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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伯和大婶就是普通工人;拿死工资的人能有多少钱?”
“你爸随便拉他们一把也不至于混得这么惨?”
“不知道;或许是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不好吧;大伯从没开过口;老爸也从没帮过他半点。”
“你们家亲情也是真够淡漠的。”王殿臣道。
“喂;我警告你别这么说啊。”
“我说的是实话啊;哪有看着自己大哥揭不开锅还不顾不问的。”
“我们家的事情。你一个外人能知道情况吗?你没权利说我的老爸。”雪惊秋有点急眼了。
“行了老王;这事儿是咱们该管的吗?”说罢我对雪惊秋道:“你先上去吧;别和老王一般见识。”
雪惊秋狠狠瞪了王殿臣一眼;转身进了楼洞里。
“那个苏道士你还有印象吗?”上了车我问王殿臣道。
“哪个苏道士?”
“精神病医院遇到的那个;一口报出宁哥生辰八字的老道士。”
“哦;想起来了;怎么说?”
“这老道可是个高人;今天我看到他在哪儿吞云吐雾呢;而且他练成了辟谷术。”
“啊!辟谷术?这可是道家仙术;我还没听说这世上有谁能练到这种程度的。”王殿臣惊讶的道。
“真是高人;难怪那天宁哥什么话都没说;他肯定是看出老道的牛逼了。”
“唉;这世界上到处都是高人;就我不成。”王殿臣语气颇有些无奈。
“别泄气;我和你差不多。”
“你还有上门阴和鬼宝呢;随便一个都能保你大杀四方;我有什么;就是个傻逼。”
“也别这么看轻自己;人各有专;何必比较呢。”
回去后见到宁陵生;我把那老道的情况介绍了一下;听罢宁陵生不咸不淡道:“世上还是有高人的;下次见面不要慢待人家。”说罢继续打他的棋谱去了。
到了晚上酒吧营业的时间;雪家三姐妹齐齐出现了。
要说一个美女不足为奇;三个大美女并肩行走;这场风景可真是美丽的紧;引得一众闲汉纷纷驻足观望。
“秦边;我来应聘了;能用我吗?”
“能用;当然能用了;总经理成吗?”
“别敷衍我啊;我真是来你这儿上班的;不开玩笑。”
“你还真上班啊;行啊;那你觉得自己能做什么工作;工种随你挑。”我道。
“不说夸张的;当服务员总行吧?”他协史号。
我给她吓了一跳道:“你别和我开玩笑了;堂堂千金大小姐;哪有当服务员的道理;要不然你就在后台负责一些单据管理吧。”
“我是真心来应聘的;你别敷衍我;就那点单据的量;慧慧她两做已经是绰绰有余了;至于还要再加一个人进去吗;我要做力所能及的活儿;可不是来你这要饭吃的。”雪惊秋一本正经道。
“你真打算当营业员?”
“难道你认为我做不好这个工作?那我可以暂时先不要工资;如果觉得好……”
“成了;越说越没谱了;那你就上岗吧;正好我缺人;事先说好了当营业员的工资没有多高;你得有心理准备。”
“我可没说要让你特殊照顾;你就放心用我吧;不过我也把话说在前面;如果你觉得我干的不错就得加工资升职。”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成啊;就这么定了。”雪惊秋立马就换了一身工作服;像模像样的忙了起来。
这姑娘如果不是有点2;应该是个完美的女孩;不过人都有缺点;这样显得更加真实。
忙碌了一晚上;打烊之后我正打算送三位姑娘回家;雪惊秋却不愿走了;因为她知道父亲迟早会找到她大伯家;到时候想跑都跑不了。
“得嘞;我去旅馆给你开间房;不过这可不比你在外面住的大宾馆;条件设施也就一般;你成吗?”
“只要不回家;住在大马路上都成。”她毫不犹豫道。
于是我给她开了个单人间;这姑娘就彻底不回家了。
风平浪静过了两三天;随后我觉得有点不对;因为基本每天晚上十点到十二点间我都能看到我们酒吧对面马路的路灯下站着一个男人;这个人大约四五十岁年纪;面相清秀;一副典型的江南书生外形;穿着得体的藏青色西服;一看就是那种极为讲究的人。
这个人很奇怪;他只是静静的站在路灯下;左手拿着一本厚厚的牛皮纸封面的大本子;平静的面对着酒吧大门;乍一看就如雕塑一般;每天晚上如此;风雨无阻。
人来人往;别人不存在他的眼中;他也不存在于别人的眼里;到后来我甚至怀疑他是个鬼魂。
就这样一直过了半个月;我实在无法忍住心中的好奇;在即将到十二点前走到那人面前道:“先生;这已经很多天了;我看你天天在这里待着;为什么不去酒吧坐坐呢?”
他对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随后神秘兮兮的指着其中一扇窗户道:“你看这有多美;简直就像是一副流动的画作。”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身着工作服的雪惊秋真仔细的擦拭着一张刚刚做人的圆木桌。
我心里一惊;这人就是杀了郑春雷哥哥的凶手了?
想到这儿我又仔细打量他一番;只见这个人皮肤白皙;动作轻缓;比宁采臣看来还要柔弱几分;从外形看要说他能把人头给剁了;真是令人无法置信。
“你是他的那位物理老师?”我警惕的问道。
这人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诧异的道:“我是她的老师?这话从何说起。”
他一句话把我问愣住了。
“如果你不是她的老师;那么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的同学啊;这还用说嘛?初中我两同桌;高中坐在我前面的刘晓梅啊。”他笑吟吟道。…。。
107、破案线索
他如果不是以极其自然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我肯定以为这人疯了。
但他语气自然的让我实在没有怀疑的勇气;如果没有十足把握;任谁都不会有如此自然自信的语气和表情。
我简直差点就要相信他说的话了;如果不是因为两人明显的年纪差距。
没等我说话。这个人从牛皮纸封面的笔记本里取出一根几乎刷着一层透明密封液体的树枝道:“看见了没有;这支玫瑰是她离开之前我想要送给她的;如今花瓣早已烂成腐泥;本来我以为今生无缘再与她相会了;没想到她又回来了。”
“你们什么时候分别的?”
“二十年前;那个时候我就像你现在这样年轻而懵懂;在我心里她是世间最美好的所在;我一直梦想着有朝一日可以牵着她的手;走进婚姻的圣殿;可是突然有一天她离开我;悄无声息的走了;就像空气消失在天空下;为此我问遍了身边所有的人;但没有人告诉我晓梅离开的原因。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上苍又把她送回到我身边;我真是幸运的人。”
他就像吟诗那样倾诉了他对于爱人的思念之情;却听得我一头汗水道:“我打断您与一句;这姑娘据我所知还真不是你的刘晓梅;她叫雪惊秋;80年后诞生的生命;今年也就二十岁刚到的年纪;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当然不可能;我是天体物理系的硕士研究生;复杂的公式定理我过目不忘。难道会认错最爱女人的容貌?”说罢他打开笔记本;取出一张照片放在我面前道:“这就是晓梅;你看我有没有认错人?”
他递给我的是一张黑白老照片;因为保存的时间太长;照片纸张已经发黄;但人物看的还是非常清楚的;照片里的女人大约也就是二十岁刚出头的年纪;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布制长袍;留着那个年代女生中非常流行的齐耳短发。笑颜如花。
不得不说照片里的女人五官和雪惊秋几乎完全一模一样。当时ps技术还不算特别发达;否则我肯定以为这张照片是ps了雪惊秋的脸。
过了会儿就听那人彬彬有礼的道:“不好意思;请问可以把照片还给我吗?”
“哦;不好意思。”我赶紧把照片递给他;这人小心翼翼将照片夹回笔记本中静静的转过身子就要离开。
“您……就这么走了?”
“不走难道我要在这儿站一夜?明天我还有课呢。”他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对我道。
“可是我看您在这儿已经盘桓有十几天了;虽然我知道这女孩一定不是您说的刘晓梅;但既然您相信她肯定是您的爱人;为什么不进去和她谈谈呢?”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思索片刻后道:“二十年未见;再见之后我反而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晓梅也是如此;我能理解她的心情;我没有别的想法。只希望每天能静静的看她一会儿就可以了。”说罢他冲我微微点头后离开了。
或许在他心里早就知道这个“晓梅”并非是他二十年前深爱着的姑娘;但他却需要对自己有个交代;所以就有了这种举动。
从他的行为来看;这应该是个清高且极其专一的人;怎么会成为一个“同性恋杀手”?
我百思不得其解;于是给郑春雷打了电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