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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晚上。
至于黄金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哪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啊。
于老幺一想到这个问题,就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一直是一副低眉顺目,毕恭毕敬的模样,尤其是在见到大王八的时候,连瞧都不敢瞧上一眼。
这让鲧感到异常地失望。
这小子突然变得这么老实,害他连揍人的机会都没有了,真郁闷。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两三天。
终于,到了宜昌境内,一行人抵达了三峡大坝的现场。
他们和其他游船一样,等到开闸之时,顺着水流,一路往下。
就在这个过程之中,于老幺明显感到,那一男一女的情绪高涨起来,叽哩咕噜的讲话声也多了起来,也不知在兴奋什么。而且,就连那大王八的身侧,也不再散发出冷嗖嗖的空气。
他愈发觉得不安,索性躲进自己的房中,任凭他们闹腾。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那女孩来敲他的门。
“老板,”她说,“你找个地方靠岸吧,我要下船。”
“现在?”于老幺大吃一惊,“可是旅游景点都还没有逛完呢。”
“逛完了呀。”女孩道。
于老幺摇头,“不不不,下面还有好几个地方没逛呢。一般来说,都是到达武汉,游完黄鹤楼之后,才坐火车回去的……”
说到这里,他反应过来了。
这些煞星走得越早越好,他留什么留。
他猛地闭上了嘴巴。
那女孩好像没有觉察到他的异样,道:“对于我来说,三峡大坝就是终点了。于老板,靠岸吧,我们把费用结算一下。”
贺清扬下船的时候,于老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半晌,才反应过来,小跑着追上去,问:“你的大王八呢?”
“……放生了。”
于老幺:“……”
什么时候?在哪里?怎么放的?
一点水花都没听见啊。
那么大一个东西,扔进水中的时候,应该动静挺大吧?
他满心疑问,又不好问。
不过……
只要没在他的船上就好。
可是……
另一件事情也很奇怪啊。
“你的男朋友呢?”
“我没有男朋友啊。”
“就是和你一起来的那个男生。”
“他呀,”贺清扬笑道,“和大王八一起游走了。”
于老幺再次无语。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女孩在暗示,那俩都是妖怪?
其实,此时此刻,他更想问的是:“你从黄金洞中带回来的宝贝呢?”
那女孩双手空空,就只是背了一个背包,正是登船的时候背的那一个。
他依然记得,那包本来是有点瘪的,估计只装了一些钱包之类的贵重物品和贴身衣物之类的小件东西。
至于那些大件的行李,则装在一个旅行包里,由那个男生拎着。
而现在,男生消失了,旅行包连同里面的几件外套和一些零食,则统统不要了,就扔在船舱里。
但是这个背包明显鼓了不少。
于老幺的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看这个重量,看这个体积,如果是黄金的话,论克算肯定是不行的,论两算也嫌麻烦,起码得论斤算吧。
而这个女生现在孤身一人。
如果他找个机会跟着她,再伺机下手的话,成功率应该不小?
☆、植树造林(三更)
贺清扬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心想这个老板真是财迷心窍; 贼心不死; 便似笑非笑地说:“于老板; 被千年王八精扇耳光的滋味如何呀?”
于老幺一听这话,吓得魂飞魄散; “什么,那真的是王八精?”
“不然呢; 老板以为; 他为什么可以直立行走,半夜三更帮我们守门,还能跟你讲话?”
于老幺的脸色开始发白。
虽然他也隐约猜到了那王八的身份,但是自己的胡蒙乱猜是一回事,从别人嘴里得到证实又是另一回事。
贺清扬又威胁道:“我跟你说; 他就住在这长江里面; 翻一个身就能掀起一片大浪; 吸一口气就能搅起一个漩涡。于老板是在水上讨饭吃的人,往后; 还得小心行事才是啊。”
于老幺吓得腿都在发抖了。
他的文化程度不高; 家里人又迷信,对于神神怪怪的事情; 接受程度本就比常人要高,又亲身经历了那一番不可思议的灵异事件,于是,他几乎是瞬间便相信了贺清扬的胡说八道。
贺清扬一看; 威胁恐吓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心满意足地转过身去,准备走人。
不料,刚一转身,就觉得自己的衣袖被扯住了。
扭头一看,于老幺挥身都开始发起抖来,哭丧着脸叫道:“小……小妹……我,我这辈子没干过啥子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去跟鳖神仙说一下,让它……让它不要找我的麻烦,行不行?”
贺清扬心想,完了,好像有点吓过头了。
便安抚了于老幺一番,大致就是,只要他今后多做善事,少有恶念,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讲出去,鳖神仙自然与他井水不犯河水。
好一会儿之后,于老幺才勉强平静下来。
而贺清扬的各种要求,他自然一一答应,不敢说半个不字。
解决完了于老幺的事情,贺清扬去了最近的火车站,准备打道回府。
过安检的时候,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工作人员一看,她的背包里面有一大块形状不规则的不明物体,便让她把包打开,他要检查一下。
贺清扬心里一跳,脸上却是颜色不改,只是镇定自若地打开拉链,掏出包里的东西。
工作人员看着那一大块深褐色的,不软不硬的,又像是土又像是石头的东西,疑惑地说:“这是什么?”
“一种罕见的土壤。”贺清扬道,“从山上挖的,带回去做实验的。”
“什么土壤啊,”工作人员嘀咕,“看上去有点奇怪。”
他怀疑,这是一种违禁物品。
“这是富含有机质和腐殖质的河床冰碛物形成的水云母绿粘土。”贺清扬淡定地说,“肥力很好,算是人工培育出来的优质土壤之一,也是非典型性的高钙含量土壤之一。”
工作人员的脸上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贺清扬心想,你听不懂是正常的,我也不知道我在讲什么。我只是把听过的专有名词拼凑到一起而已。
这时,旁边一个乘客笑道:“哟,年纪轻轻的,还是一个科学家啊,懂得挺多的嘛。”
“不敢,”贺清扬微笑,“一个种地的而已。”
工作人员看了又看,还摸了一下,到底觉得那玩意儿不像是违禁物品,便挥了挥手,让她走了。
贺清扬将息壤放进背包里,又将背包抱在怀中。
火车站里人口密集,她生怕出了什么意外,将宝贝护得死紧,一直到登上动车,坐了下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并非旺季,这条线路也并非热门线路,所以动车之上约有一半的座位都是空的。
贺清扬所在的那一排,是三个座位连在一起的,但是另外两个都空空荡荡的。
她便坐到了靠窗户的地方,将前方和旁边的折叠餐桌双双拉了下来,再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堆在旁边一张桌子上面,掩人耳目,然后将息壤从背包里面掏了出来。
看了看四周,无人注意,她略一用力,将一整块息壤掰成两半。
里面是空心的,有一个木瓜大小的空间。
一只拳头大小的鳖正静静地躺在那里,眼睛死死地闭着,四肢一动不动。
“老祖宗,您辛苦啦。”贺清扬轻声说道。
然后将它拿了出来,放到餐桌上,再用衣服盖住了。
她知道动车之上,不让带狗,但是不知道让不让带乌龟和鳖之类的小动物。
为了以防万一,她将息壤像捏橡皮泥一样地,捏成一个中空的不规则多面体,然后将缩小之后的鲧放了进去,以此达到蒙混过关的目的。
虽然有些小题大做了些,但是……没办法,不管是鲧祖宗还是息壤,都是国宝级别的,不得不慎重一些。
一看到息壤,贺清扬就想起了不久之前的事情。
在三峡大坝之上,于老幺的渔船之中,鲧总算是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治水理念变为现实的一天,忍不住伸着脖子,仰天长笑,边笑边说,“哈哈,我就说嘛,帝尧,我的治水之法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你才对。你是生怕我治水成功,在群臣之中会威望大涨,取你而代之啊,于是在最后关头,硬生生地拆掉了我的堤坝,害得我的九年之功,一朝毁于一旦!倘若不是你,不是你嫉贤妒能,一意孤行,百姓们又怎会遭受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