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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妃淡淡看向正位坐着的几个皇子,“怕是为太子的婚事吧,再过两个月便是皇上五十寿宴,膝下皇子却没有一人成婚,臣子们奏议,皇后定是也着急,趁这个机会,将女眷们都招了来,你应该能猜到用意了。”
长公主恍然大悟,“我许久未交际,竟然忘了这个,不过话说回来,咱们沨儿才是老大,从前你病着,沨儿无暇分心在自己的婚事上,如今你病也好了,得早些为沨儿做打算了。”
长公主和秦妃在说悄悄话,顾千雪想用内力偷听,但刚想集中内力,却见到太子入了座。
这是她距上回在疫病区后,第一次见到太子,却没想到,“东”公子成了宫凌尧。
如今想来,“东”也许是东宫的意思吧。
东公子,“东宫”子。
事实上,顾千雪对太子的印象是极好的,无论是从前的东公子还是如今的宫凌尧,一贯的从容不迫、温文尔雅,一双温和的双眼却隐藏了许多睿智,看似如谦谦君子,实际上,却是胸有沟壑。
离得有些距离,是顾家的位置。
顾千柔的一条手帕差点被撕碎,“娘,我们为什么要坐得这么远?平日里我们不都受皇后姨母照顾吗?人家不要和这些贱人坐在一起。”
裴姨娘的面色也不好,但只能低声安慰自己女儿,“柔儿乖,你姨母有你姨母的苦衷。”
“娘您就别骗我了,姨母能有什么苦衷?这也不是什么大宴席,只是一次没有人数限制的小宴席,竟如此下我们母女二人的脸面,别以为我不知,其实皇后姨母还是惦记顾千雪那个贱人!”顾千柔厉声道。
“小点声!”裴姨娘捂了顾千柔的嘴,“你就不怕被别人听到?”
“哼!”顾千柔开始生闷气了,但生闷气又如何,皇后虽说是她姨母,但君臣之礼早已逾越亲情。
裴姨娘的心也是压抑得很,“放心,太子殿下看不上顾千雪的。”
“娘,您快看!”顾千柔如同发现了什么危险似得,拼命拉扯裴姨娘的手。
裴姨娘顺着顾千柔的眼神看去,也是大吃一惊,原来,远处的顾千雪竟一直盯着太子看,那眼神仿佛如痴如醉一般。
裴姨娘笑道,“这有什么奇怪,从前顾千雪还未见到太子时便心仪,如今亲眼目睹太子的风采高雅,若不看痴就怪了。”
顾千柔却未因为裴姨娘的话而放下心来,依旧提心吊胆,“娘,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我……我怕……”
“没什么可怕的。”裴姨娘轻蔑道,“你看看这么多名门闺秀,环肥燕瘦的,比顾千雪美的多得是,何况那贱人穿得和宫女似得寒酸,太子怎么会看上她?”
顾千柔点了点头,却不小心看到一个人,莞尔一笑。“娘,今天有好戏看了。”
裴姨娘不解,“怎么?”顺着顾千柔的眼神看去,却见到有一名女子一身纯红色戎装,在众柔弱的闺秀中间越显英姿飒爽,是安然公主。
裴姨娘自然知晓碧粼湖斗艺大会时,安然君子上台刁难顾千雪是自己女儿的手笔,“法子倒是好,就怕弄巧成拙,谁知道那贱人还有什么鬼点子。”
顾千柔道,“碧粼湖斗艺大会,那贱人胜在歪路上,若是琴棋书画未必能行,一会我暗示下,让安然郡主在这种传统才艺上比试,那贱人肯定不行。”
裴姨娘被女儿说服,看着顾千雪的方向冷笑着点头,“乖女儿,还是你聪明,去吧,小心着点。”
“是,娘,您就瞧好吧。”说着,顾千柔离席,去了安然郡主的方向。
而与此同时,永安长公主也发现了顾千雪被太子“迷住”的画面,赶忙暗暗捅了捅秦妃,“你看。”
秦妃见到,也皱起眉。
长公主小声道,“我知道你的小心思,你想将顾千雪留给沨儿,但你可得抓紧了些,别让太子捷足先登,毕竟皇后还惦记着赵家呢。”
秦妃的面色越发不好。
顾千雪从神游中清醒,实际上,众人还真是冤枉她了,她并不是看太子看入迷,而是从两人相遇想到青霉素,又从青霉素想到下一个立项项目。
“娘娘,您怎么了,为何面色不好?”顾千雪问。
秦妃不着痕迹的转了个话题,“十几年没见,太子竟也成了堂堂男儿。”
顾千雪必然猜不到秦妃在想什么,只以为她感慨时光,便顺着她说,“但娘娘看起来却像少女那般年轻呢。”
秦妃笑骂,“你这个小马屁精。”
两人正说着,随着太监高喝,今日宴席的东家——皇后娘娘入了席。
这是顾千雪第一次亲见到皇后,不同于记忆中那雍容华贵的女子,真正的皇后虽端庄大气,衣着华贵,神态安详,却无法忽略她面颊上的沧桑。
与秦妃比起来,皇后年级虽比秦妃小,但看起来却像秦妃的长辈。
看来,在宫中的日子,并不是平静的。
皇后出席,所有女眷包括后宫嫔妃,也都赶忙走出座位,在礼官的带领下,为皇后请安,高呼千岁。
181,抢儿媳(十五更)
南樾国与中国古代在官位上有相同也有不同,相同的是,也有三省六部制,而不同,则是丞相一职的存在,以及除亲王外,也很少有爵位一说。
可以说,除了皇子王爷,裴丞相几乎便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裴丞相有嫡女两名,大女儿裴玉芳,端庄贤淑,便是如今的皇后。二女儿是裴玉蕊,妩媚俏丽,当年却嫁给了名不见经传的顾庆泽,成了姨娘。
裴玉蕊的婚事,在当年算是轰动,不仅因为新郎是出名的俊美多才,也不仅因为其正妻是赵元帅唯一的傻女儿,更是因为裴玉蕊的出身不亚于正室赵偌澜,好好的出身,却给人当姨娘。
裴玉蕊自然不甘心当姨娘,却又觉得正室是傻子只是个摆设,她和正室没什么区别,这些,也都过去,已成云烟。
裴姨娘只怪从前年幼无知太过天真,如今流的泪也都是当年脑子里进的水,自是不提。
“起来吧,”雍容华贵的皇后,柔美温和的声音却隐带威严,不怒自威,“今日只是本宫临时起意的小宴,大家别有拘束,只当串了门子便好。”
皇后说是这么说,但可没人敢当自己在串门子。
皇后很“意外”地看见秦妃,立刻迎了过去,“竟然是秦姐姐,身子好些了吗?在王府住得可习惯?”
秦妃娘娘笑着装出了一些虚弱,“多谢皇后娘娘了,臣妾一切都好,在王府住得也习惯。”
皇后这才好似放下心来,“那就好,若有什么需要,派人入宫知会本宫一声,本宫立刻派人送去。”
从头至尾,没提要秦妃回宫,好似忘了,这后宫,才是秦妃的家。
秦妃也全然不在意,只对皇后感恩戴德的模样。
皇后又看到了永安长公主,“碧芙也来了,看来本宫这场宴席极是成功,竟邀到了连皇上都邀不到的稀客。”
永安长公主是很少交际的。
“是啊,皇嫂的宴席,碧芙怎敢不来参加?”长公主对皇后,也是极给面子。
与长公主又寒酸了几句,皇后便将意味深长的目光放在了顾千雪身上,“一晃,本宫已多久没见到千雪,一转眼,千雪却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顾千雪低下头,笑得羞涩,“皇后娘娘过奖了。”
众人都以为皇后只是客套性的说了一句,一语带过,但却没想到,皇后牵起了顾千雪的手,“一会你且在本宫身边,本宫要仔细瞧瞧这女大十八变。”
“……”
有些贵妇笑着捧着,但心里却惊讶皇后的举动,更是暗暗猜测皇后此举隐含的意义。
因为皇后的举动,在其身后的太子终于将注意力放在顾千雪的身上,上下打量了顾千雪,却发现其与其他闺秀一般,便淡淡笑笑,而后收回了注意。
而后,皇后又沿着座位的次序慰问了一些贵妇,手上仍然牵着顾千雪。
顾千雪哭笑不得,她觉得自己上辈子不仅挖了宫家祖坟,顺手也抄了裴家的,这辈子皇后如此恨她!
难不成上辈子,她是传说中的摸金校尉?
众目睽睽,如果视线可以化作刀剑,此时她已经被扎成了刺猬。
皇后越是对她好,其他人便越是恨她,一路上,女眷们的眼神刀剑狠狠射向她,几乎可以生吞活剥一般,尤其是年轻女子。
此时顾千雪还未意识到,年轻女子之所以尤其恨她,并非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