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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夸赞也是承诺，王窖看得都很羡慕。
但鱼尾却一点也不高兴，他的脸顿时就拉下来了，道：“川长老，我不做百夫长，我不上课行不行？”
王川淡淡道：“也行。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了，如果你这次考试过不了，我就把你弄去跟孕妇们一起去厨房煮饭去。回头你可以先去厨房看看环境，然后告诉我你的选择。”
鱼尾几乎天不怕地不怕。罚他跑圈什么的，估计为了不上课，能在外面跑上一天。
常规的办法不行，王川只好用狠招了。他去厨房安装大铁锅的时候才发现部落的厨房是什么一个地方。
现在阿母每天盼着部落能多生些孩子，因此对孕妇们纵容得不行。之前吃到了不熟的肉食，王川以为是陶器的原因，后来发现不全是。现在河部落孕妇的数量惊人，她们只要稍微勤快一点，别说用陶器煮了，估计用竹筒煮都能让大家喝上肉汤。
真正的原因是，这些孕妇们无法无天。她们现在是部落里唯一能够光明正大偷吃和偷懒的人。
她们躲在厨房那种温暖的地方，嘴上永远不停，除了吃，就是叽叽喳喳的八卦。煮饭什么的，那几乎是心情好的时候无聊的消遣了。煮出来的东西能熟那就是心情好了，要是生的，肯定是因为她们里谁心里不爽。那味道和猪食一样，也不能责怪，说上两句，立刻就会三五成群哭给你看。回头惹哭她们的人还会被阿母责罚。她们却抹干眼泪，挺着肚子仰着鼻孔还是该干嘛干嘛。
这种地方，王川自己进去都受不了，他就不信鱼尾愿意到这种地方去。
果然，鱼尾一想到整个被大肚婆围绕的场景，不禁打了两个机灵，准备回去好好上课。川长老不按常理出牌啊。
冬熊还在寨子外等着。他是跟王川复命的。他家老祖宗的医药费就是让他组织起人北上进行人口掠夺，现在计划基本完成了，而且后续有他没他基本差别不大，他想看看王川还没有其他让他做的事情，上战场什么实在不是他所长，实在不行，他准备回去做其他事情去，让赎盐氏的其他人代替他去北上掳人。
对于不能进河部落寨子是事情，他已经没什么怨念了。之前做错了事情，现在就得自己承受结果。他只是希望通过自己现在的努力，还有能走进这个寨子的一天。
每次来河部落，冬熊都会有新发现，这些他都习惯了。这次他发现河边又多了个寨子，而且那个寨子烟雾弥漫，时不时有明亮的火光从高高的屋子里透出来。对于这是干什么的，他很好奇。但他很聪明没有问。
除此之外，河部落的人弄了好多巨大的冰疙瘩放在寨子外面的路边。有人正拿着铁器在上面雕琢，也不知道要弄什么。
他们还弄出了一张好宽好长的网，正在往一根手臂粗的绳子上捆绑着。
正在冬熊好奇这网是做什么用的时候，王川从寨子里出来了，绑在绳子上的网被卷了起来，放到了小象拉的雪橇之上。接着鼓声响起，数百人在广场上开始集合，一通冬熊看不懂的立正稍息报数之后，几个队伍分了出来，井然有序滑着雪橇，排成长长的队伍先沿着小溪到了河边，然后掉头往东面去了。
王川骑在小象背上，对冬熊道：“我们准备弄点鱼过年，你要不要去看看？”
冬熊立刻明白这是要用那张网捕鱼了。但他却想不明白这么大的网，是怎么使用的。
意识到可以见识河部落的另外一个秘密，冬熊连忙点头道：“好好。我正好去看看……我可以把我家老祖宗带上吗？”
王川道：“天气好，带上吧。可以用我们的独木舟拉着他去。船在河边，你自己去弄。我先走一步，你往东边走，我们在几公里外一个湖上，你到了应该就可以看到。”
王川跟着在队伍边骑象而行，转过身去的时候，冬熊才发现小象背上有一双眼睛瞪了他一下，还发出了“啾”的叫声。
“那是什么？”冬熊心里吓了一跳。
第274章 冬游
食物什么的，似乎永远都没有够吃的时候。
河部落之前猎了六只长毛象，五六十头野牛，薯莨收获几万斤，看着堆积如山的肉食，但在河部落千人的啃食下，才到年关，居然就去了一半。空出来的仓房让管理后勤的巧很是忧心，于是在百夫长会议上要求战士们停止训练，外出狩猎。其他百夫长听了也纷纷大恐，对部落整冬训练的计划变得不那么坚定。
之前虽然有说让风帆部冬捞把鱼送来。但在如此遥远的路途之下，他们确实送了一次鱼过来，但这些鱼仅有几千斤而已，对于现在千多人吃饭的部落来说，实在杯水车薪。而且十二月中的集市，部落在控制人数的情况下，还是换来了七八十人，王窖鱼尾又在这两天弄回来百多人，这些都是要吃饭的。
如此情况下，王川在计算了库存之后，自己都有些坐不住了。照目前的消耗看来，现在的储备包括还没有宰杀的野牛，最多吃到四月，万一三月底的猎兽讯出现什么意外，明年部落就会出现食物危机。
这还是在后面几个月不增加人口的情况下。不过被铁器点燃了热情的周边部落，估计是不会停止人口掠夺了。
事到如今，王川只好决定：停课三天，进行冬捞，准备过年。
叶原河前面这一段被部落的**害了一年，现在就算打开冰窟窿也没什么鱼往外蹦了。这次的冬捞就没有在河里进行。
原始河边会形成不少天然湖泊。这些湖泊往往在洪水来的时候储水，旱季的时候排水，保持河流的基本水量。叶原河上下，这种湖泊大大小小，不计其数。
王川这次看上的是部落下游十公里左右的一个两三公里宽的大湖。
这个水域面积大，之前没有被部落的人怎么祸害，而且湖水较深，没有被冰层冻透。王川让人前去看了看，破开冰面，会有鱼出现在冰窟窿里，可见这里有鱼。
王川让纺织作坊的女工合力，弄了一张几十米长的大网出来，准备让部落的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冬捞。当然结果如何，王川心里没底。不过他也好久没有出来走走了，狼婷这种关不住的人更是想出门想疯了，那就大家都出来走走，当散心吧。他准备先把方法告诉大家，回头让部落的人自己出来捞鱼就是了。这个湖没有，再换一个。王川不信一路这么捞，会弄不来鱼。
既然是抱着野游的心态，这个队伍里就不止有要捞鱼的战士们。夷人的女人跟来了，一二年纪里成绩好的孩子也跟来了，部落里的老师们也来了，加上小象狼狗等一众家畜，让队伍显得欢闹无比。
成绩好的孩子王川愿意让他们多些优待，希望他们能够没有那么快厌学。其他人虽然不上课了，但还帮着部落做其他事情呢。这种福利属于学霸，学渣要多学手艺。
各级教师跟着出来也算福利。他们都很不容易。这些矬子里拔将军选出来的老师们，自己跟着王川认两个字，回头就得教别人认一个字，这种日子如果放在别的时代，人都得疯了。不过这些人任劳任怨，愣是把王川的一个近乎不可能的想法弄得像模像样，也实在难能可贵。
这些人在王川天地君亲师的说法下，保持着不错的地位，因此一路不断有人照顾他们。他们的雪橇都是别人拉着走的。
狼婷在七月份弄的二十几只小狼狗，现在差不多要成年了。但她身边剩下的也就十来只了。这些狼被她训过以后，虽然保持着凶性，但能和会训狗手势的人交流，成为部落不错的帮手。它们在比较通人性之后，就被王川有意转交给别人驯养，分送到其他地方。现在两个集市两个矿场和几个卡哨都有它们的身影。今天部落还留了两只执勤，跟着狼婷出来的，就只有十只而已。
但这十只狼狗凑在一起也是威风凛凛的，狼婷弄了狗缰绳出来，让这十只狼狗拉着一个轻便的雪橇，灵就站在雪橇上狐假虎威的一路哇哇大叫着赶着这些狼狗东奔西跑。后来冬熊拖着老头子追了上来了，贝也跟来了。贝也上了狼婷的雪橇之后，这三个小女生就成了全队的焦点。走到哪里哪里是欢声笑语狼嚎狗吠。
大黑看得很羡慕，他也想上去坐，但王川说那是娘们的坐驾，他就只好咬着牙使劲自己撑着雪橇走。他滑了好远才发现有些不对，因为王川是坐在小象背上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