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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番谷接着又吸了口气：“那会是谁？……既然中央四十六室都有这样的实力，谁还能够将他们击杀于此？”
“是啊……如果四十六长老这么厉害……”雏森桃也跟着嘀咕一句，转瞬间脸色又白了些许，担忧地凝视着叶云森。
如果是那么厉害的敌人要对付叶大哥的话……
叶云森只是不易觉察地笑了笑。
四十六室总体战力看起来非常厉害，但能够杀得了他们的也不在少数。就算是他，也有干掉四十六贤者的把握……不过能够悄无声息地杀掉这些长老……蓝染这家伙，可能真的还有底牌在手。
尸魂界还是承平太久了，或许眼前发生的这些，也是让队长副队长们开开眼界、继续精进修行的契机吧……
面对日番谷的问题，碎蜂冷笑一声，依旧严肃地盯着市丸银：“这就要问市丸队长了！……你，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啊？”松本乱菊第一个发出惊呼。日番谷和雏森也纷纷把目光投到了市丸银的脸上。叶云森也把目光转移过去，看着市丸银微带讶异的双目，心里的好奇也被勾起来了。
他是因为提前就知道了剧情……碎蜂这妮子，又是怎么察觉出来的？
“不仅是中央四十六室。蓝染的死，也跟你有关吧？”
“什么！？”这次是雏森桃发出了尖叫，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这位前任副队长，突如其来的震惊令她连愤怒和仇恨的情绪都一时想不起来。
这样的情况下，市丸银的双眼竟又一次紧紧眯起来，一贯的笑容再次回归到他的脸上：“何以见得？证据……哦？”
仿佛就等着他问出这句话一样，碎蜂左手一翻，指掌间已经多了一个指甲盖大小、亮闪闪的东西：“证据当然已经保留在二番队的绝密资料室内，并且也已经呈报给了山本总队长。看到这个东西，你也别想再狡辩了，认命束手吧。”
“这是……？”市丸银眯着眼打量那团小东西。
“……窃听器？！”叶云森帮着碎蜂回答了这个问题。他怎么会认不出窃听器来，在穿越之前那个世界的各种谍战片当中，窃听器可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而今在尸魂界这个古色古香的地方，在装束打扮全都呈现中古感觉的人掌中突然看到这东西，他有一种穿越的错觉。
碎蜂也笑了笑：“没错，从现世购买来的电子窃听器。造型小巧隐蔽，可以伪装成瓶盖木屑等各种东西，工作时候也不会发出任何灵压波动，用来配备给特别警逻队是最好不过了。”
警逻队是隐秘机动部队中专职巡逻和监视探查死神动向的部队。特别警逻队针对的目标，正是诸位队长和副队长。
市丸银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叶云森也拍了拍脑袋。
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相比于视觉听觉触觉，灵压感知才是死神最重要最常用的感觉能力。没有灵压的东西对于死神来说几乎可以等同不存在，一个不散发灵压的人或物，即便隐秘机动部队要追踪起来也特别困难。
这么说来，以不同于灵子的电波传递讯息的电子窃听器，恰恰是监视死神们的良方。说不定个别地方还设置了针孔摄像头一类的东西呢……反正静灵廷各番队各贵族里只有技术开发局配备了一两台电波检测装置，对窃听器监视器之类的根本查不出来。
碎蜂继续说：“趁着你不在的时候，特别警逻队将这个东西悄悄安置在了三番队队长室。很好，这么些年来，果然没有被发觉。”
“什么时候开始的？”市丸银脸色阴冷下来，眉头紧皱带动着鼻尖都挤出细纹。
“五十年前吧？……准确说来正是在叶云森这家伙失踪后不久。”
“诶？跟我有关吗？”叶云森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尖。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走到碎蜂身边，微微落后碎蜂一个身位。两个同样瘦削精干的人靠得近近的，就像五十年前队长带着副队长出门溜达一样。
“当然！你还记得你的踪迹消失前做了什么吗？”碎蜂瞥了他一眼，脸上终于轻轻扯出点儿微笑，“你利用远征军的通讯器，像尸魂界发了一通莫名其妙的简讯。”
“呀，蓝染老板跑了？！……”叶云森抠了抠脑袋。那只是一时玩笑兴起，碎蜂要是不说具体点儿，他本人都不会想起来这么一茬。
“对，没错。后来山本总队长私下找我交换过惩处意见，我可是据理力争……虽然你一贯行事不太靠谱，但也没理由用这么珍贵的资源来恶作剧吧。也就是说……”
碎蜂阐述着自己的英明决断，嘴角带笑两眼都发着光：“也就是说……蓝染可能有问题！”
市丸银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连叶云森都怔愣了好半晌——原来他这么深得人心啊？连山本老头子都对他信任有加！？
叶云森却没有想过，若不是因为他而一起同中央四十六室正面抗争过，山本老头和碎蜂不会相互加深信任，一番队和二番队不会走得这么近。
倘若没有他这个新生代潜力股加入，没有朽木家、霞大路家甚至四枫院家这几大超级家族都隐约偏向于他，山本老头也没有底气为了他跟蓝染甚至中央四十六室硬抗。
自从近两百年前死神虚化事件以来，护庭十三番队当中能够切实受到山本总队长掌控的力量大减，中央四十六室风头一时无两，连创建静灵廷的五大古老超级贵族之一志波家族都被他们驱逐了过去。
这也让山本老头心里产生了深深的危机感。
第四百章 幻象
“所以说嘛……永远不要小看隐秘机动部队！记住那句话吧——跟不上技术发展和时代变迁，必然会被淘汰，被历史长河给遗弃！”碎蜂沉声总结道，指尖黑黄相间的雀蜂尖刃正对市丸银，满是胜利者的傲慢姿态。
叶云森一愣。
后边的事情三言两语大致也清楚了。
调查蓝染对于山本来说是对中央四十六室的反制，他并不奢求能够如两千年前那样完全掌控护庭十三队甚至隐隐压过五大超级贵族一头——那时候还没有正式成立中央四十六室呢。
只是，无论成也罢、失败也罢，总要让中央四十六室有所忌惮，让他们知道，他山本元柳斋重国，不是那么任人对付压制的。
对于碎蜂来说，她早就听说叶云森断然拒绝了蓝染的数次邀请，实在很想弄清楚叶云森为何这么针对蓝染——结果没想到这么一调查，蓝染那儿倒是还没查出什么，反倒觉察出市丸银跟蓝染明面上关系密切，暗地里却过从甚密……
于是市丸银作为附增的调查目标，隐秘机动部队紧跟着在三番队队长室这些市丸银常待的地方也布置了窃听器。这些窃听器可不会受到什么幻术的影响，于是数十年的积累下来，储存起来具备实质内容的录音文件都快装满二番队专门购置的硬盘了。
碎蜂终于确定，市丸银和蓝染肯定在谋划些什么，他们有问题。
只是现有能窃听到的内容并不涉及具体关键的谋划，他们讨论关键事宜的地方并不在那些常去的场所。碎蜂正考虑是不是增加窃听器的布点，没想到就眼睁睁看着蓝染在面前被杀死。
而且，看上去，还是叶云森动的手……
“然后，你们就怀疑是我了？”市丸银听着碎蜂说着一切，眯着眼，直到此刻仍是镇定自若。
“没错，因为我们知道，不可能是叶云森。蓝染被杀之时，他们才刚从现世出发。”
……原来如此！
叶云森终究确定了一件事——果然，山本元柳斎重国总队长，果然一直都跟浦原喜助有联系！就算并不是彻底信任，甚至在某些问题上存在分歧，但至少是能够跟浦原沟通得上！
这样一来，很多事情终于就显得顺理成章了。比如百余年前浦原为何能够轻松逃脱；这百年来浦原在现世开商店、口碑在露琪亚等驻现世死神中广为流传，为何却没有引起护庭十三番队调查围捕……
而既然山本老头开始怀疑蓝染有问题，自然就会想起百年前因蓝染的证词而被判极刑的众位前任队长副队长，当然也会想起当年救了他们离开的浦原喜助……
看过动漫原著的叶云森，一直觉得护庭十三番队各个番队的沟通交流存在大问题，各个队长各行其是、一盘散沙，彼此之间很多基础信息的获取都不对等。就拿最后调查到清净塔居林这里来说，日番谷冬狮郎和卯之花烈两位队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