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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以前曾经为合格教师的问题发愁,但是想起明治维新后时期日本的一些事情也就释然了:“合格教师不够,那就用识字的军人代替,教师同学生一起学习。”
化学习实际上在这个时代是教育相当次要的一个职能。近代旧日本前期很大一部分年级也根本没有多少化教育,就是一种国民教育。通过在人生中的少年期缔造一个有纪律而无忧虑的校园环境而让大多数人的价值观变的更不喜好竞争,更有德和自我约束,人际关系也更为广泛,从而改变整个国民乃至社会的行为习惯。而这必然还会对下一代构成更为积极的影响。如果要等着火炬学校的那些孩子做为火种一代一代的繁育传承,恐怕还真要花上不止一百年的时间才能实现整个社会的全面革新。
说到这里,李峰似是有些会意,大致明白应该对待周边那些来朝的人尤其是李家与德川家的那些使团了。
张海见此也有些忧虑,叮嘱道:“对那些前来的人我们还是以礼相待。没有必要像以前对待我们敌人的蒙古来使那样耍大牌。”
“那要不要回礼?回些什么好?”李峰问道
张海思索了片刻:“我们回赐金银财物,那显得太俗。回赐名贵丝瓷,我觉得这两家未必缺那些东西也显的俗了点儿。回赐精良兵工,那更不合适。就送去大量的书籍。如果我们这些大白话简体他们能够习惯的话,尤其是关于农业技术方面我们最新的一些总结,要单件成本不大却可以广为传播的。做为贸易,我们最好劝诫那些人:平日里没有必要维持那么高的租税,并且以不算太高的价格向他们出口一些新式农具。”
宋子悦等人听到这话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转念一想也就解然了:“………先要养肥了?”
“就是这个道理。”张海简单的回道。
田彦田宾等人也都释然了:“这样我们今后发动对这些人的清算,也算是有了高大上的借口。不用像当年的蒙古人那样**裸。”
其实张海的不少弟子都并不理解张海此时的内心。张海当然不是一个狭隘的民族主义者,也不想永远像当年近代日本对待中国的东北华北乃至朝鲜半岛一样做为农业及原料输出的殖民地来经营。但这却是新朝初年承担巨大重任又不能过度损害自身经济恢复基础的情况下唯一看似合理的选择。
“如果是这样,那要不要见见尚家的人?”李峰忽然说到。做为长期负责外情的人,又做为张海的核心弟子,李峰当然知道早在十几年前东瀛的强藩就插手硫球的事情。日后对朝开战的借口并不难找。张海及李峰都不相信李家能够接受事像新朝政权这样一个性质的“大”,国内必然有很多小动作,甚至反新朝言论在党争中也不会少。
而除了人权问题外,硫球问题就是插手日本最能够被这个时代接受的借口之一了。
第552章 李朝来使
“尚家的人?他们会来么?”张海对此当然不是一无所知,从前明的人那里就了解到,早在多年前硫球前来朝贡的人就由东瀛强藩代替了。当初明朝册封的船队还同这些人发生过冲突。
如今这自称是硫球来使的所谓“硫球使团”八成就是岛津家包办的。这在前明礼部的不少人中也是众所周知的秘密。
“当然不是随那些使团一起来的人,而是两个月前经过我们外情的人费了不少功夫才最终请来的秘使。当然,为了防止意外,持有尚丰王的印信以为证明。”李峰回到。
“这恐怕瞒不了把硫求当作自己属地的人?”张海依然有些疑问。
“那些倭人对硫求一带的控制并不严密,而且做为商贸之地来往的人众多,我想这种联络应该没有走漏风声。即便走漏了消息,我看也没有什么大碍,毕竟密谈的内容并没有凭据。”李峰回到。
张海原本自然而然的想到对那些冒充别国师团来的岛津家的人施以颜色,但思索再三却放弃了这个打算。从岛津家历史甚至未来的一些表现来看,这个强藩能够从战国时期延续到旧日本时代几百年,必然在外交及见识能力上并非是简单仅仅只有蛮勇的土著。他们在万历援朝的时候就同大陆上的军队打过交道,更不会不清楚新朝大军是怎样摧枯拉朽一般的在短短几年内扫平关内外夺得天下。如果自己对于这些人表现的太过强硬,那么很可能使这些人为了避免惹祸上身主动放弃硫球,这对于今后对日寻机开战来说多多少少是个麻烦。
因此,张海没有决定首先召见真正的硫求密使,而是决定先按照次序决定见见岛津家来的那些人。当然在这之前,按照以前的次序,朝鲜是中原王朝藩属国中数百年来最为恭顺矛盾也最少的一个排在第一位,其次是南洋诸国,再次硫球,最后才轮的到曾经闹过不少矛盾别扭的东瀛。
旧时并没有现代的大使制度,不过做为理论上的宗主国,自明代开始也有类似归为礼部管辖的类似机构。如会同馆,四译馆。负责各国来使的接待和翻译工作。
新朝定都南京之后,因为张海等人的宅院一直并不辉煌气派,负责这方面事情的李峰等人也不得不把这类机构降低要求,整个南京城负责口译与接待的会同十八馆似乎同寻常殷实人家的民宅没有多大区别,四译馆内工作的旧有官员也是如此。现代时按照西方的规矩使馆属于使节的领地,而在此时还没有这个规矩。十八馆的主权属于做为宗主国,君主随时可以去各馆光顾。各馆的管理也完全由宗主国的人员负责管理,在很大程度上:似乎是国际客栈一般。
自从明朝二百年前就定都京师以来,南京的会同馆本来就破旧不堪,也就是近几个月随着残明政权的彻底瓦解和新朝统一关内关外,这长期沉寂的南京会同馆才有了些人气。
第一个来华的当然也是朝鲜李家的使者,想看看这拥有强大战争潜力的新朝对待朝鲜问题的态度。
几乎同明朝一样,依赖于儒家知识分子阶层的李朝也在16世纪后期开始逐步面临党争,利益集团宗族化,依靠学田的田产隐匿等种种问题。尽管有这些问题存在,对于君主**王朝来说这种类儒家知识分子利益集团仍然是传统皇权的各种依靠中最为可靠的一种,至少使李朝在几百年内虽然面对各种内患,却很少因为内患而面临亡国危机。主要的问题不过是外患而已,而在此时的朝鲜人看来,只要能够有效的依靠大国,那么外患就不是问题。
李倧不是合法上位而是通过宫廷政变才上位的朝鲜君主,因此即便是几年前在新朝的压力下风雨飘摇的残明政权对于这位非法上位的新君也并不打算正式承认,甚至还要在史书上黑上几笔。
而通过两年以来的接触乃至不少的传闻,李倧在感到了巨大压力的情况下也看到了机会,那就是通过“事大”,彻底扫平这几十年来的朋党政治和国内利益集团,做一个像张海那样拥有开国君主都未必达到的君权,若是西边那个没有完善制度的大国今后有什么变故,更大的野心极理想的实现都不是没有可能。
后金集团和残明政权一同被扫平之后,朝鲜的核心外交对象其实只剩下了东倭和中华两家,前者不用多说,如何同新建立的新朝政权相处就成了朝鲜国内政治的重中之重。其实除了李家自身以外,即便是支持李倧等人的“西人党”对于张海等人这种看似武人当政一般的极权主义政权也几乎没有什么好感,但如果同新朝交恶,又没有人有把握应对其后果。
处于今后一些事情的政治考虑和当下的需求,四月初七的时候,张海没有在会同馆搞大殿内接见各国使团的排场。仅仅是在皇城中临时搭建起来的一处很朴素如同民房一般的地方分别单独私下会见各国使团中的要人。
这时代的中国懂外语的人大概类似于现代美国人当中懂越语或者缅甸语的人才,绝大多数都是译馆的官员,还有一部分是商旅,总之不是对于张海来说十分可靠的人。不过定都南京的两年多时间以来精通三个传统藩属国语言的人并且对于队伍还算可靠的人是有不少的,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态度上还算谦谨的朝鲜来使主动用还不十分熟练的南京汉话来交流。
张海等人免去了这些人的跪拜大礼之后,朝鲜来的使者先是表示感谢,接连又是一系列恭维的话,比较客套比较形式主义的恭维的话之后是看似实际的一些恭维话:“久闻新朝圣主武功盖世,今日终于有幸得见。新朝征战天下仅仅不过三年时间就平定了长城内外,实乃史上前所未见之战功,薛项等也难以企及,必能。。”
第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