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药的队伍,已成为纪律森严、行动有力的准军事团队。
但这还不够。它还不过是圈养的野狗,一旦放回街市,极容易死灰复燃。为此,邓文仪决定进行“茶房训练”。
武汉上万家饭馆、茶楼、旅店、澡堂,凡较具规模者,均选派粗通文墨的茶房一人,进行集训,“举报警察贪腐、走私交易、青洪帮动向、敌情动态。
为顺利推进茶房训练,武汉警察局的一纸通知,被散发进大小街巷的各家商户:凡不派出茶房者,吊销营业执照;凡茶房举报不力者,该营业场所发案,则店主与茶房均有连带责任。
成千上万名茶房走进了集训营。在见识了复兴社森严纪律、“清流武汉”的决心后,这些八面溜光、善于察言观色的包打听,第一个反应就是诉苦、检举。警员的横行、地痞的白吃白拿、黑帮的交易、寻常市民的生计……
一幅武汉底层市井的生态图卷,在这群快嘴伙计的话语里渐渐展现了。
一批批茶房来了,随即又回到了所在的商铺。流水一般地,伴随着一个个卑琐身影走出集训营,“清流武汉”的耳目,已经遍布于三镇了。“清流武汉”的行动,也由此进入到整饬社会风气的阶段。
整饬社会风气是在太平洋旅馆开始的,当时有些营长以上的带兵官不在前线驻阵,而常到汉口嫖赌。故第三科通过茶房的消息,在太平洋旅馆查获一名团长及一名师长。
就在这一天深夜,以几百名特务,近千名复兴社、革青会武汉成员为骨干,几千名警察分作了上千个小组,密布在武汉的各个街区。笔挺的军装、警服,以及深蓝色上衣、土黄色裤子,三三两两地聚集着,随时准备待命。许许多多的武汉市民,就是在这个深夜听闻、目睹了复兴社的行动。
几千人一起动手了,在各个街区、路口,不时可以看见被押解出来的赌徒与嫖客。被关押在拘禁处的军人、公务员越来越多,拘禁处变成一个人头攒动的菜市场了。
汉口、武昌、汉阳……这一夜,武汉三镇昔日不夜的场所,灯光一处处地熄灭了。
妓院、酒楼、旅馆,一家家地暗淡下来。与此相反,坐在汽车上巡视各处的邓文仪却看到,原本习惯在路边竹床上度过夏夜的武汉市民,大部分都被惊醒了;一家一家的灯光,也接二连三地亮起来了。
灯亮一处,“清流武汉”的景象就上扬一分。在一条条街巷边,许许多多的武汉市民静默无声地站立着;无论老人、妇女还是学童,都以一种复杂而欣慰的表情,看着这些来自南京的青年。渐渐地,车行一路,邓文仪似乎也被感动了。
这一夜,近千名军人、公务员被扣押,几千人在行动,几百万人则彻夜不眠。它震控了武汉官场,震动了社会、民间。
与“清流武汉”几乎同时,大别山军事行动的进展,异常顺利。
8月28日,谭道源、刘健绪各部包围了鄂南红军孔荷宠部,此后十几天,败孔荷宠于万载河,翌日再败之于大桥;9月9日,卫立煌、蒋伏生、李玉堂各部会师新集镇,“三省苏区”的首府沦陷了。同日,王均纵队攻占麻埠、关麟征师挺进黄安……
到9月中旬,蒋某人宣称,鄂南作战已经结束,此后以肃清流匪、残匪为主。
以此为转折,三省工作转而“以政治为主”。
所谓政治,浮现于历史表象的,是苏区的“地方整理”、战祸区的生计恢复,但作为潜流,更重大、更迫在眉睫的政治,则是湖北“削藩”。
是时,夏斗寅、何成浚等人已主力尽出,负责武汉卫戍的,是俞济时精锐的88师。 ,
在此之外,复兴社的千余党徒、邓文仪的几千警察,以及阮齐的几团保安部队,也遍布于武汉城内外。
在蒋某人驻节武汉几个月以后,《大公报》的一名记者写道,“近年以来,各县咸知有中央……湖北一省,已无异江浙、安徽矣”。
此时的蒋某人正在与陈布雷,杨文泰,周佛海等人商议着“削藩”的具体步骤,就在此时,酆悌、戴笠和邓文仪三人一起急匆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邓文仪在蒋某人的一阵嘀咕,蒋某人随后点了点头。
他随后便宣布今天的会议暂时告一段落,在座的诸人看蒋某人有更重要的事情,便一一告辞离去。在所有的智囊团里,蒋某人只留下了杨永泰,而陈布雷和周佛海等人则相携而去。
陈布雷离开的时候到时一眼未发,这种事情他见的太多了,而周佛海则是不停的回望,他始终觉得自己无法进入蒋某人的决策核心。
杨永泰平静的坐在椅子上,眼神中带着好奇的看着正在阅读密信的蒋中正。
半天之后,蒋中正摘下眼镜,将密信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对杨永泰说出了一番惊天动地的话:“畅卿啊,傅仪此刻可能已经重伤垂死了!”
第二四三章 应对
?“什么?”杨永泰顿时惊讶的站起身来,好一会儿他才重新坐了下来。
“这么说,半月之前发生在新京的刺杀案是委员长派人执行的?”杨永泰话虽是问向了蒋某人,但是他的目光却是看向了站在另一侧的邓文仪、酆悌和戴笠三人。
这三人中只有酆悌对杨永泰点了点头,范杰派人发来的密信只有他一个人看过,邓文仪和戴笠两人只是大体知道一些情况,加上酆悌有意不让他二人知道过多。
蒋中正并没有将密信递给全部递给杨永泰,只是抽出了爆炸案发生的那一页纸,递了过去。
虽然是向上汇报,但是范杰并没有在汇报中写上村上春树的名字,而是一概以学生相称,自己的那些风流事范杰一概没提,川端康成是可疑日共分子的事情也没有提,甚至他自己是如何将炸弹安置妥当的,也没有写,该回避的范杰通通选择了回避。
这封信费了范杰极大的经历进行掩饰,基本上保证了任何人读了这封信,绝不会通过这封信联系到范杰和村上春树这两个身份上去。
其实蒋中正读了这份信,也对范杰如此谨慎,从内心感到赞赏,做情报工作本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杨永泰看的那页纸上,着重写了爆炸发生一瞬间,傅仪和武藤信义的状态以及事发后,两人各自的情况。柏渡亿下潶演歌馆砍嘴新章l节
这一切范杰都是以及其客观的角度来叙述的,在这中间,他并没有写任何自己的猜想,就是不想让别人因为他做出错误的判断。
蒋中正对邓文仪使了一个眼色,邓文仪很快就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在他的手上拿的正是复兴社调查处和中央党部调查科对新京事件之后,武藤信义和傅仪的一切动态的情报。
半个小时之后,杨永泰一边看一边朝蒋中正说道:“委员长,从情报当中可以看出,刺杀事件发生之后,武藤信义出面的次数却是比傅仪出面的次数要多上太多了,而傅仪除了召见过一次自己的妃子婉容之外,似乎再没有露过面,基本上没有见过任何外人。”
蒋中正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畅卿,现在是不是可以肯定傅仪现在已经彻底毙命了?”
杨永泰不停地翻看范杰提交的密信以及邓文仪拿过来的各种情报,十分谨慎的说道:“委员长,除非是有人亲眼见到傅仪的尸体,负责的话一切都很难下定论。”
蒋中正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然而杨永泰的一个“不过”就将他的心神再次吸引了过去。
“不过,从情报来看,基本上可以杜绝傅仪轻伤的可能性。”杨永泰深深一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但傅仪爆炸当场死亡的可能性也不超过两成。”
蒋中正很明显要说些什么,杨永泰摆了摆手,“委员长还记得4月底发生了上海的拿起刺杀案吗?”
蒋中正的脸色马上就变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狠狠瞪了戴笠一眼。
杨永泰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继续说道:“要知道,按照我们当时的猜想,白川义则可是三天之后就毙命了,而实际上,根据后来的情报,白川义则可是在五月底才伤重而亡。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傅仪现在必然是伤重不醒,只要傅仪醒了必然会召见他的亲信手下的,而从这半月以来,傅仪从来就没召见过他的任何亲信,而唯一见过傅仪的婉容,也一直都在关东军的紧密保护之中。”
蒋中正和在场的邓文仪,戴笠,酆悌三人都十分认真的听着杨永泰的分析。
“现在谈傅仪是否毙命还有些过早,委座,再过两天国联调查团报告书,就要全面公布了,傅仪要是还不露面,整个伪满的人心恐怕就要动荡起来了。所以未来的半个月是最关键的半个月,傅仪再不露面,那他绝对是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