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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飞的中介公司刚成立,突然接了这么大一单,自然是高兴的要死,满口答应。
而作为人贩子小安小潘,还满心欢喜地以为我准备将这些姑娘投进桑拿店,等着一个人一万块的提成数钱呢。
没办法,谁让他们胃口太大,作恶又太多呢。
这里人一装完,车子就往刁龙走,到了地点下车,马飞的老婆阿玉拿着扩音喇叭就开始喊,所有人排好队,先听下住店规则,譬如席子在哪里买?水桶,牙刷牙膏,毛巾,以及日常注意事项等等。
这些事对于做惯了人事的阿玉而言非常轻松,看着眼前一个个水灵懵懂的面孔,那就是一张张人民币,当然充满了热情。
小安分别给马飞等保安发烟,用很惬意地口吻道:“发哥弄的不错啊,挺像那么回事。”
我呵呵两声不答。
马飞却开始胡咧咧:“那是必须的,没有两把刷子那会接你们这趟子活。”
身后过来两辆警车,几个警察从车里朝这边看,小安叼着烟跟警察们对看。他丝毫不怯,警察见得多了,自己干的又不违法,怕个毛啊。
他当然不会怀疑我会和警察合伙,怎么说我自己手下也带了几十个妹仔,这都是李俊大马他们亲自验证过的。
哪有皮条客坑人贩子的?这可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上家和下家的关系,同生共死呢。
警车车门打开,一身制服的何若男慢慢下来,看着众多姑娘笑,笑的阳光灿烂。
小潘拍拍小安,惊奇地道:“那不是发嫂吗?”
小安看了看我,我背着双手,目视前方,不停地点头,似乎在计算这批妹仔能给我带来多少利润。
小安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小潘:“这很稀奇?没有条子撑腰,你觉得发哥敢做这么大生意?”
小潘想想,小安说的对呀,没毛病。
我转头看小安,笑笑,“小安这个脸蛋好呀,跟安在旭有一拼,小姑娘见了嗷嗷地向上扑。”
小安摇头,“不行,不行了,没有小潘嫩。”
我又看小潘,问,“小潘祖上是不是潘安?要不怎会这么帅?”
小潘就笑,“发哥你会开玩笑,咱们三个里面就你最英俊最帅气,你还来损我们。”
我连忙摇头,“别这么说,我跟帅气不沾边,就是多了些阳刚之气罢了。”
那两人闻言都呵呵傻笑,继续抽烟,看阿玉讲话。
何若男过来,两人都笑眯眯地打招呼,“发嫂好。”
何若男点头,微笑,“辛苦你们了。”
两人同时摇头,“不辛苦。”
何若男就问我,“什么时候给他们接风?”
我看看时间,手腕上的劳力士最近有点毛病,需要拍拍才能走,然后抬头道:“就现在吧,上车。”
说着我就朝前走,到马飞跟前对他道:“我带小安小潘去点菜,你们把人安排好了给我打电话。”
马飞立即点头,“没问题,妥妥滴。”
我径直朝前走,小安跟在后面有点虚,问我,“不开你的车?”
我用下巴点了点警车,“坐桑塔纳,威风,毕竟你们一下子给东莞带来二百名素质优秀的工人,必须要威风一次。”
说话间,车上警察已下车,并友好地拉开后门,微笑地看着我们,那姿势比酒店的保安有气势多了。
我不再说话,迈腿上了后座,并很礼貌地把屁股向另一边挪,给他们留出空位。
两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我,欢快地上了后座。
警察锁门,上车,启动,发车。
小安靠在桑塔纳的椅背上感慨,“混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坐警车啊。”
我闻言笑笑,“既然这样,给你们来点不一样的。”说完对前面师兄说道:“坤哥,拉警笛,开路!”
这一路畅通无阻,遇见红灯也不停,看的小安热泪盈眶,“哥呀,生意做到你这份上,值啦!”
我哈哈大笑,也拍着他的肩膀道:“这算什么?我在看守所监狱里面也有生意呢。”
小安小潘闻言同时瞪大眼睛,“那里面怎么做?”
“怎么做?”我冷笑道:“犯人也有生理需要嘛。”
小安问:“可是你要怎么把妹仔送进去呢?”
我瞪着眼睛反问,“为什么要送妹仔进去?送美男子进去就行了嘛,尤其像你们这样帅气的,在里面很受欢迎呢。”
说完,两个江湖上号称百人斩的美男子,脸就变了。
小安嗫嚅了下,有点虚,轻声道:“发哥,你开玩笑呢?”
而他旁边的小潘,却忽然间发疯,拼命摇晃车门,要半路跳车。
我岂能让他如意,按着小安脑袋就是一推,让他们两颗脑袋猛烈撞击,一次不够,还连续撞四五次,直接撞的两个人身体瘫软,再也不动。
前面坤哥回头,递给我一只铐子,让我把两人拷上。
这事简单,我扯住小安的手,放在小潘脚上,紧紧的拷在一起。
第九十三章 演戏
收拾了两个小白脸,本以为能轻松片刻,马飞那边却来了电话,跟我说搞不定那些川妹子,让我赶紧过去一趟。
我去了现场,二百多个川妹子挤在空地上,叽叽喳喳,各种“格老子,妈卖皮,哈儿,锤子,日你妈呦”的四川方言此起彼伏,各人都情绪激昂,撸袖子亮爪子,要吃人的样子。
我问马飞:“什么情况?”
马飞满头是汗,边擦边道:“你到底跟她们怎么说的?我一提要交介绍费,她们就骂人,到底怎么搞的?”
我就招来一个看似领头的妹子过来问,“你们为什么不交介绍费?”
妹子操着溜溜的四川话道:“我交个鸡儿,来的时候小安子说好的不花一毛钱,我们才来,结果来了要交五贝块,凭啥子呦?”
五贝块?就是五百块咯。
如此我便明白怎么回事,我想想跟这些妹纸可能解释不清,就对她道:“这样吧,咱们去见见小安,看他怎么说,好不好?”
那妹子就不言语了,眼睛滴溜溜盯着我看。
后门一个圆脸的妹子冲上前来,“走,我跟你去,我倒要看看,小安子安得什么心?”
我呵呵地笑,“多来几个,一起走。”
我把妹子们拉到警局,让她们去审讯室看小安同小潘,让她们自己问,到底怎么回事。
警察两句话没说完,几个妹子就疯了,原地哭哭啼啼不停,跟着我往回走。
妹子甲说:“小潘,还说的好听,等以后娶我做婆娘,妈卖皮都是骗人滴。”
妹子乙:“他也是跟我这么说滴,王八蛋,我出门只带了三贝块,哪里来的五贝块交介绍费嘛。”
妹子丙:“其实,做小姐也蛮好,我有个表姐,就在黄江做鸡。”
我问她:“你好大咯?”
她回答:“十五。”
我又问:“初中毕业没得?”
她回答:“我小学五年级就在家里头放牛咯。”
我便不再说话,专心开车。
她倒热心咯,“你会讲四川话,你是不是四川人?”
我摇头,道:“我认识好几个鸡婆,她们是四川的,我跟她们学的。”
妹子眼睛就亮了,“那你也介绍我去做鸡婆噻。”
我心里一阵堵,说不出的难受,对她道:“你为啥子要做鸡婆嘛?”
她一本正经地回答:“只要能赚到钱就行了噻,做啥子无所谓,我就是要钱。”
我不再理她。
另外两个妹子就有意识地和她离开距离。
妹子尴尬地笑了笑,过了少许,又呜呜地哭了。
她哽咽着说:“做鸡婆有啥子不对?赚了钱,就能给家里头建房子,能让弟弟上学,你们为啥子这个样子看我嘛?”
没人回答她的话,我点开音响,里面传来徐小凤的粤语经典《风的季节》。
凉风轻轻吹到悄然进了我衣襟,夏天偷去听不见声音,日子匆匆走过倍令我有百感生……
曲子自然欢快,唱腔优美,瞬间就引起了几个妹仔注意,哭的也不再哭,她们都静静地听着。
快到刁龙时,其中一个妹仔问:“这是什么歌,真好听。”
另一个道:“是啊,好听是好听,就是听不懂,日本歌吧。”
我把车子停下,转头道:“这是中国歌,唱的也是中华文字,唱歌的女人叫徐小凤,你们在工厂里好好做,将来的某一天,你们也能听懂她唱的什么。”
姑娘们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