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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侧目中,赵歇还在不断请求,另一边的将闾直接掩面,从三川郡赶过来的那些将校是低头盯着案几上的菜肴,韩魏那些人则是看着吕哲。
吕哲心里无比地纳闷,若不是这么一个场合。他显然是没有拒绝赵歇前往长平祭奠为赵国牺牲的将士,可是当着秦国王室的面,在场也有那么多秦国出身的将领。答应赵歇前往祭奠不是在打他们的脸吗?
一时间的冷场,殿中只剩下赵歇的哭嚎,吕哲无奈之下频频向蒯通打眼色。
蒯通也是犯难了,汉国是新晋崛起的国家,自然是与各个战国之前的恩怨没什么关系,可偏偏汉国在征战的过程中吸纳了太多列国的人。汉国目前在职的文臣武将大多数对待秦国的感官也不是那么好,要不是汉国有三层左右的文臣武将出身于秦国。吕哲本人又有充足的理由压制对秦国使用武力征讨的言论,汉国其实也该是反秦派。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一道突兀的声音在哭嚎声中是那么明显,包括吕哲在内的所有人向说话的人看去,却见是刘邦站起身来在说话。
“列国征战互有死伤,也就是个成败的问题。再则都四五十年了,赵王遥祭一下,以君王的身份显然是合适的。”
赵歇似乎有些茫然,他停止哭嚎愣愣地看着一脸悲痛的刘邦,却见刘邦举起酒盏以祭祀的礼仪向地上洒下酒水,连续三次之后才有那么点反应过来,可是他刚要说话却又被打断了。
蒯通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他站立起来说道:“以君王之躯遥祭为国征战殉国的将士,确实已经显示诚意。”顿了顿看一眼吕哲,拱手为礼对着在场的人致意又说:“历来为国征战而亡的将士都是一群值得尊重的人,让我们仅以一盏浊酒以示敬意。”,说着就举起酒盏也是按照礼仪洒在木质的地板上。
在场可是有史家的“记录员”存在,在吕哲带头纪念长久以来为国征战阵亡的将士时,他们其实已经开创历史,因为这是有史以来列国各王室不分国籍共同祭奠为国阵亡将士的举动。
吕哲洒下酒水之后向刘邦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收到回应的刘邦自然是心里乐极了。
刘邦的聪明不下余他人,他又是一个很会看眼色的人,趁着殿内的众人都在说一些关于汉国将要建立一座将士陵园,没人注意赵歇的时机,他走过去先是扶,发现赵歇不配合直接就是拖,用拖的方式将赵歇拖回自己的位置。
汉国确实是要建造一座占地非常广的陵园,起初是为了纪念汉国立国之后为国征战牺牲的将士,每年设定一个固定的日子由王室来进行祭奠,也是尊敬为国献身的将士。后面,吕哲觉得这样一点都不大气,也因为一旦与列国合并成立帝国显得有些狭隘了一些,在他的要求下也就变成除了祭奠为汉国征战牺牲的将士之外,连带有史以来在保卫华夏族群疆域,或是为华夏族群向外开扩牺牲的将士,一同的在设定的节日里进行纪念。
陵园没有什么特别的名字,直接就是以“烈士园”这个称呼,选定的地点是在南陵西面的夷陵附近,那里有山有水又有平原,也是吕哲的发家之地,自然是没有什么反对意见。
吕哲曾经说过,在他百年之后也不会再建造什么皇陵,死了是要安葬在烈士园,这么一来“烈士园”的规格自然是无限的拔高。
不建造皇陵自然是于理不合,哪一个君王在驾崩之后没有属于自己的陵墓呢?除非那个君王是亡国之君。吕哲的决定自然是受到一众的反对,可是当吕哲说“我死了还要带着他们在另外一个世界征战”的言论,文武臣工自然是不好再提什么反对意见,反而是争相踊跃请求在自己死后也能入葬“烈士园”,说是在另外一个世界还要追随吕哲征战。
吕哲喜欢雕像是公开的事情,南陵宫城里面关于他的雕像已经快要完工,同时那批追随他起于微末的人也大多有雕像会竖立在宫城,说是要让帝国的后世之君能够瞻仰开国君臣,也能看到雕像下方雕刻的文字,了解帝国建立的不易什么的。
能够将雕像留在宫城,随着帝国的成立,南陵注定是要成为整个华夏大地的行政中心,而南陵的宫城自然就是天下的“心脏”。
帝国目前的疆土随着对南方的扩张远要比秦一统天下时大上非常多,在汉军征服南方之后设立了六个新的郡,新扩的疆域差不多是秦一统天下时的三分之一又多一些,现在汉军不但是在南方继续扩土,北方也因为汉军出塞作战在不断增加疆域,要是从国土面积上来讲,帝国注定是要开创出前所未有的壮举。
吕哲不但要在宫城竖立有功之臣的雕像,南陵的一些地段也会设置,另外“烈士园”必然也是要有。
帝国即将成立,与帝国利益捆绑的人自然是希望帝国能够永久存在下去,那么要是帝国能永世长存,竖立起来的雕像岂不是能流传万世?很多人光是想想自己的尊荣能够让几百几千年后的子孙看到,那种激动是令人很难想象的。
第七百五十一章:史为鉴
“王上,已经查清楚了。”
建议……或者叫挑唆?让赵歇提出前往长平祭奠阵亡将士的人不止一个,其中有吕哲一直就很关注的张良,魏豹也是其中之一,另外就是一些吕哲之前从来没有听过的人物。
燕彼当然没有亲自出动,是由陈平接触赵歇身边的侍从探出一些口风。其实只要查一查最近赵歇都有接触过哪些人,用排除法再来确认谁有动机,能轻易地摸出脉搏。
“张良和魏豹吗?”吕哲陷入了沉吟。
各个国家眼见就要合并,列国的小动作也越来越多,倒不是说要抗拒合并什么的,大势所趋之下没人想要螳臂当车,但是一些利益的争夺总是在所难免。
那又是一个针对吕哲的试探,粗显一点就是试探吕哲对列国曾经仇恨的态度,也想要摸清楚吕哲对待列国是有区分,还是都一视同仁。往复杂了说的话,这也是一个小策略,显现出列国与秦国保持仇恨,某些方面来说符合统治者的心态,毕竟列国要真的是铁板一块吕哲就该感到忌惮,列国与秦国持续对抗对吕哲来说才是最好的局面。
吕哲当然不希望曾经的列国和秦国自此过上“哥俩好”的美满生活,那些旧有势力有限的对抗对他来说是好事,但是也不允许这些势力出现死磕的现象。
观看历朝历代,任何一个新兴的国家最为危险的就是建国后的第一代和第二代。第一代是因为旧有的老牌势力还没有完全的消亡。可能面对强力的反扑。第二代的危险程度取决于开国之君的年龄,开国之君的年纪太大,在建国之后没有几年就死亡。随着开国之君的死亡,对那些老牌势力的威慑自然就不存在,第二代新君登记必然是要出现一些动荡,那也就延伸出开国之君对第二代继承者的教育是不是成功了,第二代的新君有没有能力保住国家,也就成了这个新兴帝国能不能继续存在下去的关键。
开国简单,守住国家却是不易。在开国的时候可以任意使用武力解决一切麻烦,但是在时代的变迁和社会的需要上。过了那么一段时间总是不能再随意使用武力,反而是要极力地保证国家的稳定,按照天朝的话来说就是“和谐”。
有隋一朝够强大了吧?杨坚取代后周之后迅速扩张,在他的手里面大隋的疆土超过之前的任何一个朝代。甚至可以说此后被人称赞无比强大的大唐都不能与之相比。大唐失去了河朔区域,而中原政权是否掌握河朔区域一直是区分军事强大与弱小的分水岭,在人口上面大唐也完败于大隋,文化那些倒是不好比较,毕竟是在同一块土地也是相同的族群,大隋没有灭亡谁又能说不会有同样的文化辉煌呢。
杨坚时代,北边草原胡人的威胁也几乎是不存在了,南边也扩张到了现代越南,可就是在这么一个局面上。到了杨广时代因为一个人口不足六百万的高句丽连续翻了三次阴沟,结果强极一时的大隋也被李唐取代。
对于很多人来说,此前的历史少了许多可以借鉴的地方。毕竟上古先秦的情况与之后的大一统时代是不同的两种环境。但是对于吕哲来说并不存在那些“缺失”,他虽然没有读过《二十四章经》,可是对于历史总是有所了解。
大隋不是败亡在外人手中,大隋的灭亡是亡在了内部的门阀势力之上,杨广征讨高句丽一方面是真的想要夺回高句丽侵占的华夏疆域,另一方面是想要利用东征高句丽削弱国内的门阀世家。可惜的是迈的步子太大,结果给扯着蛋了。
刚刚结束的上古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