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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三两天不眠不休的,但昨晚的那颗春露丹,却是令徐飞龙感到极为疲劳,不休息都不行了。
一觉醒来,院中寂静如死,徐飞龙心中一动,怎么没听到丁家的仆人走动声?
徐飞龙穿着停当,启门外出察看,门刚拉开,人影乍现,两个黑衣人在房外多时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抵住了他的胸腔。
是两个黑衣大汉,粗眉大眼满脸横肉,气势汹汹的逼迫他,低沉的道:“进去,不许妄动。”
在未摸清形势之前,徐飞龙不想反抗,徐徐退回房中,两大汉跟了进来,掩上了房门。
“怎么回事?”徐飞龙故意发着抖问。
“这院子已经被封锁,不许任何人走动。”用匕首指着徐飞龙的大汉冷冷的说。
“怎么回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明白……”徐飞龙恐惧的说。
“你不用明白,乖乖听话就是,坐下,不许妄动。”
“是,是……”徐飞龙战懔着依言坐下。
“这座客院已经被黔南来的英雄好汉接管了,你必须安静些,在事情解决之前,妄动死路一条。”
徐飞龙明白了大半,原来是笑无常的党羽到了,青天白日的控制了客栈,这出其不意的大胆行动,令丁家的人措手不及,这可能是金银雕黎襄到了,这位黔南的绿林大盗首领,一向以悍精、刚勇、大胆见称,胆诚与武艺都高人一等,不仅护体奇功了得,对行军布阵也造诣甚深,黔南的官兵,对他都极感头痛。
丁家的安全,对徐飞龙实在太重要了,在徐飞龙自己的事未曾解决之前,徐飞龙不许任何人打丁家的主意,旁的事徐飞龙可以容忍,示弱、置身事外,但丁家的事徐飞龙却不能不管。
徐飞龙看出这两位老兄十分自负,并末将他放在眼下,便决定动手,于是站起说道:“我……我是郎中与……丁家……”
“住口!咱们知道你是郎中。”大汉不耐的叫。
“你……你们知……知道?”
“丁家男女十四名,你是唯一的外人,丁伦已经说出你的身份了。咱们虽然是江湖人但也是尊重郎中的,所以并未打算惊扰你什么,但你如果不自爱些,休怪咱们对不起你啦!”
“你……你们要……要我……”
“要你不可声张。”
“这……”
“丁伦有两名负责保镖的人,叫巫山双煞,这两个家伙不久便会返回,等咱们捉住双煞,你便可以自由了。”大汉阴森森的说。
“丁家的人呢?”
“咱们要全部带走。”
“那……我岂不是要受到牵连?”
“大概会的,你已经牵涉在内了。”
匕首点在徐飞龙胸口,大汉坐在桌子上,两人一高一下,他要反击风险太大。
当然徐飞龙并不在乎匕首,但问题是不知对方的底细,万一这位老兄武功了得而又是内家高手,这样的话想反击谈何容易?徐飞龙必须制造机会。
按常理来看,这位老兄应该决非高手,是高手决不会派来监视一个郎中。
“笑如来和八卦道人,是不是已经将我的底细告诉这些人了?”徐飞龙心想。
如果告诉了,那么,派来监视徐飞龙的这两位老兄,必定是比八卦道人厉害得多的人,不宜冒险,但看情形,又不像已经告诉了他们,对方并末重视徐飞龙,末将他列入要对付的人名单中,看这两大汉的神色,已经看出毫不在乎的表情。
思考的太多便畏首畏尾,任什么事也别想做了!徐飞龙不再多想颤抖着叫道:“我不要牵涉在内。官府会抓我的。”
大汉摇头,说道:“不可能的,你已经牵涉在内了。”
“拿开刀,拿开刀,我……我怕……”
大汉略一迟疑。说道:“也行,但为免你通风报信,必须将你绑上。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三弟来,把这郎中捆上。”
二弟离开房门旁,靠近一把扣住徐飞龙的右手发劲反扭,要反绑徐飞龙的双手。
匕首离开了胸口,机会来了。
徐飞龙顺手扭势转身,左转出左肘,“噗”的一声正中对方小腹,然后重拳接踵而至,一连四记重如山岳的重拳,在腰腹之间落实,对方只叫了两声“嗯”!最后便迎面倒下了。
徐飞龙加上一劈掌,将对方击昏,接着他便脱了其中一人的衣服穿上,接着将两人捆上塞入床下,方拉开房门向外走。
通过走廊,共发现六名黑衣人,佩着剑,威风凛凛像是门神一般的站在那里。
“我该先找一把兵器。”徐飞龙想。
既然贼人要等巫山双煞前来入套,那么,重要的人物必定在外面设下埋伏,院内应该是安全的,徐飞龙已经换穿了对方的衣裤,脚下一紧匆匆而行,对方如不仔细留心辨认,便不容易发觉徐飞龙的身份。
把门的人果然不察,仅拦住他叫道:“不要进去,不可乱闯。”
双方相距大概五六米,徐飞龙背向着光,对方一时难以分辨是不是自己人。其实整座独院已经被完全控制,不会有外人进出,这些贼人们未免大意了些。
徐飞龙急步接近,低声说,“外面来了一个人,来路不明……”
“什么人!”右面的大汉急问。
“徐飞龙。”徐飞龙近身叫。
情势对他来说很不利,徐飞龙必须全力出手,只见他左手一伸,一指头点在大汉的穴道上,捷如雷电一闪。
徐飞龙瞬间得手,接着,身形如电光一闪,右闪出去,快!快逾电光石火,顺手一掌斜带,“噗”的一声反劈在另一名大汉的太阳穴上。
两人几乎同时倒下,徐飞龙接住挨了一掌的大汉,这大汉仍在挣扎,徐飞龙在大汉身上一点,对方这才逐渐停止挣扎。
徐飞龙将人拖至一旁,夺一把剑佩上,贴耳倾听里面的动静。可惜没有丝毫缝隙,听不清里面的人说些什么。
徐飞龙不能久等,伸手推门,门应手而开。
厅中有不少人,两面把守长窗的有四个人,门后也有两人,在厅门也是两名黑衣大汉,共是八名警卫,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主座上,坐着三名骠悍的中年人,客座上,坐着丁伦夫妇、丁母、丁小欣一家四口,每人身后有一名黑衣大汉,跃跃欲试随时准备出手。
丁家四口都被缴了械,坐在椅中没有反抗的机会,原来双手双脚都被分别绑在椅子的扶手和椅脚上,想反抗也是力不从心。
主席中间那人,貌似生了一双大牛眼,露出一口黄中带黑的牙齿,佩着剑,外面罩着黑披风,见厅门被推开,大牛眼一翻,已经发觉不是自己的手下,颇感意外的问:“你是那一寨的人?”
徐飞龙向前走,笑道:“本寨的人。”
把守厅门口的两大汉一怔,一人急急跟上喊道:“站住!你是……”
徐飞龙突向后退,双方相向而进,“噗”的一声响,出其不意一时撞在大汉的小腹上。
这变化太快!对方还不知怎么回事儿,徐飞龙已经将人擒住了,几乎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众人大惊,三位主脑猛然变色而起。
其中一个中年人前跃出来,手按剑把,厉声问:“你是什么人?你穿的是咱们弟兄的衣服。”
“不错,借用而已。”徐飞龙泰然答道。
“你把咱们的兄弟怎样了?”
“自然是捆起来了。”
“好大的狗胆!你亮个万吧。”
“别骂,嘴皮子逞英雄下流已经极。我么!一个江湖小混混。”
“你敢与咱们作对?你知道咱们是何来路吗?”
“来自黔南的土寇,如此而已。”
“你为何而来?”
“来叫你们滚蛋。”
“你好大的狗胆。”
“金银雕为何不来?”
“捉几个小辈,还用得着咱们的大寨主出面!哼!咱们黔南一狼亲自前来,已经是太委屈了,你是丁伦请的郎中那个姓徐的?”
“正是我,你是否有病,需要我把脉吗?”
“咱们不是来对付你的,你把咱们的弟兄放了,便饶了你的性命,要不是你是个郎中,咱们绝不会网开一面。”
徐飞龙脸色一沉,沉声道:“丁家以重金请我为客卿,丁老太太并末完全痊愈,你们将她捆上手脚,是不是有意存心和我过不去?”
“你这厮真是给脸不要脸。”
“闭嘴!你还没回答我所问的问题呢!”
大牛眼中年人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