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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此时二位主角都闲下来了,可真正的大戏并未因此变得冷清,一直悄声无息好像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孟家终于动作了。孟昭德自被迫和羽柴秀吉结义换取了离开京都的自由后,就马不停蹄的回到了踯躅崎馆城,他除了督促真田昌幸不得放松警惕之外,就再没有任何动作了,除了每日和三个儿子说话读书,竟然完全不提进兵的事情,以山下政虎和铃木重秀为首的武将一派都按耐不住,想要上阵杀敌,可他们的主子就是不动作,也不和他们见面,这实在不像以前的孟昭德作风。这样拖到了六月上旬,羽柴氏在尾张的攻伐不利之后,羽柴秀吉终于拉下脸来,写信给孟昭德请他出兵偷袭德川氏背后。孟昭德接到信的同时也接到了羽柴氏为他请到的嘉奖,天皇亲自颁赐了近卫府的左近卫中将给孟昭德(左近卫大将为近卫府最高官职,相当于皇帝的贴身侍卫长兼御林军指挥使),并赐左近卫少将给其长子孟宪文,近卫将共分左右两部,是负责护卫天皇,警备皇居内侧的部门,天皇行幸之际也作为亲兵侍奉。尤其是大将乃非常重要的官职,极难受任,需要平氏源氏方能有资格登殿,是三位官之外唯一被称为殿上人的官阶,羽柴秀吉拿出这个礼物,所有人都认为孟昭德该满足了,无论如何也要出兵了,因为按照倭国的传统,孟昭德在奋斗到了军队,地盘之后,只剩下第三样东西,就是合法的身份,作为天下人皆知的明朝渡客,孟昭德终于迎来了被倭国社会乃至天皇接受的这一天,本来娶了将军养女这个半吊子的倭国女婿身份终于被换成了中将的身份,这表示倭国上层社会的门已经向孟昭德敞开,就等他一步迈进去了,可这时,孟昭德依然拒绝了使者,说出了防备北条氏,无法出兵的理由。
七日后,羽柴氏连吃败仗之际,羽柴秀吉听从京都两奉行的劝谏,将孟昭德拥有的地盘正式赐给了他,孟昭德心里一个最大的梦想终于实现了,他得到了悬空至今,由其义兄上杉谦信最后出任的关东管领一职!关东管领本来是无品的官职,是足利尊氏开创镰仓幕府后,考虑到关东的特殊性,所以才在关东管辖内设置镰仓府,由德高望重的人担任镰仓公方,关东管领就是那时候设立的,是镰仓公方的辅佐,关东政务的总裁,一直由足利尊氏的母系上杉氏世袭,颁布了关东管领任命书之后,关东一切事务就归于孟昭德统辖了,孟昭德这次没有拒绝使者,收下官位之后大宴群臣庆贺,并让军师阿倍秀明快马直奔越后,向徒儿上杉景胜解释,上杉景胜听说师父继承了父亲的官位,立刻表示要一生效忠,当时归于孟家,歃血为盟,做了孟昭德的养子,为师父继承关东管领在上杉氏一族中取得了名正言顺的说法,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好像天神都在眷顾孟昭德一般,可偏偏有两个人看破了其中的玄机,一个是镇守后方的黑田孝高,一个是在尾张坐镇的本多正信。这个消息传到德川军中之后,本多正信甚至拉着儿子本多正纯的手说道,“天下一战要定其主,本家和羽柴氏孰胜孰败犹未可知,孟昭德却已经赢了,他连月没有动作,只怕是暗中在和上杉家串联,现在大功告成,三河危矣!”
果然不出本多正信所料,孟昭德继承关东管领之后,马上有了大的动作,他任命山下政虎为甲斐守,真田昌幸为信浓守,竹中重距为上野介,山下政文为踯躅崎馆城城主,暂代家政,岛胜猛为小山城城主,和果心居士引兵五千驻守,监视北条氏,真田昌幸父子率兵五千出骏河,袭扰东海道,自己则率军师阿倍秀明,护卫惠隐院,左参谋藤堂高虎,右参谋尼子长秀,左先锋田中旭一,右先锋铃木重秀,下辖阿部定秀,濑户长治,天野正定,井伊幸助,岛丰德等一众人,以刚刚投奔而来的安东隆盛为向导,直出饭田山道,奔美浓而去。
大军翻山越岭直出美浓后,孟昭德和军师阿倍秀明商议,将大军安排在美浓一线,自己和军师还有惠隐院三人独骑直奔尾张军前而去。得知孟昭德终于来了,羽柴秀吉一扫连月来的委屈,大发雷霆,尤其是得知孟昭德大军不前,留在美浓吃粮,只自己来了之后,他更是怀疑孟昭德要坐地起价,要挟自己。对于自己义弟的古怪行径,羽柴秀吉决定要震慑他一下,于是大排筵宴,把所有大名和武士全部召集来吃酒,却单单不留孟昭德的座位,同时传唤等候在城外的孟昭德进来说话。
孟昭德得令后,立刻退下铠甲,和阿倍秀明,惠隐院三人文装进城,登上了本丸御殿之后,孟昭德一看这架势,马上明白了过来,和阿倍秀明走了个眼色,自己伏倒在地大声说道,“昭德参见义兄,护驾来迟,贻误战机,死罪死罪。”羽柴秀吉远远的坐在最里面的大席上,本来怒气冲冲,可见孟昭德这么给自己面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就给自己来个大礼,一时间火气小了不少,可深谙政治手段的羽柴秀吉并没有被此真正感动,依然生硬的责问道,“原来是中将大人啊,好大的面子,亏你还知道你来晚了,是不是要等我秀吉的人头被你师兄挑穿了放在长枪上,你才出动啊!”孟昭德赶紧答道,“回禀义兄大人,实在是北条氏十万雄兵坐拥小田原,昭德才疏学浅,不能安排妥当应对之策前,不敢贸然离开甲斐。”
羽柴秀吉环视左右冷笑道,“哼!好个中将啊,你看看在座的大人们,哪个家门口没有敌人,都像你这样有个敌人在就借口不出兵,岂不是要我秀吉一个人来打家康了么,你说!你公作为朝廷的左近卫中将,却不思为国讨取叛逆,你私作为我的义弟,明知道我举国兵马在此和敌决战,却坐山观虎斗,公私你都说不通,你让我如何能饶你!”孟昭德闻言刚要答话,突然背后阿倍秀明往前迈了一步,单膝跪地答道,“参议大人此言差矣。”
此语一出,满座皆惊,都不知道是谁敢在羽柴秀吉面前顶撞,就连孟昭德也冷汗直出,不知道阿倍秀明要做什么,羽柴秀吉倒是一愣,没想到还有人有这般胆识,于是略带好奇的说道,“好个中将,手下都是无礼之徒,给我叉出去!”阿倍秀明笑笑道,“昔日信长公难闻真理,所以有光秀暴虐造反,今日秀吉公坐拥半壁天下,人心向往,乃因为能够纳谏开言,吾虽行止无礼,却难保言中有理,何不听完之后凭秀吉公处置。”秀吉公这三个字一出,叫的羽柴秀吉真是舒服,虽然他现在位高权重,甚至超过了当年的织田信长,可他依旧把信长作为自己的偶像摆在心中,认为自己是十万分也不如其一,这个心理是秀吉从未在人前显露过的,所以当初的筑前守,现在的参议,虽然部下一口一个叫的响亮,他却还是觉得不满意,总认为缺了什么,直到今天阿倍秀明看出了他的心思,一个秀吉公叫到了他的心缝里,这才让羽柴秀吉痛快的同时豁然开朗,是啊,什么称谓也好,就是追封织田信长的征夷大将军也好,都不如这一声和武田信玄,上杉谦信,织田信长平起平坐的秀吉公叫的舒服啊!转念之下,羽柴秀吉怒火顿消,言语中也松弛了起来,“那你说说吧,有礼则赏,无礼则孟昭德为你主上,他代你受过!”
阿倍秀明闻言轻施一礼后抬头答道,“我家主上乃秀吉公之义弟,所以行事不能同于其他大名,第一,秀吉公志在天下,则我家主上亦需为秀吉公谋定天下,第二,秀吉公施兵乃仁义之兵,则我家主上亦需发兵有理,行仁义之事,第三,秀吉公强敌在侧,则我家主上亦需要先除强敌而后谋眼前之战。外样大名出兵,以秀吉公马首是瞻,不过兵行一路,按令进退即可,我家主上却不能。我家主上坐拥东南三国另一城,牵动数十万百姓,近两百万石土地,稍有闪失则天下对羽柴氏亦有所失望,德川氏若乘此虚进,岂不坏了大事,所以我家主上兴兵反而要愈加谨慎,不求有功,但求不让敌人有机可乘。”说到这阿倍秀明站起身来,掏出手中拂尘,当空挥画,一边勾略一副东南地图一边说道,“数月来,我家主上虽然并未出兵,可做了几件大事,第一,和越后构成联系,认上杉景胜大人为养子,安抚了上杉氏一族,平伏了北越一线,第二,发重兵驻守小山城,联络宇都宫氏,结城氏,里见氏,佐竹氏,对北条氏实施了四面包围,让其十万大军不能出,无法救援东海道,第三,遣真田昌幸大人出兵袭扰骏河,数月来斩获无数,骏河,远江两国之兵马钱粮不敢出,造成了德川氏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