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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朝这个时候,一个人要是有一个像沈祖荫这般大的儿子,自己至多也就有四十多岁,可是看沈祖荫父亲的满头华发,那里有一点这个年龄应该有的稳健,整个一个心力憔悴,卧床不起的典型。
看起来沈家的生活还不是一般的困难,要不沈父也不会累倒在床上。我回过头对跟着自己的客用轻声吩咐道:
“你去让人请这定州城最好的大夫来。”
“知道了,先生。”
而这个时候沈祖荫父亲的声音又响起:
“老朽身染重病,失礼了,方才的事情多谢公子你出手相助。”
我也连忙回答说道:
“在下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更何况在下心中对令祖万山公十分敬佩,能结识两位在下也是倍感荣幸。”
在很多时候钱真的有很大的魔力,这也是为什么世人都在想方设法的赚钱的原因吧。
在屋子里面我正在沈祖荫父子说话,定州城最为有名的李大夫就背着自己的药匣赶了过来。
李大夫到了后,就坐在床边给沈泰祥号脉,而我就和沈祖荫走到一边小声的说话。小客用非常乖巧的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在和沈祖荫两个人之间的谈话,我知道了沈祖荫的父亲名泰祥,多年在外漂泊,可是除了身心的疲惫还有满头的白发外,什么也没有得到。
而且从沈祖荫的谈话中,我了解到京师中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乱。
朝廷的胡椒苏木折俸,不仅仅将朝廷中的官员给害苦了,就连在京师中做买卖的商人也都深受其害,这也是所谓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吧。
因为胡椒苏木的大量涌入,京师的胡椒苏木价钱一跌再跌,有不少小本经营的商人都因此而破产,眼前的这对父子就是受害者。
要是在往年,这个时候胡椒苏木的价钱正在上升,贩卖胡椒苏木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沈泰祥才敢将多年来好不容易攒下的客栈抵押给了现在地掌柜的。想要赚上一笔。
可是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沈泰祥坐梦也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朝廷却用胡椒苏木这些东西折俸,看着胡椒苏木的价钱一再跌落,一时的急火攻心,沈泰祥就病倒了。
正好我这个时候神使鬼差的来到了定州,偏巧还住在了这个客栈中,也许冥冥中真有这定数吧。
不过更让我欢喜的,却是沈祖荫却对海外的贸易竟然有着很独特的看法,这让我心中对他有了收为己用的想法。
孤军作战,乃是兵家大忌,经历了种种的遭遇后,我终于知道了孤军的短处。可是为了避免再次被人背叛,我更加中意在人落难的时候施以援手。
孔孟之道大肆盛行的时代,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人都很忠心,甚至有点迂腐。这也是为什么朝廷还了一拨儿又一拨儿。
我在心中仔细的斟酌着词句,自己如何才能不动声色的让这父子两个投到我的门下。
我站在那里,装作思索的样子,然后故作为难的说道:
“在下对两位的遭遇深表同情,要是两位有什么需求,只管开口,在下一定竭尽全力帮助两位。”
听见我说这个,沈祖荫叹了一口气说道:
“多谢仇公子的,你对我们父子的恩情深如东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怎么报答我,当然是给我做个伙计最好,不过这话我当然不能说了。就在我正在为下面说什么即能够让沈家父子给我卖命,又能让他们心甘情愿。
那个姓李的大夫走了过来,我和沈祖荫连忙迎了上去。
“我父亲的病情怎么样?”
“哎……”那个李姓的大夫叹了一口气说道:
“令尊的病本来只是因为一时的急火攻心,可是后来却没有好好的静养,弄得现在,哎……”他一边叹气一边摇着头。
这几乎是判了沈泰祥的死刑,听见这个,沈祖荫顿时就失去了方寸,只是有点木讷的站在那里。
“难道就没有救吗?”
“哎……这种病请恕在下无能,不过这里离京师不远,京师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也许在那里能够有人能治好这位老先生的病。”
沈泰祥的声音又从里面传了出来,“祖荫,大夫怎么说啊。”
沈祖荫努力的在脸上做出了一个比哭也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然后他就走了进去。
“爹,大夫说您的病没有什么,只是需要静养。”
可是沈泰祥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自己的身体,我还能不知道。”
听见这个,沈祖荫跪在了床前,哭了起来。
“也许我有办法。”想到了现在还在山下的那些仪器,我心中一动,说了出来。
听见这个,沈祖荫立刻停止了哭声,站起身扑了过来,
“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出来啊。”
我看着沈祖荫激动万分的样子,心中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自对沈泰祥的病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从那个大夫的语气中,我知道沈泰祥的病情并说不上严重。
其实我之所以敢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因为自己手中的“生命元”我和青凤都服用了,两个人却都没有异常的情况出现,只不过我自己的身型越发的魁梧,这和自己以前瘦弱的身躯相比,只能说是进步。
虽然不知道“生命元”功效到底有多高,不过对沈泰祥的病情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想到这里,我就意气满满的说道:
“李大夫不是说了吗,让咱们到京师去看看,正好我要回京,你们和我一起,咱们就寻遍京师中的名医,再不行就去找宫中的太医,无论如何都要将令尊的病治好。”
听见我说的这番话,沈祖荫“扑通”跪在了地上,
“仇公子你和我们非亲非故,却对我们父子恩重如山,以后我沈祖荫就是你的奴才,做牛做马的伺候你。”
我连忙将沈祖荫扶了起来,说道:
“你何必这样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都是应该的,你这样不是折我的寿吗。”
“仇公子,你对我们父子的恩情,我们难以回报,也只能这样才能够心安。”沈泰祥在里面说道。
看到事情正在按着我的意愿发展,我心中很是欢喜,可是表面上我还是一脸的不情愿,说道:
“好吧,就算是祖荫兄弟现在我这里做些活计,至于什么为奴为仆的话不要再提了,否则我只好置身事外了。”
“那以后你就是我的东家了。”沈祖荫边站起身来,便说道。
“其实,你又何必认真呢,我也只是伸出援手罢了,哪里只得你们父子如此对我啊。”
可是沈祖荫却正色的看着我说道:
“东家,人都说‘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你对我父子恩重如山,就是让我做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现在主要的是先把你父亲的病治好,明天一大早我就要回去了。”我有点感触的说道,可是我却忽然将想到,我还没有将自己的地址告诉他们呢。于是我接着说道:
“说起来我还没有告诉我住在那里呢。我住在纱帽胡同,左手第二处宅子就是。”
可是沈祖荫却还有点迟疑,似乎是有话想要说,却又不敢说出来,我一皱眉头,问道: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东家,你,你的名讳,是不是……仇铭心。”沈祖荫在迟疑了半天后还是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是的。”我点点头,以后沈祖荫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想要倚重的人,告诉他自己的名字那是很自然的事情,所以现在沈祖荫问这个,我倒也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沈祖荫的表情却让我很吃惊,在得到自己的确认后,沈祖荫有点激动。
“原来东家你就是前段时间,将京师商场闹得沸沸扬扬的仇铭心,能在你的收下做事,我沈祖荫真是三生有幸。”
对沈祖荫说这个,我心中有点疑惑,可是细一问,我才知道。原来虽然我离开京师了,可是银镜的风波却并没有因此而落幕,王达竟然真的将银镜的生意做了下来,而且居然还做得有声有色。
其他商人都纷纷的效仿,因为没有了以前高拱当权的时候的保护伞,王达也只好眼看着众人都围着银镜打转。
我是离开京师了,可是京师中的人却对我以前一面镜子就卖到了数十万两银子的事情津津乐道。
虽然感到好笑,不过凡事都互有利弊,这未必不是什么好事呢。
在吩咐沈祖荫好好的照顾他父亲后,我就告辞出来了,沈祖荫一直跟着我,来到了门口,我停了下来,从袖筒中拿出了几张银票,我大略一看约有几百两,伸手递给了沈祖荫,
“这是给你父亲看病用的,等你父亲身体好点后,就去京师找我,到了京师在找名医给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