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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原福塔下来,然后向城中村走去。
中原福塔离城中村很远,以前用脚走的话,可能需要三四个小时,但现在走起来,真的很快,五分钟后,我便出现在楼下。
包租婆正拿着牙签捅自己的牙,看到我回来,依然一幅不理不睬的神情。
以前我对包租婆向来都是吆来喝去的,包租婆对我也是无比敬重,但是如今,包租婆终于翻身了,可以对我横眉冷对了,而我对包租婆也不敢再说什么。
走到现在这一步,也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谁。
想到这里,准备不与包租婆打招呼,直接上楼,以免被她骂。
谁知我蹑手蹑脚地从她身边经过,本来以为她不知道时,她却突然大声说道:“赵大龙,你给老娘站住!”
我站住了,笑了笑说:“房东太太,我们还是恢复以前的相处方式吧。”
包租婆翻了我一眼说:“你不是经常对老娘说,错,终究是错,错了就不该原谅,现在我不会原谅你,怎么能恢复以前的相处方式?”
我又笑了笑说:“你直接叫我名字也可以,但是一口一个老娘的,实在不雅,也影响你的形像是不?”
包租婆来到我面前说:“你要知道,你不但伤了毛姑娘的心,你还伤了我与花姑娘的心,哎,我这一想起来,心里就有气!”
我叹了口气说:“房东太太,很多事情你也不懂,我对感情与花无暇一样,都是想遇一人白首,择一城终老,但还是感情归感情,生活归生活,如果我要是像你一样,坐拥这一栋楼,不用你说,我马上就会去表白了,但我是郑漂,而且还是无根浮萍一样的郑漂,你知道吗?”
包租婆说:“我管你怎么想,反正你就是做的不对。”
我说:“随你吧,我也不想解释了。”
就在这时,小白脸从楼上走了下来,冷笑道:“子龙大师,感情受挫了吗?不如让我这老中医帮你把把脉!”
这小白脸简直是欠揍,我冷笑道:“死娘炮,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再多说一句,老子直接把你练了!”
小白脸也冷笑道:“好啊,你想练我?那我要看看,咱们谁把谁练了!”
小白脸马上来到一边,摆出一个螳螂的架势。
我也来到一边,摆出鹤形拳:“死娘炮,别让我失望,放马过来!”
倒数第十七天!
第928章 日穆苍山远
小白脸摆出螳螂架势,也真的耍出一套螳螂拳。
我是外行人,看不出他的套路到底对不对,不过看他耍的忽忽生风,活灵活现,仿佛还真的像那么回事。
我怎么能示弱?立马耍出鹤形拳。
但是准备耍时却突然发现,想耍鹤形拳,最起码要知道鹤与鹤之间是怎么打架的。
但我平日都在这都市中生活,除在偶尔能在电视上看一眼鹤外,对鹤的认识根本不深,因此想耍也不耍不出来。
但如果就此认怂,也不是我的风格。
耍不出也要耍,我急中生智,突然想起了小猴爷。
对,我改变一套拳法,我耍猴拳!
于是我把赤尻马猴,灵明石猴,通臂长猿以及六耳猕猴平时的动作都仔细地回想了一遍,然后试着也比划出一套猴拳来。
小白脸原本看我一直在迟疑,以为我不会耍拳,但是看到我猴拳也像是那么一回事,当时愣了一下,然后他又开始比划虎形拳。
我暗想这个小白脸,要是想打架,就赶紧过来打,不要一直在面前比划来比划去的,弄的仿佛精通各路拳法一样,但是不打有什么用?
这样比划到天明也没有结果。
然而包租婆一看我们越比划越凶,开始着急了,突然来到我们中间,然后往地上一坐,脱掉鞋子就开始抽地面。
一面抽一面哭着说:“我就是租个房子也租不安心,一会出这事,一会出那事,你们现在要打,就去黄河滩去打,那个地方宽敞,你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别在我这里惹事行吗?”
包租婆的哭,仅仅就是像哭一样。
因为她是干哭不流泪那种,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是哭,与平时泼妇撒泼属于同一种现象。
听到黄河滩一词,小白脸的眼神一晃,表情极为愤怒。
这一个细节被我捕捉到了,尼妹的,这就是福亲王!否则不会听到黄河滩这么大的反应。
包租婆说黄河滩,仅仅只是认为黄河滩地方比较大而已,并没有其他意思。
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小白脸神情却有些变化,毕竟上次在黄河滩,他还是有印像的。
旱魃说,她与将郎,还有后卿对通天教主,赢勾与僵尸王爷,两败俱伤,都处于休息期,所以这小白脸真的要与我打,估计最多也就像普通人打架一般,应该也拿我不怎么样。
但是我也对叶子暄说过,穷寇勿追,如果真把他逼急了,不说整个城中村,单说眼前的包租婆,估计被他随便划拉两下,命都保不住。
想到这里,我便顺水推舟说:“看在房东太太的面子上,我放你一马,要不然今天晚上,必然把你这个娘炮阉了,让你彻底变成娘炮!”
小白脸冷笑道:“子龙大师,咱们谁阉谁还不一定,不过我也是看在房东大姐的面上,放你一马!”
小白脸收了虎拳,我也收了猴拳,包租婆马上穿上鞋站了起来,笑着说:“好了,不打就好。”
我帮包租婆拍了拍她背后的灰说:“房东太太,以后不要再用这种劝架方式了,你要知道,这个死娘炮,不打不行!”
小白脸从我身边经过,对着我的耳朵小声地说:“赵大龙,咱们之间的账,不久之后就会算清楚。”
然后他竟然还摸了一下我的脸,笑着走开了。
他摸我的脸,当然不是他变态,而是他在炫耀自己的武力。
因为他在摸我脸的一瞬间,一股极为浓重的寒气,从我的脸开始渗入,差点把面部神经冰冻了起来。
加上上次我与他握手,也产生了透心的冷,他是福亲王无疑。
因为活人都是热的,只有死人才是冷的。
我稍后回过神来,帮包租婆拍了拍身后的灰,原本打算要上楼,但转念一想,我不上楼了,我应该去找江娜。
想到这里,我转身又离开了城中村。
我拿出手机,给江娜打了个电话,问清她在哪里。
江娜说是在警局,所以我就直接赶往警局,来到她的办公室。
江娜正在电脑上打字,看到我说:“赵大哥,你突然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关于梁道士的事?”
我说:“不是,我想与你一起,去找穆苍山。”
江娜有些惊讶:“你找他有事吗?”
我说:“当然有,而且至关重要。”
江娜说:“赵大哥,前几次我与你一起找穆苍山,几乎都没有什么事,你今天说至关重要,骗我的吧?”
我说:“一点也不骗你。”
江娜看了我一眼说:“成,赵大哥,我信你说的,我马上给他的打电话,看他是否有空。”
江娜拿起桌子上的座机,拨通了穆苍山的电话。
过了一会,江娜挂了电话,对我说:“他今天晚上有空,还是上次的书店,我们现在就去。”
我点了点头,与江娜一起来到警局大院,她开了一辆丰田suv,我坐在副驾驶,直奔穆苍山约定的书店。
前面说过,这个书店,说是书店,其实是一个咖啡馆,文艺青年约会的地方。
其实我认识人的,叶子暄也好,玄魁也好,甚至钟正南,都是文艺青年。
叶子暄家道中落,原先开劳斯莱斯幻影,现在开北京吉普,而且还不是他的。
从劳斯莱斯幻影至北京吉普的距离,就是他家道富贵与现在的距离,换作一般人,如此大起大落,估计早就跳楼自杀了,但他看得开,所以心态平和,时不时会念两句诗彰显自己文艺。
玄魁因为在毕业时,为了兑现自己的抓鬼使命,假装得了急病死亡,骗过深爱的女朋友,骗过亲爱的父母,骗过自己的同学。
可以说,他这样做,完全不负责,但是命运如此,他不得不这样做,也正因为这样,玄魁虽然也抓鬼,但是却把鬼当成出气对像,戾气很重,他早已忘了自己也曾文艺过。
钟正南虽然比较贱,但也是学文出身,水平也是有的,可惜的是,他想出家,老天也没有给他机会。
我们来到穆苍山身边时,他正戴着眼镜,手里拿着一本书,书名是《纯粹人格》,作者是黑格尔。
我暗想这家伙,装文艺装的也真像,不读中国名著,改看外国哲学了。
我与江娜坐在穆苍山的对面,穆苍山冲江娜笑了笑。
我也笑了笑说:“穆兄,虽然我有点碍眼,但是我有事想请教你。”
穆苍山笑了笑说:“赵兄客气了,有什么事,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