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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北宫玉来说，这一战如果胜，就带着大军杀到洛阳城下。败。那就乖乖退回凉州。
战场上，双方的士兵伤亡惨重，双方的将领也都出现伤亡。
羌兵这边，大小将领已经死了十多个。汉军这边也相差不大。
徐福张统等人都相继负伤，风舞的小臂后背都有鲜红的血液流出。
战场上原本一百一十万人，现在只剩下不五十万左右。双方的伤亡都已经过半。
如果是一般的战场，当一方的伤亡过半。士气基本就已经崩溃，接下去要么就是被屠杀。要么就是溃逃。
哪里会像现在这个样子，还在拼死搏杀。
会拼死抵抗，要么就是为了拖时间，等援军，要么就是知道逃不了，又不愿意投降。
当双方士兵伤亡超过七成后，北宫玉心中有些后悔和皇莆嵩在这里死磕了。
现在这个情况，就算他羌兵胜了，也没有多少实力攻破长安，将彻底占领三辅之地，就算侥幸破了长安基本也是给别人做嫁衣。
可是现在在走，北宫玉也来不及了。现在撤退，回到凉州，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凉州千万羌民，却是由无数个部落组成的，大的部落数十个，小的部落多如牛毛。
他北宫玉难得说服几个大的部落联合发难，先后杀了刺史左昌在内的十多名忠于大汉的官员。
现在没能打下三辅之地，还损失惨重，他北宫玉回到凉州，其他羌族部落首领怎么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原本支持他的羌族部落也有可能和他脱离关系。
现在只有打败皇莆嵩，拿着皇莆嵩的头颅回去，才能证明他北宫玉的实力。连大汉的军神都死在他的手中，就这一点，他就可以说服更多的部落推他为首领，重新整顿兵马，甚至带领所有的羌族杀进关内，直取洛阳。
败了，他北宫玉可能一无所有，胜了，他北宫玉就可能坐上洛阳皇城中的那把龙椅上。
现在战场上，双方伤亡都很大，但是双方都不退让，双方都觉得自己有希望能赢，战场上浑身是血的士兵虽然感觉到自己身边的同伴越来越少，但同时也看到敌兵越来越少。
眼见胜利在望，虽然身体已经非常疲惫，但还是咬着牙拿着武器拼命的朝身边的敌人砍杀。
按照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很有可能最后胜利的一方，还能站在战场上人也会超过一万人，另一方自然是全部都躺在地上，在这里永远沉眠。
凌云的精神力已经不足了，连一个最基本的军师技都已经放不出来。
坐在战马上，凌云脸色发白，身体已经坐不直，几乎是伏在马背上的。
皇莆嵩也好不到哪里，虽然皇莆嵩的太清凝神诀效果强大，但是维持如此多的军师技，就算皇莆嵩每小时可以恢复二百点的精神力，现在也基本告竭。
脸色比起凌云来，也只是好了那么一点点，在他身边的凌云可以看出，皇莆嵩坐在马背上的身体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笔直，但时不时就会摇晃一下，似乎会从马背上一头栽倒。
凌云看得又是心酸又是敬佩，明明累得不行，却还要做出一副坚挺的样子。
凌云也知道，到了现在这地步，如果皇莆嵩突然从马背上一头栽倒，汉军就输了，皇莆嵩倒了，汉军就等于没了灵魂，坚持了数个时辰的意志，会瞬间崩溃。
本就只是凭借意志在坚持的这些士兵，双手会握不住武器，双脚会站立不稳，原本坚定的目光会因此变得茫然。看见敌军的兵器落下，会不知道去闪避。
凌云悄悄靠近了一点皇莆嵩，两只战马几乎贴在了一起。
又是一个漫长的十分钟过去，战场上又有无数的士兵倒下。
战马上的皇莆嵩脸色愈发的白了，此时比之凌云更差。
终于，皇莆嵩榨干了自己所有的精神力，原本一千点的精神力，此刻已经变为零。
马背上的皇莆嵩，身子摇晃了一下，失去意识的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终于倒了下去。
在他失去意识的前一秒，马背上的身体还是那样的笔直，从后面看去，根本不会想到，他已经油尽灯枯，根本不会想到，他会突然倒下。
（未完待续。。）
第262章 战六
皇莆嵩做出计划的时候，加上董卓的大军，他有十成把握大败羌兵。
少了董卓，他还有六成把握，但是其中的一成多却是放在北宫玉身上。
在皇莆嵩的预想中，北宫玉在看到损伤惨重后，就会选择撤退的。
皇莆嵩觉得，在羌兵伤亡达到三四成之后，战局胶着，对他们来说并不有利，北宫玉差不多就会选择撤退了。
皇莆嵩分析过北宫玉的情况，如果六十万羌兵损失过半，就算这场战争他胜利了，剩余的羌兵也不可能彻底掌控三辅之地。
他的后方凉州也不是稳如泰山，北宫玉不敢将六十万羌兵全部压在这里。
在皇莆嵩看来北宫玉要想退回凉州还有好日子过，最好是在他的士兵伤亡达到三四成的时候就撤走。
羌兵全是骑兵，想要撤退比起汉军来说要容易得多，而且那个时候，羌兵还剩四十多万，皇莆嵩也不可能去追赶。
带着四十万多万羌兵退回凉州，在凉州中北宫玉还是很有发言权，保住他自己的部落并没有太大问题，过段时间还可以卷土从来。
可惜的是，皇莆嵩这一次高估了北宫玉的智商，北宫玉在羌兵伤亡达到四成的时候，并没有就此放弃，还在想着要将他皇莆嵩俘获。
那个时候的北宫玉并没有看清自己的情况，并不愿意就此放弃，还想着拼一把。
等到北宫玉意识到就算这次打败皇莆嵩，他也无法攻克长安。无法兵进洛阳的时候，已经晚了。
因为这个时候。伤亡已经过半，六十万羌兵已经只剩下十多万。还几乎是人人负伤。
而这十多万的羌兵中还包含着边章韩遂李文候三人的兵马，真正属于北宫玉的也就只有几万人。
这个时候，他就算带着剩余的人马撤回凉州，也已经守不住他自己的部落，之前联盟的几个部落几乎肯定会取消联盟，其他原本就和他敌对的部落也绝对会落井下石，前来吞并他的部落。
这个样子回去，他的部落要么被别人吞并，要么就成为其他大部落的附庸。
等意识到后。北宫玉觉得自己已经来不及了，已经没有了退路，如果能提着皇莆嵩的脑袋回去，就算没有多少人马，但以斩杀皇莆嵩的威名，或许还可以震慑住其他人，同时凭借这个威名拉拢其他大部落。
因此等到这个时候，北宫玉也是决定要破釜沉舟。
皇莆嵩每次都会估算敌人的实力，敌方主将的能力。这一次他高估的北宫玉的能力。
如果是平时，高估敌方主帅的能力自然没问题，怕的就是低估敌将的能力。
不过不管是高估还是低估，不管是只有六成胜算还是四成胜算。皇莆嵩都是要主动出击的。
在马背上昏倒的前一刻，皇莆嵩也没有为自己今天的决定后悔。
在昏倒的那一刻，皇莆嵩的心并不害怕。他一生戎马，早就想过战死沙场。
他并不担忧。因为他知道，这一次战斗。他败了，但也胜了，北宫玉败了。
他成功守住了三辅之地，经此一战，北宫玉就算活着回到凉州，短时间内也肯定没有余力整顿人马再入关内。
但是倒下的那一刻，皇莆嵩的心也是愧疚的，他对不住这五十万战死沙场的士兵。
虽说士兵保家卫国，战死沙场是在正常不过的了，可是在皇莆嵩眼中，这些士兵就和他的孩子一样，这一次的战斗，皇莆嵩早就想到看能会出先这样的情况，但还是带着他们前来。
就像是一个父亲，明知道前路必死，却还要带着自己的孩子往前走，只是为了保住身后他效忠的国家。
整整五十万的士兵就这样埋骨沙场，皇莆嵩对他们如何不会愧疚。
在昏倒的那一刻，皇莆嵩的心情非常的复杂，他不知道自己应该高兴还是应该伤心。
昏倒的那一刻他的心中没有遗憾没有后悔，虽然很多种情绪纠缠在一起，但他的心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平静的。
昏倒的皇莆嵩并没有从马背上摔到地上，一直注意他的凌云在皇莆嵩身子一歪后，马上伸出了手扶住了皇莆嵩。
两只战马紧紧的贴在一起，凌云让皇莆嵩保持坐姿靠在自己的身上。
从皇莆嵩手中拿过令旗，凌云开始接替皇莆嵩指挥士兵。
从皇莆嵩手中抽出令旗的时候，凌云才知道就算皇莆嵩已经昏倒，但却还是紧紧的握住令旗。
凌云也很疲惫，但是对于士兵的指挥却不能停止。
一停，士兵就会变成无头苍蝇，一停，所有士兵都会看向这边，他们会发现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