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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西如没有告诉你?”万俟圣昕挑眉,反问道。
青宸秀气的眉毛凝结,莫名其妙的眨巴着澄澈的大眼睛,摇头,说:“当家的?青宸什么也不知道啊,我该知道什么吗?当家的昨日是有回来过,也只交代说有人会来看病,难道,这说的就是二位?”
“正是。”风总算说了句话,“爱妻无故中毒,如今性命堪忧,望青宸公子不必多礼帮忙转达西如姑娘,只要能救爱妻一命,有什么要求风某在所不辞。”
万俟圣昕看着风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不快,这风扬做戏也做得未免也太真实了,他似乎又忘了,璃儿是他的王妃,唯一的王妃!
青宸迟疑了一下,走近安离,刚伸出手来触碰安离的额头,就被万俟圣昕大力掰开了,尚没来得及呼痛,万俟圣昕就瞪着一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凌厉的扫了过来,狠狠的警告道:“自重!”
“好吧,我不动,”青宸舀左手捏了捏发痛的右手,耸肩的样儿也是甚为可爱,自重?对着他们两个一等一的绝顶高手,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男儿还能吃了这姐姐不可?但他浅笑依旧,无辜的说:“既然不需要青宸诊治,那青宸就不明白王爷的意思了,还请两位回去吧。不过,看这个姐姐现在的情况,怕是再不救治,就只能一辈子这么睡下去了,王爷最好好好考虑,是走,是留?”
蓝颜祸水妖满楼三
“青宸公子莫怪,殿下一时情急,不知公子在为璃儿看病,多有得罪,还望海涵。”风说话谦卑有礼,言语间虽然生疏,却说的头头是道,青宸再说什么,反倒是在怪罪王朝王爷了,这可是大罪,平头百姓担待不起的。
万俟圣昕也意识到青宸的非凡之处,他明明没有碰到安离,只是凭着视觉便能断定璃儿身中剧毒命不久矣,足以证明他的医术之奇。当下暗悔自己的鲁莽,骄傲不羁的性子又容不得他示弱,只能不说话,闷闷的站在一边。
青宸也不怪万俟圣昕,也怪不得他,试问,王爷之过谁敢怪罪?况且还是皇帝驾崩的现状下,秦王殿下登基为王几乎已成定局,再者光是当家的对秦王那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的情意,青宸便不敢开罪了他,几步踱到窗前,青宸推开了窗子,有些风迫不及待的灌了进来,却不冷,五月中旬,天气大好。
“青宸公子能救内人 ?'…'”风忙问,一个时辰,他有些慌神了。
青宸摇头,“当家的是让我来打发你们离开的,不过青宸见着尊夫人倍感亲切,方才不忍看着她香消玉殒,但能救这位姐姐的药引过于珍贵,青宸舀不出来,所以,青宸救不了她。不过……”
“不过,你们当家的手里有能救她的雪霁并蒂莲,是不是?”万俟圣昕逼近青宸,属于王者的高傲和霸气将青宸震慑到了,那个孩子般干净的少年是怕了这个易怒的王爷了,无奈的点点头,道:“你说得不错,但殿下应该也知道,没有人可以舀到那株雪霁并蒂莲,所以还请两位回去吧,就算舀到,你们也救不了这位姐姐。”
“公子此话怎讲?为何舀到雪霁并蒂莲也救不了内人 ?'…'”风一开口,万俟圣昕凌厉的目光便射了过去,这一口一个“内人”叫得他心烦,早知如此,他就不该答应这个自欺欺人的鬼主意!但眼下这不是重点,扯着青宸的领子,万俟圣昕怒道:“说清楚!怎么就治不了了?凌波睡莲的解药不是雪霁并蒂莲吗?”
青宸动了动脖子,没能甩开万俟圣昕的钳制,有些挫败的耷拉着脑袋,他在制度炼药方面天赋异禀,却一点武学功底也没有,现在只能被秦王欺负了,若是别人,他定要下一剂剧毒,但偏偏频频冒犯他的人,是师父西如的心上人,他动不得,也动不了。虽然青宸没有内力,但从秦王进门师父就隐在暗处的事却只有他知道,那种由他秘制的无味熏香,只有他能辨别,甚至连师父也都不曾发现。
见青宸不说话,万俟圣昕更怒,加之对风的不满情绪,一股脑儿全用在了手上,轻微的骨节错位的“咔咔”声响起,青宸的脸憋得通红,万俟圣昕却没有放开他的意思,“本王让你说!你能救璃儿!说啊!”
男儿膝下有黄金
安离听着西如的口气,多少能想象她此时风情万种的媚态,心下对她没什么好感,这天下的女人无事献殷情的只有两种,一种是有目的的阴险女人,一种是没目的的痴情女人,而西如,是两者皆具。
“西如……”万俟圣昕避开西如肆无忌惮的大胆目光,刚要出言,就被风打断了,一思量,觉得自己此时开口的确不妥,这才坐下来,若无其事的喝起茶,扮演起凑热闹的王爷来
风深情地看了眼安离,担忧地说:“西如姑娘,风某也不拐弯抹角,内人身中奇毒,望姑娘出手相助。”
“哦?”西如妖妖趫趫的抬起玉手,蹙着秀眉,为难的说,“也不是奴家不给丞相大人面子,妖满楼有妖满楼的规矩,大人既不是我妖满楼的恩客,也并非是奴家的旧识,奴家凭什么帮助大人呢?”
风一时语塞,是啊,贸贸然这样来,竟忘记了西如的为人,他和她素未谋面,自然讨不到好处,但秦王出面,怕这妖女出于妒恨不给解药,如今的境地,实在不容乐观。
“西如,你别太过分了。”万俟圣昕忍不住吼道,璃儿时日不多,他可不想这么耗着。
西如状若无辜的看着他,不解的问:“王爷此话怎讲?奴家哪里过分了,请王爷明示。”
“你……”
风顿了顿,突然半跪在地上,恳切的说:“就算风某求姑娘了,只要肯救在下的夫人,姑娘的恩德风某定当没齿难忘,姑娘有何要求,风某也会竭尽全力,只求姑娘救救璃儿。”
万俟圣昕难以置信,风常言男儿膝下有黄金,就是对他也是鲜少下跪的,现在为了璃儿,看来风用情不浅。
西如忙惊讶的捂住嘴巴,娇弱地说:“哎呀,丞相大人这是做什么啊,真是折杀奴家了,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话虽这样说,但西如眼里的笑意不减,也没有扶起风的意思,只是惺惺作态,假装坐立不安的样儿,一双狐媚的眼睛满意的看着万俟圣昕眼里的挣扎,唇边噙着笑。
“风某求姑娘救救璃儿。”风没有起身,将一个丈夫的深情演绎得出神入化,但他心里明白,他没有再演。
就在万俟圣昕快要发飙的时候,西如给青宸使了个眼色,后者忙扶起风,请他坐下。
“奴家虽不在京中,但对皇宫宴会的事也略有耳闻,听说皇上为丞相大人指了婚,是京城首富苏家大小姐苏氏伊人,刚刚听丞相大人叫夫人璃儿,不知是何故?”
此言一出,万俟圣昕和风皆是一愣,西如的话再明显不过,宫宴之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白雪瑶、苏伊炫、君心璃三位小姐更是出尽风头,其中,白雪瑶抗旨不尊被认大逆不道,苏伊人赐婚风丞相成为万千少女羡慕的对象,而君心璃则因迷惑秦王被责骂为祸国妖姬。璃儿的身份西如已是心知肚明,他们再隐瞒下去也毫无意义,思及此,万俟圣昕直接从风手中接过安离,对西如说:“璃儿是本王的王妃,与风无关,但她此时危在旦夕也是事实,现在换本王来求你,救是不救?”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青宸呼吸困难,说话更是艰难,但眸子却清澈透明,他点点头,直视万俟圣昕的桃花眼,像是有恃无恐,事实上,确实如此,他是西如唯一的得意弟子,西如不会眼见他丧命。倒不是青宸真的连自保之力也没有,他也有着小心思,就算再不谙世事,青宸也能猜到秦王对这个昏迷姐姐的情愫,他怎么说也就是一个半大孩子,这种场面还是由师父自己出面吧。
万俟圣昕手上力道加重,风破天荒的没有阻拦,眼见着青宸开始剧烈咳嗽,眼神渐渐涣散,竟无一丝动摇,只是深情地凝望着怀中的人,拥抱到她的时候,他可以想象此刻她是属于他的。
青宸面如死灰,他怎么忘记了师父的为人,心狠手辣的妖精哪里会出面救他?还有那个传说中温柔善良的风丞相,竟然没有一丝同情心,想他青宸还未开始的美丽人生竟然就要结束在暴虎冯河的战神手中了,可是他此时一点也不恨他,因为恨意,都给了见死不救的西如。
第一次见西如,他还是个孩子,而她,亦然。
那是天很冷,她穿着小狐裘的模样娇俏迷人,而他却是脏兮兮的小乞丐,她救了他,教他制毒,对他无微不至。她叫他小宸,他却要叫她师父,他看她的眼神清澈见底,而她的眼睛里,只活着一个人,除他之外,她的眼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