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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的铁锈像礼炮的火花,直接炸了起来,溅了谢阳一脸,他转过头,抬起脚猛踹,整个教学楼都仿佛颤抖了,头顶上落下了噼里啪啦的石子。最终他咬牙,猛地一脚踹去,铁门终于被踢开。
洪亮的声音回响在整个校园里,就连园林中原本拥有的轻微鸟兽虫鸣,在此时都归于了沉寂。
他随意的翻找着,突然发现这里的桌子不是少腿就是断脚,有的也是桌面坑坑洼洼,甚至是被刻了一些奇怪的图案在上面,有点像教堂中经书上的梵文篆体,又像音乐课本上的简谱。反正这里没有一张桌子是如狐嫣老说嘴中所说的:好的,能用的!
谢阳一直怀疑狐嫣老师叫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单纯地为了一张桌子,还是老师说错了地方!可是器材室就是这个地方啊。
就当谢阳无奈的准备折头返回的时候,他却是发现那些穿着怪异的园艺师和清洁工正朝着这里走来,他们将散乱在小道上的枝叶拿起,然后随意的丢进了树林。
他们的眼神却是全部看向谢阳,谢阳有点惊慌了:“你们要做什么!”
而那些人没有回答,只是双手交叉放在了自己胸前,一个深深的鞠躬后,直接拿起手中的东西朝着谢阳冲杀而来。
谢阳瞬间明白了,原来这是湖蓝大教堂忠实的天神信徒,他们这是乔装来炬隆,就是为了自己?谢阳马上联想到了昨天所发生的一切,一种沉重的心情袭上心头。
第二十三章 噩梦降临
不是周末礼拜,便是忘了湖蓝大教堂,将神的信仰隐藏了在心底的深处,甚至可以说所谓的虔诚已经烟消云散。
谢阳不是一个神的虔诚信徒,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无神论者,教堂礼拜只是为了履行自己和爷爷奶奶的诺言,哪怕这一切都是虚假的。正如这个世界需要善意的谎言,而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权利。
或许一个忠实的天神信徒可以随时将神的观念放在心灵最显眼的地方,时时可以看见,可以让神随时随地印在你的脑海里,指引的行动甚至是思想。
但是谢阳觉得,那是一种愚昧。就如同此时面前这些手持武器,向着自己冲杀而来的天神信徒,或许在今早他们进入大教堂的时候,没有见到他们敬爱的神父道创,便将一切罪责推到了和道创神父在一起的那个人。
而那个人,恰恰是在那场噩梦中,有惊无险存活下来的自己。
谢阳一步步后退着,他在想着该怎样解释这一切。但无论怎样,当初自己是和道创神父在一起,最终自己活着,道创神父却死了,这怎么解释得清。
谢阳此时不想提起关于昨天教堂里的一切,也不想扯到什么神与信徒,甚至是神父道创。不是自己冷血,而是这一切太蹊跷了,牵扯到了非人类的存在问题,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糅合起来,乱成一团。对于只有十五岁的自己来说很是复杂,自己只想逃避,过回以前正常的生活。
这些信徒是被谁放进来的?那个人是谁?狐嫣老师叫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让自己被这这些人杀死?陆小蟒原本就是和她一伙的?一起想让自己死?那哥哥呢?他叫陆小蟒和自己一起来上学,他也是要自己死?
脚下一滑,谢阳直接向后仰身倒下,此时的他仿佛被无限的恐惧所笼罩。从昨天开始到现在的每一个场景,都在眼前犹如电影般放映,哥哥,陆小蟒,狐嫣,甚至班上痞子和木桩,还有其他同学的每一句话都仿佛魔音在自己耳中轰鸣,每一个表情都在眼前闪现,到了最后,一切都在扭曲,甚至是变形,化为了可怕的怪物。
无数疯狂的天神信徒手拿大剪子,手持扫把,手持锄头,朝着谢阳冲去,他们没有发出什么愤怒的嘶吼,甚至是热血的咆哮,他们奇异的装束下那种坚定的冰冷眼神让人颤栗,那是一种吃人的眼神。
谢阳仰身躺在地上,挣扎着身体不断向后艰难地移动着,因为惊恐而混乱,他想大声的呼喊,可是却仿佛什么东西扼住了他的喉咙,他只能长着嘴剧烈的喘息,甚至是呜咽。
老式的废弃教学楼黯淡的背景下,躺在煤渣碎石小道上不断挣扎着艰难向后移动的谢阳此时仿佛一只蚂蚁,被一群疯狂的大象踩在了脚下。
清晨炬隆高高的教学楼吸收了所有的太阳光,而一直被笼罩在阴影中园林内,却是刮着刺骨的寒风。对于坐在教室里沐浴温暖阳光的学生们来讲,这是一个难得的早晨,正如谢阳在今早醒来的时候感受的那般,今早的太阳光,莫名的让人浑身舒坦,给人一种前所未有过的温暖。
站在讲台上的狐嫣,转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教学楼后方的园林深处,在她的视野中只有那栋废弃教学楼的黯淡粗黄光泽,至于其他那便是宛如海浪般的碧绿林涛。
陆小蟒在低头看着试卷上那些自己很是陌生的东西,她此时无知的像个刚入初中的纯真小女孩,对一切外界的事物宛如隔绝了,置身于一种空灵的学习境界中。
闪亮的白金色钢铁锄头带起晨风,呼出一声声厉啸,直接猛砸了下去,数十个人围在一起,如同争食猎物的野兽,他们手中的锄头,扫把,甚至是修剪树枝用的巨大剪刀在空中闪电般的挥动,只有沉闷的声响传出,溅起宛如瀑布般的鲜血。
噗嗤噗嗤的尖锐声音,回荡在整个园林中,鲜血染红了他们的奇异装束,可是他们手中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丝毫。
谢阳已经,没有知觉了,他的眼睛已经睁的宛如两个白色大洞,而眼前是一片鲜红,甚至是看见了自己飘飞而起的内脏,浓浓的血腥在自己的鼻尖萦绕,还有周围的喘息声……
第二十四章 疯人院
世界上的人类会有那么可怕?只是单纯的宗教虔诚,便是可以毫无人性的大肆屠戮?哪怕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也许是被宗教天神的信仰洗脑,被神父道创的死所蒙蔽了心智,这些来自乾门街圣地的乔装成普通工人的神的信徒此时已经变成了冷血的野兽,并且围在一起无情地蚕食孩子的血肉。
可是没有人会发出这样耳朵感慨,就连请求一个人可以看到这一幕惨状或许也成了奢望。
当那些被鲜血染红全身的神的信徒慢慢消失在这个阴冷昏暗的小道,而谢阳便是除了一个头颅还算完好,其他的已经变成了一滩肉酱。
此时谢阳那颗头颅上糊满鲜血的脸颊上透着一种眼神空洞,淡淡的浅笑,就像古时候那些断头台,身首异处,却不失一丝大义凛然。
苦笑何用,留给身后被祭奠在茫茫岁月不知多少载的昏黄教学楼,可是它是被遗忘之物,甚至是死的。
碧绿的园林原本该在烈日炎炎下反射属于生命蓬勃的碧绿精彩,可是无边阴影下的一切暗的有点阴郁,清风拂过,只有冷冷的潮湿气息,而此时更加多了一种难闻的血腥之气。
银白项链拴着的金色十字架,混在迷糊的血肉中,已经失去了曾经纯粹的色彩,而此时更多的是一抹呆滞的灰暗。
当那些疯狂的信徒将沾染了鲜血的奇异装扮从身体剥落,随手扔在了炬隆门口的高大垃圾车里,慢慢消失在林荫上,炬隆下课的铃声才宛如末日教堂的丧钟敲响。
……
炬隆大厦,一个衬衫大汉从一楼大厅中走出,门外的一辆黑色路虎揽胜风骚的逆时针旋转一百八十度后直接停在了高速路上,车门自动打开,衬衫大汉坐了进去,开着车直接化为了黑色闪电,奔驰在车流如海的炬隆高速上。
“事情办得则么样了!”当他开出百里的时候,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只见他一个眼神,裤兜里的手机自己飘了出来,悬浮在自耳畔。里面的那个苍老声音接着说道:“那个孩子不能让他活下去!”
衬衫大汉眉头一簇,低声问道:“老师,那个孩子比他哥哥还要严重?”电话里的那个苍老声音只是略微沉吟了下,说道:“这个孩子比较特殊,目前没有什么影响,可是给我一种预感,以后会成为大麻烦!”
电话里的那个苍老的存在仿佛不便向衬衫大汉详细说明一些事,嘴中遮遮掩掩,也只是说出了一半。
大汉捏着方向盘的手猛地用力甩了一下,咬了咬腮帮子,眼神越来越冷,可是嘴中却是低声恭敬说道:“老师,放心,乾门街信徒已经被我弄进炬隆中学,对于每个礼拜陪着道创的少年,那些愚蠢的信教者还是能够认出来的!不知道你的那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