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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而已,漫长的冬季还将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有了雪橇的游击队可以更加灵活的袭击日军的后方的生命线。
…………。。
北国已经是一片冰雪的世界,不过在热河承德,此时仍然有几处温泉升腾着一丝丝热气。汤玉麟是个穷光蛋起家的,不比张作霖还念过几年私塾有思想,上进,汤玉麟整就一个暴发户,以前吃了苦,现在混出个人模狗样之后也是极尽奢华,目空一切。以前张作霖还在时便是如此,后来斗不过张作霖,服了软,自从张作霖被日本人炸死之后,汤玉麟那股天老大,地老二,自己老三的性格又冒出来了。在热河过得跟土皇帝一样。
此时汤玉麟穿着薄袄,在温泉附近慢腾腾地将烟袋拿开,看着二儿子汤佐辅,眉头皱到了一起。
“父亲,这北面的车队绵延几十里,
听那边有个叫花七娘的匪首说,有一辆车上的箱子散落下,落了一地的现大洋,这张学良在奉天那么多家财,至少是我们十几倍,听说都陷在了奉天城,我还听说其中相当一部分都被姜立扣下来充作军资了,没想到这次西运,不义之财,见者有份,再说这姜立的队伍从咱们热河过境,只送上四五万元,当打发叫花子呢,别说是父亲,就是我也看不上这四五万元。”汤佐辅在一边添油加醋,手舞足蹈地说道。
汤玉麟抽了几口烟,没有说话,他为人有两大贪,一贪权,二贪财。年轻气甚的时候也有股子义气。要说地这些钱财完全不动心,那也是假的。可事情太过棘手,并不像汤佐辅说得这么容易。至于那个叫什么花七娘的女胡子头领,他也听说过,在热河境内打着他汤老虎名义为非作歹的胡子不少,汤玉麟也懒得去管,不过是劫一些过境商贩的道而已,不碍着他什么事。
“父亲,怎么样,要不咱们以平匪的名义,去拦一截车队?”汤佐辅试探着说道,自从他老子发达之后,汤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也捞了个财政厅长的职务,在职上上下其手,大肆贪污,现在也身家不菲。可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贪污的那点小钱哪里有直接抢来得快。
“你小子,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以为姜立跟黄显声那么好惹?常经武不过抢了人家两车东西,结果被姜立亲自带队打死几十人,还抢了常经武一个炮兵团,官司打到张学良那里还不也没能把姜立怎么样。现在姜立在奉天城拥军至少四五万,连日本鬼子都打得头破血流,一路西退,你这个节骨眼上把别人招惹了,等着他回头跟老子算帐吗?”汤老虎不耐烦地抽了两口烟道,“再说另外一方面,姜立,黄显声是抗日的队伍,
我们不出兵抗战不做声倒没什么,再去劫人家的车队就捅马蜂窝了。咱们在奉天的家产也是在姜立的帮助下才撤出来,总还算是有点情份的,这件事做不得。”
汤佐辅一听顿时急了,什么顾及名声,他这个老子什么时候顾及名声了,都他娘的是屁话,前几个月还让他大哥汤佐荣挖了治地内辽圣宗,辽道宗,辽光宗几个皇帝的墓,把文物都运到奉天城,对于盗墓的骂名汤佐辅还不也没当回事?
论起人品,汤老虎比起几个混蛋儿子还是稍微强上那么一点的,不过跟毛还没长齐的汤佐辅不一样,汤老虎是见识过日军本事的,姜立能把日军堵在奉天城外打几个月让对方不得寸进,这份实力已经不是他的热河军能办到的了。眼下姜立西撤已经十分明显了,到时候几万大军西来,结了怨,斗起来热河军未必能干得过对方。更何况现在黄显声在北面也不是一点力量都没有,至少也有上万军队,对方可不是捧着金元宝上街的娃娃,而是带着刺刀的硬汉。
146章 傅作义, 李四光
就在汤佐辅对汤老虎的话不以为然,打着既然老子不干,他便单干的心思,这几年他交友广泛,自信也结识了一些人,再凭着他老子的名头。大的动静不闹出来,截点车队发点小财,相信姜立就是看在他老子的份上也不敢大闹出来。
汤佐辅心里嘿然一笑的同时,黄显声此时却正坐在归绥一处颇为大气的四合大院内。
面前的中年将军年不过三十五六便已经是一省主席,算是少有的少壮派之一,这便是阎锡山手下的得力干将傅作义,浓眉大眼,
长相周正,只是坐在那里,便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黄显声也算是少壮派,不过若不是九一八这么一闹,跟已经是绥远省主席,兼任35军军长的傅作义比起来还是要差一些的。
“支票黄司令还是收回去,
九一八事变,日军侵占奉天,
我与宋哲元等北方五十余名将领呼吁全国团结一致,同舟共济,你现在把支票塞给我,不是打我的脸吗?”傅作义板着一张脸说道,提起这句话时,傅作义眼角的不自然一闪即逝,哪怕是在日军大举进攻奉天之迹,北方五十余名将领虽然私下里各自盘算着抗日,可在中原大战之后,各路人马人心各异的情况下,
也没能喊出矢志抗日的口号。
不过这也怪不得傅作义,
宋哲元这些人。作为国内最大强大的两个派系,南京蒋委员长与张学良都实行不抵抗主义,宋哲元是靠找关系,用金钱开道才保住了一军之长的位置,留在了山西阳泉,而山西的因为中原大战失败,面临被整改的地步,阎锡山还客居异地。这些人能联合起来发布这样一道似是而非的声名已经算是不错了。
“既然如此,便算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黄显声告罪的将支票收回来,然后又道,“正如傅主席公开声明的那样,时局艰难,凡我民**人,在日军大举入侵之下,应同心协力,共赴时艰。这次奉天抗日军队与十几万日军力战数月,损失逾十万之众,几乎到了弹尽援绝的地步,不得不暂时撤退,以图来日再战,不过现在西撤,颇多麻烦,还望傅主席适当施以援手才好。”
“黄司令恐怕是客气了,
听说日本在奉天的根基都被黄司令,还有你那外甥连根拔起,单是抚顺一地的劳工就多达二十余万,这数十万劳力,就是山也能移走了,恐怕我能提供的帮助对比起来,有限得很。”傅作义饶有深意地看向黄显声说道。
“也许在傅主席眼里只是有限的帮助,但对于我们来说,却是雪中送炭也不一定呢?”黄显声一笑道,“当然,也不会让傅主席难做,只是想向傅司令买一些牛马,均按市价高两成支付给傅司令,仅此而已。”
“如此,也好。”傅作义想了一会后,点头说道,对于黄显声,姜立这样敢于站出来跟日军打的队伍,他也是很佩服的,对方做了他想做而之前又畏于种种原因做不了的事。在绥远牛马有不少,从牧民手里征调一些上来,再给些补偿也便是了。他碍于脸面不好意思收黄显声直接塞过来的钱,但若是做买卖就不一样了,刚当上这个绥远省主席,阎锡山又刚回山西主政,山西也是一团乱麻,暂时他从阎锡山那里也得不到多少支持,暂时这日子还得自己过下去。
“多谢傅主席!”见傅作义点头答应,黄显声大喜,买卖只是个由头,关键是来确定傅作义的态度罢了。当然,那些牛马也是能派上用场的,黄河百害,唯富一套,此去陕北,无论是耕牛,还是马,在那种交通,农业都十分落后的地方,都是能管大用的。
这次西行大多通过的是傅作义的地盘,只要傅作义这里点头,哪怕热河有个反复,也是可以应付的。
……………
“你好,请问李教授在家吗?”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西库,外面披了件棕色呢子大衣的中年人敲着木门。
里面的妇人狐疑地看着来人,出声道,“我是仲拱的爱人,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东北大学国文系的教授吴恩明,特地前来拜会李教授。”戴着一副黑边眼镜的吴恩明看上去也是个颇为儒雅的人,让妇人警惕的眼神放松了少许。
“你好,刚才我正在研究江苏地质的一些资料,多有待慢还望海涵。”李四光将眼镜取下来,同吴恩明握了握手道。
“李教授客气了,实不相瞒,这次南下,
我是有事来寻求李教授帮忙的。”吴恩明面色严肃地说道。
“但讲无妨,东北那边的事情我听说了,
东北大学现在的处境想必不好吧,唉,
日寇乱华,时局如此,如果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