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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应聘。
都说房地产这行赚钱，房价那么高，一套房子卖出去就能赚不少，所以我们五个都没有再把目光盯向其他行业了。我们想到的是，反正我们还年轻，什么行业都得试试，要是实在不行，那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
李美华从人才市场里面出来的时候，都已经十一点多了。她看到我还在门口等她，就冲着我笑了笑，问我怎么还没有走。我说我是专门在这里等她的，答应了要和她一起吃饭的，当然得等着。
她笑着说，以前可没见你这么认真。
我苦笑了下，说实话我以前对她确实没有这么认真过。答应她的事，经常都是拖三拖四的，毕竟我是没有把她当成一回事，只是觉得玩玩就好了。
吃饭的时候，我不经意的问了下她和二老板之间的事，她只是笑了笑，说是和二老板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还问我，我们之间算是什么关系？
我沉默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算是什么关系了。说是男女朋友吧，我们都几个月没有见面，也没有联系。说是一般朋友吧，我们之间又曾经那么亲密过。
我看了看她，开玩笑说，我们还是男女朋友关系。我这么说，是想看看她的反应。如果她同意的话，我也不介意和她继续下去。如果她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很尴尬。
她冲我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道：“其实你那么长时间不理我，我就知道我和你已经走不下去了。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就当普通朋友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我就知道我们已经回不到以前了。我觉得可能是我这么长时间不和她联系，已经伤了她的心了，她对我已经死了心，也就没有想过要和我继续下去了。
既然她不想继续下去，我也就不好勉强她了。这顿饭我吃的并不是什么滋味，本来久别重逢，我应该很高兴的，但我怎么都没有办法从心底里高兴起来。
我不知道李美华是怎么想的，她在我的面前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但我猜测，她的心里应该也很不是滋味。
房地产公司复试的时候，是在一个门面里面。这条街上有好几家卖房的中介，都是一个门面，玻璃门上贴满了各种房屋信息。里面摆着几台电脑，几个妹子坐在电脑前，不知道是在玩还是在工作。
在里面还有一个办公室，复试的经理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一米八的个头，长相也有点凶悍。我进到办公室的时候，他和昨天在人才市场的那个少妇坐在一起聊天。
他叫李德森，冷冰冰的瞧了瞧我，然后让我先做下自我介绍。我就随便介绍了一下自己，他的目光看着了我的简历，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他旁边的那个少妇，倒是盯着了我看，看得我都有点紧张了。
“打过架么？”李德森又问我。
我愣了愣，心里想着，尼玛的，我是来应聘工作的，你居然问我打没打过架，这尼玛的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这里招的不是销售人员，而是招打手？
也有可能，李德森这边是不想要打过架的人，他可能是觉得打过架的人会有前科，放到公司里不安全，会惹出事来。他这么一问，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打架对于我来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我心里犹豫的是，我是个被关进过看守所的人，在别人的眼里，我和蹲过苦窑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我也很清楚，外面这些人对蹲过苦窑的人有偏见，尤其是找工作的时候，是很难找的。如果我说我打过架，李德森可能就不会招我进公司了。
李德森盯着了我，似笑非笑，在等我的回答。
“打过。”我犹豫了一会之后，才点了点头道。
“外面那四个和你一起的？”李德森又问。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
“明天你们一起来正式上班。”李德森淡淡的说道。
我有些愕然，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招我们，我都说是打过架的了。我觉得公司都会喜欢招一些安分守己的人，对于我这种打过架，被关进去过的人会拒之门外的。
不过，我也没有多想，出了办公室，我就看到刀疤和大头他们几个围了上来，问我怎么样。我笑了笑，告诉他们，明天就可以一起来上班了。
“我们不用进去了？”刀疤皱着眉头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进去了，我说你们四个是和我一起的，那个经理就说，让我们明天来上班就行了。
“卧槽！这尼玛是什么公司？我们都不用面试了么？”刀疤和大头他们都很意外，张大了嘴巴，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了我。
“他是这么说的，你管那么多干嘛呢，能上班就行了。”我笑道。
我的心里其实是有那么一点点自卑了，觉得我是被关进去过的人，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能够有个地方收留就很不错的了。所以，我也就没有往深里去想，为什么李德森会招我们。
“就是，管那么多干嘛呢，我们都是被关过的人，有工作就只管做。”大头瞪了刀疤一眼道。
他的心思和我一样，都已经是有些自卑的了。
后来我才知道，李德森会招我们，是有原因的。因为房地产行业的竞争激烈，市场也很混乱，经常会与同行起冲突，打架也是家常便饭一样的平常。对于像我们这种打过架的人，他巴求不得了。
只是此刻的我还不知道这些，只觉得能有份工作就不错了。毕竟我去隔壁老王那边上班的时候，如果没有老王帮忙，我们都没法进去的。
第559章 ：狼一样
559：狼一样
第一天上班，李德森在办公室里给我们这些新员工训话。除了我和刀疤，大头，老黑，小炮之外，还有四个新人，一个皮肤比我还黑，但很强壮的贵州仔，一个是高高壮壮的湖北仔，还有两个是普通话都不怎么标准，干干瘦瘦的广西仔。
贵州仔叫阿伟，年纪和我差不多，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感觉他愣头愣脑的，在我的认知里，贵州那边是大山区，山里的孩子都很淳朴，有点愣也很正常。其实我是看错了阿伟的，他一点都不愣的，也不淳朴。
湖北仔叫阿东，都说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这话我觉得是没错的。阿东是真的很精明，也很滑溜的一个人。
两个广西仔，一个剔着平头的叫阿科，梳着偏分的叫阿胜，他们是双胞胎兄弟。别的双胞胎站在一起，几乎都难以认出人来，但他们站在一起，很容易就能区分出来，甚至都不像是双胞胎兄弟，他们的面相，我是觉得一点都不像。
“你们的简历上，都说你们有销售经历，卖房子和做销售也差不多。我只要求一点，你们要像狼一样，盯着客户，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把房子卖出去就行。如果有同行过来抢客户，你们也不用怕，你们不是说都打过架的么，只管上去揍他们就是了……”李德森的训话简单粗暴，精简到一个字，那就是干！
不管是对同行，还是对客户，只管干就行了。他崇尚的是丛林法则，像狼捕食一样，盯准目标，然后下手，只要能把猎物吃掉，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行。
我这才明白了，他为什么在面试的时候要问我，有没有打过架了。商场如战场，抢客户就和打仗一样，得抢，有时候就得用蛮力。
有他这话撑腰，我们几个菜鸟就抱着一堆传单，从办公室里出来，分散到了各个街头，给人发传单，拉客户。在这一带，发传单的不止是我们公司的人，还有别的公司的人。
我找了个十字路口，人流量多一点的地方，顶着高空的烈日，看到有人走过，我就递过去一张传单。我也不管对方买不买得起房，顺手就是一张传单发过去。
只不过，有的人并不接我的，有的接了，也只是稍微看看，有的接了连看都没看，抓在手里揉成了团，然后到了垃圾桶旁边，直接就扔了进去。
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我也懒得去和他们理论，我只管把传单发出去就行了。
“懂不懂规矩？这里是老子的地盘，你滚一边去。”我在发传单的时候，就有一个穿着短袖白衬衣，踏着皮鞋，穿着西裤的年轻仔过来了，手里也抱着一摞传单，狠狠的瞪着了我骂道。
他是我的同行，这个地方平时是他发传单的地方，也就是说，这里是他的地盘。我一开始不懂，就没有理会他。出来的时候，李德森就讲过了，碰到同行闹事，只管干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