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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楚和韩玥知道今天遇上硬手了,赶紧进了分工,让韩玥带人护住囚车先走,赵楚带一部分人付这个僧人。
他们分得挺好,但是没什么作用,原因是这个僧人武功太高强了,根本不给他们分道扬镳的机会。
这么多义军将士竟然围困不住他一个,手中的方便连环铲呼呼挂风,杀得义军遍地死尸体,混战中赵楚和僧人交手了,没三合赵楚的大刀便飞了,赵楚拨马便跑,僧人把脖子上佛珠取下对着赵楚扔了过去,这东西呼啸着正击中赵楚的后心。
咔嚓一声护心镜打碎,赵楚惨叫一声一口鲜血就喷出来了,死尸裁于马下。
这时,这串佛珠旋转着又飞回了僧人手中,僧人接住佛珠,又一抖手,佛珠再次呼啸着飞向义军将士,又有数名义军被打翻在地,这下义军大乱,纷纷溃逃。
僧人当然不管他们,杀开一条血路,这时,韩玥带着几百人护着囚车还没走几步便被僧人赶上了。
韩玥只得带着人边战边退,又是一场浑战,最后韩玥被僧人一铲杖把脑袋削飞了,剩下的义军丢下囚车望风而遁。
僧人来到囚车面前,抡起方便连环铲,咔嚓咔嚓几下,囚车被砸毁,把罗成救出。
此时罗成对眼前的情况有些发傻,认为着这次必死无疑,没想到死里逃生,自己竟然得救了,救自己的还是名素不相识的僧人,而且僧人的武功之高,也令罗成乍舌。
看着罗成发呆,僧人把面纱摘下,高颂佛号,“阿弥陀佛,罗少保,贫僧这厢有礼了。”
罗成赶紧还礼,“大师使不得,多谢大师出手相救,敢问大师法号如何称咱,为何要冒死救在下?”
僧人一笑,“贫僧法号一光,少保不识得贫僧有情可缘,但是我们扶保的都是殿下李世民,这也是贫僧救你的原因,因此我们是一家人,就不必客气了。贫僧奉了殿下之命到并州办件事,没想到在这遇到了少保,少保枪法盖世,怎么会落入这些无名之辈的手中?”
罗成一脸的惭愧,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讲了一遍。
“阿弥陀佛,造孽,造孽。请恕贫僧执言,少保为父报仇心且可以理解,然而当前我大唐风雨飘摇,还请少保放下私心,以国事为重,殿下乃有德之君,他一定会让少保实现报仇夙愿的。”
“大师,罗成受教了,自当谨记。不知大师要并州干什么去,现在的并州已经被杨勇占领了。”
“请恕贫僧不能实言相告,我们后会有期吧,殿下正需要罗王和少保这样的英才展示抱负,请少保一路保重,赶紧回到殿下驾前建功立业才是正道。”
“大师金玉之言,罗成自当从命。大师一路保重。”罗成很是感激,恭恭敬敬地给一光大师磕了个头,然后从地上捡起一条长枪,又将一把短刀别在腰间,扬长而去。
一光大师看着罗成的背影越来越远,一纵身也消失在官道上……
第1006章罗艺抬棺战洺州
对于罗艺的举动,苏定方早就预料到了,擒了儿子,老子能不气急败坏地出头吗?只是苏定方没想到,罗艺来得这么快。
闻报后,苏定方赶紧带着屈突通等人登上城头观看。
就见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无数的小黑点,黑压压的如蚂蚁般大小在移动,这些小黑点接天连地,向两边无限延伸,小黑点慢慢变大。后来战马和人形、刀枪,旗帜等初见,但都像小孩子的玩具般大小。荡起的漫天征尘,遮天蔽日。
苏定方知道,大战即将来监,吩咐一声,把义军所有的人马撤入城中,避其锋芒,坚守城池,不许出战。
屈突通道:“大帅可有退敌之策?”
苏定方摇头道:“我们的兵力不足六万,而罗艺有七万大军,加上有燕云十八骑,敌强我弱,罗艺救子心切,必然做背水一战,这些对我们太不利了,我们只能避敌,不可硬战。”
“大帅,快撤吧,末将留下来,守城断后。”屈突通建议。
“屈突将军,本帅奉王爷之命,在这里坐镇了三载有余,如今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剩下这座小城了。”
苏定方的意思是,洺水郡已经丢了,就剩下个洺州县,往后退当然不是不可能,魏郡、黎阳都要以退守,但洺水是杨勇交给他驻守的前沿阵地,怎么能随便放弃呢?
“那我们就誓死守城,与洺州共存亡!”屈突通咬牙道。
很快万马砸地的声音响起,踩得大地都在颤抖。
七万唐军像旋风一样冲到城下,一不安营,二不下寨,直接把洺州小县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水泄不通。
令苏定方和屈突通吃惊的是,唐军这次全都带着棺材来了,无数口白碴棺材阵列在唐军的后面,这场面为唐军增添了威武而悲壮的气氛。
原来,罗艺这次不但洺水郡不要了,军锅也砸了,干粮、帐篷等全都丢了洺水郡,连棺材都带来了,一副誓死相拼的样子,以示报仇救子之决心。
这时罗艺纵马提枪到了城外,身后燕云十八骑全部一黑紧紧相随,罗艺立马在高坡处看了看眼前的城墙,高不过两丈,两扇破城门紧闭着,不少地方漆都剥落了,城墙也不厚,墙砖年久失修,锈迹斑斑,多处已经脱落,成了片片凹进去的深坑。
没有护城河,环城而过的只有一条半死不活的臭水沟,其实这是城中的排水系统,联着洺水河。
别看座城墙破烂不堪,但往城头上看,守城的义军阵容整齐,个个拿刀执戟,精神抖擞,严阵以待。城头上面可以看见堆积如山弓箭、滚木、石块、砖块等守城之物。义军的大旗迎风飘舞,猎猎作响。
罗艺看完做到心中有数,此时他一眼瞅见城头上旌旗下的苏定方和屈突通了,二人满身甲衣,手扶宝剑正打量着他们。
双方的垂直距离不过数百步,加上今天天气晴朗,风也不大,能见度很高,罗艺把马往前又提了提对着头就喊上了,“定方小儿,今天放了我儿罗成,万事皆休,否则,老夫和这七万将士一个都没打算活着回去,杀进城中,鸡犬不留,你可考虑清楚了!”
苏定方微微一笑,“罗王可否愿听在下一言?”
“讲!”
“罗王救子心切可以理解,但罗成不听人劝,一意孤行,才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尽管如此,苏某对他已经仁至义尽,看在罗松将军的份上,苏某只是生擒了他,否则,罗成早就葬身洺水河了。罗王是明白人,赶紧投降,义勇王乃千古明君,定然会不计前嫌,重用你们父子,你们一家人也可团聚,兵合一处,将打一家,何乐而不为呢?”
“住口!”苏定方话音刚落,就被罗艺打断了,“黄口小儿,竟然劝起老夫来了。老夫投降过大隋,大隋亡国后,顺应天时,辅保了李唐,杨勇一个前朝的反叛,一个为父兄所不容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竟然要老夫屈膝事贼?别给我提罗松,此人反复无常,叛家背国,实是罗门的败类,老夫已经和他断绝父子关系,终有一日,老夫要清理门户。这些事不必再提,今天老夫就问你一句话,到底放不放成儿?”
苏定方一看,罗艺和罗成不愧是父子,一个比一个顽固,劝不了只好由着他去吧,“罗王如此说,在下也无话可说了,至于罗成,苏某只有抓他的自由,可没放他的权利,而且实话告诉你,罗成已经不在城中了,两天前苏某已经派人把他解往并州了。放与不放,还得义勇王说了算。罗王真要是救子心切,不妨去并州一趟,看看义勇王怎么说。”
罗艺听了勃然大怒,“好匹夫,来人,给我攻城!”
罗艺一声令下,七万唐军呐喊着铺天盖地一般向洺州城扑去,弓箭手,爬城敢死队,冲在最前面,紧接着是撞城车,投石车,一辆辆如汹涌的海浪一齐涌向这座小城。
不大的洺州城一时间沸腾了。
苏定方和屈突通指挥着守城的义军将士奋起还击,一时间双方对射起来,不过义军居高临下,除了弓箭外,还有石块、砖块、滚木等可用,到了打击的范围之内,这些东西从城头如雨点般倾泻下来。
一时间唐军中箭的,中石头、砖头的,被滚木砸中的,爬梯子到半空中梯子折断、被义军推倒裁下城头的,不计其数。
但是尽管如此,唐军猛勇异常,死了一批,又冲上来一批,这才叫前赴后继。
连攻数次也没攻上城头,即便有少数的唐军侥幸冲上城头,也被苏定方和屈突通领着人马打下去了,这场战斗异常惨烈。
几次冲锋下来后,双方损失都很惨重,城下早就堆满了尸体,特别是城墙根,尸体堆积起多高,血流成河。
罗艺已经孤注一掷了,仍然命令手下前往冲,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