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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是第二道、第三道，直至第七道，才停止出现，这些金色的流光汇聚到一起，在羽斯缇萨的头顶形成了一个旋涡。
但是这个漩涡很快就消失了。
那金色的流光，难道是代表着从者的灵魂么？
远东第一次圣杯战争，因为当时尚且没有令咒系统的出现，所以御主并无法完全控制从者，最后的结果就是御三家协力将全部的从者消灭，结束了第一次的圣杯战争。
所以那七道流光，其实是代表着七名从者的灵魂。
死去从者的灵魂，会回归到大圣杯，并聚集到这个空间，当聚集起七名的时候，大圣杯的许愿功能便会被启动，是的，说到底七名从者都是为了完成这个仪式的祭品，最后能实现自己愿望的，只有魔术师。
这样的过程，隔了很长时间又重复了一次，结果依旧是七道流光汇聚成旋涡，随后消散。
第二次圣杯战争也没有成功。
而到了第三次，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进入到这个纯白空间的，并非是金色的流光，而是被完全的黑色所吞噬的流光，它在羽斯缇萨的头顶盘旋片刻，便冲了下来，直击羽斯缇萨的身体。
随后，纯白如圣女的女人，便被黑色所渲染，这便是污染的开端。
黑色渐渐占据了这个空间，连带着后面进入的金色流光，也都被黑色所吞噬。
只是这个时候，罗维的思维早已经不在这个被污染的空间之中了，看了那么多的流光出现，让罗维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羽斯缇萨，在被分解了肉体之后，她的灵魂碎片存在于此。
从者的灵魂，也是在死后，化作流光出现在这个空间的。
那么，这个空间存在的法则，到底是什么呢？
第三法、即为灵魂的物质化，死去从者的灵魂，在这个空间聚集，这之间绝对是有着什么联系的。
如果，罗维能掌握或者说只是理论上理解这两者之间的关系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找到离开这个空间的方法呢？
第三百零九章 大胆的推测
抛开控制着这个空间出入口的黑之圣杯与安哥拉曼纽不谈，死去从者的灵魂都是自主进入到这个空间的，也就是说除了那两个人的控制外，还有唯一一个自动通道可以进出这个特异的空间。
而那个通道，大概仅允许灵魂通过，以罗维和X现在的状态，是绝对无法通过的。
并且也不清楚那是不是一个单向通道，也许只会允许从者死后的灵魂进入这里，也许有什么苛刻的通过条件，虽然罗维看到了离开这里的希望，但这个希望却不是那么大，相反而言，还有些渺茫。
但向着这个方向前进，也比干坐在这里等死要好。
根据历史回溯中看到的场景，那些灵魂都是突然出现的，并且没有从某个特定的位置出现，也就是说这个仅由灵魂通过的通道，是在一直变动的。
罗维无法捕捉到那个位置，不如说可能并不存在特定的通道，只是在达成某种条件之后，才会让外界的灵魂进入这里。
既然找寻通道的方法不行，那也就只能去摸索通道开启的条件了。
首先，罗维能想到的就是灵魂，这肯定是必要条件之一，只是能让罗维或者X化作灵魂的魔术，罗维并不知道，应该说到现在为止，罗维知晓的也就只有让灵魂化做实体的魔法阵、以及第三法这个灵魂物质化的魔法了。
魔法自然不用说，罗维无法掌握，而魔法阵，也派不上什么用场，罗维又没办法将其逆向应用做成将实体化作灵魂的魔法阵，这并不是简单的反转一下就可以做到的。
所以在转化灵魂这一点上，罗维是没有办法的。
之后罗维又询问了X星之力量能否做到这一点，得到的答案是不能，就算X曾经依靠这个力量达成了许多超人的事情，也不代表星之力量是可以做到任何事情的。
在自己与从者都无力的情况下，罗维能做的，也就只有再度通过历史回溯，从这个空间中了解一些信息了。
第二次历史回溯，罗维选择观察的对象，便是一直处在空间中央不动的羽斯缇萨。
再一次的历史回溯并没有让罗维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不如说就算罗维将注意力都放在了羽斯缇萨的身上，也未能看到她做出什么举动的样子，完全就像是一个雕塑一般，纹丝不动。
不过这种程度的失败，还不足以让罗维灰心丧气，第二次历史回溯结束之后，他没有停歇，立刻进行了第三次的历史回溯。
这一次罗维不只是单单地看着，而是走到羽斯缇萨的面前，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将魔力注入羽斯缇萨的体内。
这个羽斯缇萨确实只是一个灵魂的碎片，当罗维的魔力注入之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根据罗维对魔力传输的研究，如果说羽斯缇萨是一个完整的人的话，受到他人魔力注入体内，身体会自然地做出排斥反应的。
但是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也就是说现在处于这个空间中的羽斯缇萨，与其说是一个人，倒不如说是一个人化作的机器，只会机械地进行一个动作。
而魔力的注入，也让罗维可以细微地观察到羽斯缇萨体内产生的变化。
确实，在从者战死之后，其灵魂会回归到此处，不过在召唤从者之前，所有英灵的资料信息都会从英灵之座中传送到这里，羽斯缇萨就是这个接收站。
第三次历史回溯，罗维通过这种方法，总算是找到了，深藏在羽斯缇萨体内的秘密。
从英灵之座中提取的资料，就像是一颗颗粒子一样出现在羽斯缇萨的体内，化作灵魂，随后经由第三法的魔术式，将这些称得上是灵魂的资料化作物质，再经由魔术师之手召唤出来。
单是这一点，就让罗维知道了足够多的信息。
羽斯缇萨只是一个单纯的接收站，而并非是管理机构，因为她没有意识，英灵之座送入她体内的资料，都是自动从她体内转化出去，经由魔术式构成物质化的，所以就算没有羽斯缇萨，只要这个空间中存在类似的灵魂信息，估计大圣杯都会将其自动地物质化吧。
这里，就出现了让罗维在意的地方，既然从英灵之座传来的资料，会被第三法的魔术式从灵魂变成物质，那么为什么战死从者的灵魂不会被再度物质化呢？
这两个灵魂之间，肯定存在着不同的地方。
所以第四次的历史回溯，罗维就将注意力放到了这不同的两者之上，如果能找到他们之间的区别，也许就可以让罗维通过一定的魔术，将自身的情报伪装成类似于英灵资料的灵魂，这样子大圣杯也许就会自然地将罗维本身物质化，送到外界去。
这个召唤从者相关的机能，肯定是自动触发的，因为无法确定每一名参战者召唤从者的时间，所以便不会受到安哥拉曼纽的干扰和控制，这是罗维也能去实现的方法。
在第四次历史回溯中，罗维使用了和当初解析圣枪时一样的方式，将时间点停在一个节点，分析了两种不同的灵魂，确实发现了中间不一样的地方。
从英灵之座传来的资料中，存在着某种类似于标记的东西，而战败从者的灵魂之中，却没有这样的标记存在。
也就是这一点区别，导致了这个空间不同的应对方式。
那么假设一下，如果罗维和X身上有了这种标记，大圣杯是否会将通道开放呢？因为现在罗维和X的状态，并非是单纯的灵魂状态，而是肉体和灵魂兼存的状态，第三法物质灵魂化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还尤未可知。
只是进行到这一步，罗维的魔力也有些透支了，连续使用了四次历史回溯，就算时间不长，罗维的四百条魔术回路也有些撑不住了。
气喘吁吁地罗维坐在地上，脑海中却依旧充满了之前的假设、推测，因为越是这样的，他越是能感觉到从这个空间脱离的希望。
灵魂的物质化，也就是第三法的发动，应该不是在这个空间，而是在灵魂离开大圣杯的时候，通过大空洞的魔术式完成的，也就是说，那个时候，这个空间便会开启通往外界的通道，且不管第三法造成的影响，毫无疑问如果罗维能够做到复制出那个标记，装在X和罗维两人身上的话，就很有可能离开这个空间了。
而投影魔术，恰巧可以将那个标记投影出来。
想通这一点的罗维，无声地笑了起来。
投影标记，复制标记，开启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