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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的主人怯台那颜又是法迪玛最忠实的信徒。因此,法迪玛决定要从唆儿忽黑塔尼别吉身上下手,先让这个人成为自己死心塌地的亲信,然后再通过他来控制住亦巴合和她做了窝阔台宝儿赤的儿子。再用各种手段引诱本就嗜酒如命的窝阔台喝上这种烈酒,然后,她就可以鼓动脱列哥那这个愚蠢的异教蒙古女人……法迪玛嘴角露出了一道淡淡,然而却是极为阴森的微笑。
句家财是西京路大同府人,这里在五代时为云州,是那个对契丹人自称为儿皇帝的石敬塘于天福元年十一月割让给契丹耶律德光的。所以句家的祖辈都教子孙不可忘了自己乃是大唐的汉人,应时时思谋以幽云十六州回归中华。虽然近三百年来。在幽云十六州生活地汉人百姓没忘自己的出身,却并不认同二十四年后代周自立,但又无力夺回这十六州土地的大宋。句家与别人不同,一直坚持祖宗的遗训,全都以力促幽云十六州重返汉人所立皇朝为己任。他们句家在等不到大宋军北来收复失地的情况下,也只能把这种想法放在心里,口口相传给自己的后代以待将来。
去年四月,句家财认识了一位从大宋来的游侠丁成志,总算让他有了一个能为汉人出力的机会。
开始时,这位姓丁的中年侠客带了数件宝物和一批据说是南方时货的物事来找他。想要请句家财利用与蒙古几位千户相熟,经常贩运到漠北博易地机会。和他一起到般贩去蒙古,欲去大斡耳朵一带游历。
这位丁大侠带的数件宝物让句家财看得目瞪口呆。特别是那两面只有半尺大,名为“仙人镜”的奇珍,把个见多识广的句家财看得几乎不愿放手。他明白,仅这两面镜子带到大斡耳朵去,就能从蒙古奴隶主大贵族那里换得一辈子也吃喝不完的金银钱财。
不过。句家财最看中的却是这位丁成志带来的其他所谓的南方时货,这几项物事哪是什么时货呀,在句家财的眼里简直就是能赚大钱的宝货呐。比如,南方产的红糖、再由红糖精制而成的洁白糖、带着各种浓郁花香和有薄荷味、桃子味、酸梅味德行各式水果味的糖果;一种色淡如白水,却又猛烈得能醉死人的“火酒”……哎哟,错了,丁成志说这叫做“烧酒”,“火酒”两字中的“火”字,是句家财自己加上去的,可别弄混了。以后叫顺了口的话要坏事的。因为尝了这种酒的那天,丁成志为了向他讲明些酒的辨识方法,特地打着了火折子将酒杯内的酒水点燃,那种看似淡蓝色的火苗竟然能将酒杯也给烧裂成碎块。
以句家财做了多年蒙古人生意的经验,他知道现时的蒙古人不比从前。他们已经富得什么都有了,只有这如蜜般香甜的糖果,红糖、白糖,和如此强猛的烈酒才能赚取蒙古人的银钱。以句家财所知,人们所食用的甜食,除了蜂蜜就是糖了。糖。在大宋虽说已经有不少。连一般民户也能花上百数十文买些尝尝。但金国却是少见,有些从边境榷场般贩来的红糖、黑糖。价钱贵得普通人家根本没法购买。至于糖霜,虽然也有般贩,那却是金国朝庭皇室和达官贵人方能品尝的奢侈品了。以句家财与蒙古人、回回人博易的经验所知,不但是蒙古草原,就连回回人所到的极西之地,所食用的甜品也只是为数不多的蜂蜜,红糖黑糖少得可怜,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他甚至能保证那些到草原上与蒙古人做生意的回回商贾,绝对会把糖看得极重,作为与丝绸、瓷器一样的宝货,般贩到极西之的的番邦外国去大发其财。
句家财觉得这是一个赚钱的大好商机,他能够在往来南北博易的过程中赚得十分丰厚的身家,让自己的家人把日子过得比别人好。
问清了这几种糖在大宋的价钱,盘算了一番般贩路上所需的使费以及风险,并得到货源的保证后,句家财下定决心,无论会有何种危险,他都要和丁成志一起做上几趟生意。
当时句家财依约将丁成志带到大斡耳朵,并将他介绍给了几位熟识的蒙古贵族家的孛斡勒,由他自己去与那些有头无脑,却是凶狠恶毒的蒙古鞑子打交道。
直到两个多月后的一天,丁成志从句家财的言行及平日的所行所事中,觉得可以将某些事向其说明,才让句家财知道这位侠客丁成志是为一个汉人社团做事的细作。
他想为汉人的朝庭尽些心力,以使强悍凶猛且嗜杀成性的蒙古兵少对汉人造些杀戮。
在问清了汉人社团叫“复汉社”,它的团头仍大宋民间的商人,“复汉社”的目标是为天下百姓谋取福祉,希望将来可以让全天下的细民百姓都能过上不愁吃穿,安居乐业的和平生活。句家财二话没说便愿投这个“复汉社”,发誓愿为“复汉社”所定出的目标舍生出力。
卷十 第五章
年近三十五岁的丁成志与父亲丁家良分手已经有近一年半了,他身形稍高,瘦长脸,颔下三寸胡须修剪得很整齐,外表上看像是个四海为家的挂剑游学书生。他与父亲丁家良脸形有几分相似,但和丁家良壮实身体、长方脸的老实人模样有些不大靠得上谱。这一年多,丁成志把行走江湖主要行道的去处,放到黄河以北的金国,足迹甚至远达西京路、北京路。在出生于江淮一带金宋两国经常交战区域的江湖客中来说,他算得上是对北方大地比较熟悉的了。
开始的半年时间里,丁成志先在金国所剩的国土上游历。几个月的时间让他看得太多金国朝庭狂征暴敛,令生活于金国境内的契丹人、汉人细民百姓破家完税,以至于无数流民逃户充斥于山野以避苛政。导致许多田地因缺少民户耕种而荒芜,所产出的粮食连平时的半数、三分之一也不到,造成整个金国的粮食十分缺乏。因此之故,又使逃亡在外的人雪上加霜,不仅易子而食,而且猎杀同是逃匿山野间的人为粮,更冻毙饿死了大量毫无准备就离家的人户老小。面对此等凄惨的情况,丁成志倒是做了好些行侠仗义的舒心事,很是杀了几个仗势欺压细民百姓的兼并豪门、恶吏及其家奴、帮凶。但这样做根本于事无补,反是引得兼并大户与官府对管辖地的细民疯狂报复,大有雪上加霜越演越厉之势。这使得丁成志深深地体会到,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太过微小,根本没法改变挣扎于生死线上之人生存状况。
丁成志又到蒙古人的占领地区走了一小圈,所见的情况让他更是触目惊心:蒙古军队多年对内地的征战侵掠,使得所行之处遍地尸骨、千里无人,很多村庄无一幢整房,人无一个青壮。即便来到有人烟处。所见的也多是蒙古人的驱口奴隶,过得比金国境内的人们更为不堪,可说比猪狗还不如,比蝼蚁还低贱。
会有这种状况,除了蒙古人天生地野蛮嗜杀,以战争杀人为职业,以不思劳作掠夺别人的财产为荣誉的强盗逻辑有关外,同属野蛮的游牧民族所建金朝的措置失当,也有很大的关系。当蒙古崛兴之际,在他们侵金劫掠之初。“金人疑辽(契丹)遗民有他志,下令辽民一户。以二女真户夹居防之。”此策效果不但差,而且起到了相反的作用,使大量的契丹人投入蒙古军的旗下反过来助蒙攻金。
金国境内,女真人与汉人的矛盾也很尖锐,女真猛安、谋克人户除当兵外,不与赋役。女真人与汉人争讼。只就女真理问。禁止汉人收藏军器,把汉族分划为汉人与南人两种,进行分裂和挑拨。执行严格地里甲制度。特别是多次括田分给内迁的猛安、谋克人户,使许多农民丧失土地,甚至连祖茔、井灶都被圈占,以致破产流亡。猛安、谋克人户又恃势强夺田地,欺凌乡民,苛敛佃户,虐使驱奴,这些都使汉族人民怨恨刻骨。金朝国势本颓。蒙古军地连年侵掠,大大削弱了它的统治力量。金宣宗南迁以后,河北、山东等地,更是“盗贼满野。向之倚国威以为重者(猛安谋克户),人视之以为血仇骨怨。必报而后已。一顾盼之顷,皆狼狈于锋镝之下,虽赤子不能免。”“仇拨地之酷,睚眦种人,期必杀而后已。若营垒,若散居。若侨寓托宿。群不逞哄起而攻之,寻纵捕影。不遗余力。不三二日,屠戮净尽,无复瞧类。”
这样的情况令得丁成志不敢再深入蒙古人的占领地,很快决定返回大宋,他要与父亲商讨,想出个什么办法能为天下千百万细民百姓做些什么事。
就在丁成志回到金国境内的去年初,一位十几岁姓王的孩子,带了父亲地信和一批大宋出产的货物寻到许州(今许昌市)来,要求自己想办法远赴大漠,在蒙古人的心腹之地安设细作,并相机给鞑子们制造些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