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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功成为公孙瓒白马义从中的一位司马。
如此战绩军衔,可见公孙续也非富贵花花公子,没有真本事,也不可能被公孙瓒任用,公孙瓒可不是一个任人唯亲的家伙。
公孙续接替邹丹成为攻城主将后,第一时间就下令大军休息,三日内不得攻城,以此重整军伍的精力士气。
然而仅仅靠休息是不可能短时间恢复大军斗志的,还需要一些其他的办法才行,因此公孙续又令辎重军,将大军粮食辎重汇集起来,杀牛宰羊犒劳大军。
并且召集全军聚集操练场,当着全体军士的面,拿出无数金银财宝,奖赏那些在攻城战斗中突出贡献的军士。
真金白银,最容易让人眼红,最容易激发人的**,最容易激发人的热血。
待公孙续奖赏过贡献突出的军士后,公孙续却没有让全军解散自回营帐,而是看向操练场全体双目蠢蠢欲动的军士,高声喊道:“弟兄们!可想要更多的金银财帛!?”
“想!想!想!”操练场的全体军士尽皆大喝,这金银财帛,怎会有人不眼热?
看着士卒尽皆大喊欲求的样子,公孙续嘴角一裂,大笑道:“哈哈哈,就你们想要?老子也想要!”
“哈哈哈哈!”士卒见公孙续如此,尽皆跟着笑,甚至有大胆的士卒,打趣公孙续说道,“少将军,你若是要这些财帛,哪还有我们这些人的份呀?”
公孙续看向说话之人,一点也没有介意,反而大声说道:“虽然我也想要更多的金银,不过那些金银更应该属于你们!”
“弟兄们!蓟城的富庶,大家都有耳闻!”公孙续继续喊道,“我想问大家一句,这蓟城内的金银财宝,各位想不想要?!”
“想!想!想!”全体军士再次大喊,声若滔天。
公孙续见状亦是大喊:“很好!三日后,我将带领大家再次攻打蓟城,只要蓟城城破,我允许全军随意劫掠蓟城三日,一切抢夺之获不用上缴,全部归你们自己!”
听到公孙续如此许诺,在场军士尽皆倒吸了口气,随即尽皆振奋,心底的**全部被点燃,人人的眼中恍若充血,恨不得立刻推倒蓟城,杀入城中肆意劫掠。
此时,在这帮军士的眼里,这蓟城就仿佛一个姿色可人的美女,却只穿着了一层薄纱,薄纱下就是曼妙的**,正等着这帮军士蹂躏享受。
看着操练场上的士卒,人人皆是**兴奋的样子,兵气、杀气、匪气毫不掩盖,公孙续见状后,心中亦是大喜。
公孙续知道,他的攻城大军的军气被提升了,而且比以往更加凌人气魄,如此军势怎是小小蓟城能够阻挡?
为了让大军保持住最佳精气神,以雷霆之势攻破蓟城,公孙续继续令辎重军汇集辎重食物,保持大军每日食物充沛,有肉有汤。
此时,操练场上的尾敦亦是看着公孙续一派言行,心中已是惊骇万分,对于公孙续的行为,尾敦不知道如何评判。
但是他知道,公孙续此举的利弊却也极度分化,最利之处当然是可以短时间提升大军斗志士气,激发军伍的血性战力。然而最弊之处也很明显,若是大军攻伐蓟城未失败,则军士斗志影响将极为惨重。
然而这还不是最危险的,若是大军攻城失败,士卒甚至可能因为心态落差,产生一些极端行为,甚至引起大军的哗变也不是没有可能。
……
如今,尾敦已经成为了公孙瓒军中的一名伯长,统辖与他共同投降的乌丸胡骑。不过尾敦的族骑对尾敦的态度却是不善,只因为尾敦杀了鲜于辅后,立即以此反叛投降。
如此行为虽然保住了尾敦及众族骑的性命,却也让这帮族骑对尾敦产生了隔阂,人人非但不感激尾敦的解救之恩,反而不齿愤恨尾敦。
尾敦见族人不理解自己,心中亦是郁闷无比,然而他却是有苦难言。
尾敦投降公孙瓒后,每日都去拜见公孙瓒,献媚奉承不停,以此收纳公孙瓒的警惕。
而另一面,尾敦却是暗暗摸清了公孙瓒营寨的布局,将公孙瓒军营的重要地点全部记在脑海。
(本章完)
第155章 公孙绰
三日后。
公孙续重振大军士气完毕,立即引军出营列阵,再次对蓟城展开了攻城行动。
攻城大军只有两万余人,人数比此前攻城时少了许多,因为公孙续并未让乌延的胡骑参与攻城。
公孙续的残暴程度,虽然不下其父公孙瓒,然他亦是知道事有亲疏,攻破蓟城之后,对城内进行肆意劫掠之事,唯有他帐下汉兵可做,至于异族胡骑,则不被公孙续允许认可。
虽然劫掠城池之事,对于蓟城民众而言,杀人越货的匪徒身份,胡人还是汉人,本质上并无差别。
但公孙续的心态却是如此,劫掠汉人城池的人,只能是汉人,不能是胡人,这是他公孙续的底线。
虽然这底线看上去如此让人噗之以鼻,如此让人作呕恶心。
话不多说,待大军阵势摆好,公孙续也不讲究客气礼法,直接令大军冲锋攻城。
数万人的军阵顿时俨然向前,人人争先奔向蓟城城下,都想做那第一个登上城头的,如此便能第一个杀入城内,开始肆意的抢夺劫掠。
见如狼似虎的大军扑向蓟城城头,阎柔立即让军士登上城头防守,箭矢、檑木、砖石,一切能用之物,全部都被用上,全力阻击攻城之军。
攻守双方皆是养精蓄锐数日,彼此皆恢复了一定元气,战力都达到充沛之态。
因此,两军交锋,互有攻守,互有优劣,短时间内,谁也不能获得彻底的胜利。强军交锋,士卒悍不畏死,如此战态,必是白刃血战。
双方皆是杀红了眼的豺狼,不身死则不休战,这样的战斗只会是一场绞肉场般的血腥屠杀。
惨叫。
嘶吼。
血洒。
骨裂。
人体的肾上腺素被激发到了极限,悍不畏死、双目血红的士卒,感受不到伤势和疼痛,听不到主将的阵令军号,只知道对着面前一切活物进行拼砍,直到面前没有一个活人为止。
可是双方皆是人如潮涌,一个人倒下了,就会有后来之人补上缺口,绵延不绝的样子,似非一蹴而就。
既此,双方皆是血战不退。
无论是阎柔,还是公孙续,二人似乎心有灵犀,遥遥相望彼此,二人心中皆知,今日之战便是决定胜负的一战。
若公孙续的攻城军杀入破城,这蓟城就彻底沦陷完蛋,城中将涂炭一片;若阎柔的城守军挡住今日攻势,这攻城大军的士气将重新跌落,甚至直接跌落低谷,非一月时间不可重振士气军锋。
也因此,二人皆知今日攻防战斗的重要,皆拼尽了浑身解数,每一个军令行动都押上了性命为赌注,双方皆用尽了最后的底牌和力气。
一方求攻而死,一方拼守而亡,谁也不退后,谁也不屈服。
……
此时,公孙瓒大军营寨内,除了警戒以待的白马义从和不允许参与攻城的乌延胡骑军外,只有尾敦的新降军和一支看守粮草的军伍尚留在营寨中。
这看守粮草的人马统共千余人,皆是军甲严整的精锐士卒,统领他们的也非等闲人,乃公孙瓒族侄公孙绰。
这公孙绰生得孔武有力,性子也颇为沉稳,深受公孙瓒的喜欢和器重,故此才将辎重粮草的看守重责交予他。
这几日,尾敦已经趁机和公孙绰勾搭上了,公孙绰虽然性子沉稳,却是一个十分爽朗热肠的汉子,是典型的边军男儿的豪放性格。
尾敦也是游侠的个性,二人只是交流几句,就彼此认可欣赏,公孙绰视尾敦为侠士,尾敦亦觉得公孙绰乃少有的英杰。
今日,公孙续领攻城军鏖战于蓟城城下,只留下他尾敦和公孙绰二人在营中。
尾敦闲的无聊,便拿来吃食酒水来辎重要地寻见公孙绰,公孙绰见尾敦过来,立即引其入帐接见。
“尾敦兄弟,何故来寻我?”公孙绰将尾敦引入军帐,笑着招呼道。
尾敦将吃食和酒水摆上桌案,大笑摆手邀请,喜笑言道:“公孙兄弟,我今儿刚猎到一头肥美草兔,杀了烤烧后,特带好酒来请兄弟共享野味!”
公孙绰看了一下桌案上的烧烤野兔,果然肥美多汁流油,熏香气味弥漫大帐,让人忍不住口舌生津,胃囊颤抖咕噜。
公孙绰咽了咽唾沫,却没应邀动手食物,而是摇头摆手,拒绝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