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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现在传令全城造饭,动火通明,实则出全城兵马夜袭孟军大营,现在孟军大营中,骑兵已经尽数去了大高城,浅井辉政正在整饬城防,本营中铁炮和大筒夜晚无法施展,步兵则日间刚战过一阵,疲惫不堪,我们全力出击,虽不知能否一举歼灭所有孟军,擒获阿倍秀明,可获胜是一定的,除非孟军中诸位大将临阵应变厉害,那许不会全盘溃散。”神原康政双手相对一击道,“如此甚好!果然是上策,便如此吧,我三河兵勇也非等闲,我看定能击溃孟军,另外酒井大人说了,孟军上下不和,日间攻城建功都不知道协同出力,现在仓促防守,还不是各顾各的,好好好,就是如此,我们尽早行动吧!”
两人议定之后,便安排井伊直政休息,全城搭起锅灶造饭,八千多人取能战之士分两路,一人领四千,出城北门和南门往孟军大营偷去,城中只留了一百多老弱镇守。两人杀出鸣海平原后,往前走了两里多地,一路四下无人,月高风清,再有两里多便是孟军大营,又行了半刻后,道路越发狭窄,乃是当初阿倍秀明安营之时所选的天然屏障,缓冲之地,神原康政和酒井忠次走在大军最前方,一看此地后,神原康政便笑着对酒井忠次说道,“果然那阿倍秀明不会用兵,若是此地放一前哨,多少能阻滞我军,也好给本营信号,现在呢,此地空无一人,该着阿倍秀明兵败了!”
话音刚落,突然前方黑漆漆处一人冷笑道,“怕是说的你自己吧,德川的贼子,中了我家军师计了!”神原康政和酒井忠次听罢大惊失色,尚未开口问话,那黑暗处已经一支部队冲出,领头一位大将头顶三日月前立盔,手持斩马刀,背后兵卒各个平举铁炮,神原康政和酒井忠次一见便知,是田中旭一到了。
两人正疑惑深夜难见对面人形的情况下铁炮如何射击,突然大队两侧密林中火光冲天,原来近侧埋伏了上百夫役,早就备好了火把火油,现在田中旭一杀出,他们便间隔一町一人,把火把统统扔到了德川军中,这些小火不足以烧伤德川步卒,可却能照亮,霎时间狭道之内亮如白昼,原来是地面也涂抹了少量的火油。待能视物之后,田中旭一背后步卒便开始射击,一排铁炮射过,后面便又有一排补上,如此轮番反复,实行三段射击法,子弹漫天不停歇的飞向德川步卒,德川军左右两翼又有敌人,前面亦是敌人,也不知是进是退,一时间慌乱,竟被撂倒了上百人之多。
酒井忠次和神原康政在队伍的最前方,首当其冲中弹,好在都是射杀座马,人无大碍。落地之后,二人眼见对方有了防备,便抽出战刀,指挥部队快速撤出狭道,展开阵型好步步后撤。田中旭一眼见二人指挥,似乎无动于衷,又或给老同僚留着面子,虽然射击不停,可并不催动步兵追杀,这样两军距离越来越远,最后铁炮杀伤距离已经够不到德川军,田中旭一便下令停止射击,全军驻守原地待命。
德川军退出狭道之后,神原康政拉住酒井忠次问道,“如今阿倍秀明早早设伏,夜袭是不行了,好在这宽阔地上他并无伏兵,你说,我们咱们办?”酒井忠次喘了口气后幽幽道,“前方狭道易守难攻,倒是给我提醒了,我们坐镇鸣海城,后有桶狭间,乃是冈崎城命脉,亦不容有失,不如你速回城,我则去夜袭大高城,现在孟军主力皆在此设防,大高城一定没防备,阿倍秀明是人非鬼,算不到我兵败后不回城反而能再战,如此败一阵胜一阵,总算扯平!”神原康政想想后道,“既然如此,那酒井大人万事小心!”说罢二人分兵而去。
神原康政带兵赶回鸣海城,一路丢盔弃甲,许多士卒对抵抗孟军都感失望,三河兵勇虽然彪悍天下第一,可顾忌孟昭德的威名,和他往日在三河的恩德,也渐渐有了惰意,于是纷纷散去,到得城下之后,四千人只剩三千不到,神原康政虽见了,却也无力阻止,只好扯开嗓子喊道,“城上开门,神原康政回来了!”话音刚落,城头竖起无数火把,火光中一人缓步走出,手持长枪站立,开口说道,“神原大人,浅井辉政在此等候多时了,我家军师已经命我取了鸣海城,看在往日份上,何不与我一起去往清州城拜见主上,我家主上挂念几位大人,日夜都盼见面啊!”
神原康政闻言好似五雷轰顶一般,哎呦大叫一声,栽倒过去。身边部将见了,赶紧扶起神原康政,好一阵才给他救起,神原康政欲哭无泪,顿足捶胸道,“完了!完了!鸣海城一失,我亦丢了武士颜面,只有一死报效主上!”部将听罢劝道,“大人何必灰心,现在三千将士在此,还要大人指挥,大人万万不可轻言赴死,不如转道桶狭间,驻守那里待援!”神原康政只好同意,于是强打精神,带队绕过鸣海城,直奔桶狭间而去。
大军走出鸣海城尚未有百町,突然远处杀出一支人马,虽然各个穿着德川服饰,却强弓硬弩严阵以待,神原康政忙喊道,“莫要妄动,我乃本家家老神原康政是也,这是谁的部队!”远处一人步行持刀,走出军阵答道,“吾乃孟家大将天野正定是也!我家军师命我换了你鸣海城衣装,骗开了桶狭间砦门,现在桶狭间已经归了我孟家,你那酒井忠平,酒井家次二将已经落荒而逃,回冈崎城找德川家康去了!军师有命,神原大人和酒井大人与主上乃是故交,望恳切挽留,一同去拜见我家主上!”
神原康政一听桶狭间都丢了,顿时心灰意冷,愣住半晌后突然挥刀自刎,好在身边部将眼明手快,及时拦下,不然一代名将必身死无名之地。神原康政一边挣脱部将,一边吼道,“你们还是不是我神原氏的家将,为何如此贪生怕死,阻我一死尽忠,难道要真的投降孟昭德么!”部将闻言纷纷跪倒哭诉道,“大人未听忍一时之辱,图东山再起的话么,现在大人非一人一命,而是一人三千命,若大人自刎,这三千步卒和他们的妻小如何,就算孟昭德不追究,将来主君大人也要追究的,不如委身一时,劝说孟昭德大人和主君罢兵言和!其实两军交战以来各有输赢,实在为的都是秀吉那个小人,若有一人说动孟大人,岂不是百姓之福,也是大人之功劳啊!就请大人忍耐一时吧!”
神原康政如此一想,这孟昭德和自己自幼相识,知道他胸怀大志却非诡诈之辈,从来口上心里都把百姓放在第一位,若是自己劝他罢兵言和,说不定孟昭德顾忌近月来死去的无数百姓和将士,真会同意,那时候本家危机立解,岂不功德一件!于是神原康政抛下太刀,命全军投降,天野正定先派一支部队收缴了所有武器,方才放心的走出暗处,大军一支押送神原康政部返回鸣海城,一支镇守桶狭间。
大军回到鸣海城后,此时阿倍秀明的本军也已抵达,另外铃木重朝和井伊仁礼也带酒井忠次和他的一支军马返回,原来也是中了埋伏,阿倍秀明早料到此番乃是德川军困兽犹斗,不会一触即溃,夜袭不成定会转攻大高城,求不胜不败,所以特地堵塞了九子道,用火油困住了酒井忠次,逼他投降。到了城里后,阿倍秀明连夜带人安民,并把酒井忠次,神原康政,受伤的井伊直政,同来的酒井重忠,酒井清康好生安置,鸣海城乃是尾张和三河的边境城池,隶属尾张境内,所以对德川军无甚好感,对孟昭德的大名倒是佩服的紧,于是无有抵抗,半日便安抚妥当。
前线战事稳定后,阿倍秀明便写书给孟昭德报告,孟昭德得知桶狭间顿开后,立刻辞别了蒲生氏乡和织田信雄,带大军离开清州城城下町直奔鸣海城而来。到了1581年(天正九年)7月1日,全军一万六千人于鸣海城集结,随时能包围冈崎城,眼看德川氏末日将近。
有鉴于形势危急,可德川家康还是派兵固守骏府城和远江国,自己则龟缩在冈崎城不动,孟昭德便也不急,一面写信给羽柴秀吉汇报战况,一面接见酒井忠次和神原康政两位大人,虽言语和气,却只字不提战事,只要两人一有意思,孟昭德就马上岔开话题,这样连续三五日,一日三餐都在一起,可两人心中的要求孟昭德罢兵言和,恢复两家友谊的话一直也没说出来。
7月9日,羽柴秀吉的回信抵达鸣海城,孟昭德忙召集阿倍秀明,惠隐院,孟宪文,藤堂高虎,田中旭一,铃木重秀等人议事,堂上孟昭德展开回信,只见其中就写着几句话,“甚好,甚慰,大胜可盼,莫轻进,功亏一篑。”孟昭德读罢后,笑着环视众家臣,最后问道孟宪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