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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应该是苏青衣顺手打扫过的,本来有些微凌乱的地方,此时此刻看起来干净了很多。
唐一川准备去热吃的时候,有人按响了门铃,一般来说,没什么人会来找唐一川,所以唐一川第一个反应是苏青衣走了又回来了,结果刚一开门,唐一川就吓了一跳,出现在他门口的是一个年轻人,穿着一身暗黑色的对襟唐装,唐装的袖口上面九条鲜红色的狐狸尾巴如同一朵花一般绽放开来,很是诡异。
“你想干什么?”唐一川敏捷的挡住了正要进门的狐狸。
“别闹,徒弟该,快速给师傅斟茶!”一只白皙的手伸了出来,摸了摸唐一川的脑袋,将唐一川本来略显凌乱的头发揉的更加的凌乱了。
唐一川下意识的往后挪开了一步,看着狐狸嘴角抽搐道:“问你来干什么呢。你不是打算住在我这边吧?我可养不起你一只千年老狐狸精。”
狐狸拖着行李箱进门,自顾自的看了看房间,然后将行李箱放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我暂时借住几天。”
“借住?”唐一川可不大相信狐狸的鬼话,狐狸一直都是世界上最狡猾的动物,谁知道这狐狸借住几天,借住一天是借住,借住一百天也是借住,借住一辈子也还是借住!他还没结婚呢,还没女朋友呢,多两个小拖油瓶,现在还要来个巨大的拖油瓶么?
狐狸也没打算征求唐一川的同意,拖着行李箱直接丢进了那个房间里面,走出来之后趁机捏了两下唐糖的小脸蛋,然后就开始翻冰箱找吃的,熟门熟路的好像自己家一样。、
唐一川将唐糖护在了自己的身后,老母鸡护小鸡一般说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狐狸精,不会将你的魔抓伸向唐糖吧?不行,你不能住在这里,吃饱了东西就给我滚蛋!”
对于这个可以将三岁少女到一百岁老太太都轻而易举的骗上床的老狐狸精来说,只要是雌性动物,年纪不论大小放在他的面前那都是猎物。
“乖,别闹,师傅我虽然受女性欢迎,但是绝对不会那么无耻下流的去对小女孩下手的。”狐狸媚眼翻飞,开始热菜。
唐一川站在窗口,下意识的往外面看去,街道对面,有一家铺子,关了半个来月了,现在又开张了,不过那个老头子不在了,进进出出的是一个少女。
街上起风了,满街纸钱飞扬,对接铺子的门口,一个花圈一个纸人被吹的摇摇欲坠,少女从里面跑了出来,将花圈挪了进去。
门口的纸人忽然间被吹倒了,可就在到底的那一瞬间,纸人又在忽然之间直立了起来,他的脚挪动了两下,换了一个方向,似乎在看向铺子里的少女。
唐一川猛然揉了一下眼睛,他是不是看错了?那分明是一个纸人,怎么会动!
再看向街道那边,纸人已经被少女搬进了屋子里面去了,他看不见了。
第二十九章:纸人惊魂
夜已经有些深了,外面的风有些大,街道上的树叶被吹过的时候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寂静的深夜显得有些凄凉。
白依苏坐在纸扎店里面一个小竹椅子上面,扎完了最后的一个纸人,她将纸人跟旁边两排花圈前面的纸人摆放在了一起,一排的纸人整整齐齐的站在一起,恍惚一看,就好像站着一排鬼一般,在深夜里显得有些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看惯了纸人的白依苏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恐怖的,她反而还有些挺满意自己的手艺的,自小就跟着爷爷学扎纸,学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学有所成了,扎出来的纸人各个都说好看,所以铺子里的生意一直都很好。
爷爷是她唯一的亲人,在半个月前去世了,突发性的脑溢血,抢救无效死亡了,死后什么事都没留下,就留下这么一间铺子。
铺子是爷爷开了大半辈子的,一个女孩子做这些活始终是有些不大适合的,爷爷在世的时候也说过,以后他要是死了,这个赚不了几个钱的扎纸铺面就卖了,钱应该也够白依苏过一阵子的了。
白依苏也是犹豫了很久,本想关门卖了铺子,但是又舍不得自己跟爷爷学的这一身手艺,加上爷爷做了大半辈子的生意,她还是想继续下去,所以白依苏最后还是咬咬牙,回来开起了这个扎纸铺。
纸扎铺的生意一直很不错,有很多爷爷的老顾客,加上附近也没有别的纸扎铺,所以几乎每天都会有生意,不多不少,至少吃饱饭不是问题。
白依苏扎纸的技术很好,不管是做别墅,还是做汽车,都能做的有模有样的。
她扎的纸人更加是一绝,很多人看过白依苏扎的纸人之后都说白依苏扎的纸人是活的,带有灵气的。
白依苏自己也很喜欢自己扎的纸人,她喜欢在每个人自己扎的纸人身上留下一点属于自己记号,所以她扎的纸人上面,每个纸人的手腕上都会有一串柳叶一样的标记。
满意的看了一眼站的整整齐齐的纸人,白依苏的视线忽然落在门口的一个纸人上面。
这是一个男性纸人,纸糊的脸上没有诡异的胭脂红,白依苏将他做出了一副唇红齿白的俊俏模样。一身白色的长袍,一条红色的围巾,看起来很有书生气息。
这个是白依苏做了那么多年纸扎人之后,做出来的最满意的纸扎人,做的流程非常的顺畅,没有一点的瑕疵,在她看来简直非常的完美,所以她一直都将他当做招牌放在纸扎店里面。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白依苏今日看着这个纸人的时候,有种异样的感觉,她似乎觉得这个纸人的眼睛变的有些不一样了,眼神不再是空洞无神的了,她看着他的时候,他似乎也在看着她。
浑身突然哆嗦了一下,白依苏打了一个寒战,她没有再继续盯着纸人看,而是匆匆的收拾了一下,转身进了屋子,打算上楼睡觉。
经过两排纸人的时候,白依苏越发的不寒而栗,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总有一种古怪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她两边的这些纸人似乎都有灵魂了一样,仿佛都在盯着她看。
那分明只是纸糊的人啊,怎么会有感觉,怎么会看着她!
一定是错觉!
白依苏匆匆的朝着楼上走去,这是一栋比较古老的小楼,楼梯还是木制的,踩上去的时候吱呀吱呀的作响,寂静的夜里,配上这样的一种声音,让人更加的不寒而栗。
背后,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紧紧的盯着她,盯的她脊背发凉,白依苏不敢轻易的回头,她很害怕,有一种恐惧感在她的心头弥漫。
她产生了一种恐惧的错觉,后面的纸人似乎都活了过来,他们正在张开锋利的爪子,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吱呀,吱呀,吱呀——
木制楼梯发出的声音仿佛是有人在说话。
终于,她头也不回的跑上了楼,冲进了自己的房间,猛然一下关上门,背靠着门紧张的喘息了起来。
好可怕的感觉,怎么会有这样恐怖的感觉。
夜依然是那样的寂静,白依苏下意识的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她只听见自己的心脏在不安的跳动着,扑通,扑通,微弱的节奏。
她紧张的走到了自己的床边,坐在床沿慌张的环顾自己的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害怕让她开始胡思乱想。
鬼故事里一个个恐怖的场景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床底下会不会突然伸出一双手来,带着鲜红的鲜血手,然后探出一颗鲜血淋漓的脑袋来?
啊——
白依苏在心里惊呼了一声,她快速的将双脚缩上了床,紧张的看着每一个角落,还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被鬼藏身的地方?
镜子!
她的视线落在了镜子上面,那是一个古朴的镜子,放在了一张有百年多历史的梳妆台上面,镜子里面是她略显幽暗的房间。
她的房间古色古香,是很古老的房间,连床都跟古时候的床一样,没有一点现代的气息,帐帘垂落在两边,让她看不见床的另一头会不会有什么东西。
害怕的缩在了床上,她似乎听见了楼梯上传来了人踩在上面的声音。
吱呀。
吱呀。
吱呀。
有人在上楼,有人在一步步的朝她靠近!
怎么会有人,她分明将门锁起来了!
如果不是人的话,难道是——
白依苏紧张的有些不敢想象了,她缩进了被子里面,瑟瑟发抖,尽管浑身都是汗,尽管很热,她依然不敢从被子里面出来,她紧紧的闭着眼睛,就好像是只要这样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什么也不会发生了。
可是,吱呀吱呀的声音还在传来,而且越发的靠近了,似乎有人已经伸手在推门了。
吱呀——
门被推开了,轻微的脚步声缓缓的朝着床边靠近,白依苏头皮发麻,已经不再发抖了,她紧张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啪嗒,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