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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财的拳脚雨点一样落在刁珍身上,她只是趴在那里,紧紧地护着孩子。
“我是燕赵风味的,不要打啦!”声音嘶哑,闻者惊心。
江陵是荆州的中心,这里的人并不野蛮,反而有一分儒雅之气,哪曾见过这当街殴打妇女孩子的事情?
旁观者莫名惊诧,是哪里来的野蛮人,在大街上行凶。
有些认识张财的就在议论:“这不是张郡尉家的下人吗?这女子莫不是她的娘子?”
“贱人,贱人!”张玉在一旁骂骂咧咧:“看你不给本公子面子,张财,打得好,往死里打。打死了本公子担着。”
什么情况?一个个旁观者都懵了,居然还不是张财的娘子。
啥本公子?张允他们兄弟几个,江陵城的人很多都认识。
张玉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这才跑了不到一里路就在那里气喘吁吁,要是把舌头抻出来,活像夏天怕热的狗。
这时,有人听见挨打的刁珍在惨叫。
人一般情急之下,都会说自己的家乡话。她自小生长在北方,说话的口音和江陵完全不一样,旁观者都没听明白她在叫什么。
但是一遍又一遍的说燕赵风味,还是有人反应过来了。
啥?燕赵风味的女侍在这里挨打?这两个人好大的胆子!
“喂,你们没听见吗?”有人在一旁劝慰:“她是燕赵风味的,不能打!”
张财也打累了,听到饭店的名字,条件反射般住了手。
在家的时候,老爷可是叮嘱过,不能和燕赵风味的人闹矛盾,否则,直接送到衙门里去。
“什么狗屁燕赵风味?”张玉不屑一顾:“别听她瞎说,不过一个官奴而已。”
“玉公子,那里有官奴,”张财起先是昏了头,现在才反应过来:“大小酒肆里都有不少官奴,有的还有人给钱出籍了。”
府里人不时陪着老爷和公子们去那里吃饭,去过的下人回来就炫耀,说官奴都是最好的。
“那也是官奴,你怕什么?”张玉乜了一眼:“不就是燕赵风味吗?我大伯父是当朝司空大司农,三伯父是这里的郡尉。”
听到这作死的言论,旁边人都不敢搭腔,面面相觑。
不要说张家的公子,就是张泉本人,偶尔几次到燕赵风味对二掌柜都是客客气气的。
司空大司农?太远了,这里是江陵!
蔡家在江陵势力很大,人口众多,下人们经常到城里各处办事。
碰巧,就有几个下人经过。
大家闲来无聊,就开始各种吹嘘。
有些话听过就算,但昨晚自家三公子和几乎全荆襄所有的世家公子,他们都到了燕赵风味为一个赵公子接风的事情,全都知道。
显然,赵公子来头很大,就是他的随从还要和府上的小姐结亲,这事儿今天一大早,几乎府里的下人都晓得了。
刚才,就是那个赵公子已经来到,二管家先作陪不说,三公子和老爷亲自接待。
大家就开始挖赵公子昨晚聚会的八卦,有上过四楼的下人就讲,里面有个孩子。
当然,那个时候赵云本人都还没到,送进去的下人眼力劲好,随口就当很奇怪的事讲了出来,说出来的人也不以为意。
眼下,燕赵风味,挨打的官奴,孩子,几个名词一结合,他们马上就想到赵公子和自家新姑爷,会不会和他们有关?
一个下人赶紧站到刁珍旁边,大吼一声:“不许再打了!”
“小娘子,你是燕赵风味的人吗?下面的小孩子是什么人?”
可怜刁珍已被打得都快疼昏过去,要不是因为惦记着孩子说不定就没了意识。
“三公子,孩子,三公子,义父。”她嘴里断断续续重复着几个词。
什么?还和三公子有关,是他的义子?
下人们吓了一大跳,赶紧把孩子从她身下解救出来,可怜的小黄旭,本身就没多大力气,嗓子都哭哑了,身上都是血。
当然,那不是他自己的血,是刁珍身上被打破以后流在他身上的。
“两位,不许动!”下人们马上吓得不知所措,找到肇事者:“我们是蔡府上的人,把事情弄清楚再走。”
“喂,我是张府的,我是张财!”这家伙也急了:“你们总有人认识我吧!”
“对不起,事关重大!”涉及到自家的事情,下人哪肯让步?
有人去找医生,有人赶紧回府报信。
当消息传到二管家耳朵里的时候,他马上就明白了和赵云一行有关。
三公子哪有什么义子?要有自己不是第一个也肯定不是最后一个知道。
“伯父,云先告辞!”赵云急匆匆就要走:“报信的人还在吗?”
“那你先去处理!”蔡讽也脸上无光,在自己治下竟然有人当街行凶,打的还是赵家麒麟儿有关的人。
“郎君!”蔡妲其实一直在旁边偷听,这时也顾不了掩饰,她跳了出来:“我也一起去。”
看着不知所措的儿子,蔡讽低斥:“还愣着?快去呀,跟着你妹妹!”
老爷子生怕自家闺女和徐庶在一起,一不小心就被偷吃。
堂堂蔡家嫡女未婚先孕,这脸就丢得太大了。
在世家眼里,面子比一切都重要。同时,他也在心里生闷气,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
江陵城确实太平日久,从他上任以来,还没遇到过这么丢脸的事情。
事故发生的地点,在骡马市街口。
从沔水、江水来的骡马,就在这里交易,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一个找过来的金疮医,正在小心翼翼给刁珍摸骨。
“啧啧,简直是畜生!”老医生很是愤慨,“一个弱女子,怎么这么狠心啊,骨头都断了。”
其他地方都是皮肉伤,刁珍的左臂骨折,因为在张财要踢孩子的时候,她的手一直在紧紧护着。
不知道是谁倒来一碗热水,她喝了以后有了些精神,看到黄旭睁着惊恐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她欣慰地笑了。
张玉和张财面面相觑,被蔡家人围在中间。
蔡诚把蔡家的马交给几人,蔡瑁在最前面,老远就大喝:“谁干的!”
几个下人松了一口气,原来真是三公子的义子啊,又恶狠狠地盯着张玉两人。
“旭儿,旭儿,你怎么样啦?”赵云本来在后面,快到的时候拍了下马屁股,反而冲到最前面。
看到黄旭满身的血迹,他心里咯噔一下,这怎么对得起汉升大哥?
还没到就“吁”了一声,翻身下马,两个劲步到了孩子跟前。
众人先后来到,听着刁珍把事情讲完,赵云阴沉着脸走到张玉跟前:“这事儿没完,张家要给我一个交待!”
“还交待什么?”同为女人,蔡妲义愤填膺,从徐庶腰里抽出长剑。
在张财惊惶的眼光中,阳光下闪着光的长剑刺入他的胸膛。
看到这场景,人群中一个戴斗笠的士子“嘿嘿”冷笑一声,飞快地离去。
(今年最后一章也发出来了,提前一个星期发的。大家先看,看了就吃年夜饭。2016年,就在几个小时以后。兄弟姐妹们,明年我们再战江湖!)
第四十四章大哥现身(5/1):新节好
(第一年单身,第一次一个人过年。提前上传好了,也不知过年时我在哪儿。亲们,新的一年开始,你们好吗?我想死你们啦!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事事顺心,扎西德勒!)
洛阳郊外,北邙山下,有一座长春观,道观和观主长春真人戚雨声名不显。
不过,在方士圈里,他可是不折不扣的大拿。
这些年,黄巾道广泛布施,赢得了偌大名声。
而戚雨此人,则醉心于丹术和医术的整理工作,从不去扬名。
但京城里公侯之类,遇到三病两痛,必然有他出面,大都药到病除。
左慈众人,经过多日赶路,终于到达这里。
“叔父,都说洛阳是天子脚下,繁华异常,为何我等要在这穷乡僻壤?”左旋最怕就是和叔父在一起,他看上去温和,说的话却不打折扣。
“旋儿,我等方外之人,不能贪图享受。”左慈叹了口气,侄子的病情不见好转。
一路奔波,还没有机会去实践赵云给的丹方。
长春观建在一个山谷之内,冬暖夏凉,四季如春。
山谷的上方,两边的岩石向里靠,最窄的地方,传说中有老虎从那里一跃而过。
山势险峻,从谷口抬头,根本就看不到山顶,只能见到云蒸霞蔚。
而在谷里从下方望上去,因为中间的山石很多地方凸出来看不到上面,即使大白天光线都不怎么充足,显得有些阴暗。
长春谷三个大字,让左慈神情有些恍惚,一转眼三十多年过去,每每见到这几个字,总感觉玄妙异常,却又说不出来。
“叔父,这字也没什么好看的,还没您写的好呢。”左旋见都在谷口驻足,忍不住咕哝。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