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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只觉镜子前的我脸花苍白,神情憔悴,整个人明显瘦了一圈,眼底有一层化不掉的忧伤所在,目光往下一移,蓦地看到浴袍内,胸口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急忙将浴袍拉开看,是一块有大指甲盖大小的黑点,不是痣,也不是墨渍,用力擦了一下不会掉,我心里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那蛊毒还是没有全消。
怎么可能?想起那些钻心噬骨的痛,我恐怕再也无力经历一次了。
赵钦的离去会不会和这蛊毒有关,我及忙站起来,跌跌撞撞下楼,敲开了阿布的门。
阿布从来不睡觉,他的屋里总是亮着一盏长明油灯,此时阿布的脸上,便挂了一层霜似的难看,他大概已经知道我迟早会找他问话的。
“阿布,你不能瞒着我。”我盯着他的眼睛看。
“少奶奶。”阿布很艰难才开口:“主子回来过一次,他整个人很不好,说是找不到你了。”
“那后来呢?”我两眼一酸,他找不到我,必定是因为我在画里,就包括貘也是,如果我们没有被困在画里,他们要找到我们,也不会那么大费周折。
“后来他在密室里入关三天三夜,算出一卦,说你必定是长生花的主人,所以才放心离去,走之前交待我们好好看好家里,你一定会回来,他只是去证实一些东西,等你回到樱花山不久之后,他就会回来。”
“真的,你没骗我?”
“少奶奶放心,阿布说话说一算一。”
“好,那就好了。”泪水掉了下来:“阿布,那我信你。”
不知道赵钦是要去证实什么,我心里忐忑的开始等待他的归来,至于胸口上的黑点,暂且不想告诉任何人。
隔天一早。
我把堂弟叫到书房里,跟他说了汤圆和阿布的情况,既然是一家人要长期相处,就一定得让他接受每个人的底细。
哪想到堂弟竟然一脸淡然的说:“姐姐放心,其实他们两是异类我早就看出来了,昨天晚上我看站在灯下的阿布没有影子,而汤圆在喝酒的时候,不小心伸出半截尾巴。”
这我就放心了……
半年没有回家,老李被阿布给辞退了,我原本也没那么娇气,只是因为赵钦溺宠而已,此时便自己开车去余音道观看老道长,经过这一路的惊吓和这些日子的蹉跎,他老人家的身子骨反到叫人担心。
到达小院门口,心里突然重重一揪。
院门开着一条小缝,我下车,推开门进去,只觉得屋里好像有人再说话。
突然一下子心就猛然跳了起来,这个小院曾经也是我和赵钦的家……
第577章 577:对王墨的成见
急急走过去,看到正屋大敞开的门里,一串串白色如雪花的小纸人正在飘飘扬扬,而两个人的对话声音也清晰地传进耳朵里。
“十五师兄,那边好好扫扫,一会儿得挨师父骂。”
“我知道,唉,要不说这段日子我们也太大意了,竟然只顾着道观里,也不晓得下来打扫一下小院。”
“是,所以才挨骂嘛,活该。”
原来是两个小道长正在打扫卫生,我心里一暗,脸上绽了一半的笑容收起来,转身悄然退了出去。
道观里没有了小白和大师兄,连空气中都透着一股子陌生气息。
老道长不愧是老当益壮,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在打太极拳,一来一回,收势如鸿。
“明月。”王墨笑得没心没肺的向我跑来,也正因为他这样,我才觉得一切又好像没变。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笑着说。
“哪里。啧啧,听道长说你受了不少的苦,现在一看,还真是可怜样儿呢,瞧瞧这白衫衣,大了这么多。”王墨翘着兰花指,半年不见,他更像个女人了。
我笑笑:“瘦是瘦了点,不过没那么夸张,这白衬衫是赵钦的。”
王墨的笑一下子凝固在脸上。
“丫头,过来,别跟他磨磨叽叽的。”老道长还是看王墨不顺眼,不过这种不顺眼里,却是别人想讨也讨不到的疼爱。
“道长,我正估摸着去小院里给你做顿好吃的,看到两位小师兄在打扫卫生。”
老道长摇摇手:“你别操那份心,我没事,不用吃什么。你身子骨才好,应该好好休养才是,怎么就四处乱跑了?”
“没事。”我站了一会儿,等着老道长收拳,这才说:“阿布说赵钦会在不久之后回来,到时候我想自己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一定得去把小白救回来。”
老道长长吁一口气,没接我的话,而是说:“那天我在沙坝镇的时候,跟高僧聊了整整一宿,他的意思是,那里有可能不是地府十八层。”
我一时愣住,其实我也曾经怀疑过,如果那是地下十八层的话,于冥王的脾气,他竟然能把自己的地盘分割给赵忧一半吗?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想要回去救小白会很难?”
“难只是其次,只怕我们连个进入的通道口都找不到。”老道长摸着山羊胡子:“所以,我们得想办法转被动对主动,一定要让他们黑月派的人先来找我们。”
“对,我手心中的莲花,不就一个最大的诱惑吗?”我苦笑一下。
“所以你不能冒然行事,如果莲花被赵忧得到,那这天下可要大乱了。”
正在说话间,道观门口撞撞跌跌跑进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几个小道士眼灵,急忙将她给拦住,女人嘴里哭叫着:“道长,你可不能不管啊。”
老道长和我对视一眼,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小道士便说:“师父,这婆子前些天就来了,老说她家地下有动静,要有妖怪冒出来,我们听着荒谬,但还是去看过了,什么也没有啊。”
“不,不是这样的小师父,道长,你听我说,我家屋子下真有东西,每天到半夜的时候,就可以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女人满脸惊骇,不像是装的,可她说的话一般不能成立,就算她家屋子底下接近地府也不可能听到别人说话的声音,这阴界和阳界,都以为是一步之遥,其实其中相隔的远远不止以此。
“算了,你们放开婆子,我亲自到她家走一趟。”老道长挥挥手,不等他示意,一边的一小道士急忙把他的长褂拿过来给穿上。
那被小道士们放开的婆子却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千恩万谢,说再不去瞧瞧,那家没办法呆了。
我上前去扶起她,安慰了几句。
走过来的老道长大概也看出了我的意思,不由脸一沉道:“不许胡弄,快点回家养身子去。”
“你不让我去,我一分钟都觉得煎熬,你老忍心。”我歪头看着他笑。
“唉!”老道长便弹了我额头上一下:“得,走吧。”
看到我们两要走,王墨也癫癫地跟上来:“我也要去。”
“滚蛋。”
后来我上车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王墨可怜巴巴的站在原地,他就经老道长骂,只要他老人家一骂,他就不敢动了,真没敢追上来。
我困惑的问老道长:“怎么说人家对道观里出钱出力,你老人家就不能客气点?”
“看到他那样子我心里就不舒服。”老道长说。
“真的?”
“唉,你这丫头,脑子就是这么灵,我告诉你吧,那小子没什么慧根,跟着我们迟早是个拖累,我这么对他,是想他快点离开f市,回去自己好好过个日子,有钱,又有条永远死不掉的命,有什么不好,可他偏偏就是要赖在这里。”
老道长压低声音,我也不由得压低声音:“你怎么不想想,小白被捉,大师兄走了,大师兄也没什么慧根,可是他对你知根知底,把你当父亲一样的孝敬,这王墨瞧着就是有那份心,他这是想要模仿大师兄呢,现在已经入戏了,想要他走,就跟那小婴儿断奶似的,走不掉咯。”
“你这死丫头,我的大徒弟岂是他一个怪里怪气的能比的?”老道长白了我一眼。
“哎,道长,明月姑娘,你们两能不能别聊天了,好好开车啊,我家里的事情可着急上火呢。”后排坐位上突然响起那位婆婆的声音。
我们两顿时哑然而笑。
婆婆家在城北,一路上,她便向我们说了些古怪的事情。
两个月前,有一天她独自在家里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话声,开始她以为是电视机的声音,一看才想起来家里停电了,哪里来的电视机,后来想一想,觉得是房外过路的人讲话声。
可是几天后,她起来上厕所,又听到了有人说话声。
我问她:“说什么,你听清了吗?”
“好像是说,掉了。紧接着另一个问他,什么掉了。前面的那个便说‘舌头’”婆婆惊恐的看着我:“你们说这大半夜的听到这样的声音,那不是得吓死人嘛。”
老道长很纳闷:“你家人听到过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