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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睚眦欲裂,怒道:“勾结贼首李王,意欲献城投降,弃天子君臣为不顾,暗算丞相,密谋于我,哪一条都够杀你千百回,你还有何面目说话。”
王允愣住了,反应过来时喝道:“我没有做过,一定有人害我,我怎么会谋害丞相…对了,丞相,张绣,大将军,带我去见丞相,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就在这时,黑暗中一个人眼带凶光,在十余个甲士的陪护下走了进来,一脚将王允踹飞,把奏折扔在地上,大声道:“自己看吧,你的罪状全在里面,别说想见丞相解释,今日诛杀你满门,便是丞相下的令。”
王允颤抖着双手,将奏折捡了起来,慢慢摊开,借着雷光才看清了上面所写,一个个字触目惊心,但王允深深知道,这根本不是他所曾做过的事,就连想,也没有想过。
张绣看着王允煞白的脸,还以为他是默认了罪过,闭目道:“送王司徒上路。”
王允知道下一刻就要死了,但这些确实不是他做的,仍有不甘心啊,正好一道雷光落下,将伏完的脸照亮。
王允大惊道:“怎么是你,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和伏……咔~咔!”
伏完怎能容他把话说全,一剑划破咽喉,后话再也无法道出,发出咔咔之声,极为诡异。
曾在前世主持美人计的王允,悲惨离世了。
张绣有些默然,呆呆的看了眼王允兀自瞪大的双目,兔死狐悲的感觉暮然腾起,令人心烦难耐。
大雨倾盆,有人蒙冤,但乱世中的人可悲,想要正名,恐怕就是无尽岁月的等待。
第二日,洛阳城门大封,十余骑绝尘而去,只进不出,有心人都察觉了不对劲,但不敢妄言,生怕引火烧身。
又一日,函谷关下,十余骑悉数到达,叩开城门,带甲入城。
王守仁听闻有天子诏书,立刻穿戴整齐,前往大厅领旨。
那头人摊开黄布,念道:“中兴元年六月二十,凌晨子时三刻,汉司徒王允,突然暴毙家中,根据查实,是新纳的小妾谋财害命,朕心念司徒功高,苦无子嗣守灵,着令函谷关统帅、少府王守仁,即刻回返洛阳,为王司徒披麻戴孝,护卫灵柩,麾下典军校尉张辽随同前往。”
王守仁有些发愣,直到念完了旨意,才木讷的接过圣旨。
那头人沉重道:“丞相命我暂代统将一职,过后会有大将军点齐兵马,接管函谷关,还请王少府节哀。”
王守仁抱拳回礼,也不说话,转身坐回堂上,送客之意不言而喻。
张辽送走了几人,有些苍白道:“去岁还见王司徒红光满面,老当益壮,未曾想今日却…”
王守仁叹息道:“文远,此事远没有你我听到的看到的简单。”
张辽一惊,莫非此中还有猫腻?
王守仁继续道:“义父辞世,朝廷不大加封赏,以慰藉先灵,反而以莫须有的说辞收回我的统兵大全,恐怕此中波折不小,你我回返洛阳,须得小心谨慎才对。”
张辽正要应是,耳朵一动,察觉门外有异响,赶忙闭嘴。
只见一个甲士走了进来,抱拳道:“属下参见王少府,刚才统领念诵诏书,我不慎将佩剑落下,不知可有瞧见。”
王守仁心头一动,道:“你下去吧,这里一目扫平,没有你说的佩剑,不送。”
“是。”那人抱拳离开。
等那人离去,王守仁道:“去将倚靠在桌角的佩剑取来。”
张辽应声过去,将那甲士的佩剑呈上。
琤的一声抽出剑刃,仔细打量,并未发现不妥,想了一阵道:“文远,将剑鞘劈开。”
张辽赶忙接过,右手掌剑,左手持鞘,金石一响过去,应声而断。
一张布满褶皱的绢纸落在地上,王守仁弯腰拾起,慢慢看了起来。
“杨彪张绣,暗害司徒,满门屠尽,欲除少府,还望慎行,恐有灾祸。”
二十四个字布满绢纸,却道明了一个事实,令人无法接受。
王守仁面沉似水,竟然不发一语,默默将绢纸递给张辽,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第二百八十六章 自食其果
短短二十四个字,张辽竟咀嚼了一刻钟,兀自难以相信。
忿恨道:“少府,张绣和杨彪此举肯定是要削了兵权,再将我等斩杀,洛阳已成龙潭虎穴,我们去不得。”
王守仁一脸的平静,道:“确实去不得,但我也不得不去。”
张辽大惊,拜伏道:“还请少府三思,杨彪和张绣分明是要合谋诛杀我等,这一去只有死,没有生。”
王守仁摇头道:“若是我不去,你我都将背负不忠君,失大义的骂名,何况义父尸骨未寒,我怎能弃之不顾。”
张辽急道:“我等待天不薄,却反受其害,那我们便反了这天又如何。”
王守仁陷入疲惫,道:“李王反天,乃是假反,加之有天子密诏在手,无论真假,都被百姓信服,但我等有什么,随意起事,根本站不住脚,到时候四方来攻,我等便是真个坐死了罪名,再无翻身的可能。”
张辽还不肯罢休,道:“可是……”
“没有可是,天负我,自忍之,人负我,自食之,无所谓成败,我王守仁仅为一条人命,既然他们要大张旗鼓算计我,我便遂了他的意又如何,只要能还一个清白,来世我依旧顶天立地,倒是你……”王守仁按住眉头,继续道:“倒是你没必要与我赴死,凭你的才能,去投效李王吧,他唯才是举,在那里你才能发挥日月之辉。”
张辽连叩三个响头,道:“少府说的什么话,我张文远随奉先以来,便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少府与我有知遇之恩,便是龙潭虎穴,也要去闯一闯,休要小瞧了我。”
王守仁知道再劝不过,只得将其扶起,道:“好兄弟。”
张辽没有说话,两双手紧握在一起。
半晌后王守仁来到城头,依稀可见远处黄河边,李王的大营,终究是要错过了吗,李老弟,君子之约在身,但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只能负信你一回了。
转而望了眼有些斑驳的城墙,好些工匠还在修葺,但也进入了尾声,呢喃道:“大好河山,千年古关,终究是免不了被破开的一天。”
直到此刻,王守仁都以为洛阳的变故是偶然,与成为孤军的李王毫无关联,只能感叹造化弄人,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就在这一日,西北处也发生了一件大事,马腾出兵了,毫无征兆对朱元璋宣战,战书传到安定的时候,马腾军已经出现在黄河之滨,再进一步,便是朱元璋治理的金城郡范围。
所谓的金城郡,便是后世的兰州地区,而三国时期,这里人口密集度只能算中游水平,比起冀州兖州等州的郡县,都有不如。
守将一纸求援信发往安定郡,马腾此役可是号称八万大军,亲自统军南下,手下五员大将,也包括韩遂身死后,改投马腾的三员骁将。
朱元璋眼看将士交头接耳,怒道:“全都闭嘴,李王坐拥三州尚且不怕,岂能惧他常年在边关食风沙的马腾。”
众人相顾噤声,都不敢说话了,静候朱元璋下文。
朱元璋其实也有些愁眉不展,虽说方腊成功抢占了首阳山,断了李王的后路,但洛阳朝廷久无动作,直让自己陷入一个尴尬的境地,既得罪了李王,又没得到实际成效,怎么看都做了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加上刘基战败,折了李元霸这员猛将,虽然杨再兴也有伤亡,但也不伤筋不动骨,更何况流寇肆虐,整整四五千人的骑兵啊,哪怕是他朱元璋要拿出来,也超不了这个数字多少,令人手心发凉。
如今倒好,马腾不发一语,直接出大军前来,分明就是与李王结成同盟,要在他的治下分一杯羹,怎能不让人心底发寒。
李善长说道:“主公,命方腊回援吧。”
朱元璋眉头紧锁,不敢轻易开这个口,若是方腊回援,洛阳军首先不说,等李王养好生息,到时候对己方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这时候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拱手道:“主公,不可回援,李王苟延残喘,若是遣方腊回援,反而正中下怀,何不将金城郡抛弃,料想他们也不敢深入腹地,四面受敌。”
朱元璋赶紧道:“公台,是否已有定计?”
那人作揖道:“确实有一计,但需要主公自断一臂,否则马祸不除,我等也不敢直面李王势力。”
……
飞火联营,刘基投入人数多达上百,三里一岗,十里一亭,就是要逼出暗中黑手,与其一战。
但刘基也没有算到,敌军也将目光盯住了他们,茫茫铁骑不顾窜入空中的狼烟,直奔高平县驻扎的刘基大军。
并合了五县人马,刘基的兵力已达到一万八千人,日夜操练,睡不卸甲,刃不离身,无时无刻不在等候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