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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样端着一杯酒,用一种已经堪称雍容华贵的姿态,走到了陈森然的旁边,慵懒地道:“杰克先生。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和您喝一杯,以庆祝我们合作愉快呢?”
“抱歉,我不喝酒的。”陈森然端着他那杯明显已经动过了的酒,义正言辞地拒绝道。
“你……”即使是以小丫头如今的涵养,仍是被陈森然这一句话气的不轻。
她忽然左右看看,用一种恶狠狠的语气低声道:“哼!不要被我知道你是他,否则,我就咬!死!你!”
虽然她已经竭力装出粗壮凶恶的样子,可是她的声音在经过变声期以后越发的清脆可人,让人听了她的威胁之后根本不会害怕,反而会全身酥软。
只觉得还想再让她威胁上几百遍。
陈森然竭力稳住,才没有让自己去狠狠亲她两口,他假装失笑,其实也是真的忍不住了地道:“安妮小姐,你对于外来者都是这样的热情吗?”
“哼!!!”安妮没有再回答他,而是深黑色的长裙一甩,很不高兴地重重踩着步子像是故意要让陈森然听见一般走了。
陈森然还是无动于衷。
“你伤了她的心。”这时一直没有露面的斯维因,忽然出现在了陈森然的身旁,端着一杯酒像是一个老朋友一般说。
“我听说她的男人叫陈森然。”陈森然很轻松地接下了这个话题。
“陈森然不就是你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上面两句话,他们都是将声音压到了极低说出来的。
“哈哈,言归正传。”斯维因徒然笑了笑,换了一个话题说,“将军死了。”
将军死了。
将军,自然就是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
那个可以说是死于陈森然之手的将军。
说到这个人,陈森然出奇的沉默。
他也本该沉默,但他现在的这种沉默不同于听到仇敌死去的那种死有余辜大仇得报的冷漠,而是一种模模糊糊的有些哀伤的沉默。
原本,他是应该高兴的。
因为,他终于替易大师报了仇。
“我知道。”陈森然沉默了很久后,才说道。
“恭喜你大仇得报。”斯维因紧接着又这样说,这是一句完全不符合他的立场的一句话。
甚至可以说是诛心。
但他就是说的心安理得。
仿佛是他大仇得报一般。
“谢谢。”陈森然点头,却是没有太意外斯维因会说这样的话。
反而,他有些明白了,斯维因的意图。
他到底,想要些什么。
于是他说:“下次吧,下次我们好好喝一点酒,我让你看一看一些有趣的东西。”
说到有趣的东西的时候,他的声音飘渺的像是……
另一个人。(未完待续。。)
ps: 第一更。
等等第二更。
第二百五十二页 午夜启示录
“我想我该走了。”
宴会还在继续。
音乐声在舞池里流转。
但陈森然放下了酒杯,准备离开。
他有点累了,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需要回去整理一下心情,顺便想想之后的变局。
“路上小心。”斯维因举了举杯子示意再见。
“你也小心。”陈森然点着头,在大部分人没有注意的情况下离开了会场。
但然,仅仅只是大部分人。
事实上,就在他一只脚踏出荣耀大厅的时候。
该关注他的人,都已经看到了。
几乎就是在那一刻。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大厅脱身,并且暂时放过了今晚的猎物的杰里柯站在黑暗笼罩的阳台上,看着下面正登上马车的陈森然,忽然对无边的黑暗里说:“机会来了,去吧,探探他的底。”
“你没有资格指挥我。”黑暗里,是一个机械沙哑的声音接了下去。
随着声音一同出现的,是一点犹如深狱的极致蓝芒。
“好吧,恕我失敬,我尊敬的前辈,可以请您跟着他,探一探他的虚实吗?他今天的表现真的很可疑。”杰里柯换了另一种说法尊敬的说着,语气里却没有太多尊敬的意思。
“哼——”黑暗里不再响起声音,一声冷傲的闷哼声过后,那一点极致的蓝芒也随即消失。
“哼——”看到黑暗里的人远去,杰里柯也重重哼了一声,带着浓重的不屑。
“一个见不得光的活死人。”
这是他最后说的。
与此同时。
楼下。
一直紧盯着陈森然的安妮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冷冷笑了一下后,朝着黑暗里说道:“有人盯上他了,你也去看看。”
黑暗里没有人回答。只隐约响起了一声诡谲的笑声。
像是什么马戏团里的小丑表演前的戏谑。
“有点意思,你也去看看。”早已经把自己打造成了海克斯科技体,喝酒根本不会有一丝快感的维克托博士微微抿了一口酒,也对着黑暗里说。
“我们也去。”微笑着在和一位贵妇人交头接耳的嘉文四世,也是忽然对着空气说。
除了这一些大势力之外,别的一些势力的关键人物也在同一瞬间消失在了会场上。
比如说蛮族之王泰达米尔。寒冰射手艾希,皮城女警凯特琳,冰霜女皇丽桑卓,凛冬之怒瑟庄妮,还有……
最为可怕的,死亡颂唱者,卡尔萨斯。
而没有去的势力,也是看着外面的黑夜若有所思。
全场所有人,唯有瞎子杰克的头号仇敌。斯维因端着酒杯若无其事地挑选着黑岩木长桌上的甜食,一边挑还一边自语道:“好丰盛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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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荣耀大厅到陈森然的住处其实并不远,就算是步行也最多只需要不到半个魔法时的时间就能到达。
但是为了彰显议会的规格,和一个贵客应该具备的高级待遇。
还是有一辆马车专门接送陈森然。
这是一辆精致到了极点的马车,宽大的车厢足够坐下是个人,温软的座垫,设置了符文魔法阵的不会颠簸的底盘,再加上满满一车厢的藏书和美酒。还有一个控马技术极佳的车夫。
实在是叫人有点不想下车。
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路程太短,还有没有人一起作伴。
今天格雷夫斯终于出动去寻找卡牌大师的下落。陈森然告诉他可以在召唤师酒馆找到点线索。
所以他没能和陈森然一起去赴宴,而李青是个不喜欢热闹的僧侣,德莱文更是无法见人的杀神。
他只有一个人。
陈森然舒服地靠在车厢里,在满满半壁的书架上随便挑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路程并不长,也许看个开头就结束了。
他随手翻开了这一本叫做《午夜启示录》的诗体散文,它的第一段写着:
“当马车奔驰在无边的黑暗里时。忽然……”
忽然。
马车停了。
毫无征兆的。
在一个绝对不是陈森然住所的地方。
陈森然却并不意外地微微叹了口气,继续翻着手里的散文。
暗夜寂寥。
车外的车夫不知道去了哪里,整个浓重的黑夜里,只有点了一盏昏黄的魔法灯的车厢里有轻微的翻页声,陈森然一边翻还一边从一旁的酒柜上取下了一瓶陈年的红酒。
他手法娴熟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还有功夫看着书本在灯光下念出内容:“当马车停下,四野里的怪兽们便朝着灯光的方向扑来,它们想要光明,就像是一群渴光的飞蛾。”
它们想要光明。
他们。
他们!!!
黑夜里的他们。
所有的为陈森然而来的他们。
静静地待在黑夜里,并没有第一时间朝着光明扑上去。
因为他们也发现了他们。
没人想第一时间动手,每一个人都在等,等一个炮灰。
先去试试那一团光明到底有多浓重,是不是浓重的会直接将扑上去的飞蛾烧成灰烬。
每一个人都这样想着,以至于每一个人都压抑住了自己的呼吸,想要躲避别人的感知。
局面一下子变得诡谲起来。
寂静,极端的寂静。
只有陈森然在车里翻书,翻得不疾不徐,不害怕也不畏惧。
他甚至还偶尔抿两口红酒。
悠闲的简直就像是在进行一场午夜的郊游,而不是正在经历一场凶险的围杀。
“它们逡巡不前,像是怕了那光,又像是怕了哪些同类,可是光并没有灼烧它们的皮肤,同类并没有蚕食它们的躯干,它们到底在怕什么,它们到底在怕什么?”
他们到底在怕什么?
“撕拉——”终于,黑暗中有人攻出了第一击,朝着马车,凛冽的像是寒风,快的像是闪电。
是一把刀。
一把好刀。
好快的刀。
一瞬间,其他的人也像是被激活了一般,跟随着那一把快刀,一同朝着那一辆黑暗中的马车冲了过去。
一时间暗夜里到处都是破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