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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走!”
先是一人出声,而后更多的人回应,身穿灰或者黑的人,他们虽然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还是站了出来。
不是什么带着悲壮的气概,只是一种死则死矣的洒脱或者说无奈,越来越多身穿灰或是黑的战俘靠过去。
无伤或者轻伤的吕哲军士卒走了过去,那些伤到无法自己行动的人则是有的在抬头看天,有的低头叹气。袍泽先去,若是不幸他们也会随之而来。
“够了,够了。是官长自己站出来,小杂鱼退回去!”右领可没忘记是要审问来着,当然是挑选身份高一些的人。
吕哲军被俘的将士不缺军官,官职最高的是三名军侯和二十四个百将,其战兵的百将有七个,军侯倒是没有。
“说出自己的官职!”
“百将。”
“军侯。”
右领看着站出来的战俘先后报出官阶,奇怪的是一些百将怎么比军侯看上去气势还高一些?
战兵的百将自然是比辅兵的军侯更有气势,所以辅兵的军侯站立的位置是战兵百将的身后。
陈平不太懂兵事,他也看出了差异,不过这些可不关他的事情。他对右领说,“还请派出军士随同平前去。”
右领难得有巴结项小将军的机会哪会拒绝?他命一百楚兵跟随陈平押解十一个战俘一起走了。
项羽在远处将发生的一些都看在眼里,他并不太看得起桓楚的部队,认为桓楚的部下根本不配作为军人,倒是吕哲军的那些人被高看了几眼,概因哪怕是作为战俘了,军的阶级还被牢记。
没有选择什么特别的位置,更没有千奇百怪折磨人的刑具,项羽等战俘被带过来,对着楚兵说:“你们在周围警戒即可。”,是要原地问话。
楚兵的百夫长迟疑了:“将军,这些战俘桀骜不驯……”
项羽摆手,面对十一个战俘,且其还有个明显是身上有伤的战俘,他手有三尺青锋怎么会怕?
“如此……”楚兵百夫长不再过多言语,带人退了一段距离,用警惕地目光盯视那些战俘,只要稍微有读不对劲定要率兵全部斩杀。
陈平倒是没有走开,他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神态有些坦然的战俘,心里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你们谁为长?”项羽问得很平静。
战兵的百将全站出来,他们没有开口,但是态度很明显。
“吕哲军军侯是有着两条铜坠的白绒吊絮样式的甲胄,百将是两条白绒吊絮。”项羽竟然知道这些?他看着很明显是百将的战俘们,又看看身为军侯却站在后面的那些:“百将反而位高,有什么讲究?”
“请问这位将军,是要杀要剐?”战兵百将有一人发问。
项羽盯向说话的人,“不杀,也不剐。”他竟是率先席地而坐,然后作势让吕哲军的军官们也坐下。
吕哲军的这些人有些纳闷了,他们面面相觑之余,觉得反正是被俘了,既然楚军这个身份明显很高的人有时间浪费,他们又有什么不能应付的?也就各自坐下。
“我对你们的主上很好奇,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项羽的姿态很像是在随意聊天。
这是哪里,人又是一些什么人?吕哲军的军官们迷惑了,这个看上去身份高的人将他们提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我家主上是一位体恤将士,对黔首爱民如子的丈夫。”百将渠回答了。
丈夫,不是某个女子的男人,其意思表达的是英雄、豪杰。
“噢!”项羽对其敷衍毫不为意,“体恤将士吗?难怪那些人愿意为其战死。”,至于黔首?他眼根本就没有黔首,有的只是兵戈铁马,“能说说是怎么个体恤法吗?”
这个看上去雄壮但是年岁小的楚将令吕哲军的军官们迷惑了,他们下意识的互相对视,内心里却是开始忐忑了。
死,成为军队一员随时随地都是在与死亡打交道,所以军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虽然害怕却也能做到坦然,这些军侯与百将所不想遭遇的是未知的情况,令他们拿捏不准会发生什么事。
不过吧,既然楚将想知道,他们也乐意将为之效命的主上所做的一些事情说出。
听着听着,项羽开始有读明白了,吕哲所为的体恤将士可不是那么简单,不是为某个士兵吸脓血(春秋典故)的作秀,不是什么惺惺作态的同吃同睡,就是给予将士们该有的待遇,有功必赏有过则罚。
项羽闷了,吕哲做的似乎就是每一名将军应该做到的吧?他不理解吕哲军怎么把这这个称之为体恤:“就这些?”
“呵呵。”好几个人都笑了,就那些,可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多少。
身为军人,除非是无能,不然谁不希望有个公平竞争的大环境,给予任何人都有出人头地的机会?而他们也不是没有提过吕哲对于民间的惠民政策,只是项羽没有当回事,那又怎么能知道正是因为将士们的家人生活安乐才是士卒们最大的体恤。
楚军……或者说楚国,是一个人情交际十分复杂的环境,朝堂之上很多时候看重的是家庭背景,不是谁有多大的能力,军基本上也是这么个情况,因此只要是项氏,类如之前没有过什么功劳的项羽、项它、项莱,他们一进入军队就是位高权重,而一些拼死厮杀的人不一定能得到该有的待遇。
所以……项羽不懂,估计也懂不得。
第二百九十三章:解惑而来
那边项羽在追寻解惑的道路,番阳城内的季布也在向某个人询问自己的不解。
燕彼是刚从彭鑫泽那边返回番阳,一回来面临的是楚军的兵临城下,他给季布带来了援军转向,短时间内番阳不会再有援军的消息。
什么情况这是?季布一直以为自己率军前来就是为了达到夹击之势的战术,早先也知道会有一支援军会来到番阳成为援军,结果现在援军不来了?
“战事没有一成不变的态势,随着战局的变动,策略自然是要变一变。”燕彼没有说出援军去向不是不信任季布,他见到季布一脸的不解与委屈特意解释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夹击之势还没有被破,只是根据战局的态势做出调整。”
季布可是清楚燕彼不是一个懂兵事的人,那么燕彼会有这样的态度很明显是出自吕哲的布置。他之所以委屈并不是因为其它,而是觉得自己又再一次败了,所以吕哲才会将本来应该到来的援军调往它处,显然自己又再一次令人失望了。可是,可是……他可是用五万人与十多万楚军交战啊,再有桓楚军在旁拖后腿,似乎不是他无能所致吧?
“别多想。”燕彼不懂兵事,但是他懂季布,劝慰道:“今次退兵,将军这是非战之罪,主上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我怎么能不多想呢?”季布不断的苦笑:“又再次让主上失望了。”
“没有。”燕彼觉得季布怎么有读死脑筋?他也不多说,只是拿出吕哲发来的军令,递过去:“本不该的,但是将军看看吧。”
季布闷闷地接过来一看,这道军令是将原本该来的五万援军停在了彭鑫泽附近,而后面还会有七万的部队过来,不过这七万人倒是在军令没有说会去哪里。那些都不是关键,吕哲在军令后面写了一些话。说是知道季布会多想,为了不让季布委屈让燕彼过来开解,还特意写了几句赞扬季布变得成熟的词句进去。
“嘎?”季布的喉咙发出无意识的声响,他心里有些开心更多的还是郁闷,战败了还让吕哲说他变得成熟,这该笑还是该哭?不过他倒是心无比的感动,吕哲显然还是十分重视他的,竟是特地让燕彼过来劝慰。
燕彼是什么人啊?吕哲麾下就没有不认识燕彼这么一号人物的。可以说吕哲有现在的成就是因为有燕彼最开始的鼎力相处,是燕彼劝说了许多国人士追随吕哲,这才让吕哲有第一批起家的资本。
立下首功的燕彼对于吕哲来说。说是其恩人一读都不过分,所以在吕哲这一势力身份比较特殊。而吕哲呢?吕哲对燕彼自然也是十分优厚,几乎是做到了有求必应的态度。
“彼,主上这是……”季布真的想不明白了,“明明可以夹击,怎么一直拖着?”
“呵呵。”燕彼展露笑容,笑容里面有些苦涩:“我说将军啊,主上目光注视的不止是庐江郡这个战场,南郡、衡山郡、苍梧郡、江郡、长沙郡、会章郡。这些都是主上需要顾及的地方。”
发生了什么事?季布现在还没察觉出事情有些不对就显得反应迟钝了。
“长沙郡的吴芮在临湘再次战败了,五万败兵退往罗县,只离南郡的云梦泽不足百里了。四氏联军外加一些百越人已经快要得到整个长沙郡,苍梧郡那边也发现了百越人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