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这不同于常人的理解能力让纪如卿扶额。
“所谓山中无老虎才会让猴子称霸王,山大王该轮不到卫离来做。”委婉表述了卫离之上还有一个公子不可忽视。
好半晌才转过弯来的安小瑾笑得直不起腰来。
“哈哈……”
“你喜欢我?若不是知晓你的毒舌本性,是在拿我寻乐,还真怀疑你有恋童癖,放着娇滴滴的大美人不要……还让她们那纤纤玉手去洗衣,如此暴殄天物,会遭雷劈的。”
饿肚子她的笑得差点儿胃抽筋,桌面拍得‘咚咚’响。
前言不搭后语,听明白的纪如卿却面色青白交加,他确实是随口那么一说,她第一反应想到的是卫离也就罢了,还取笑他有恋童癖,说起来卫离明明要比他老几岁的好不,真想将这丫头的脑瓜撬开瞧瞧里面装的是些什么。
“你怎不说卫离有恋童癖。”他黑着脸问。
安小瑾捂着笑疼的肚子,极力憋笑道,“他又不喜欢我,自然没有这嗜好,哦不,他喜欢我是兄长对妹妹的喜欢。”
她自己也觉着这话似乎怪怪的,一时又没发现何处不妥。
这时病娇公子的一声傲慢轻哼让她霎时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妥了。
“哼,本公子也不喜欢你,自作多情的丑丫头。”
☆、极宠
为何会有种变相表白的错觉……绝对是话赶话所造成的误会,她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她顶着一张稚嫩的小脸,佯装懵懂。
“公子所言极是,瑾儿只喜欢银子。”她喜欢他的银子,就这么简单。
有钱能使鬼推磨,喜欢能当饭吃?当然不能,所以别调戏单纯的小姑娘。
“……”纪如卿无言以对。
见钱眼开。
这丫头眼里只看得到公子兜里那白灿灿的银子,公子的绝世风华对她毫无诱惑力。
“贪财鬼,以后抱着你的银子过一辈子得了,瞧你长得这般不如人意,估计也是嫁不出的,若再无银子傍身,你还不得流落街头。”公子傲娇地仰着头,绝不承认自己的魅力不如银子。
待有朝一日他赚大堆的银子,让她眼花缭乱,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他的裤腿求着跟在他身边。
到时他定要甩大把的银子砸她。
公子笑得很是灿烂,有不安好心的嫌疑,未将他的奚落之言放于心上的安小瑾一双水灵的大眼骨碌转着。
“瞧你那一脸奸诈样,莫不是又打着鬼主意想算计于我。”她一语道破公子的黑暗心里。
纪如卿懒懒道,“本公子哪有这闲工夫,算计你犯不着费心思去想的。”
不用想也能算计她,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对此,公子很自信。
横看竖看都觉着他笑得不怀好意,但此刻从门口飘进的阵阵饭香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您歇着,我得祭我的五脏庙去了,卫大哥手艺真不错,这么远也能闻到香味儿。”
公子瞥眼道,“谁说卫离在烧饭,那是本公子专用的厨子好不,卫离那手艺比你还不如。”
专用厨子?安小瑾眼中划过异样,公子何时变得这般体贴了,知他们饿了一日,特意命厨子为他们烧饭。
“我独自享用便会怜悯你们,就当是施舍了,你无需感激涕零,将恩情铭记于心便可。”
果然呐,体贴都是那天边的浮云,他只是觉着吃独食过意不去,还当是他施恩,且听他话中之意,他只是自己没吃,顺带让厨子多做两人的份。
“公子还吃得下?”她隐约记得他是吃过饭的。
纪如卿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袍角,斜眼笑道,“是你耳朵不好使,用过午饭,晚饭自然要晚些时辰,丑丫头不仅丑,还很笨。”
“……”
公子您还能再无良些,还能再无耻些,还能再无聊些。
“走,带你见识一下好厨子的手艺。”慷慨开金口相邀,末了又补充了一句让她吐血的话。
“以便让你无地自容,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往后再不敢自吹自擂。”
安小瑾撇嘴腹诽,明明是个男子却生得比姑娘家还娇,挑三拣四不说,还得理不饶人,爱记仇,小心眼诸如此类的种种恶劣习气。
不过眼下他是金主,她哄着他便是。
斗嘴的日子越发融洽了,正如卫离欣慰所言,这才是他记忆中的纪如卿,有了生息,不再死气沉沉。
只是两日后安小瑾对着坐在轮椅的少年却无法再恣意逗趣。
她瞧着他,只觉着心里酸酸的,一种可称之为心疼的心绪在心上滋长蔓延。
如他所言,他每月也只有三日能站立行走,毒发后的三日,生不如死的痛苦经历他每月都经历一回。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他却不然,百劫不得解脱。
落日余晖洒在山间,悠悠晚风带着落叶来到庭院,几声清脆的鸟鸣过后便随着风声沉寂了,隐约有娇笑声从屋子里传出,倒是给寂静的院子平添了几分生趣。
安小瑾推着他往外去,这宅院的所有门槛,包括厨房的都被拆了,轮椅随处皆可通行,沿着石板小道来到那日她经过的小桥之上,她未在继续朝前推行。
“公子打算如何安置这两位……美人姐姐。”她一时想不起该如何称谓两位美娇娘,卫离带她们回来被罚跪,很明显纪如卿不待见她们,这两日来,连吃饭都是让她们自行解决,且不许出现在他眼前。
可怜了两朵娇花,洗衣烧饭不说还被使唤去担水浇菜。
原本是安小瑾的差事,全被她们分担了,用卫离的话说便是:公子极宠你这个小丫头,哪里是雇来做使唤丫头的,分明是花银子请来的姑奶奶。
纪如卿仿若未闻,一手杵着下巴,目光注视不远处的那块大石,顺着他的目光而去,发现是那日遮挡了他身子的那块大石。
“明日就能离开这破地方了,你可高兴?”
安小瑾低低应了声,随即担忧道,“林大人既是听命于你母亲,若是他们还是不愿让你接触外人,你还是出不去。”
纪如卿勾唇道,“我还想着你会问我为何会被至亲之人迫害至此呢,你倒聪明,不该问的便一句也不问。”
安小瑾默默翻白眼,谁会傻到自寻死路。
少顷,纪如卿讥笑,“他们如今已有恃无恐,并未将我一个半身不遂的废物放在眼里,因着我是那人亲生的不便一刀结果了我,还得锦衣玉食地养着我,想去何处居住皆可。”
原本还为自己捡便宜谋钱财而愧疚的安小瑾顿时挺直了腰板,这都是纪如卿所受这些苦的补偿,她替他收着,不觉受之有愧。
翌日一早,果然来了两辆马车,安小瑾终于不用再与卫离一同骑马受罪了,与纪如卿一起乘马车,另一辆则载着两位美娇娘。
住宅更换了,换成了更加雅致的两进宅院,但依旧是囚牢,不过只针对纪如卿而言,安小瑾可自由出入,只不过暗中多个监视的人。
在有心人眼里,她不足为惧。
转眼一月已过,在纪如卿毒发前一晚,他终于等来了他要等之人。
“师兄,还活着呢。”
安小瑾正替刚沐浴完被卫离抱到床上的纪如卿绞着半湿的头发,听到声音,惊愕回身望去,她颇为意外,竟是个十四五岁的蹁跹少女,且悄无声息地就出现在了纪如卿的房中。
少女有一双清灵的眸子,就这么含笑看着他们。
听到声音,纪如卿明显身躯一僵,握着锦被的手骤然收紧,只一瞬便恢复如常,俊眸带笑看向翩跹少女。
“师妹……”
安小瑾很识趣不打扰两人叙旧,但还未转身便觉手腕被抓住,掌心温热,用力适中并未让她感觉不适,只是意外。
纪如卿拉住了她,笑道,“瑾儿无需避讳,这是我小师妹离忧。”
少女抚着下巴打量着安小瑾,随即走到她跟前,偏头笑道,“人如其名,瑾儿甚好,师兄这只垂死的狐狸倒是运气好。”
话里藏着深意,显然已猜到是她帮着纪如卿将求救信送出去的。
而纪如卿让她送出去的信实际只画了一只半死不活的狐狸,当时她还不解问了,纪如卿只莫测一笑,原来这就是他们师兄妹的默契。
眼前这个少女便是纪如卿心心念的小师妹。
“常听公子提起姑娘,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安小瑾客套回应。
少女无趣摆手道,“瑾儿既是师兄的人,便莫要客气,瞧你的年纪唤我一声姐姐也可,我叫许离忧,是这只病狐狸的师妹。”
“离忧。”那声‘姐’她始终叫不出来。
“哼,与我师兄一个德行,尽占我便宜。”许离忧虽是不满轻哼,但并无恼意,反而笑得和颜悦色。
此时,许离忧的目光落在了消瘦虚弱的纪如卿身上,来到床沿坐下,挥开纪如卿还抓着安小瑾的那只手,探上他的脉。
末了,蹙了蹙眉,没好气