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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战争，胜负只是结果，过程上往往谁都没有赢过。、
尽管越来越多死在古东平手里蛮族武士，是没有反抗之力的，但是古东平从来没有想过手下留情。
这只不过是在复刻一个月里人族的遭遇罢了，只不过人族的遭遇换成了古天部落。也许连萍水相逢都不算的蛮族战士真的很无辜，也有自己的家园，只是在这战场中，他们就是敌人，而古东平是人族的战士。
仅仅如此。当古东平杀到自己都有些手软或是心软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不停的提醒自己。、
杀戮是会厌倦，当死在他手里的蛮族战士死的越来越轻易，当他的每一刀都是恰到好处分割开他们肌肉的时候，当小姑娘一样的蛮族强者自己都要疲惫的时候，他终于知道杀戮是会让人感觉到厌倦的。这是他前世没有过的经历，因为他从而没有杀过怎么多人。
每一刀都要带走几个，十几个生命，杀戮成了机械性的动作，蛮族武者就像在屠宰机器前的动物，无法反抗，只能站在他面前，供他宰杀，让他蹂躏，然后在某一刻里突然崩溃。
不过蛮族武者终究是蛮族武者，这群将信仰交给圣庙的家伙，每一次的溃败，让他们下一次更加坚强，也许这就是蛮族存在的理由，可以战败，却不会放弃反抗，而且反抗一次比一次激烈。
而古东平所做的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打消他们的升腾起来的勇敢，让他们知道反抗是没有用的。一次又一次。
当杀戮变成一种习惯，当他没有再去想死在他手里的人是什么，当他某一天，如同往常一样，站在阵列中，看向远方，突然发现，古天部落的战士不见了。
仿佛一夜之间，他们被某一只巨兽吞没，消失在了无边冰原之中。
与他同样呆呆的，还有后面的战士，他们反应过来之后，突然相拥而泣，而古东平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这些欣喜若狂的战士，想到这一个半月来的点点滴滴，他发现原来杀戮时他早就有了自己的理由。
十里外，冰天雪地，这是古天部落长老团所在。
壮武在这里也只能坐在末席，他的左边的肩膀之下都没了，身上也多了几个大大小小的伤口。和他坐在一旁是另外三名负责中军的强者，他们无一不带伤，至于谁伤了他们自然是不言而喻。
“那是一个可怕的敌人。”说话的人是一个面色苍老的蛮子，他比壮武的地位更高，坐在长老团中上位置。
“他已经完成了蜕变，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相当于人类上品世家核心嫡子级别的天才武者，除非是圣庙内的天才出手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是他下了这次撤退的命令。他的右手消失了，显然他也和古东平有过短暂交手。
“我们可以牵制他，但是却不能阻止他杀戮战士，也许他还没有超越圣庙武者的地步，但是毫无疑问，他已经可以很轻易的在两者之间周旋。”壮武直言不讳道，他用自己的一条手臂证明了古东平更为强大的实力——他伤愈之后，和古东平又有过一次交手，结果自然是惨败，虽然杀不死，却也让他难逃重伤命运。
“为了十三聚集地动用圣庙天才不符部落利益，既然有他在，十三聚集地以后我们避过就可以，这种蜕变后的天才不会再这里多待的，他应该到更激烈的战场去。”坐在首位的长老团大长老开口道。
“我们应该好好想一想，对于壮武的求援，我们为什么没有予以重视，而是放任自流，以至于不但晚了一步，还让我们蒙受如此大的损失。”
顿了顿，大长老接着道“自古东平蜕变之后，我们折损了三万余战士，短短七天，比之前近两个月损耗的蛮族儿郎还要多。”
“我认为要对当时的长老团代表予以重罚，是他当时没有履行好自己责任。”一个长老说道。
“还要将古东平上报，让圣庙方面重视。”另一个长老道。
“附议！”
。。。。。。
“附议！”
。。。。。。
“附议！”
很快，一个倒霉蛋为这次战事失败付出了性命，虽然谁都知道和他关系不大，那有如何，难不成让长老团那些加在一块快要五千岁的老东西去承认自己的错误？
古天部落退走的这一天，十三聚集地上空，出现了一艘浮空艇，他们终于迎来了支援，真是谢天谢地！
………………………………
第146章救兵到来为哪般，话言蜕变非凡人
从天空降落的浮空艇只是战斗舰中最基础的战将级别，不过即使是这样，也让这艘战舰的总指挥，第九聚集地的长官之一的宋哲拿出了气吞万里山河的风度。
浮空艇降落地点选择的是聚集地内部，而不是最前线。
来之前，第九聚集地指挥部已经通过军部特殊渠道通知了第十三聚集地指挥部。所谓的特殊渠道，保证在感知限制如此严重的战区通行无阻，也只有基于虚空源力作为通道的特殊交流渠道。
这种渠道往往意味着价格昂贵，次数有限。
宋哲是一个青年男子，在虎牙军团职位是中队队长，以他的身份自然不仅仅只是统领战将级战舰，不过聚集地救援，虽然只是走一个过场，也不能身份太低，这样总归说不过去。
看着一片狼藉的大地，还有三三两两前来迎接的军部官员，宗哲皱了皱眉头。一见他皱眉，跟在一旁的副官知趣抱怨道“浮空艇低空飞行本就消耗巨大，咱们来时更是动用了专门的虚空通信，十三聚集地怎么回事，难道就让这些人前来迎接。”
迎面而来的来自十三聚集地执行这次迎接任务的军官，笑着的脸色变得铁青。
他来时正是前线最为紧张的时候，古海林自然不会为了第九聚集地所谓救援，就来一次夹道欢迎。
要是对方真抱着救援的决心，就不会只让浮空艇停在聚集地中部，既然停在了中部，也就说明这些人来或者不来，所能发挥的作用很少。
即使发挥了作用恐怕让十三聚集地付出的代价，也是难以承受。种种原因，古海林交代了客气迎接，却未有多少重视。
说深了，这是两个聚集地博弈问题，十三聚集地人口几乎锐减了一半，拼着死掉大部分人，古海林也不想让出工不出力的第九聚集地有伸手的理由，为此付出几万人的性命也无不可。
这也是在古东平没有大发神威之前，他和古东平商量再次后退战线的原因。以十三聚集地如今的情况，以第九聚集地和十一聚集地的做派，古海林耗尽最后一口血，也不会服这个软。
不过迎接的军官，既不知道古海林的心思，也不知道现在古天部落已经溃败，现在前线聚集地正陷入胜利的海洋。说句不好听的，古海林已经忘了还有第九聚集地这群人。
迎接军官露出难看的笑容“两位长官说笑了，前线战事吃紧，这一个迎接小队还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呢。”
“嗤！怕不是死绝了，只有这些人！”陪在宋哲身边的副官，打量了一遍几乎空空无人的营地，突然不阴不阳的嗤笑一句。
正如古海林对他们的预测，这些人就不是来帮忙的，按照福源的交代，除非古海林让出十三聚集地的控制权，否则即使死绝也不要出手。
虎牙身为军团六大，除了某些军部大佬的直属部队或是王侯军团，类似古海林这一类“土著”将军，向来是看不起。就像是精锐对待杂牌军，军人对待普通战士，眼神从来是高高在上。
当然这种情绪，宋哲不会表现，只会让副官表现出来，因为副官也是东陆军部系统一员。从这一点上，狗腿子，往往比狗的主人更为卖力，如果忽视谁牵着他们头顶的绳子的话。
而远在第九聚集地指挥部的福源却在跳脚，迫切想要再次沟通已经奉命外出的宋哲，为此他不惜在此动用虚空通道。
福源手中是一个银色罗盘，和通行罗盘样式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它使用的虚空源力通道——神州上大部分区域都可以实现通信。
只不过十名开外的聚集地只有一人掌管，十名之内才能实现多人通信，即使如此，大部分军令还是采用原始方式——旗号相传，无他，太贵了而已。
宋哲听到罗盘提示音，也不管迎来军官红红的眼睛，让两人互撕，他小心翼翼的接受了消息，银色罗盘只是他暂时掌管，没事的时候他都揣在怀里贴身保管，一分一秒都不会离开身体。
接通之后，福源直接道“原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