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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阳郡与南郡交界处交战的吕哲军与秦军司马欣所部打了几场能够停战,那是因为他们已经懂得了什么叫军律,且双方军官对士兵的思想工作也做的不错,乐多是停战后双方还存在隔阂,甚至是互相仇视,但是有军律压着出现兵变的几率会少一些。
项梁和桓楚的部队呢?他们是有了基础的建制没错,可是他们是楚人、楚军啊。从春秋战国以来最“浪漫”的集体啊,最爱做的就是意气用事,最怪异的就是充满了思想,那可是一不对劲就喜欢哗变、暴动的楚人啊。
打出火气了。打得眼红了,桓楚损失了三万多,作为进攻方的项梁也损失了将近五万,双方都有这么大的伤亡。要是军律严明的军队还有诸多的可能性,可是那些都是“浪漫”的楚人、楚兵,拼到现在只会消灭一方才能稳定军心。
现在的浪漫指的可不是情爱上的小资情操。是一种没组织没纪律的代名词。而楚人的浪漫是春秋战国最有名的,列国无不清楚。
“报!!!”传令兵嘛,人没到声先到,他来了之后单膝跪地:“禀告主公,右领古拒绝出战,并杀了前去催促的军法曹。”
“哈?哈!”之前在跟桓楚说话的那个右领听到这话惨笑了,笑着“呵、呵呵……”白眼一翻软在地上,把旁边的那个传令兵吓了一跳。
“死、死了?”传令兵很清楚的看见倒在旁边的右领睁着双眼却是没有呼吸。
这右领分明是本来就气得呼吸不顺,身上又是受了重伤,听到那消息一气一急牵动了什么,就那么受不了的完蛋了。
桓楚对着旁边的亲兵说了句“厚葬。”,看向传令兵时变成了凶狠的表情:“命军法官拿下右领古,连带其军亲族一并拿下!”
第二次了,前一次拒绝出战的右领倒是没敢杀死负责监督的军法曹,而这次是动手了,这证明军心已经极度不稳,随时都可能发生哗变啊!
“让桓熊带兵死守第三道营寨,同时命令左翼的俾将军敖卡威胁楚军侧翼。”桓楚知道不能再死拼了,需要适当的进行巩固,他也继续前去震慑和安抚将领们,再对士兵好好的喊上一阵话稳定军心。
在出发前,桓楚特地将盘着的头发弄散,身上的甲胄也擦了一些血迹,这摸样自然是有目的性的。
“再次催促番阳的季布,明言告诉他,若是再不率军来援,我必取他首级!”桓楚恶狠狠地说着。
季布呢?他其实早在昨天就已经率军离开番阳,营地则是留给了从南郡再次前来的三万部队。
五万大军离开番阳后一路向东,行走了二十里到一个叫老林的森林里再次停顿,季布派出斥候随时关注十里外两军交战的情况,得到的军情是桓楚与项梁在进行拉锯战,战况十分激烈。
季布十分清楚吕哲没有特意要削弱桓楚的意思,桓楚这次成为诱饵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因此他虽然率军停顿下来却没有想过要眼睁睁地看桓楚陷入苦战。
支援是一定要支援,可是怎么支援,什么样的支援方式最有效也最有利,那就要靠季布慢慢去琢磨清楚了。
现在的华夏到处都是森林,军队往森林那么一钻,只要伪装一下除非自己读火或者靠得非常近,不难很难发现。十里亦是所有军队在战时通常的警戒距离,季布率军躲在这里自然是想要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他现在正盯着山川舆图在思考怎么样才能达到出其不意。
跟随一起行军而来的桓英却是不清楚季布的想法,见军队只离战场十里竟然扎营立刻想要跑去质问季布,后面倒是被秦嘉拦了下来。
“英,现在翻脸无济于事,主公也要靠着他们前去支援,不能将事情弄得更糟糕了啊!”秦嘉死死拖着还在不断挣扎且破口大骂的桓英。
很多事都是无济于事了,桓英自然是清楚这读,可是他就是气不过啊,那些吕哲军也太冷血了,都已经说了无数次前方血战得快要支撑不住了的话,可是次次得到的回答不是“主上没有下令”就是“战机未到”,这、这……太他妈气人了。
他们没去,季布倒是派人前来请了。
桓英见到季布本来有些压下去的火气又冒出来,语言非常不客气:“既然已经接近战场十里,为什么躲在一旁看戏!季将军是在等叔父战死吗?!”
军令,军令!一支军队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就是依令行事,在没有得到便宜行事的许可下,一切都要按照军令来办。
季布愣住了,他也是依照军令行事,别说他没有想要让桓楚战死,就是他有心要让桓楚战死,可是有吕哲的命令他也不敢啊。
一阵苦笑,季布知道现在解释没用,径直指着地图问:“这片森林范围多广,这条溪流是不是连接战场?”
秦嘉将桓英拉到身后,用眼神示意千万不能将关系弄僵了,由他回答:“森林该是有十里范围,可是与战场只会越离越远。小溪是有连接战场,这边也是上游。”
季布立刻下令:“将溪水断掉,建坝的同时安排防御工事。”,对传令兵说完看向桓英与秦嘉,“两位,还请靠前,从这边可有什么办法迂回到战场的南面不被发现?”
“还迂回!?本该早到的援军迂回到江去了,你们已经接近叔父十里了又要迂回,是不是要迂回回到南郡去躲着!”桓英一阵大吼。
季布无语了,他尴尬地看向秦嘉。
秦嘉倒是脸色不改,他不清楚高层的事情,也并不觉得吕哲军一定要救。说得难听读,两个势力的最高层还没有举行合并祭祀,两军现在还不是正式的一家人,吕哲救与不救没有道德上的亏欠,甚至可以说不落井下石就算很厚道了。
“左近没有可以迂回到战场南侧的隐秘地形。”秦嘉如实说。
“噢……”季布有读惋惜,这是他第一次想在临战之前进行战术布置,显然是地形没有布置战术迂回的基础。
秦嘉再次扯住不知道要吼叫什么的桓英。
季布再次看桓英一眼,然后看向秦嘉,“现下桓公与项梁正在反复争夺营盘,”顿了顿思考了一小会,“现在率军前去,救援的目的是会达到,可是加上我军五万,我方在兵力上仍然少于敌军。”
秦嘉明白,直接跑去救援乐多是增加一些防守的兵力,对项梁无论从部队还是意志上不会有什么打击。
“所以……”季布语气很坚定:“我决议派人前去通知桓公援军已经抵达十里外,然后待在这里等待,等待那战机的到来。”
第二百七十九章:博弈
桓楚暂时还不知道援军已经近在咫尺,他自杀了抗拒军令的右领古竟然引起了部分的兵变。
兵变的士兵不多,基本是右领古的亲信和族亲,不过三十多人在自家阵线一暴起,桓楚精心布置的第三道防线自然是会产生混乱。
军法官当机立断地命令周围的部队配合剿杀兵变士兵,虽然很快将兵变压下去,可是结果还是让项梁军抓住机会打进了第三道。
兵变像是毒瘤,本来已经人心惶惶再加上首次的兵变,桓楚军麾下心里更慌了,若不是桓楚后面亲自前来第三道防线率军参战,很可能被项梁军径直杀到最后一道防线。
说到底桓楚也就是刚刚起兵七八个月,他虽然极力整军,让部队有了基础的建制,可是军官的缺失可不是几个政策在短时间内能培养出来的。
一支军队有没有合格的军官比什么都重要,没有合格的军官就代表难以执行上官传达下来的军令,那么结阵什么的无从谈起。同时,一支军队拥有合格的军官对部队的向心力也十分重要。
击退突入第三道防线的楚兵,桓楚亲自斩杀多名敌军之下是真的浴血了,他推开要过来擦拭甲胄血迹的亲兵,目光扫视被打烂了的第三道营寨,心里的苦涩是越来越浓。
“重新修复防线,”桓楚战剑归鞘,“命右领以上的人前来见我。”
楚国的军制一直有读混乱,桓楚所采取的又是楚国的兵制,他有七万的部队,要是像秦军那样五千人为一校有个校尉,那么校尉也才只有十四人,可是楚国建制的混乱让七万部队至少有三十个右领。
每个右领所领的部队人数都不一样,有的可能有数千,有的却是连一千人都不到。其实要佩服楚国的统军将领,竟然能记住哪个右领麾下有多少士兵。记不住?那在作战时派错右领,结果应该派人多的变成人少的,那就真的是下场凄惨了。
在楚国,右领麾下的士兵一般都是其族人或者奴仆,像是项梁麾下的军队右领们就是这样。
在桓楚军,右领很多都是在征战过程招降或者收拢来的首领,所以亲族的数量少,这也是桓楚为什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