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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的明白!”
原田连连点着头,这里不需要太快的速度,
“我只是希望在物料用完之前,结束这里的工作,我计算过,明天干完活后,我们要闲下来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根据合同约定,只需要提供伙食费就可以了,上校……”
原田的声音不大,可听在维利奇科,却让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正是原田聪明的地方,看似加快的工期实际上并没有加快,反倒是节约了一定的用工成本,而这用工成本的节约,并没有归入国库,毕竟预算早已经制定了出来,这笔钱会如期的存入维利奇科在市中心的银行之中,一笔看似并不算多的收入,可却让维利奇科看到了另一条财路。
“原田,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在他们休息的时候,你能够加加班,在……”
手指着远方的“U堡垒”,维利奇科认真的说道。
“在那里协助一下他们的工作,那里是一座大型棱堡,大小炮台有十三处,工期很长,圣彼得堡催的很紧,我的朋友,怎么样,可以去帮帮忙吗?”
“嗨!”
没有任何疑问,原田立即鞠躬服从着上校的安排。而实际上,这正是他所需要的。
“壁厚35厘米,钢筋……”
入夜之后,依如过去一般,原田在纸上抄写着白日里获得的数据,在那张草图上,有关“眼镜垒”的数据正在一一完善着,作为监工,尽管他可以接触到图纸,但是并不是全部的图纸,俄国人并没有放心的把图纸完全展示给他,虽是如此,但是他仍然通过充当翻译、监工等机会,获得了大量的堡垒数据。
“明天,先把这份情报牵回去吧!”
将厚厚的草图塞进箱子的夹缝之中,躺在床上的原田看着房顶,来到海参崴已经四个月的他,甚至都已经开始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不,更准确的来说,是忘记了曾经的生活,就像他根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劳工一般。
四个月,凭借着突出的体形,当然更为重要的是粗通俄语的关系,使得他从普通劳工的脱颖而出,甚至在监工发生意外后,成为监工,当然那个意外是他制造的。
不过,对于俄国人而言,一个和族监工的意外死亡,似乎没有任何意义,只需要换个人就行了,当了监工之后,他才能在工地上到处行走,但这样依然还是不够的。
“这样的话,没有一两年的时间,根本不行!”
在海参崴的路海方向有几十座堡垒以及上百个大小炮台,即便是用一两年的时间,也很难收集到足够的情报,这正是现在原田纠结的地方,不过仅仅只是四个月,他已经把自己完全融入现在的这个角色之中。
至于李子渊,这个名字似乎早已经远去了,躺在床上的原田脑海中这会又浮现出了另一个问题——如何夺取这座城市?
更准确的来说,是陆战队如何夺取这座城市。而这才是这次参谋旅行的本意,军令部之所以派他来,显然有军令部的想法,这个想法再简单不过——陆战队极有可能在未来的进攻战中担负起前所未有的职责。
每每想到这点,作为陆战队一员的李子渊就只觉得胸膛中顿时充斥着一股热血,就连那热血也随之沸腾了起来。
但陆战队如何完成自己的任务呢?
无疑,对于李子渊而言,这是一场考验,他需要在未来的“旅行”中,针对城市的堡垒防御体系,制定一个计划,而这个计划的核心是什么呢?是基于对海参崴俄军要塞的了解。
“难啊!”
长叹口气,想到俄国人对自己的防范,李子渊在心里嘀咕一声。
“这些俄国佬,根本就不相信别人,他们那么贪财,要是卖的话……”
卖!
在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李子渊猛的做直身体,在这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希望,也许可以考虑“买”,把要塞“买”过来。
更准确的来说,是也许可以买来要塞的图纸!
但从什么人那里买呢?
显然,在整个海参崴只有一个人那里有要塞的全部图纸以及分布情报,也就是维利奇科上校那里,可是他又岂会出卖这样的机密?毕竟对于俄罗斯帝国而言,海参崴或许不再是俄罗斯帝国太平洋舰队的基地,但却是联系大陆与尼古拉总督区的桥头堡!
“要想个办法啊!”
心里这般思索着,李子渊整整一夜都未曾睡着,他只是闭着眼睛默默思索着上校身边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渠道,作为陆战队的长官,他必须要为自己的弟兄们负责,即然猜出了上级将会使用陆战队的计划,那么剩下的就是通过这次参谋旅行,去尽可能的了解这座正在修建中的要塞。
“陆地、陆地……”
半闭着眼睛的他,默默的于唇边念叨着这两个字,也许几年后,这片陆地就会被一片腥风血雨所笼罩,尽管不知道战争会在何时爆发,但是他并不怀疑战争的爆发,毕竟军人总有属于自己的直觉……
“希望,能尽快完成这次旅行吧!”
第158章如我所想(求月票!)
一队骑兵护送的马车,沿着贯穿柏林市中心的温塔林登大道,笔直地奔向位于东区的皇宫。
高大的汉诺威马呼出的气息在冰冷的空气中如白雾流泄,黑、白、红三色相间的德意志帝国国旗和白底黑鹰图案的普鲁士旗在风中飞扬,军帽和长枪顶端的金属装饰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路旁的行人纷纷伫足目送这列队伍,在路边窃窃私语着。
“那是宰相阁下……”
“那是希灵斯菲斯特亲王……”
这位集德意志帝国权力于一身的霍恩洛厄希灵斯菲斯特宰相,同样也是巴伐利亚王室成员有霍恩洛厄希灵斯菲斯特侯爵和拉提鲍科尔维亲王称号,基层文官出身的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从马车窗口射出老鹰般锐利的眼神。他似乎在烦恼某个问题,线条如岩石般冷峻的脸孔表情严肃。
这也难怪,三年前帝国宰相列奥?冯?卡普里维伯爵辞职,作为继任者的霍恩洛厄希灵斯菲斯特,一直竭力防止或弥补德皇威廉二世狂热的宗教情绪造成不必要的损失,诸多的外交以及国内问题,让年过八十的他早已经是心力交瘁。
在路边,两个东方人也跟着停下脚步,凝视驰过眼前的马车和骑兵队。
“逸铭君,那就是德意志帝国的宰相。”
柴田义的青年跟同伴说。
时间是1897年一月七日的清晨,虽然寒气逼人,柏林却出现冬天罕见的阳光,对于习惯了冬日阴霾的柏林人来说,今天确实是一个好天气,也正因如此,街头上相比昨天才会显得更加热闹一些。
就在此时,路旁的小巷子突然发生一阵骚动,夹杂着怒吼和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金发蓬散的青年疯狂地冲进大街,数名警官胀红了脸紧追在后。
那个德国青年已筋疲力尽,大口喘息,摇摇晃晃地冲向宰相的车队。护送马车的骑兵立刻窜出挡在青年面前,警官也及时追上来,七手八脚连骂带绑地制伏青年。
载着希灵斯菲斯特的马车若无其事地以同样的速度驶离现场,一时脱队的骑兵也立刻驰回原来的岗位。
“起来!你这个无政府主义者!”
一名警官拖起青年,狠狠地甩他一记耳光。这个动作像是某种讯号,好几个拳头立刻接二连三地捶落在青年的下巴、嘴唇和胸口,直接的、没有任何犹豫的殴打就这样在人们面前上演着。
“让你尝尝苦头。”
“你这个社民主义的魔鬼!”
被殴打青年的鼻、唇流着血,用炙热的眼神瞪着警官,然后指着耸立在西边的勃兰登堡大门,绞尽全身力气大声嘶吼:
“总有一天,国际主义的旗帜会高高飘扬在那座门的顶端,总有一天,你们一定会看到……”
“闭嘴!你这个疯子。”
“到现在还疯话连篇。”
警官再度拳如雨下,不久就拖着晕死的青年离去。
从头到尾目睹这一幕的两个东方人,不觉面面相觑。对于沉浸于学习中的他们来说,对于德国民间的思潮是压根就不曾理解的,甚至可以说是毫不关心,对于他们而言,他们更关心的是自身国家的命运,而不是欧洲的那些混乱的思潮。
“逸铭君,难道那个人要危害宰相吗?”
尽管早在四年前便归化成为中国人,但是柴田义在说话的时候依然带着日本人的习惯。
“这……或许是他被追捕,正巧冲过来吧。”
林蔚之只是随口应付了一声,因为今天天气很好的关系,他才会离开旅馆,享受着冬日里的阳光,当然更重要的是,很快他就要离开德国了,实际上他之所以会来到柏林,就是为了等待柏林大学的同学们的毕业。
五年前,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