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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鲁根,字字诛心,连带着公司的股票也慢慢跌落,产品销售的趋势低迷,有力地赞扬制止威廉破坏下去的英雄暗黑武侠。
九天之后,中午,郊外的好莱坞,某部拍了六七个月的科幻大片终于杀青,片场里一帮主创开香槟庆祝,喝的酩酊大醉,导演和编剧直接沉沉地躺下,唯有一名面色憔悴的年轻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啜饮,他抬眼看了看小电视上正义凛然的暗黑武侠,嘴唇翘起一抹深不可测的弧度。
“夜晚的风总是那么和煦,不像大中午,太阳火辣辣的,乔治,你准备好了吗?”憔悴男摸出老式手机,按了几个键后贴到耳朵上,笑笑。
“还在办入境手续。”敦厚的声音。
“今天晚上,我得给贵族小姐留下点深刻的印象。”憔悴男摸摸自己的脸,显的很是自恋。
“你不害怕黑暗来临吗?”敦厚的声音。
“我就是怕所以才更要去克服,是不是这样。”憔悴男一本正经,继而变脸变得很阴沉:“况且,我压根就没把他当一回事。”
“是这样。”敦厚的声音沉默片刻,认同。
“哈哈,晚上以后,咱们又能捞一大笔社会的抚恤金。”憔悴男咧开满口白牙,朝四周小心翼翼地瞥了瞥,仿佛有谁在监视他。
“你有多少把握?”敦厚的声音。
“十成。”憔悴男信誓旦旦。
“这次咱们敲诈多少金额?”敦厚的声音。
“挑肥羊宰,看看他们阔太太的照片值几个钱,少说上亿吧。”憔悴男耸耸肩,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这些犯罪的也不容易,请憎恨觊觎社会高层的黑客窃机密也是苦口婆心。
“万一惹怒了市厅和有关当局怎么办?”敦厚的声音。
“那就用整个洛城,呃,我想想,几百多万条人的小命来谈判!”憔悴男癫疯不已,酒杯摔碎,声音很大,下一刻又止于冷漠:“谁怕谁呢?”
“喂,我们可不会陪着你去送死。”敦厚的声音。
“不,你们会的,你们不是阿富汗的学生嘛,伊斯岚要乖乖听话。现在,事到如今想溜,太晚啦。”憔悴男挂断电话,最后一句意味深长。
……
地下水道,一身脏兮兮的佣兵虚脱地坐在虫鼠遍地爬的沟里,武士刀插在那只蜥蜴的脑内,浆液汩汩,费了他好大一番功夫,总算搞定了!
“哦,上帝,真是恶心,我发誓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那么讨厌蜥蜴。”佣兵嗅嗅自己的衣服,打开面具吐了一大堆黄胆水出来。
“希望有出口,让我缩在下水道生活可不行。”拔起武士刀,蚊子嗡嗡乱叫,佣兵踉踉跄跄往反方向行去,他的第六感一向不会差。
“呼,找到了。”佣兵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兴奋地望着大量垃圾封堵的铁闸,三下五除二踹开,果然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从未感觉廉价的氧气是如此甜美清新。
“这便是,自由!”佣兵蹲在金门桥桥面的两条人行道中,重获新生的喜悦如打翻糖罐中装着的蜂蜜一样,高举双手,浑然不去理会六条车行道上一辆辆透过玻璃盯着他的蕴含不同情绪的目光,宛如看待白痴傻子和喜剧演员。
“轰!”
……
哈杜大厦,官方授予公爵爵位的庞克·哈杜的私人财产,运营软件、进出口和科技,销往国外,广受客户好评,在圈子中威信颇高,一般这种名流的碰头通产就是在他家开,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带上点礼物捧场,绅士骚客间的惺惺相惜抑或不醉不归。
“恭喜哈杜公爵的第二子来到这个世界,小家伙茁壮成长。”勋位低于庞克一等的麻花胡老者拱拱手,他也是有来头的。
“惠顿老爷子,近年闻你有意引退,我比较好奇会是你的哪个儿子接班?”毒舌是庞克的一大特征,但其实他人心地并不坏。
“麦凯探长。”一旁,强森接了个电话,脸色微不可察的波动,冲麦凯的背影叫到,见后者顿住回头,他赶紧快步走上去,伏在他耳旁小声说了几句。
“偏偏在这个时候!”听完,麦凯生气的跺跺脚,没辙,留下两个保安交代几句后带部下急匆匆地离开,刚刚强森说金门桥出了点状况,需要及时处理。
渐渐,酒至半酣,一阵由远及近的婴儿咯咯让全场热火朝天的攀谈死寂下来,脚步愈发接近,首先进入他们视线里的便是一面容憔悴的竹竿男子,步履故意蹒跚,聚光灯打在他身上,惨白的手赫然抱着公爵的第二子,令人倒吸凉气的。
“嘿!”庞克顾不得维持形象,扶好失魂落魄的妻子,一个箭步跑过去欲抢过他的孩子,不过膝盖给一颗子弹命中径直屈辱跪倒在憔悴男脚下,这一抬头才发现,四面八方都站着一个个戴巴拉克拉法帽的高大魁梧男性,训练有素,拿冲锋枪瞄准他们。
“别急,别急。”憔悴男面向大众,自我介绍:“先生们女士们,我叫“伤疤”,今晚,请你们沦为阶下囚,大概半小时。”憔悴男彬彬有礼,冲四周装模作样行了个礼。
“来这庄严的地方是想讨点蝇头小利,我想,诸位该不会不肯吧?”伤疤愁眉不展,与此同时,杀手们整齐划一的子弹上膛声响起,众多宾客瑟瑟发抖。
“如果不肯,请看下我背后的两面大屏,先生们,仔细点找找有没有你们高贵美丽的妻子。”抱着小哈杜二世,出奇的,这孩子竟不啼哭也不吵闹,伤疤随手调了瓶奶粉给他,吸的津津有味。
“这…”
“不是真的吧?”
“你这不要脸的,居然,居然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不一会,受邀而来的宾客群里一片片难以置信的夹杂怒意的大吼咆哮此起彼伏,有的甚至对伴侣直接开弓,名为背叛的乐章奏响。
“好了。”伤疤的声音盖过所有人:“若想这些照不流传于世的话,简单,掏钱消灾。”
“无耻之徒!”人群里,一道小小的嘀咕传出,恰巧被伤疤听了个正着,旋即,他淡淡一笑,拿出枪,扣下扳机射击。
“噢!噢!”
宾客群面面相觑,随后缓缓散开,露出刚刚嘀咕的人,他抚腿哀嚎,不知何时,话一出口就挨到尖锐铅弹,疼痛不已。
“话多的老杂狗。”伤疤看都没看他一眼。
“那么,各位先生,漂亮夫人的性感照也过目了,现在我再问一遍,你们肯不肯掏?名和利,讥讽和没面子,选哪个?”
男宾客徘徊,女宾客彷徨。
某个有望在年底担任参议的中年谢顶男眼底掠过狠色,瞪了瞪他的妻子:“我掏。”
有气无力的瘦小老头:“我也掏!”
见到有这么多绿色冤大头表率,剩下的那数十人也只能妥协,纷纷明智地决定掏钱来消灾,毕竟明早这些丑闻上热搜条目的话,也是没那脸见人了。
“诸位的慷慨解囊,我就在这一一谢过,平均每位百万起,来人,刷卡。”伤疤把婴儿还给庞克,拿枪朝天花板鸣了三响。
117,没得谈。
“好了,时间不能停留,合作愉快,后会有期,诸位。”伤疤从沙发上坐起来,环顾四周围脸色难看到极点的社会名流,笑了笑,他们都在刚刚支付了几百乃至上千万的美金,无异于割肉。忽然,在他要转身的时候,眼角扫到离自己六十米远坐在轮椅上的雍容华贵的老太太,他想了想,过去蹲在她面前,仔细地盯着其看了足足五分钟。
“她是我母亲,双目失明耳朵失聪,有什么地方得罪您了?”老太太旁边,推着她的金色头发青年谨小慎微,他甚至不敢直视伤疤的眼睛,觉得很可怕。
伤疤闻言,和善的又是微微一笑,亲吻老太太的手,站起身,在那个金发青年畏惧的视线中,沿着来时的方向缓缓走回去,与队长擦肩而过。
“留下那婴儿和老太太。”
队长点点头,待得伤疤完全消失在黑暗长廊后,抬起手,各个方位早已准备就绪的杀手不约而同地举枪,顿时,场面混乱,各种各样或不满或愤怒的指责。
“你干什么?我们已经给钱了!”
“别杀我,你们是不是还嫌不够,我追加!我追加!”
“翻脸不认人,一群背信弃义的混账。”
庞克一个大男人泪奔绝望,抱紧儿子,他没想到自己家里好端端的舞会竟然会变成这样,哈杜大厦完了,他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伤疤,妻子也跪在后边,生无可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