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祁夜点点头。
他看着洛天蕊,显然心里最关心的并不是洛天凌口中刚才说的事情。
洛天蕊红着眼眶拉着祁夜的手,不说话。
祁夜紧紧盯着她。
时间,就在这样一份诡异而紧绷的氛围里拉开了。
洛天凌一点点从妹妹车祸的事情开始讲起,一直讲到,他自己是怎么发现这一切的。
祁夜听的面无表情,眨眨眼,脑海中掠过一些单独跟祁幻珠相处的片段,一些只有他们父女俩才知道的小秘密。
他一一询问了洛天蕊,洛天蕊一一答了出来。
祁夜大手一颤,紧紧握着她的小手。
洛天蕊流着眼泪,将自己嫁入费家之后所有的遭遇都讲给了洛天凌还有祁夜听,包括胥安熙主动上门来送支票跟车钥匙什么,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祁夜跟洛天凌听的额上冒起了青筋,都恨不能立即将胥安熙碎尸万段!
最终,三人达成了默契——洛天蕊的真实身份,是他们三个人的秘密。
另一间房里。
苏凌儿虽然身体一向硬朗康健,但是经过今天的惊吓,回来在女佣的侍奉下洗了热水澡之后,就躺在床上不动了。
晏北叫来家庭医生,给家里的病号都看了看输上液。
凌予此刻就坐在苏凌儿的床边上,大手紧紧握着母亲的小手,看着母亲苍白的面色,心里一阵阵抽痛。
靳如歌跟洛天祈陪在一边,一声也不敢吭。
过了会儿,有人敲门,洛天祈去开门,就看见方言的面色有些凝重,手里拿着一只从医院带回来的档案袋。
洛天祈记得那个东西,那是苏凌儿交给弟弟的。
他伸手接过,方言就说:“费承安在医院里消失了。”
洛天祈闻言一愣,这怎么可能?!
费承安不是被弟弟废了命根子,好不容易脱离了危险期,还在昏睡着么?
房里的凌予听见他们在门口的小声私语,蹙了蹙眉,大步走了过去,接过长子手里的档案袋,把资料拿出来看了看,还是那些东西,没变。
于是他小声问:“有没有问问医生护士,他是被谁接走的?”
这种时候,费承安自己离开是不可能的。
方言眨眨眼:“具体还不清楚,晏西跟暗卫一起回医院取档案袋的时候,想要顺便看望一下费承安,却发现费承安消失了,这才给我打的电话。具体的,还要他们回来了才知道。”
凌予幽深的瞳孔如烟雾般漫开,配合着思绪的流转。
这么巧一下雨就有人害老太太,肯定是因为老太太一早就被人盯上了,对方只是在等待时机罢了。
整个费家巴不得老太太死的人,除了胥安熙,还能有谁?
费莫离尽管受制于苏凌儿,可是不难看出,他对苏凌儿还是颇有孝心的,不至于做这是弑杀母亲的事情。
“费承安消失?”
凌予呢喃自语,忽然间,眸光一亮:“快,去看看胥安熙还在不在房间里!”
方言一愣,当即转身就走,洛天祈也是恨透了这条毒蛇,紧紧跟着方言一起去。
两人从后院一路杀到前面城堡的三楼,来到胥安熙的门口,看着门口一直守着的洛家暗卫,不由都松了一口气。
方言上前,敲了敲房门:“夫人,您在吗?开开门好吗?”
里面没动静。
方言直接转动门把手,打开房门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书房,卧房,洗手间,都没人!
洛天祈去打开衣柜一看,衣柜里一件衣服都没有了!
他赶紧去胥安熙的化妆柜前看了看,打开抽屉,里面的首饰盒全是空的!
“她跑了!”
洛天祈忍无可忍地大喊了一句,当即将胥安熙那只精致的首饰盒狠狠砸在墙壁上!
“暗卫呢?!人呢?!不是有两个人一直在门口守着的吗?!”
洛天祈暴跳如雷,方言的面色也是阴沉地不能再阴沉了!
召集了洛家暗卫,方言冷声问他们:“不是说排好班了么,怎么会让里面的人跑了的?”
那两个守着的暗卫当即吓得一头汗:“我们一直守着的,最后晚餐的时候,还是费夫人亲自打开房门接的托盘。”
方言闻言,当即开始检查房间里的各个窗口,赫然发现,对着后院的一个窗口有一条长长的绳子!
正文 【579】你敢送,我就敢灭!
胥安熙肯定是趁着昨晚老太太出门的空档,看着后院没人了,这才逃跑的!
方言心痛地一抽绳子!
跟着凌予将近二十年了,他还没有出过这样的纰漏!
当方言跟洛天祈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老太太的房门口,将这件事情禀告凌予的时候,凌予的面色气的铁青!
方言当时就说:“少爷,这是我的失职,您罚我吧!”
凌予捏紧了拳头,闷声说了一句:“都累了,下去休息吧!”
既然费承安跑了,胥安熙也跑了,大家还守什么?都休息吧!
凌予心里也有数,这里毕竟是费家,是人家的地方,若是有心想要往外逃跑,只怕百密一疏!
他关上房门,跟靳如歌一起贴身陪着苏凌儿,他掏出手机,颀长的身影慢悠悠地踱去阳台上,然后开始打电话。
靳如歌不知道他在跟谁打电话,总之,凌予身上的霸气一旦侧漏,连她都有些惧意了。
夜色一点点拉开,她看着苏凌儿沉睡的样子,倾身上前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烧。
家庭医生说过的,要是一夜不烧的话,老太太的身体就不会有事。
凌予站在阳台上,看着窗外深蓝的夜色,很快,就要天亮了。
他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转过身,看着靳如歌:“你去外面的沙发上睡会儿吧。”
靳如歌满是委屈地看着他,从他之前对她说的那句,再任性就离婚之后,到现在,这还是他第一次开口跟她说话。
看他一身疲惫的身影,她很心疼。
这种心疼伴随着委屈的感觉,结合在心里,闷闷的,不是滋味。
靳如歌还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那样眼巴巴地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起身:“哦。”
这种时候,越是矫情,男人反而越是疲惫,越想远离。
她走到一边,脱了鞋子侧躺在沙发上,闭上双眼,不一会儿,一串脚步声靠近,一件柔软的薄毯披在了她的身上。
额头上也被人温柔地亲了亲:“对不起,今天凶你了。”
靳如歌莞尔一笑,睁开眼,抬手抚摸上这张近在眼前的清隽容颜,经过了这些年岁月的洗礼,他的面颊早已经褪去了所有的稚气,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沉稳与睿智。
她的红唇动了动:“谢谢你,这些年,我很幸福。”
他抓过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一吻:“这些年,我也很幸福。”
她挑了挑眉,忽而收敛了笑容:“以后,不管心里多急,都不可以说要跟我离婚的话,不然,我一定一口就答应你,让你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
虽然知道他当时心情所致,情有可原,但是她还是生气啊!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吼她呢!还说要离婚呢!
凌予的眸光里满是歉疚,郑重地点头:“是我不对,没有下次了。”
“算你认错快!”
说完,靳如歌拉着他的大手,沉沉地睡去了。
凌予看着她清丽的容颜,心头满满的感动,这个女人,陪着自己经历了岁月的变迁,为他生儿育女,真心爱他,全心全意只为了给他一个温暖的家,她,还比自己小那么多!
想当年萝莉配大叔,配出了一段轰轰烈烈的不伦之恋,如今回味起来,此生,值了。
等到靳如歌均匀的呼吸声浅浅融入空气,凌予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心想,胥安熙是不可能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豪门女主人的身份的,带着费承安一起逃跑,只怕是想要跑去费莫离的身边,恶人先告状而已!
等到费莫离看着自己的娇妻哭作一团,看到自己的长子被人废了命根子,满满的怨气一上来,谁还会理智而全面地去看待这件事情?
所以凌予心里有数,胥安熙,跑不了!
祁夜的药水输完之后,天色也快要亮起来了。
他心疼地看着洛天蕊:“去休息一下,好好睡会儿吧。”
洛天蕊一直拉着他的手,说什么也不撒手:“我还想陪陪你。”
祁夜笑了。
这会儿女儿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