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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潦草凌乱，却可依稀辨别出些许笔画。
然后，那份卷轴上金光一闪。那是契约生效的表现，而契约一旦生效，就算是叶云森也没法更改撤销了。
“咦咦？……那是什么？”本匠千鹤看着那卷轴上的金光一闪而逝，好奇地问。结果左右一看，周围同学嬉笑盯着这场闹剧，像是都没注意到那道光芒。
签约的当事双方都可以把那道金光看个清清楚楚，而其他人却看不到。
“所以这个卷轴到底有什么用？”本匠千鹤本能地感觉有些不对劲，继而又一脸问号地望向叶云森。
叶云森简直想把手中卷轴一把拍到她的脸上：“你丫啥都不看就瞎签字呀！！？”
第三百二十二章 浦原店长有约
“唉……早知道先不说什么，让他签字就行了。失败。”
“唉……早知道不应该当着那么多人拿出契约书来。该把茶渡叫到天台上去签。失败！”
“唉……总之是失败、失败、失败！”
“唉……”
“我说叶大哥……你都唉声叹气一路了。”露琪亚看着身边同行的叶云森，无奈地摇摇头。
签约受到打击的叶云森无心课堂，于是他们俩一起翘掉了一整个下午的课程，如今正在一起朝住房的方向赶去。
至于为什么是两个人一起……露琪亚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总之叶云森抱怨了两句“哎呀好气啊，不想上课了”、“浦原那家伙来找我，我要回别墅去啦”，露琪亚就忍不住也翘了课，跟他一起往住房赶了。
自从黑崎一护母亲那件事情后，露琪亚以“害怕被黑崎家人认出来不好”以及“找到新住处了”两个理由，已经从黑崎一护家里的壁橱中搬了出来，如今正是住到了空座町难得一见的独栋别墅里边。
不同于一般人家住的独栋平房，那一套别墅外有一片宽广的露天泳池，屋子下边有一个专门用于练功的地下室，整栋别墅分为三层，底楼是一个宽广到爆的大厅，二楼有七八个大小不一的寝室，三楼是叶云森专门规划出来的书房、游戏间、图画室等等。
没错，她现在所居住的屋子，是叶云森的房产。这几日偶尔想到这里，露琪亚就感觉面红耳赤。他们这样子，算不算是同居？……算吧？虽然没有真的住在一起，毕竟是在一个别墅里？
就连露琪亚也很奇怪，更多是懊恼。住在黑崎一护房间里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这些呢？说起来，她最开始只是把一护当作了一个不相关的过客，现在也不过是朋友……一般意义上的。
所以，看着叶云森哀叹了一路，露琪亚忍不住吐槽两句。
“怎么能不唉声叹气啊？一个卷轴啊，那可是整整一个卷轴啊！？”
“最后茶渡同学不是在千鹤的带动下，还是签了字么？还有织姬……”露琪亚问。她不知道叶云森从哪儿弄来了这些卷轴，就像她不知道叶云森从哪儿搞来那么一大栋别墅。
对于她来说，她的叶大哥永远有很多神秘之处，任何奇迹发生在他身上都不奇怪。不过，她仔细看过那些卷轴，感觉跟普通的布帛根本没什么两样嘛。
“靠，要是他们还不签字，我就不只是唉声叹气了，我非得气死过去不可。”
“那个卷轴……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露琪亚微一迟疑，还是问道。
然后没想到，叶云森回答得极其爽快：“那是师徒契约书，相当于就是现世的合同。只要签订了契约书的对象实力增长越多，我也能够相应地获得更强的力量。不是让对方把力量分享给我，而是类似于一种奖励性质的……”
“啊？还有这样的东西……”露琪亚有些不可置信，这种神奇的东西，她在尸魂界里是闻所未闻，至于现世世界……也不可能有这种东西吧？
然后她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难道是浦原店长那边的商品……可以多找他拿几卷吧？”
浦原店长这个黑市商人那儿倒是经常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产品出售，而且叶云森这些时日也跟浦原走得很近。今天也是，一接到浦原要来的消息，他直接就翘了课。
不过露琪亚对那位店长不太喜欢，打心眼里就有好几分防范。游走在尸魂界和现世的非法商人，光是这个身份就足够让人提起警惕了。
叶云森只是摇摇头。倘若浦原喜助真的能做出那么牛的东西，他说不定早就称霸尸魂界了——不，不用浦原做出这种高档货，哪怕是他能撤销掉本匠千鹤的签名，叶云森也肯定是心花怒放、要对他肃然起敬了。
因为说到底，本匠千鹤也只是现有灵压等级不入流、潜力等级不过席官上流程度的战五渣渣……
这么说着走着，距离学校本就不算远的独栋别墅庄园已经赫然在望。远远的，他们可以看到半张脸上罩着乳白色骨质面具的车谷善之助，正衣襟飘飘地立在庄园大门上空，充当着门卫。
“那个……车谷先生……每天都这样？”露琪亚皱眉问着。她记得前面也有好几次，她进出庄园时看到车谷善之助这么杵在大门前。
“嘛，这也是修行嘛……”
“……修行？”
“凝神屏气、感应万物的修行啦……而且不是每天都这样的，阿西多、车谷还有你那位天河堂兄三人轮班制，一人值守一天。只不过阿西多在屋里就能够护卫周全了，天河么……每次感应到你出门好像都害羞躲开了。”
“……这样啊？”
他们已经走到了别墅的大门前。
露琪亚又看了看头顶的车谷善之助，微笑着点了点头。她总感觉这个抠门的叶大哥是因为不想请安保人员，所以才让堂堂死神替他看家守院。
对，这种事情就只有他才干得出来！而神奇的是……他还真的可以使唤动这些实力不弱的死神们。
摇了摇头，露琪亚从学生服兜里掏出卡片来，在大门旁显示器上一刷。嘀嘀的声响以后，大门自动打开了来。
到别墅已经住过了几天，开门这种事情，她已经做得非常娴熟。
她先进入大门，叶云森不忙着进屋，只是眉头一挑，笑问车谷善之助：“他们已经到了吧。”
“是的老大。”
他们？……谁？难道浦原店长把店里所有人都拉来了？露琪亚不知其解，张了张口，下意识要问。
只是声音还没发出，叶云森反倒是先行开口了。叶云森收了笑容，满脸严肃：“露琪亚，既然今天你陪着我一起前来，有些事情我想也不能瞒着你，需要提前跟你说明白。”
“呃啊，是！”露琪亚应了一声，像个军人那样站得笔直，整个身子都绷紧了。
就见叶云森突然伸手向上一指半空的车谷善之助：“他的状况，我想你也看见了吧？”
第三百二十三章 假面军势光临
“他的状况，我想你也看见了吧？”
看见？……看见什么？露琪亚茫然地看着车谷善之助。从那半截骨质面具后边，车谷报以一个略有些尴尬的微笑。
叶云森又提醒她：“你看看他的面具，再感受一下他身上的气息。”
露琪亚的脸色顿时又是一变。露琪亚当然能够感觉到，从车谷善之助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天，她就已经感觉到了。
车谷的身上，若有似无地，带着一丝虚的狂暴气息。而那半张骨质面具，也像极了虚的面具。只是她从来没主动问过这是怎么回事，也没有多想。
在露琪亚看来，车谷善之助或许是脸部受了重伤，或许是为了更好地在虚圈生存，才挑了某头恶虚的半张面具戴在脸上。至于那些狂暴气息，当然是因为戴了恶虚面具的缘故……她只能这么说服自己。
但现在看来，果然不是这么简单。
这时候叶云森又说：“我想你也应该听说过吧……死神虚化事件。”
“死神的虚化……难道，就是百年前的那件事……”露琪亚咕咚地咽下了一口唾液。
她当然有听说过，百年前那件事毕竟牵扯到了那么多队长副队长级数的人物，当时的震荡余波至今还没有完全消散。
只是那件事早就成为禁忌话题，即便山本老头和中央四十六室高层也绝口不能再提，普通队员只知道曾有一批队长副队长在战斗时失踪，根本就无从了解内幕。
露琪亚也是在朽木家中，无意间偷听到几个年长的家族前辈提起来。他们说，死神虚化原因不明，虚化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