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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艾斯德斯这直白的表达方式弄得呼吸一窒,哈维尔默默移开视线,感觉自己还是暂时不要接话比较明智。
—
同一时刻,先前爆发战斗之地,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正从西方的地平线匆匆赶来。
那是一个身穿银灰锁子甲的红发大汉,他的身高足足一米九五,年约中旬,浑身肌肉虬扎,右眼戴着一个黑色眼罩,让他粗犷的脸上生出几分凶悍之气,而后背则背着两柄威风凛凛的巨型战斧,一副标准的战士装扮。
哪怕承受着如此负重,但大汉奔跑的速度却是分毫不弱,他的身后卷起了长长的沙尘风暴,宛如一头正在极速迫近的地行龙。
“如果地图显示没错的话,翻过前面这座山,应该就能看见村落了。”
山脚处,红发大汉停下了奔跑的脚步,从背包里拿出地图,确认自己没有再走错方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他摩挲着自己针扎般的胡须,嘴里抱怨道:“没想到这附近的地形这么复杂,弄得本大爷迷路了好几次,随身携带的干粮和水也都消耗得差不多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跨国界接下这趟任务,真他娘的浪费时间!”
抱怨归抱怨,但西格蒙德还是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前进着,作为一个职业佣兵,基本的职业素养还是要有的,面对任何任务都不能半途而废。
赶了这么几天的路,他现在可谓是身心疲惫,只想着快点找到那个该死的委托人,交接任务,拿到委托金,然后再去找个上等旅店美美地睡上一觉,睡醒之后就去酒馆喝上几杯帝国酿制的美酒……
这么一想,西格蒙德顿时感觉浑身都来劲了,前行的步伐又加快了几分。
“咦……这个气息?”
鼻子动了动,西格蒙德好像忽然间嗅到了什么,眼睛望向某个方向,接着毫不迟疑地向那边走去,穿过了杂草丛生的密林,他来到了一片开阔的地域,也看到了那残留的尸骸。
“这是……超级危险种,暴猿王?”
虽然已经被哈维尔肢解得面目全非,但经验丰富的佣兵仍然一眼认出了这头危险种的真面目,不免有些吃惊道:“见鬼,新月之森的危险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尽管心里很不解,但他也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这世上总会发生一些意外情况,所谓的常识都是为了被刷新而存在的。
西格蒙德围着暴猿王的尸体转了两圈,面对这象征着破坏与毁灭的杀戮魔兽,他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身上有价值的东西全被取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没用的碎肉,看来是捡不到便宜了。”
“不过杀死这头暴猿王的家伙可真了不得呢。”
他环顾四周,仅从战场上残余的痕迹便大抵判断出了当时的情况,不由得感叹道:“毫无疑问是一边倒的虐杀,这帝国看似腐败,却还存在着这样的狠人吗?呵,真有意思。”
西格蒙德的眼里流露出狂热的战意,遇到强者,自然是要与之搏杀一场才好,不论生死。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先去交任务吧。”
他迈步离开,对于脚边的超级危险种没再多看一眼,一边走还一边念叨着:“也不知道是帝国中哪个贵族的兴趣,居然要收集超级危险种的素材,要不是价钱给得高,谁要大老远跑来帝都这个地方啊……”
西格蒙德再度奔跑起来,如同一辆横冲直撞的战车,每一步都会在地面爆出一个深坑,泥土飞溅,岩石龟裂,气势不可阻挡。
而他所前进方向的尽头,赫然便是——帝都。
………………………………
第八十三章 一只猫
帝都寂静的夜晚,天上的月亮被阴云所笼罩,冷冽的风吹着,呼呼的风声划过大地,街道上行人稀少,一盏盏透着暖意的灯火给这座冰冷的城市带来了一丝人情味。
在宫殿外围告别了艾斯德斯,哈维尔乘上黑龙,径直返回自家府邸。
夜已经深了,关于任务的报告书他打算明天再写,而且忙了一整天,就算是哈维尔也觉得有些乏了,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高天之上,长夜的凉风吹动他银白色的发梢,丝丝寒意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的意识思维更加清晰了一些。
想想自那场决斗以来一个月的经历,哈维尔的心中满是复杂难言的情感。
和艾斯德斯在一起并不让他觉得抵触,没有了那股针锋相对之后,他们之间的交流很顺利,毕竟同为帝国将军,可以聊得来的话题其实还不少。
从根本上来说,他对艾斯德斯的感觉一直都是欣赏多于讨厌,那种敌视态度也只是因为双方阵营的对立,并不含个人感情。
而在这一个月的接触后,或许是因为更加了解艾斯德斯这个人的缘故,哈维尔对她的感官也随之发生了一些变化,虽不至于说直接沦陷进去了这么夸张,只是哈维尔有时也会这么想:他和艾斯德斯,也许并不只有刀剑相向这一条路可走。
成为朋友或许很难,但成为竞争对手却是完全可行的。
当然了,他也只能想想,只要艾斯德斯一天不离开大臣的阵营,那么他和她再次于战场上相会的那一天,就不会太遥远。
夜风呼呼作响,黑龙飞入高楼林立的上城区,哈维尔的宅邸已然是近在眼前,片刻之后,阿尔弗雷德便拍打着蝠翼,向着宅院的空地降落下去。
…
在享用过老管家精心准备的晚餐之后,哈维尔满怀着心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推开房门,按下墙壁外侧的开关,白炽灯的光亮瞬间让视野变得清晰起来,干净整洁的房间布局,地板上纤尘不染,显然每日都有佣人负责打扫。
哈维尔走进房内,刚想脱下衣服去浴室洗澡,忽然感觉到了违和的地方,于是双眼微眯,目光移了过去。
然后,他的眼睛微微睁大。
“喵。”
那是一只猫。
白色的短毛猫,拥有雪白的毛皮,毛茸茸的一团蜷缩在他的床被上,一对猫眼闪闪发亮,简直萌得不要不要的。
相信任何一个爱猫之士都无法抗拒这个可爱度,一定会忍不住想要过去摸上一摸,或者去感受一下这肉球的柔软触感。
而哈维尔不发一言,只是平静地走过去,站在床边,然后伸手慢慢靠近。
“喵喵。”
小猫咪抬起头,看着那只好像要抚摸它的手掌,眼里充满了期待的光芒,还有一丝非常隐晦的狡黠。
然后,只见哈维尔忽地冷笑一声,接着毫不留情一个弹指,正中眉心,那劲道之大,直接让小猫咪惨叫一声,凌空倒翻三圈,落在床上。
嘭的一声,室内烟雾弥漫,解除变身的切尔茜痛得双手捂住额头,在床上直打滚。
“好痛好痛好痛!你这个没人性的家伙!对猫咪也能下这样的狠手啊!”
哈维尔淡定地看着少女在他的床上滚来滚去,背靠墙上,双手抱臂,即便切尔茜在翻滚间春光泄露也没有提醒的打算,就这样一直维持着高压的沉默。
等到疼痛缓解,切尔茜终于意识到自己姿势的不雅,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撅着嘴,恨恨地瞪着哈维尔,她的额头上还印着一个红扑扑的指痕,让哈维尔有点想笑。
对视了一会儿,哈维尔淡淡地说:“于是呢,你是来干什么的?侍寝?”
“怎么可能啊!你想得美!”切尔茜咬牙,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哈维尔的手劲当真不小,哪怕已经有所收敛,也让切尔茜到现在都还晕晕乎乎的,她觉得自己可能脑震荡了。
“原来不是啊,那可真遗憾。”哈维尔的死人脸上没有半点遗憾的意思,“也就是说,你是来恶作剧的是吧?”
切尔茜扭头哼了哼,没有否认。
“那还真是让你费心了。”哈维尔说,“不过我这人向来不讨动物喜欢,像那些小猫小狗几乎都不敢靠近我三米之内。”
“咦,还有这种事?为什么?”切尔茜好奇地问。
“小动物的嗅觉很敏锐,自然不会去接近那些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人。”哈维尔说。
“呜哇,居然这么坦然地自黑,我忽然觉得你有点可怜了。”切尔茜露出圣母般的眼神,但嘴角却如同小恶魔般微微翘起,“不过也难怪,谁叫你眼神这么凶。”
“要你管。”哈维尔翻了翻白眼,随即又说,“距离上一次见面差不多有半个月了吧?既然你还有心情来我这里恶作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