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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东子，你皮也痒了，要不要我给你挠几下。”
“算了，你那毛爪子，还是去摸死人墓吧，我好着呢！”、
平常在一起打闹的时候，刘东经常吃亏，挨张如铁大巴掌拍跟揍，早就是家常便饭了，眼下听说他要动手，刘东赶紧远远退出了好几米。
“这蜥蜴倒不错，晚上用火烤了，算是一顿美餐了。”
想着烤肉冒出的滋滋油水，又摸摸自己已经空了的肚皮，张如铁看着还在发懵的蜥蜴道。蜥蜴瞪着红红的眼睛，眼里的金星估计都还在不断外冒，却不知道握自己的生命，已经注定要被一场大火终结。
这边三人在追逐打闹，那边易卜拉欣三人却是觉得机会来了，只见西日阿洪走在前头，悄悄将牵着骆驼的绳子位移了一个角度，慢慢朝着东南方向走去。
“怎么回事？要换条路走？”
王馆长吼道。
易卜拉欣早有准备，走过王馆长跟前说道：“王老板，我们前面的地方，是个不好的地方，胡大说了，要走过去，是要绕过山梁子过去的嘛！你们汉人不是也说过，山路十八弯的嘛。”
“好一个山路十八弯，走这一望无垠的地方不好吗？非要去绕那些起起伏伏的沙丘。
北佬孙牵着中间一峰骆驼，有些不悦地说道。在坡度起伏大的地方，牵骆驼会明显费力的多，王馆长把兰心放在骆驼上，让北佬孙看着骆驼，北佬孙哪里肯走山路。
“易卜拉欣，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是不是想法子丢下我们？”
张如铁赶了上来，手摸着腰间的位置道。
“没，没，没有的事，真是的嘛！这个地方胡大说了，太过平坦，容易起沙尘暴，咱们晚上要是赶上沙尘暴，大家都很危险的嘛。”
“屁，我看分明就是你想引我们走在沙丘上，晚上你们在找机会偷偷溜走。”
到了这一步，张如铁也不好在隐瞒了，既然把话说白了，那就一次性白到底。
“你，你们……”
被张如铁直接拆穿，易卜拉欣显得很是紧张，又看了看张如铁摸着腰间的位置，分明是有拔枪的举动啊。他还想再抵赖，不过见张如铁人跟枪都不是在开玩笑，立马就闭住了嘴。
“都老实点，你以为你们说的话我们没听懂，告诉你们，来之前，我们已经学过了新疆好几门语言，你们这点小算盘，刚刚我早就听出来了。”
“不是，张老板，你们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带着我们呢，不是给你们添麻烦吗？”
一招不灵，易卜拉欣又想起了装可怜。
“我们对沙漠地形不熟，所以才重金请的你们，三位师傅，就算我张如铁代表我们所有人好好求你们了，带我们好好走接下来的路，我们绝不做过分的事。”
张如铁所说过分的事，无非是尊重逝去的人的尸骸，尊重穆斯林同胞的习俗等等。
“我再申明一点，我跟这位王先生一样，出去之后，同样给你的清真寺追加一笔不菲的捐赠，你看怎样。”
易卜拉欣没有说话，算是同意，也算是妥协，眼下从张如铁他们眼皮底下逃走，基本是不报什么希望了。
他看了看有些暗下来的天空，又看了这么一大群人，心里头默默祷告道：希望不要触犯了胡大禁忌，不要碰上不老城，希望能活下去。
“这沙漠中有座不老城，胡大诅咒过的地方，几百年来，无数个冤魂消失在那里，我们现在已经到了沙漠中心了，不能再继续往里头走了。”
易卜拉欣的态度，越往里头越危险，不能再走了，而张如铁他们，明明是要在沙漠腹部找到楼兰妖山的，一座传说中的不老城，怎么会吓住他们。他们欣喜还来不及，又哪里来的害怕。
“跟我们说说，不老城有哪些没在外面传说过的事情，跟我们说说呗。”
张如铁知道易卜拉欣作为伊斯兰教的神职人员，肯定比一般人知道的东西更多，既然他说起不老城脸上是害怕的神情，肯定不止传闻中的这么些神秘跟简单，肯定还有些未知的秘密。
“大家还是不要听了，胡大知道我们窥探他的禁忌，会诅咒我们的。”
“有开口一个胡大，我们就是想知道，这不老城，除了你们几百年前那位先知取走那不老药之后，还发生过什么事情。”
“这……”
易卜拉欣还在犹豫。
“说吧！”
“据说在几百年前，那位先知取走不老药的时候，不老城里发生了很多怪事，然后，这座城就消失起来了。
在先知没找到不老城之前，据说不老城里面住着一帮远古的部族，有点类似古希腊城邦里的那些公民。他们世代居住在不老城里，靠着不老城里的泉水，还有城里开垦的绿洲，自给自足，生存繁衍。
先知到了不老城后，把能长生不老的灵药取走，就在取走的那天晚上，整个不老城里的不老泉水一夜干枯，流出的全是沙子，再隔一天，老鼠开始从地理爬出来肆掠，瘟疫开始流行起来。
最后，城里瘟疫越来越多，人口越来越少。
终于，在一个月亮高高的晚上，一夜之间，这座城被淹没在了一片黄沙之中，整个不老城也不复昔日的安宁。
消失后的不老城，据说城里的人死了之后，全部感染了一种比鼠疫更恐怖的病毒，他们依附不老城，不断向沙漠四周扩散，沿途肆掠一座又一座绿洲。
后来外面的人慢慢传言，不老城里的死人，全都已经跟最邪恶的毒砂混为一体，成了你们汉人眼里的沙民。”
“沙民！”
第177章大厨
张如铁再是一愣，关于沙民这个词，从香港回到上海，就一直被不断提起，现在从易卜拉欣再次提起，而且跟他说的不老城有某种不可避免的联系，他再一次震惊了。
“没错？先知抢走了不老药，不老城消失成为一座幽灵城，沙民出现，然后整个沙漠不断出现血腥与灾难，这些之间就是这么一个关系？”
阿訇再一次向西方麦加方向揖首，脸上出现一股因为愧疚而产生的不自然神色。宗教林林种种，在一个深职人员面前，阿訇易卜拉欣秉持着千百年来的神圣使命感，为不老城的出现而深深感到自责。
“沙民应该是一种远古寄生病菌，恰好依附在了人跟其他动物身上，如果离开了沙漠，离开了这些附庸体，沙民根本就不可能出现。是这么回事吧。”
张如铁做出百科全书一般的解释，想要说服自己，也想说服其他人。
“我们维语里把你们汉人叫的沙民，称为被胡大诅咒的沙漠恶魔。从古至今，沙漠深处，除非到了危急关头，事关整个部落生存繁衍，我们才会走进沙漠深处，一般时候，谁也不敢走进这片胡大诅咒过的地方。”
“我不是听说，塔卡拉玛干在维吾尔语里面有死亡之海，进去就出不来的说法吗？我想问问，为什么会这么称呼这片沙漠。”
眼下，虽然时有风沙，大队人马也已经走到了沙漠腹部近两百公里，飞沙走石，慢无人烟，死亡之海倒是不假，但想想大家充足的补给，以及美丽壮阔的风景，怎么都不会让人联想到走进去就出不来。
易卜拉欣见张如铁再次问道，接过话，指着远远铺天盖地的黄沙说道；“这沙漠里头，玄乎得很，以前住着很多人，还有很多城市和国家，后来全部都消失了，全部都被沙漠给淹没了。有不少人进到沙漠里头探险，都没有机会走出去。”
易卜拉欣还准备再说下去，但想到他们也是来沙漠里头探险的，说多了，担心引起张如铁一伙人的忌讳，索性不说了。
这时候王馆长正好拧着瓶水过来递给张如铁，好像准备商量什么，易卜拉欣见状，立马溜之大吉，不再跟张如铁说话了，再说的话，估计又是没玩没了。
张如铁接过王馆长递给的水，拧开瓶盖猛灌了一口道：“怎么弄，这不老城传说，听起来挺邪乎的，咱们是不是该加强下警戒，防备沙民什么的。”
“恩，我来就是跟你说这个事情，”王馆长抬头看了看天空说道：“我看这天色也快不早了，咱们得找个地方扎营，等到明天的时候，在沿着这沙漠往北走，估计再走两天，就能到卡他乔山这个地方，卡他乔山是整个塔克拉玛干的最高点，在那里我们在做一次大的补给，也给骆驼喂喂饱，接下来，就该要到楼兰古国，精绝国这一带了，就要到咱们要找的地方了。”
“我看这样，你看这个季节刮西北风，咱们就把帐篷扎在这山丘下吧，刚好挡住大风，然后大家分点饼吃吃，早点休息，明天一天明咱们就出发。”
“恩，我也这样想的。但，你看，咱们怎么个扎营法？晚上站岗放哨的事情，怎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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