼一声,扭头不想看他。徐也仰头打了哈哈,向杜袭躬身告罪道:“今日之罪,实在是徐也的不对,还望杜将军见谅!”
杜袭指着徐也长叹一声,也懒得说他了。徐也说道:“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如今城里信使来叫阵,将军何不应允?”
杜袭没好气的说道:“难道那伪秦王要出阵和我单挑吗?杀两个无名小卒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让士卒门休息好,等会强攻一门,将乌氏城拿下!”
徐也摇头说道:“将军此言差矣!今天攻打北门之时,贼军放下悬门,肯定还有伏兵。如此看来,城中的虚实也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如今关中安定,想立功也难。翟王派出了自己的弟弟前去陇西,北地好不容易出了乱贼,将军不趁机竖立威名,更待何时?”
杜袭迟疑着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徐也嘿嘿奸笑两声,扯着自己的胡须说道:“将军连斩伪王十员战将,取乌氏攻朝那!这是多大的功劳?想那王庆,不过因为和翟王是旧识,此时竟然当上了后将军!这对杜将军来说,是何其的不公啊?此战之后,翟王帐下第一猛将之名,必为将军所有!”
徐也这话说到杜袭的心坎里去了,杜袭经常跟徐也抱怨,说王庆无能却能封将,自己一身的本领,却只能当个都尉!更可恶的是,王庆明明不如自己,却号称翟王手下第一战将!
“想我杜袭号称有万夫不当之勇,却还是不受重用。想来是出战得少了,别人不信!”杜袭受到徐也的蛊惑之后,当即取下大斧,让人将昨日捉住的那名大汉提来。
杜袭谓沙太道:“同是使斧之人,今日我就让你开开眼!看我如何斩将杀敌!”
注1:孔子的爹,瑯邑大夫叔梁纥,就是一个曾经托起悬门、解救战友的英雄人物。
第一百四十四章 神将
翟军在城下布下了半月阵,几千人一起摇旗呐喊。乌氏城中只听得一声炮响,顿时城门立开,一群人如旋风般奔出。
察哈尔勒马提缰,孤身一人站在吊桥之上。举目一看,却见翟军已经腾开战场,所在位置离护城河都还有几百步。察哈尔将枪一举,身后士卒冲过了吊桥,沿着河岸歪歪斜斜的摆了一个方阵。
徐也骑骡观之,摇头叹道:“乌合之众,徒惹人笑耳!”
察哈尔提枪出阵,仰头大喝道:“察哈尔在此,谁敢出战?”
“察哈尔是什么东西?”徐也掏了掏耳朵,朝旁边一个军侯问道。军侯看了看,答道:“是个异族人。”
徐也闻罢更是摇头,他道:“城里无人耶!竟使一蛮人出战,真丢脸啊!”
身畔的士兵听闻,都一个个哈哈大笑。徐也自鸣得意,扯着山羊胡说道:“看看我们的杜将军在哪?”
翟军停止了呐喊,一个个肃穆观之。半月阵中,突然分出一道可容两骑并列的通道,万目注视下,一身戎装的杜袭骑马走出。他抓斧提缰,脸色从容而自信,双眼闭合之间,隐隐有冷光乍现。他策马走出半月阵中,整个人如众星拱月一般耀眼。
杜袭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头戴狼形鹰嘴盔,体挂百花战袍,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一柄大斧,坐下白马及其神骏。更兼得他生有一双浓眉,目视之间极有威势。胸前美髯飘飞,观之如若天神。
徐也看得是目眩神驰,忍不住连声叹道:“真神将也!”
反观对面那个蛮将,穿了一身土黄色皮甲,骑一匹黄骠马。也不束发,只在额前带了一个头砸,看似如野人。两相对比,差之极远。
“犹如神鸟对土鳖。”徐也连连摇头,连观战的兴趣都没有了。
杜袭精神抖擞,奔出阵外,按马厉喝道:“来将通名!我杜袭手下不斩无名之将!”
大斧一举,身后吼声如潮。察哈尔冷哼一声,再一次吼道:“我叫察哈尔!”
“什么哈儿,来吧!”
杜袭按马不动,提斧遥指察哈尔,神情极为嚣张,看样子是等察哈尔冲来再斩。察哈尔见杜袭如此托大,他恼羞成怒的吼道:“竟敢藐视我耶!”
说罢,纵马扬枪,直朝杜袭冲去。杜袭拖斧在地,闭眼捋须,纹丝不动。徐也拍手再赞:“不动如风,大将风度啊!”
察哈尔如旋风冲至,他匍匐在马背上,手中的长枪被他捏得极为靠前,等到快冲到杜袭面前,他的长枪就如灵蛇吐信一般直透而出,朝杜袭的胸口插去。
闻枪风扑面而来,杜袭双眼圆睁,一声呼喝犹若雷霆,大斧一旋,就准备一斧斩下来将头颅。然而他的大斧还在高高举起,察哈尔的长枪已经离他的胸口不过咫尺了。杜袭大惊,连忙相左一躲,察哈尔的长枪刺在他的腋下,顺势朝左一拍。
杜袭被一枪拍倒,滚落到了马下,他一脸大惊,闭目叹道:“吾命休矣!”
察哈尔如风而至,弯腰朝地上轻轻一捞,如拧小鸡一般将杜袭捉住。他挺直了腰杆,朝着敌阵一声大叫:“呔!”
翟军还在摇旗呐喊,徐也有些愣神,他眨了眨眼睛,然后用手揉了揉,转头朝军侯问道:“将才我竟然心生恍惚,白日做梦,梦见杜将军被敌将捉走了?”
军侯哭丧着脸,手指阵中,说道:“杜将军被那蛮将擒住了!”
徐也一声大叫,啪的一声滚落马下。身边众人连忙将他扶起。徐也在地上气若游丝,吩咐左右道:“主将被擒,敌人必然杀出。尔等退走的时候,可留下三百弩手断后!”
翟军连忙按照徐也的吩咐,徐徐后退。城里人见敌军要走,一起冲出,可惜被后面的弩箭逼退,无奈之下只得返回。
翟军心慌之下连撤了二十里,将营寨扎在泾水畔。一夜过去,徐也才悠悠转醒,他环顾周围,嚎啕大哭道:“杜将军因我而落入贼手!必然休矣!我无脸见翟王,不如死去罢!”
他从床头抽出宝剑,准备自刎谢罪,旁边的军士连忙将他拦住。几个军侯闻言赶来,都劝徐也道:“如今主将遭落敌手,我等位卑,恐怕不能服众。此时县主若去,却置这么多的士卒于何地?阵前对将,杜将军技不如人,也怪不得县主您身上啊!”
原来杜袭的军队里面,没有副将,只有六个军侯,杜袭遭擒,六位军侯无人能接管全军。所以这个时候万万不能让徐也就这么死了。徐也听闻此言,也只好强振精神,先接管了部队。
徐也谓六军侯道:“如今主将既然遭落敌手,如今军心不稳,不益再战。不如派出探马,快马去义渠,让他们前来协助我们攻下乌城!我军粮草充足,人马损失并不多,此时若退得不偿失。不如等待义渠兵至,两路夹攻,必破此城!”
六军侯得令,于是派出了探马,向义渠而去。
翟军军心不稳,徐也安排人早些做饭,此时天色刚黑。泾河上游,一群人正在往河里倾倒着什么。等到将毒药全部投完,冯英才叹道:“可怜这一段的河虾!”
身后有贪狼骑还是颇有些疑惑,问冯英道:“这些毒药,真能将两三千人毒死?”
冯英摇头道:“怎么可能!如果将毒药投进敌军的饭菜里,这些毒药也就够了。如今不过是投进了河里,虽然这里水流不急,但毕竟消散了太多,据我估计,这些毒可能会给敌军造成些恐慌,但是要毒死人,估计还是不够分量。这一段的鱼虾倒是能毒死。”
冯英等人站在不远处,看着前面的营寨中已经飘起了炊烟,这才转身说道:“走罢!晚上汇集陈巨的部队,将这股敌军给灭了!”
翟军埋锅造饭,用的全是泾河之水,等到天色已黑,众军饱食了一顿后。没多久,大营之中就到处传来惨嚎之声。不少人提着裤裆直冲草丛里去。就如冯英所言,这些鄂诨先配置的剧毒之物,经过了河水的稀释,毒性大为减少,根本就没能毒死人。不过鄂诨先配的这玩意,药效确实猛,稀释过后哪怕不能毒死人,也造成了不少麻烦。
大帐之中,有人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有人裹着被子还全身冒冷汗,有的抵抗稍微好的就提着裤裆去草丛里深蹲。徐也也中毒了,他脸烧得飞烫,嘴巴里干渴,可又不敢饮河水,只得在床上打滚。现在只要稍微聪明点的都知道河水被下了药,一个个都大声咒骂着那群贼军,竟然做出这种下流的勾当!
半夜的时候,突闻马蹄声响。贪狼骑趁黑杀来,翟军营帐里面到处飘散着一股腥臭的屎味,徐也从床上爬起,他扶着灯柱摇晃着站起,想逃走可腿脚还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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