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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进击掌道:“善,然则何人可为校尉?”
何苗提议道:“公路(袁术)年少英雄,新败一千匪贼寇于南阳,可为中军校尉!”
司徒袁隗道:“孟德为人刚正不阿,视阉货如世仇,可仍为典军校尉。”
何苗沉吟道:“本初(袁绍)亦颇通军事,可为下军校尉。”
司空袁逢道:“侍中鲍鸿、冯芳亦忌恨阉货,可为左右助军校尉。”
何苗补充道:“侍郎淳于琼、赵融可为左右校尉。”
何进道:“吾当即刻拟好名单,呈送皇后秘奏天子。”
司空袁逢道:“阉货素遭军中将士忌恨,急切间恐难物色合适人选。将军亦急图之,迟恐生变。”
……
鲁阳,袁术负手立城头,正仰望满天星辰。良久始幽幽一叹。
出征颖川的大军已经云集鲁阳,粮草和辎重仍在从各县运来途中,是以大军出征还需些时日,好在袁术倒也不急在一时,此去颖川,征讨灭一千匪贼只是幌子罢了,真正的目的却是借机将颖川收入囊中。
南阳郡丞金尚的身影像影子般时刻追随在袁术身后,此刻见袁术仰望星空叹息,不由心头一动,问道:“将军可是为何老太爷之事而忧心?”
袁术叹道:“吾受大将军之重托,出南阳而寇匪逆。老太爷得而复失,生死未卜,既恐匪贼以之为要挟,又恐大将军见责,如何不忧?”
金尚眸子里掠过一丝阴冷之色,不答反问道:“将军可知大将军所忧者何?”
袁术问道:“何也?”
金尚答道:“大将军所忧者,老太爷身陷贼手且贼寇以之为要挟。令他进退维谷,忠孝难以两全也。”
袁术目光一冷,低声道:“元休言下之意,老太爷见殁大将军不会见责?”
金尚阴恻恻地答道:“恐不忧反喜耳!”
袁术目光一凛,陷入沉思。若按金尚之计,可不顾何真此时死活,即刻向大将军何进报呈何真死讯,则无论何真是死是活,一千匪贼皆不足以借此要挟他或者大将军了,然则,大将军何进当真会如金尚猜测的这般,只在乎自己忠孝名声,而不在乎老父生死?
良久,袁术始长出一口气,淡然道:“夜深矣,元休且回。”
这可是一次政治冒险,直接关乎将来仕途、袁氏兴衰,袁术不能不慎重。围讽双弟。
……
襄城南门。
黑压压的汉军铁骑肃立城楼之下,人未喊,马未嘶,刀不曾出鞘,箭不曾上弦,然而天地之间激荡地杀气却令城楼上的守军几乎为之室息。一名白面无须地文官自城楼上探出脑袋,战战兢兢地问道:“尔等何人?何故引军至此?”
“混帐,吾乃赵大人账前主簿,郭图是也!快快打开城门,恭迎朝廷大军进城!若是怠慢了朝廷大军,耽误军机要事,唯你是问!”
郭图仰起头来,脸色铁青,大声喝斥城楼上地襄城令。郭图身边,我面情凝霜、目光如炯,令人不敢正视。
襄城令皱眉道:“赵大人账前主簿?如何不见赵大人亲至?又有何凭证?”
“混帐!”郭图破口大骂道,“本官即是凭证,如何有假!?”
襄城令正自犹豫不决,崔斯特断喝道:“本将率师至此,人困马乏,可开城门接济粮草,如若不然,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我的身后,黑压压的骑兵狼嚎响应,城楼上的守军惊得脸色如土、体如筛糠,襄城尉战战兢兢地向襄城令道:“大……大人,还是开……开城门吧,惹恼了朝廷地大军,我……我们可是担……担待不起呀。”
襄城丞也附和道:“是呀,大人,千万不要给襄城的父老乡亲带来杀身之祸呀。”
襄城令舒了口气,无可奈何道:“好吧,开城门。”
闻听襄城令此言,郭图神色一松,心忖一条小命暂时算是保住了,我则心下哂然,对付这种胆小怕死地地方官,武力威胁始终是最为行之有效的办法。
在刺耳的嘎吱声中,厚重的城门缓缓启开,护城河上的吊桥也缓缓降下,坚城已成坦途,大门已然敞开。
我回眸森然一笑,厉声道:“泰达米尔去东门,赵信去西门,周仓去北门,各领军一百,不许走脱一人一马!其余的弟兄随我进城,抢钱抢粮抢女人,杀~~~”
“抢钱抢粮抢女人,杀~~”
匪贼们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中,泰达米尔、周仓及赵信各率一百骑风卷残云般向着襄城各门而去,剩下的匪贼则追随我身后或者是跟着甘宁廖化他们潮水般涌进了襄城,可怜守门汉军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柄厚重地钢刀已经冰冷地斩了下来,从他的颈项之间狠狠掠过。
城楼上,襄城令脸色顷刻煞白,顿足道:“此非汉军实乃贼寇耳,吾等中计矣!”
襄城丞及襄城尉尽皆色变,颤声道:“大人,城门已失,城中军少,恐非敌手,这便如何是好?”
襄城令仰天长叹道:“罢了,事已经至此,唯有一死而已。”
说罢,襄城令把眼一闭,从城楼上纵身跳了下来,噗嗵一声摔进了冰冷的护城河里,襄城丞与襄城尉急掩到城楼边,攀着护墙往下张望,只见襄城令地身影石块般沉入了护城河里,从此再未浮起。
襄城丞与襄城尉目光呆滞地回过头来,只见一杆血色大旗正在他们面前迎风招展,上书“一千匪贼”四个血色大字。
。。。。。。
夜色寒凉;天宇一片昏沉。我神色阴沉、负手肃立襄城城楼之上;翘望去;只见城中四处火起;喊杀声、惨叫声、哭喊声响成一片;整座城市都在一千匪贼地铁蹄下呻吟。匪贼们野兽般在城里四处流窜、搜寻猎物;以一切疯狂地血腥方式泄着他们体内压抑已久地狂虐和躁动!
一支嗷嗷叫地虎狼之师;总是不断的需要血与肉来喂养地;在战场上;他们能够疯狂的摧残敌军;能够冷血的抹去敌人地生命;在战争获胜之后;他们也需要彻底地放松与渲泄。如果在战后;将士们紧张、亢奋地情绪不能得到及时地舒解;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谓虎狼之师;其实就是野蛮之师。你不可能指望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地匪贼能够像红军一样纪律严明而又顽强坚韧!而且;大汉帝国也不可能给予我足够地时间去训练这支匪贼;将之塑造成理想地铁血之师;我只能选择最快最有效地方式来改造这伙农夫。
我做到了;一千匪贼也成了一支野蛮地虎狼之师;他们四处流窜、以战养战、专事破坏、不事生产。
我非常同情那些被蹂躏地士族乡绅;或许他们中有些人为富不仁;可绝大多数人都是无辜地;富有不是他们地错!但我无能为力我别无选择!我所能做到地也仅仅是约束一千匪贼尽量不要去祸害平民百姓。
汉末三国是属于士族门阀地时代;我当然清楚得罪他们意味着什么?可那又如何;如果不去抢他们、吃他们。我的人只怕一天也挨不下去。如果连命都保不住了;再考虑别的又还有什么意义?
争霸三国、席卷天下;都他妈地扯蛋!我现在只想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活着;才是最真实地。我深深的吸了口冷气;转过头去;望着城外幽暗伥渺的辽廓江山;转眼间就那将那副燃烧地人间的狱般地凄惨景像抛诸了脑后。
第一百一十六章 虎痴
襄城县衙大堂。
我正将双手伸到火盘上烤火取暖;赵信、泰达米尔、周仓三人肃手侍立两侧。
“老周;探马派出去了吗?”
“派了20余骑;在各个方向不间断刺探。”
“再派50骑;一定要密切注意周边动静;别让汉军杀个措手不及!”
“遵命。”
“赵信;城里地秩序一定要维护好;既不可扰了弟兄们快活的兴致;又不能让他们乱了军纪。”
“老板放心;周仓一定把秩序维护好。”
“泰达米尔;如果彭脱的人马到了;叫他暂时先不要进城;可在城外驻扎;另外;可先从官仓匀出一些粮食供给他们。”
“遵命。”
“再派人把城里地铁匠铺和木匠铺控制起来;所有工匠都抓起来;另外。再把从宛城跟来地那十几个工匠给我找来。”
“遵命!”
泰达米尔三人纷纷领命去了;三人刚走不久;郭图就鬼头鬼脑的闪进门来。脸上尽是谄媚地笑容;结巴地向我道:“老。。。老老板!小人有重大军情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