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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戈看他咳得缩成一团,也很难受:“伯父,伯母,你们要注意身体。以后长林有了钱,家里日子就好过了。”又对小妹说,“家里有啥事,就到公司来找我或者打个电话。”
伯母说:“郑戈,你就在这儿吃了夜饭走。”
郑戈说:“我还有事,改天再来看你们。”郑戈出了院坝门,骑车到长林家去。
玉秀坐在门口勾织绒线鞋,见郑戈来,招呼一声放下手中的活就去泡茶。玉秀手生了冻疮,肿得象包子,郑戈关心地说:“这么冷就不要织了。”
玉秀说:“耍不惯,手动着还暖和些。”
郑戈问:“手这么肿,痛不痛?”
玉秀笑笑说:“不痛,就是痒。”
郑戈说:“长林打电话来向你问好,要你注意身体。”玉秀羞怯地笑,郑戈突然发现她肚子挺起了,嗨,狗日的长林要当老汉儿了,也不说一声……玉秀看郑戈盯着自己的肚子,本能地拉拉衣裳,不好意思地说:“都六个月了。”
郑戈说:“恭喜!恭喜!做满月酒时我要来喝个醉!”本 书由ωωω。ūмDтхт。сοм提供下载
玉秀说:“还早。”
郑戈说:“长林在外面身体很好,估计再有几天就能回来,你想买啥东西给我说,我打电话给他。”玉秀想了想,说:“我啥都有。叫他给我老汉儿买件皮背心。”皮背心?只有在西安买,东西好价格便宜。恐怕来不及了,长林明天一早就要离开西安去长沙,迟疑了一下,郑戈说:“我给他讲一下。”郑戈又问:“家里有没有事需要我去办?”玉秀说:“没得。”郑戈要走,玉秀说:“吃了晚饭再走。”郑戈笑着告辞。
田眯眯十分痛苦,躺在床上抽烟,女人催他早点睡,说明天还要上班。说着脱光衣服,赤裸着身子贴了过去,田眯眯躲开了。女人晓得他的毛病,遇到不顺心的事,只要自己主动要求,男人心绪就会好点,干完事后就睡了,否则要失眠。女人挨了上去,抚摸光着身子的男人。好一会儿田眯眯把烟头掐灭,翻过身面对着女人,双手就抱着了她。手在她身上移动。虽然才三十多岁,皮肤却有些粗,乳房因奶了三个儿女,也松垮垮的,但究竟是女人,总有男人要的东西,田眯眯游动良久,女人有了反应可是男人却不行,女人帮了一阵忙,那东西有些活,田眯眯爬了上去,在上面摇晃,女人在下面蠕动。搞了很久,女人喘着气催男人快点,男人一声不吭,叹口气那东西却焉了。女人不快活,田眯眯也很沮丧,如死狗滚了下来。女人明白他心中有事,也不多说翻过身去。
田眯眯心乱如麻。上午正与郑戈通话,却被泥鳅捣了乱,田眯眯很耽心泥鳅把与自己勾结吃钱的抖出来。下午给泥鳅单位挂电话,泥鳅已因**被拘留。今后哪个来联络、通风报信?现在咋个摸清郑戈的底细?看着稀饭化成水,田眯眯很痛苦。钱不可不要,事情已办到这个地步,不要太可惜。田眯眯一夜翻腾辗转难眠,天麻麻亮才合上眼。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女人早已煮好了稀饭,田眯眯就着泡萝卜喝了一碗稀饭,嘴一抹出了门。出门才发现天气阴冷,彤云密布,天上飞着雨夹雪。
郑戈上班就接到田眯眯的电话。田眯眯说:“《锦花》的事已解决,可以开展工作了。”郑戈心中一喜,但随即又冷静下来,为啥文俊没有打电话来说?莫非田眯眯又在搞鬼,套我的话?郑戈说:“现在还没有接到编辑部的通知。”田眯眯说:“要宣传部正式行文,可能要打点一下。我是刚才到宣传部听到这个消息。”郑戈心里更犯疑,宣传部的领导敢吃钱?郑戈问:“要多少?”田眯眯一口冒出:“五千。”郑戈心中豁然透亮,假作沉吟才说:“公司现在只有五百元。”田眯眯一听,顿时冷了半截,半天才说:“你赶快想办法,要不然过了今天,老部长回来就不好办。”郑戈暗暗发笑,他已急得从喉咙里伸出手来要钱,说:“好,我马上想办法,落实后立即给你来电话。不过,千万不要给你表弟讲。”田眯眯很高兴,笑道:“你放心,他昨天中午已因**被拘留了。”恶人自有恶报,挂了电话,武勇来了。
武勇穿得整整齐齐,头上蓄了发,梳个“三&;#8226;七”开,有些文气了。方正的脸刮得干干净净,只有那双圆圆的眼睛还透出强悍的神气。郑戈和他寒暄几句,就把胡振昨天讲的有关野狗的事告诉了他,问他认不认识。武勇说不认识,但听人讲过他,这个野狗叫宋明中,从小就贼脚摸手,小学都没有毕业就到社会上去混,后来参与抢劫被劳改了十年,前年才放出来。这野狗不思悔改,反而更加胡作非为,打架斗殴吃烂钱抢赌场。近来有十来个烂龙给他贴起,就以为天下第一,到处提劲打靶惹事生非。武勇喝口茶点了烟,又说这些二流子也不是啥好凶,要收拾他们没得问题。郑戈的意见是犯不着去动刀动枪,最好去拿言语,让他知难而退,不要再为难胡振。
武勇想了一阵,认为这个事不是几句话就能解决,这些刚从牢中放出来的人不晓得天高地厚,以为凭劳改的资格就可横行天下,不给点颜色可能不行。郑戈认为说得有理,但不愿把事情闹大,想了很久,说:“你去找陈疯子请他帮忙找到倪国春,先问问他,摸一下底。”武勇答应,郑戈又说,“找到倪国春后马上给我来电话,约好见面的地方。”武勇想了一会儿觉得太麻烦,说:“干脆我带几人去找野狗,说得好就算了,说不好就动手,老子不相信他脑壳是铁打的。”郑戈不同意:“先了解一下再说。”
武勇刚走胡振的婆娘小蔡打电话来,哭着给郑戈说,今天早上野狗带了几个人到家里来,把胡振打惨了,现已送到医院。经检查臂骨骨折,全身若干处挫伤,流了不少血,野狗临走时声称要马上到公司找郑戈。郑戈安慰了她几句,答应下午到医院去看望。放了电话心中发紧,杨老四和林会计、出纳到东站取货去了,只有他和小莉在公司。看来今天要出事,自己孤掌难鸣。马上打电话找二胖、彪七,接电话的人说没有来上班。又打电话找贵贵、民元、春弟,又没得人接电话,咋个办?突然,小莉在下面大声喊:“郑经理,有人找!”郑戈伸出头往窗外一看,是几个不认识的小伙子,叼着烟双手揣在裤袋里,摇头晃脑流里流气地站在门口。无数个念头在郑戈脑壳中闪电般掠过。郑戈抓起话筒,拨通了翰雅街派出所的电话,恰好是袁所长接的,郑戈说:“袁所长,我是文艺公司郑戈,现在有几个不明身份的人来公司捣乱,请你们来人解决。”袁所长说:“所有的人都办事去了,只有两个值班的,恐怕来不了。”郑戈心里一沉,自从开张那天请过老袁吃饭,以后就没有去拜望过,可能他有些不满。袁所长问:“现在发生事情没有?”郑戈说:“没有,估计要出事。”袁所长沉默,郑戈心中有气,说话就重了点:“袁所长,我们公司在你辖区经营业务,如果出了啥子事,恐怕不太好,反正我已报了警,你们愿来就来。”郑戈挂了电话,从抽屉里拿出二节棍。这根二节棍是郑戈在厂里时自制的,特意在短的那节棍尾上钉了一根五公分的钢锥。插在腰间用衣服盖上下了楼。
小莉吓得藏在里屋,问她啥事,她指着外面不敢说话。郑戈从里间走出来,一条大汉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有三个小伙子叉着腰凶暴暴地站在旁边,眼睛四处张望。门外有四个人堵着门。郑戈看清征候,对方八个人,多半还带有凶器。定了定神,平和地问:“请问哪位朋友找我?”
坐着的汉子没有开腔,旁边站着那个身材瘦小,秧鸡儿模样的小伙子开了口:“你是郑戈?”郑戈点点头,秧鸡儿手一摆说:“我们大哥找你!”郑戈与汉子对视,细细地打量这个流氓。大块头,凹额,金鱼眼,招风耳,大嘴巴,身着皮夹克,下穿公安兰的裤子,脚上是黑色的接头皮鞋。足足盯了半分钟,郑戈和颜悦色地问:“朋友,找我有啥事?”野狗面部没有任何表情,也不正面回答,反问郑戈:“胡振是你们公司的?”郑戈点点头。野狗说:“他说他的纸型放在公司里,叫我们来拿。”是胡振移祸江东还是野狗施诈,郑戈也不及细想,也反问:“他人呢?”野狗不耐烦了,说:“我不晓得。”郑戈用缓兵之计,说:“他的东西放在哪里我不晓得,你们最好和他一起来拿。”秧鸡哈哈大笑,说:“他?他在医院!”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