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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场,就能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占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自己的部落如果没有实力,那就等于是别人的口中餐,就会沦落为低贱的部落,部落里的人最终也会成为其他部族的驱口、牧奴。
出乎意料,夜袭的南人早在千夫长们发出组织抵抗的命令之时,就非常知机的立即撤退了。几位千夫长发现,除了兵员的损失之外,他们的战马也大部分跑散,若是不能将所有的战马抓回来的话,这个损失更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承担不起的。失去马匹的蒙古人,就像是被剁掉四肢的狼一样,变成了一些连逃跑都不会的、任人宰割的羔羊。
所幸的是,到目前为止,作为蒙古人生命之所系的战马,被他们的士卒抓住了不少,这附近能够集中起来用于参加战斗的,大约还有六百余骑马体没受到伤害,可以作战的马匹。
伟大的蒙古战士有了战马 即使有大部分地马匹是还没来得及放上鞍具的光背马。但这难不倒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地天生战士 那就又是一支战无不胜的铁骑,万事都好解决了。
看到应召来到近前听令的这些蒙古兵卒。一个个衣衫不整垂头丧气,有人提着刀,有人拿了弓没有箭。有人抱着箭匣却没有弓,更有地不但没有战刀,甚至连弓与箭全都没有。捏古思摇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伸手接过一个孛斡勒送来的马缰,向满是沮丧之色,既惊慌又悲愤的士兵们挥动了一下手里弯刀,大叫:“战士们,你们都是伟大成吉思汗的勇士,是黄金氏族里出类拔粹的男人。不能被狡猾的南人用了卑鄙的手段偷袭,就失去了自己的信心,丢掉男子汉的勇气。杀!”
蒙古兵被捏古思地一番话给提高了不少士气,另几个千夫长和附近的十多个人跟着他高呼:“杀……”
捏古思扬刀又高呼:“为了我们蒙古人的荣誉,杀……”
百多蒙古兵脸上的沮丧渐渐消失,也跟着高喊出:“杀……杀……”
捏古思拉住被叫喊声引逗得躁动不安的战马,放声大叫:“为了伟大的成吉思汗,为了死去的族人勇士,杀……”
更多的人抬起已经垂下的头,眼里不再有失望。随同大喊:“杀……”
捏古思暗暗松了口气,脸上呈现出愤怒,跃上马背狂声高吼:“勇士们,全体上马,随我追上去将南人杀个片甲不留,就是要追到天边,也要将这些南人给我诛杀净尽。杀!杀!杀!杀!杀!”
蒙古人的情绪被鼓动起来了,眼射出疯狂地神色纷纷上马。挥舞着高举的战刀放声狂吼:“我们是黄金氏族的男人,是伟大的成吉思汗的勇士,为了蒙古人的荣誉,为了死去的族人,杀……杀……杀……”
捏古思反手一刀背打在马股上,怪叫一声:“随我追,杀死南人……冲啊……”
打马跟上的蒙古兵怪叫:“冲啊……杀啊……”
马蹄声近,陈君华右手提着已经装好地钢弩,不时回头向后面探看。苗起家和他的一小队硬探走在稍前一点,这些骑术相当可以的战士紧催战马令它们越跑越快。
“不要停。继续急赶,到废堤上去与接应部队会合,然后立即进城备战。”陈君华叫声出口,勒紧缰绳猛地向左一拉,战马受痛,前蹄高高扬起,马头上扬长嘶出声,虽然只有一匹马,但高昂的马嘶依然声势骇人。陈君华在马身转过来后,扬手就朝冲在最前面的蒙古兵射出弩槽里的三支无羽箭。然后将钢弩换下长枪,取出折去了箭杆的雷火箭,抹下头盔上的面罩护脸,将竹管里的棒香倒出后丢弃,点燃了那个箭镞镞上的长长引线,掉转马头策马起步间,发力向后扔出嘶嘶作响地大头箭镞。
领先冲在蒙古兵前头的正是捏古思,眼见南人大队远出七八十丈,只有一个落后的南人大汉就在三十来丈外等着自己,不由得疯狂地大吼:“勇士们,南人就在前面不远,快点冲上去,杀……呃……”
随着战马直立而起,叫声突然中断的捏古思,身躯被重击在腹部的大力撞得飞身从马上后翻而起,带着一串血珠腾空,以背部撞向后面紧跟的骑士,双双摔倒在地。捏古思的战马跑了十来丈后轰然倒地,绊得十几骑人马连续摔下,并立即纠缠在一起。这时候,蒙古兵们才听到捏古思杀猪一般的惨叫声摇曳升起,在这清晨的天空中听来显得格外恐怖。
陈君华发出的三支无羽箭无一落空,一支射中捏古思的马头,另两支一中他的胸,一中他的腹。后抛的捏古思撞下一个骑兵后,又被一匹马踩中下体子孙根,他在痛昏过去之前,发出了他此生以来最大的音量,也是他此生最后一阵撕心裂肺的骇人惨叫。
几百骑的蒙古兵有一小部分是捏古思的族人,他们对这位族主的声音可以说得上是耳熟能详,这时响起如此惊人的惨叫声,让这些蒙古兵不得不放缓马速。
骑兵集团冲锋作战中,被敌人箭矢射下马的人毫无倒外地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其他族群的蒙古兵才不会去管捏古思死没死透,不是直接踩上去,就是纵马跃过、绕开那一堆倒地地人马。操控马匹稍稍让开减慢的速度的同伴,又再回上一鞭继续扬刀怪叫:“前进……杀死南子……”
“轰!”第一匹奔马地前面丈许外炸开一团烟尘。受过了一次惊吓,才恢复不一会的战马又一次受惊,人立乱跳再不受蒙古兵的控制。
几匹马掀翻它背上的骑士后朝左右冲出。出于规避危险的本能,转了一个弯往后逃命。其他的马匹不是自己乱冲乱撞,就是也跟在这些马的后面跑。这种情况让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精于骑术的蒙古人一时间也是措手不及,花去好一会的功夫,费了好大地劲才将坐骑安抚住。
陈君华有了这一段时间的缓冲,早和苗起家的硬探们一起越过废堤,让两哨掩护的人骑上夜袭部队带回的鞑子战马,向邹平城的北门急撤。
到了城门洞。陈君华勒转马头回身,望着最后几个摔得鼻青脸肿的护卫队战士,再看看这片原野上不断从废堤后赶来的蒙古骑兵,脸上不由露出了苦苦的笑容:些骁勇善战的鞑子骑兵们在牛角号和战旗地指挥下,大声呼喝往来飞驰,聚集到一起成阵时,娴熟自如地变化各种进攻撤退的战阵,精确默契地配合着,几乎完美无暇地推动着阵势前进。
好在这一次的突袭战是在夜里,好在这次进入蒙古兵大营夜袭的战士都是经过挑选。自认骑术有一定功底的人员,若非是出其不意地偷袭,如果是在白天,如果没有用雷火箭,又或是没有先将鞑子的战马惊散,没有先一步弓燃大火烧掉草料场和帐篷篷鞑子的惊慌……陈君华这刻惊出了一身汗:缺了上面所说的任何一项没做好,此时自己地七百多人只怕是连骨头渣子都不会留下一点。
陈君华“唉”地一声叹了口气,自己的士兵们战术素养差。就算是已经成立了一年多的骑兵,与蒙古兵也是没得比呀。个人的骑射格斗技术和蒙古人比起来有不小的差距,如果不能在短期内想出办法来弥补,在正面战场上和敌人骑兵决战,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夜战,对经过今天的夜战,说明这不失为一项对付鞑子骑兵行之有效的办法。”作为一军主帅的陈君华,心里考虑是不是应该在这场战役结束后,和强云说说,立即修改骑兵的训练内容。先看看能不能挑选一些愿意投诚的原蒙古精骑,让他们来教自己地骑兵部队一些基本的个人骑射博杀战斗技术。另外,还要加紧进行夜战的训练,采用让大家白天睡觉,晚上以哨为单位,在平原和山林之间开展实战演练,急行军,突袭,包抄、围歼的夜间战术。
通过这一次冒险袭入蒙古兵的大营,陈君华弄清了一点夜战的头绪:夜间天黑,虽然他们的兵营里有火照明,但总不如白天那么方便指挥。而且鞑子的骑兵部队人多,也很少习练夜战,一旦被冲撞杀散,他们就难以很快地集结。即使匆忙集结起一部分的兵力,也很难进行快速的反扑。自己方面,可以最大限度地利用黑夜视线不明的有利条件,既,采用分股冲杀搅乱敌人,冲散敌人的战法,也须在必要的时候紧紧地抱成一团,互相支援补充,务必保持冲击队列的完整性,保持冲击的极限速度,不能给敌人以任何喘息的机会,要连续给敌人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彻底击垮敌人。
这次陈君华带出来夜袭的几百人,都是精选出来的一些身具武功的战士,更多的是参加过几次战斗的老兵,拼杀的勇气是不成问题的,与鞑子兵比绝对不差他们分毫。就是刚才的战斗中,陈君华亲见了自己的战士决死杀敌的英勇:
一个护卫队员被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