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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戒之在色,中年人戒之在怒,老年人戒之在得,这三句话很多人都知道,却不知少年人还需要戒之在名。如果不在乎仕途,自然可以像柳三变一样奉旨填词,赢得青楼薄幸名,云峥是要在东华门唱名的,所以就必须稳重的如同王八一样,慢慢悠悠的立功,慢慢悠悠的做官,慢慢悠悠的积累学问,慢慢悠悠的一步步升迁,在云峥自己看来,只要一切向王八看齐就能仕途无忧。
只要你在王八的步伐里加入了猎豹的速度,这绝对是一种不守规矩的手段,云峥不想当一个官场上的异类,那样的家伙不要说做事情了,能否安全的把官当下去都成问题。
大宋的乌纱就很像乌龟的脑袋,文官的帽子上有两个长长的翅膀,是为了防止文官们在金銮殿上交头接耳,而武官的乌纱纯粹就是一个硕大的乌**。
这也是武官总想着往文官队伍里爬的原因。
“府尊可知道今年有没有大比?”云峥吃完饭之后问种諤。
种諤摇摇头道:“似乎没有,官家认为大宋夯官甚多,大比不宜过勤。你现在已经是从七品武官,小小年纪身居将主之位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莫非你打算锁厅参加大比?”
云峥哀叹一声,什么夯官甚多,其实都是狸猫换太子闹的,时到今时今日,皇帝依旧怨恨读书人当初不帮着自己说话,不能将自己的母妃立后,所以才会有八年不大比的惨事发生,让苏洵这样的人只能白白的耗费八年光阴。
好多人都是十年寒窗,铁砚磨穿,只盼着一朝金榜题名,鲤跃龙门,八年不大比,对读书人的惩罚非常的残酷。
“武官也不错啊,你看看狄青,如今补录进入枢密院,也是我朝的高官显贵了,那些将门世家,不也是富贵荣华一样不少。”种諤再以此劝诫云峥,希望他不要多想,他非常的希望云峥能够成为真正的武官可以和自己在边疆作战。
“当武官也不是不成,只要能打仗,我也不忌讳当一个武官,反正追究跟脚,我还是文官,亲友叔伯也大都是文官,所以我天生就是文官,就算身居武职,我也是文官。您也知道我是被张府尊硬塞进军队的。”
云峥的话说的很不讲理,现在自己功勋在手,一心往文官队伍里钻这对文官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荣耀,一个文人做到了武人做梦都不敢做的事情,这种荣耀当然要死命的往文官队伍里拉扯。
别人看重的都是云峥这一次到底赚了多少钱,到底立下了多大的功业,唯有云峥比较看重文武的区别,如果被大宋文官认为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武夫就倒了大霉了,文官政治中你当将军,人家有一千种法子卡你的脖子。
听了云峥分析了大宋文武的区别之后,种諤惊诧的说不出话来,一般年轻人要是立下了这样的盖世功业,自然会变的骄矜自满,而云峥却已经在谋求以后的道路,感慨了一句说:“你就是一个天生会做官的,你将来也一定能把官职坐到极致。
你说的没错,狄青现在在京中左右为难,一日三惊,一个面带金印的罪囚高居庙堂之上,确实是一种煎熬,还不如留在边关活的自在。”
云峥呲着牙笑道:“您去做这个枢密副使一定没有他那样的麻烦,您祖上就是大儒,文官也会自动的把您列入文官队伍的。”
种諤听了这话,放声大笑,和云峥又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说完了闲话,种諤自然要把话题引到战马上来,种諤才提起话头,云峥就笑着接口道:“您没钱,但是还想要战马,您想想,环州还有什么是我想要的东西。拿东西换也可以!”
种諤尴尬的摊开手说道:“环州民穷地贫,有什么能和战马做交换的。”
五沟看看云峥,看看种諤,种諤还就罢了,云峥脸上那种狡诈的笑容再一次出现,就说明种諤这里确实有他看重的东西,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他对云峥太熟悉了,太了解了。
“其实不难,这些战马其中最优秀的一千匹,是要拿去做种马的,谁都拿不走,剩下的两千匹战马,你环州能拿到五百匹就算不错了,这样吧,你尽量的付钱,剩余的你可以给我一块地作为补偿,我也不要你的良田和草场,要的都是荒原,成不成?您是环州知府,这点权利您是一定有的。地方不大,方圆五里之地就足够了。”
种諤惊讶地站起来低声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他不是傻子,更清楚云峥不是傻子,五百匹战马换取方圆五里之地,还是荒地,事出反常即为妖,这里面一定有鬼。
云峥笑着从种諤家的围墙上抠下一块夹杂在黄土里的煤炭笑着说:“我要这东西!”
ps:第一章
第五十七章杀不尽的恶贼头
石炭在大宋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东西,甚至算不上贵重东西,种諤看不出这东西能和珍贵的战马相提并论,这东西在环州很多,真的很多,有些地方只要掀开土皮底下就是无穷无尽的这个东西,他没有窃喜,相反的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青涧城虽然需要战马,但是骨气才是支撑将士们这些年辛苦鏖战的根本,他不容许这个根本有任何的松动。
“明珠蒙尘啊!世人愚昧,以为这东西除了烧火之外再无大用,而且就烧火来看,除了耐烧这么一个优点之外,再也没有好处,烧的多了人还容易被炭气所伤,所以将这东西弃若敝履。
殊不知,这东西还有无数种用法,只要经过一定的工序之后,它就会变成焦炭,有了焦炭,就能炼制钢铁,可以制造出更加优质的刀剑,那些粉碎的煤灰也是宝贝,只要经过秘法加工一下,立刻就会变成非常好的燃料。
人人都知道大雨过后柴草潮湿,每到这时候家家户户就会破灶烧湿苇,却不知石炭即使是湿的也可以燃烧,东京的柴薪价格昂贵,周边的山上早成牛山,百万人的城市,您算算烧柴的话需要多少才能满足,听说在东京汴梁城,水都可以成为货物,我的秘法所制煤炭,如果不能卖一个好价钱,在下从此再不言商。”
种諤狐疑的从云峥手里接过那块煤炭仔细的看了一阵子说:“果真如此?”
云峥翘着二郎腿坐下来笑着说:“当然如此,五百匹战马在东京汴梁城可以卖一个天价。可是再多的钱财也比不上给子孙找一个稳妥的万世财源,所以,我用五百匹战马换取五里之地可还使得?我会在那片土地上修建一座庄院,并且组建一支商队,府尊,在下准备在庆阳一带圈地您看如何?那里距离京兆府只有不到五百里,距离东京汴梁城只有千里之遥,而且因为边患的关系,为可能够迅速出兵,朝廷在这里修建了宽阔的大道。这才是我看中环州的原因。要不然啊,环州的无烟石炭虽然优良,却还比不过太原府,两地的距离差不多。所以我首选环州。”
听到云峥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似乎早就有预谋。但是五沟才不相信云峥在很久以前就想过做什么石炭的生意,一定是临时起意,这家伙一定还有原因。只是不方便对种諤说而已。
“既然你真的有这个打算,本官给你十里之地,如你所说只要不是侵占良田,随你使唤,官府绝不过问,同时,你的商队在环州不上税,这是本官在自己权限之内能做的最大帮助,如果你真的赚到了钱,本官发誓,只要种家还在环州,就会保你一天的平安。”
云峥哈哈一笑,伸出手掌,痛快的和种諤三击掌,就算是把这事情定了下来,种諤去挑选战马去了,五沟瞅着无所事事的云峥笑着问道:“你又干了什么?”
“我这一次回去,可能会升官,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把永兴军分出一支给我,张方平估计早就这么想了,你看看永兴军的防御地方就知道了,紧挨着环州,京兆府都在他们的势力范围,说实话,永兴军的督将在汴梁城,手下六支大军到底都在那里他恐怕都不知道,进入川中的永兴军迟早是要回京兆府的,我们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回到京兆府。
回到了这里,麻烦就大了,军队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你也知道,身为将主不但要管理军队,还要管理军队家属的吃喝拉撒,要不然就没动力,没人帮你。
我们是当一路军官,不但要打造一支强军,还要致富一路军队,他奶奶的,老子的能力要是差点,根本就应付不过来。”
听着云峥骂骂咧咧的说话,五沟点点头说:“这才符合你的性子,人家是狡兔三窟,你是处处把事情算到头里,这么说石炭就是你给永兴军找的一条活路?”
“还不是被张方平逼得,上一次一个甲子营将主的差事一棍子差点把我打晕,现在黄胄死了,你说我不去当那个破都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