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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人先动了。”
“那看着吧。”
胡人没有移动,火器兵像是等得有些不耐烦先动了起来。
火器兵在向前移动的是扇形阵左右两边的队列,他们是随着一阵阵有节奏的鼓声在向前迈步,扇形阵中间的燧发枪兵阵列则是待在原地。
“咚咚咚——”的战鼓声配上了士兵迈步的脚步声,整齐划一的景象令人看了极具威胁感,他们每迈前一步的时候还会一起喊出“喝!”的口号,使人更是产生一种紧张感。
军队作战打的就是士气的高低,士气高的一方不但心里具有优势,也能更近一步地压迫敌军的气势,使敌军未战先怯。
一支军队要是胆怯,那么什么稀里糊涂的事情都干得出来,就像现在,随着左右两翼的燧发枪兵在迫近。帝国这边火器兵的阵型从扇形开始转为偃月,眼见再让左右两翼的燧发枪兵继续迫近就将要形成半包围圈,胡人那边也开始有了动作。
胡人之中的峻稷山所部匈奴人和戎人像是已经沟通完毕,他们从左右稍微绕了一下。然后呼喊着分别向火器兵的左右两翼冲上去。
火器兵这边的战鼓声停顿,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架子鼓琐碎的声音,军官也在大声呼喝着一些口令。
迈步行进中的火器兵停了下来,他们不断原地踩着步伐,然后又在同一时间停止踏步。
“阵列线准备!”
“准备二列线轮换射击!”
阵列线不就是笔直的横向队列嘛。使得第一排的枪兵有足够多的射界。二列线轮换也没有什么台复杂的东西,是前面的第一排单膝跪地抬枪进入待射状态,第二排的枪兵站得笔直也是抬枪进入待射状态。
冲锋中的胡人看见对手停下来,一些长相剽悍看似也是临时指挥的胡人,他们呼喝着队伍也停了下来。
“对边那些帝**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手上的家伙也是从来没有见过,谁知道那是什么?”
“很像是一种棍?只是他们抬着棍做什么?”
“很奇怪,往常靠近到二百步,帝**就应该进行弩箭覆盖,这一次我们已经靠近到一百九十步对方还没有射来弩箭?”
“先看那些匈奴人冲上去会遭遇什么。我们再决定是不是要冲上去。”
没错,千人左右的戎人停了下来,另一边的匈奴人还在大声呼喊着往前冲。
匈奴人已经冲到距离火器兵大约二百米的位置,他们没有任何降速的意思,反而是加快了迈腿的速度,然后零星的箭矢也从他们这边射向了火器兵那边。
角弓的射程也就是一百五十米左右,要是配置金属箭镞在一百米可以有杀伤力,但是不强。没有金属箭镞的箭矢,由角弓发射出去的最佳杀伤距离是三十米左右,再远除非是射中眼睛等要害。不然也就是造成杀伤而没有致命的效果。
零星的箭矢射过去不是要造成多少战果,胡人经常会使用这样的办法来使交战的对象出现惊慌,是一种心理压迫战术。
“没有箭阵覆盖?”
“对,没有箭阵覆盖!”
匈奴人其实也在奇怪帝**手里拿着的棍子是什么。他们更加疑惑的是为什么帝**没有像往常那样射来遮天盖日的弩箭进行覆盖。
“那些孬种的戎人停下来了!”
“只有我们冲上去哪怕是获胜也只是摧垮了敌军的一处侧翼,对整个战局没有太大的助益。”
“我们不停,先冲上去试探一下,无论战况怎么样,我们立刻脱离后撤!”
事实证明匈奴人的崛起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们骨子里就充满了野蛮。有一种拼搏的精神。而草原上其它的族群,像是戎人或是狄人早就没有祖先的武勇和胆气。
火器兵这边的阵列线,负责观察敌军间距的军官已经在报数。
“一百八十米!”
“一百七十米!”
“——前排注意!”
“一百六十米!”
“——抬枪,瞄准!”
“一百五十米!”
匈奴人还在往前冲,他们接近到一百五十米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射箭,这一次不是零星的箭矢射向火器兵,是大概有二百左右的弓兵在射箭。
火器兵有身穿皮甲,皮甲的要害部队镶着金属片,他们的头上也带着皮盔,面部拉下来会遮盖住脸庞。
“胡人的角弓劲力不行,你们只需要注意别被射中眼睛。”
胡人从一百二三十米射出去的箭,是箭矢射中了排列长形队的火器兵,可事实就跟帝国的军官说的那样,角弓的射程本来就短,胡人装配的也是没有金属箭镞的箭,角弓射出来的箭超过八十米就会有些飘,只要是稍微注意一下很容易就将射来的箭矢格挡开,哪怕是被射中,胡人射来的箭顶多也就是碰向甲胄,无法破开皮甲,更别提会产生什么伤害。
刘邦、曹参、韩信、余樊君,好些人是位于战场的一侧观看,他们是一边看一边交谈。
“……内部演习的时候,火器兵在四百五十米距离的时候会被巨弩射击,三百米以上的距离就会被弩兵发射出去的箭阵覆盖,接近到一百五十米又会被弓兵漫射,所以很多人认为只要火枪的距离没有超过三百米,火枪兵的作用就不会大。”
“嗯,燧发枪的射程最远是一百七十米左右,并且相较起弓弩还能保证一些命中率,燧发枪根本没有任何准头可言。这也是被诟病最多的地方。”
“很多将领认为燧发枪兵没必要存在,倒是火炮这种兵器应该增加、增加、再增加。火炮的最远射程可以达到八百米以上,因为有‘望山’和刻度表,命中率也能保持在百分之五左右。其实大家最重视的是火炮的射程,众多火炮的覆盖射击也能摧垮敌军的战斗意志。另外,所有将领一致认为,火炮的出现会让城墙变得没有任何价值。”
刘邦不是那么听得懂韩信和曹参的对话,听到后面关于城墙的话题,他才有那么点恍然,心想:“难怪了啊,我说中枢怎么会不再批准各郡县建造城墙!”
另一边,胡人已经冲锋到距离火器兵不足八十米的位置,胡人射出去的箭矢也已经开始对火器兵造成了杀伤。
“七十米!”
“——第一阵列线,射击!”
一阵像是炒豆子的“噼里啪啦”响声,成为跪姿的燧发枪兵扣动扳机,随着他们的射击现场也冒出一阵阵的烟雾,然后是站立姿态的第二排燧发枪兵发射。
跪姿射击完毕的火枪兵射完并没有移动,第二排射击完毕的火枪兵也没有移动,他们后面的阵列会向前顶替位置,然后该装药填铅弹的士兵一阵忙碌,装好弹药又向前进行发射动作,如此的无限循环接替射击,滚动着一直向前……
第九百二十五章:那是一种必然趋势
炒豆子一般的声响一直在持续着,一阵的响声总会冒出一股烟雾,让火器兵这边被笼罩了一层大雾一般的白色。
大雾中有军官一直在呼喝口令。
“轮换——”
“抬枪——”
“射击!”
伴随着炒豆子不断响起,冲锋中的匈奴人,他们之中的一些人在奔跑向前的时候身上突然被钻了一个窟窿,一朵红色的血花从窟窿中溅出来。
中弹的匈奴人满脸的错愕,他们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什么巨力推了一把,然后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奔跑的动作一僵硬,脚下也是一个趔趄,然后身躯重重地向前摔在地上,眼眸和意识都被拉扯进黑暗之中。
并非是所有人都被射中要害,有些人中弹并没有立刻死去,他们可能是四肢或者非要害部队中弹,夸张地惨嚎着扒开被铅弹击破的衣物,看到的伤口好像是被一种什么高温的玩意贯穿,伤口位置的皮肉有点像是被烫熟了,窟窿里的血水不断往外冒。
帝**的火器兵在位置轮换中不断射击,他们就好像是一个雪球一般,滚动着不断发出炒豆子的声响,随着移动到一处那里总会冒出新的烟雾。
燧发枪没有什么准确性,依靠的就是阵列线的漫射,他们打出去的铅弹会成为一种扇形姿态到处乱飘,只有极少数才是正确的弹道会打中目标,更多的是飞行天空,或者是一头钻进不远地方的草皮里。
“噼里啪啦”的动静中,身处烟雾中的燧发枪兵实际上也是无法看清楚前方,不过真的不需要他们去观察前方的情况,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听从口令不断地轮换位置,然后进行抬枪射击、站定装填、重新进入射击位置……如此循环到军官没有下令射击为止。
必须要提到一点的是冲锋中的匈奴人早就懵了,他们真的不明白自己遭遇到了什么,只是听到“噼里啪啦”的声响,然后周边的同伴一个又一个身上冒出血花发出惨叫。甚至有些连惨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