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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一旁的徐飞龙不再装胆怯了,丢下包裹上前叫道:“且慢!诸位,我听说过你们这四号人物。”
“你是干什么的?”矮仙翁厉声问。
“我是过路的。你们不是江湖四凶么?”
矮仙翁脸色一变,讶然道:“咦!你也知道咱们的名号?”
“呵呵!怎么不知道?我还知道你们去年被云墨双奇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对不对?”
“小辈!你好大的狗胆!”欢喜佛怒吼,冲上又道:“佛爷超渡你上灵山。”吼声中,方便铲如泰山般压到。
徐飞龙抱着头,左躲右闪:“救命!救命哪……”
叫声中,徐飞龙手底下飞出一枚铜钱,无声无息无踪无影,一闪即逝,恰好击入和尚的肚脐。
“蓬”的一声大震,就像是倒下了一座山,“当啷啷”连声怪响,方便铲掷出丈外去了。
徐飞龙一脚踏住和尚的肥脑袋。向悚然变色的三名凶魔笑道:“我是云墨双奇的妹婿,云墨双奇的武功十分之八出于我传授。你们简直是寿星上吊嫌命长,今天可找到你们了。你们三人一起上好啦!”
第一个开溜的是矮仙翁,接着是无情剑和独脚狂丐,俘虏都没有敢带走。云墨双奇已经追的他们丧胆,碰上传授双奇武功的人,而且欢喜佛无缘无故的倒地不起。不跑怎么办?
徐飞龙乘欢喜佛狂傲大意的机会,以一枚铜钱出其不意射入欢喜佛的肚脐要害,把欢喜佛一击击倒。向三凶声称自己是云墨双奇的妹夫,而且是双奇的师傅。其他三凶被云墨双奇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吃够了苦头,可说闻名丧胆,望影心惊。而且欢喜佛无缘无故倒地,事实俱在,怎不感到心惊胆战?无暇分辨真假,三人不约而同溜之大吉,丢下欢喜佛不管,亡命飞遁而走。
欢喜佛下半身发僵,只要一动,肚脐内的铜钱便牵动的伤口,痛澈心脾,令浑身发软,脑袋再被踏住,似乎对方的脚重有万斤,无法挣扎,心中暗自叫苦,暗道完了。
他与江湖四凶无冤无仇,双方又都是云墨双奇追的人,因此不想下杀手,挪开脚向欢喜佛笑道:“大和尚,你给我站起来。”
欢喜佛心胆惧裂,软弱的叫道:“你……你杀了佛爷,将下十八层地狱的,佛爷认……认裁,你……你不能杀我。”
“你威胁我么?”
“你……你以暗器偷袭,胜……胜之不武。”
徐飞龙阿呵笑,说,“你甩方便铲抢攻我这赤手空拳的人。难道不也是胜之不武?好吧,既然你找死,我只好宰了你这头肥猪,免得云墨双奇我那两个大舅子花费功夫找你。”
“不!不……”和尚疼叫一声。
“你这怕死鬼。”
“你杀了我,天南双剑会替我报仇。放了我,这场过节从此了断。”
“天南双剑为何要替你报仇?”
“咱们江湖四凶,是奉他们之命前来先行探路的,准备在九疑山重建三十六台,以图创建天南门的大计。”
“喝!你们的野心可真不不小呢!”
“放了贫憎……”
“你以为我会受你的恫吓么?”
“不!不!贫憎决无此意……”
“你怕死?”
“这……这……贫僧怕死,谁又不怕死?好死不如柰活……”
“好,你承认怕死,就让你活命。”
“贫僧感激不尽。”
“滚!”
“贫僧肚中的……的暗器……”
“那是一枚铜钱而已。。”
欢喜佛挺身坐起,吃力的叫道:“请……请高抬贵手,帮我取出……”
“你不会取?”
“贫僧已经……已经脱力……”
“那是你的事。给你三声送行,声落不走,我干脆打破你的猪头!”
“你……你是云墨双奇的妹夫,尊姓大名还请……”
“一!”
欢喜佛一咬牙,千紧万紧,性命要紧,想起死,便感到浑身发冷,再想起了活,精神来啦!留得青山在,那怕没柴烧,立即勇气百倍,不知那儿来的力道,猛地挺身而起,方便铲也不要了,按住肚腹撒腿便跑,不等三字入耳,已经奔出十米开外。
正跑间,突听到身后传来徐飞龙自己的脚步声,以为对方已经追来了,不由自主地疼叫一声道:
“我已经走了。你不能食言,不能……”
在疼叫声中,奔出了松林。
二十几名男女日瞪口呆,像是中了邪。
徐飞龙抓起包裹,悄然走了。
尚未走出松林,看到远处人影急闪,唐蔡两家的人,已经闻声赶来了。
身后,传来唐小虎的大叫声:“那位大哥慢走……”
徐飞龙撤腿便跑,钻入杂树林一闪不见。
二十几名男女灵魂这方入窍,唐绮玉首先叫道:“他走了,快追上向他道谢。”
跌坐在地的蔡芸姑,脸色苍白的道:“你们打他,他却救了你们,他不怕你们恩将仇报对他不利?他不会领你们的情的。”
小虎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苦笑道:“我该死,我该死!快回去禀告爹爹,看样子日后麻烦仍多,糟了!一波末平,二波又起,三哥刚碰上笑无常与贾家五虎一群凶魔,几乎丢掉性命。眼下又来了什么江湖四凶找上门来,大事不好。快走!”
说走便走,登时便有人撒腿狂奔。
小虎靠近蔡芸姑,汕汕的说道:“小芸,我扶你走……”
小芸一蹦而起,沉下脸冷笑道:“我不认识你唐少爷,从来不认识你这个人,今后也不愿认识你这阴险残暴的混蛋!”
说完,流着泪狂奔走了。
小虎脸色苍白,伸手急叫道:“芸妹,芸……”
绮玉伸手急急将他拉住,急叫道:“哥哥。她这时正在激愤中。千万不要再惹她。”
“大妹,我……我该怎么办?”小虎焦急的问。
“慢慢来,等她气消了,再向她陪不是。”
“这……”
“不能操之过急,急必坏事。”
“大妹,你得帮我……”
“那是当然。”
徐飞龙摆脱了追赶的人,赶到府城,已经是晚霞满天,时候不早了。
潇水向北流,流至府城东、然后绕南转西,方再向北,与湘江会合。
徐飞龙找了家客栈住下,店名悦来客栈,是一座小型的客店。
店虽小,格局却是不差,不仅有大通铺和上房,后面更是有四座单门的独院。
天色尚早,落店的人不多,徐飞龙取了衣巾洗漱用品,大踏步到了天井旁。
一名褐衣人正摇摇晃晃走向水井旁,看背影像是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脚下虚浮,情形不大对。
这水井水量很足,底部有不少鹅卵石,一点都不浑浊,外边还用石砌了五尺见方的井栏,栏下是清澈的井水。徐飞龙早就注意到这永州附近的居民的使用器物有不少是石制的,建屋也少不了用石头,甚至街道也是用大石所铺设。这天井都是石板砌成,万一滑到,一个不小心可能把脑袋摔破。
………………………………
第五百四十七章 我很高兴
中年人跌跌撞撞到了水井旁,伸手取井栏上搁着的木制水勺,手在发抖,上伸前倾伸勺舀水。
“这人有病!”徐飞龙自语。
“扑通!”中年人栽下井去了。
不远处角门旁有两名客人在聊天,其中衣人大叫道:“店家快来,有人跌下井去了。”
徐飞龙急冲而至,丢下洗漱物,俯身伸手抓住了那人的背领往上提。井不深,如不是病人,是淹不死人的。
中年人已经喝够了水,仍在半昏迷中挣扎着叫道:“水!我要水,我要……水……”
两名店伙计和数名客人奔近,徐飞龙将人放下,向紧张的店伙计说道:“这人浑身火热,病得不轻,快通知他的家人找个郎中给他治理,不然麻烦得很。”
店伙计推开双手,无可奈何的说道:“客官,这人是三天前独自一人落店的,第二天就病倒下了,哪有亲人照顾?”
“他没有朋友?”
“我们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呢。”店伙计无可奈何的说。
“那你们就该找郎中替他诊治。”徐飞龙正色说。
“是啊,西街的唐郎中已经替他留下两服药,还是小的负责照料他吃的。”
“你恐怕是没给人诊金吧?”
“他身上总共就两吊钱,连房钱都不够,那还能给诊金。我们找来郎中已经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